“也許我能治好你的腿”巫師師的這句話一下牽扯到了墨言的神經,腿已經受傷那么多天了,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且不說這次去云南如大海撈針般的能不能找到那個神醫,就算真的運氣來到腦殼頂心,一去就找到了,但是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治好,誰也說不清楚。
“公子小心!巫師最擅長的就是用毒和奇門之術,醫術也超高的。”陶擇木生前對他說的話也同時在耳邊響起。為什么要舍近求遠,不是嗎?何不就讓她治治,能治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即便使治不好,也不妨礙再去尋那什么名醫吧?
心里這樣想著,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地說道:“師師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只是在下這個腿受傷已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治好。”說著搖搖頭。
“可否讓我過來看看你的腿再做定論?”巫師師問道。
墨言還沒開口,烏梅已經搶著答道:“不可以!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說不定你對墨公子懷恨在心,趁機靠近了好下手報復。”
“你這小姑娘小小年紀心思卻復雜得很,我是真心想替墨公子治傷,哪里會起心害他?”巫師師怒道。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的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再說像你這種終日與蛇蝎毒蟲為伍的人,怎么會有那么好的心?”烏梅搶白道。
“你?”巫師師明顯說不過烏梅,脹紅了臉。
“我怎么了?我說到你的心坎里了吧?你無言以對了吧?你有那么好的心腸,何不多在寨子里行行善,幫助一下你自己的本族人?我可是聽說你是除了苗王宮里的人,其他的人你從不醫治的。現在卻對一個外族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烏梅這嘴巴兇起來就像連珠炮。女人對情敵從來不留半分余地的。
苗王可沒心情聽兩個女娃子吵醋架。重重咳嗽了一聲,巫師師和烏梅都不敢再說,烏梅再天不怕地不怕,畢竟人家是寨之王。
“本王沒有閑功夫在這里聽你們胡鬧,墨公子你看著辦吧,若想讓師師為你治治腿的話,不妨留下來一試,她的醫術可比她的功夫高明得多,若是不想留下,就請自便。”苗王說。
墨言還沒回答,又被巫師師搶過話頭。女人搶著說話這點,那可叫一個拿手!簡直就是當仁不讓!
“他不能走!”巫師師著急地道。
“怕是賣給你的?”烏梅一嘴又接話茬。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
“去留讓墨公子自己決定吧!”苗王說。
“多蒙苗王盛情挽留,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墨言拱手道。
苗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烏梅爭了半天卻被墨言一錘定了音,滿心不高興,憤憤地想道:“都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看來還真是的。”
而墨言心里想的只是能否治好自己的腿,根本沒想到男女之情那一層。有些時候男人的心思也未必就是女人想的那樣,只是不得不承認女人的敏感,一般女人未雨綢繆的事情,最后都會實現。
巫師師見墨言松了口,自是十分的高興,走過來道:“那就讓我先看看傷情。”
說著蹲下來撩起墨言的長衫,解開褲腳的綁腿,又把褲管挽起來。整個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像是本來就應該做的一樣。只是臉頰羞得通紅。
墨言的兩條腿完全露了出來,只見腿上大塊大塊地布滿紫黑色的斑,根本看不到本來的膚色。大家都好奇地湊過來瞧過究竟。
巫師師邊看邊用手去按那些班。
“痛嗎?”她問
“不痛!”墨言答。
她又用指甲掐了幾下,“這樣呢?痛嗎?”
墨言苦笑著搖搖頭。
“怎么受的傷?”巫師師又問。
“在冰冷的臟水里泡了整整一個晚上。”墨言回答。
“那應該不是普通的臟水,而是某種特意制的有害的藥水。”巫師師說道,”一般的水即使再冷,只要沒達到結冰的程度都不可能讓整條腿壞到這種地步。“
她說著伸手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紅瓶,扯開瓶塞倒出來一根銀光閃閃而且很細很長的針。然后輕輕刺在墨言的腿上,連刺好幾處都不見有血流出。
她微微皺著眉頭。墨言看在眼里。
“很嚴重吧?”他問。
“有點棘手!”她答。
“還有希望嗎?”他又問。
“希望肯定是有的!”她不知是怕他擔心還是別的什么,咯咯笑了起來。
“老實說有幾成把握?”他又問。
“只有不到五成!”她收斂了笑容,神情又凝重了起來,“只有一種方法可試,而且還要看機緣。”
“什么方法?”他再問。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忽然又像是想到了解決的好法子,調皮地笑了起來。
…………
大家都只顧著看墨言的傷勢,聽到一片嘈雜的腳步聲,回頭才看到八個彪形大漢抬了一張大鐵床上來了,那床長約一丈,寬約八尺,睡八個成年人綽綽有余。
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來抬大護法的。
大漢放下床,才齊刷刷地走過來跪拜苗王、苗后。
苗王只淡淡說道:“抬回去吧!”
眾人回了聲“是”,就過去七手八腳搬那個肥胖過度的大護法。抬的抬她的大象腿,拉的拉麒麟臂,端的端肥豬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她弄到那大鐵床上去。
眾人又過來跪安苗王,苗王擺擺手,示意他們快走。
眾人這才走過來圍在鐵床的周圍,左右兩邊各三個,上下兩頭各一個。大家一齊蹲下來喊了聲:“起!”掙得臉紅脖子粗地抬著鐵床朝苗宮而去,邊走還邊喊著號子“誒喲……誒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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