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眨著眼睛像是在思量,畫影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暗傳神念道:“這樣的話萬一以后出什么麻煩,我也好向大家有個交代,你現(xiàn)在是師祖眼中的寶貝,要是真出了什么亂子,我哪擔(dān)當(dāng)?shù)闷鹧健!?br />
墜兒明白了,會意的笑道:“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以后不會有麻煩的。”
畫影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心中暗喜的又盯著他義正詞嚴(yán)道:“你可想仔細(xì)了,要是真有什么不妥當(dāng)之處,師姐寧可豁出這條命不要了,也得稟報師祖以確保你不會出事。”
“真沒有。”墜兒配合的一臉認(rèn)真的答。
畫影松了口氣道:“那我就能放心點了,不過以后你萬一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及時跟我說,別藏著掖著,也別怕我會不耐煩,這事我會管到底的。”
“行,師姐,你別擔(dān)心了,我心里有數(shù)的。”
畫影展顏而笑,笑得很甜,留下這段對話當(dāng)證據(jù),以后萬一真出了事多少也算是能交代一下了,趕上這種倒霉事她還能怎樣呢?只能盼著此事能就此了結(jié),那僵尸不要再找墜兒來了。
“你還想去哪?師姐帶你去!”把事情想清楚后,畫影心中安穩(wěn)下來了,既然這小子想多逛些日子,那就順了他的心意吧,救了自己兩次又給了一顆丹藥,這么大的人情怎么都得好好還一下的。
“蒲云洲。”
“滾你的蒲云洲吧!”
兩個人又嬉笑起來,墜兒固然是孩子心性,畫影雖三百多歲了,修為也到了元嬰中期,但因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修煉,她也還遠(yuǎn)遠(yuǎn)沒養(yǎng)成大修士的那份沉穩(wěn)老辣,在這方面甚至還不如兩百多歲的沈清呢,沈清的沉穩(wěn)得益于她澄明的心境和清心寡欲的性情,若論百變心機的話,沈清就比不上畫影了。
“我想和無魂見一面。”墜兒拿出善義旗一臉壞笑的說。
“你敢!”畫影又羞又氣的瞪眼指著墜兒嬌叱。
墜兒收了壞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還真得見一面,這也算是上次答應(yīng)他的一個條件,你劫持正覺修士的事不都完結(jié)了嗎,他不會再為難你的,你要不想見他就躲遠(yuǎn)點等著我好了。”
“你都答應(yīng)人家什么條件了?”畫影帶著關(guān)切問,在這事上她不能沒良心。
“就是到了結(jié)丹期和他見一面,沒別的了。”
“為什么?朗星,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不聞不問。”畫影的目光很誠懇。
“你最好是不聞不問,問了反倒是讓我為難,不會有事的,我心里有數(shù)。”
看著他那從容自信的樣子,畫影心頭升起的卻是緊迫感,這些年她一直暗中在和沈清較勁,覺得超過沈清自己就是獨站潮頭之人了,可墜兒的飛速成長卻讓她對這想法有了動搖,那感覺好比是她和沈清是兩匹遙遙領(lǐng)先于馬群的駿馬在角逐第一的位置,突然看見一只小鳥從后面悠閑飛來,雖然這只小鳥只是在悠閑的扇動翅膀,但那行進(jìn)的速度卻不是她們拼命奔跑所能及得上的。
不能怪畫影會生出這種感覺,僅僅在十來年前,墜兒還是個被興鵬堵在院子里不敢出來的開融中期小屁孩,自己隨手制出個簡陋的符箓就能追得他滿院子的跑,可僅僅十來年光景,對修士而言那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就由開融中期跨入了結(jié)丹期,如果只是如此的話也還罷了,讓畫影感到無力企及的是這小子的逆天人緣,從沈清到問丹子,從無魂到兩位師祖,連不人不鬼的僵尸都看他順眼,甚至連自己這個原本看他很不順眼的人現(xiàn)在也是滿心想要幫他的,有這么多高人愿意相助,就是個蠢材也能給托上天的,更何況他這么一個資質(zhì)超凡的人呢。
可以說畫影是親眼看著墜兒成長的,上次見面時墜兒在她面前還是個言行幼稚且拘謹(jǐn)?shù)男∑ê⒛兀缛虢Y(jié)丹期后則整個像變了一個人般,不但從容了許多還有了幾許淡然的風(fēng)采,當(dāng)然,她不知道這一大半都是被她傷害出來的。
墜兒的這種成長就夠令畫影驚訝的了,可和僵尸混了一個多月后,他似乎是又成長了一大段,畫影能感受到那種變化,擺在她眼前的那張帶著安然笑容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小子不是在成長,而是在瘋長!把其比作一只鳥并不夸張,照這狀況發(fā)展下去,即便是得慈航仙尊鐘愛的沈清恐怕也難和這小子在一個等級上了。
“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畫影神態(tài)有些蕭索的說,原本是抱著指教心態(tài)帶著人家出來的,現(xiàn)在可倒好,成了什么都得聽人家的了,而且人家做的那些事自己連插上一腿的資格都沒有,她無聊的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結(jié)金丹,結(jié)丹中期,結(jié)丹后期,圓滿境界,結(jié)嬰,結(jié)嬰中期,足足差了六階,一個比自己足足低了六階的小修士竟然讓自己生出了被甩下的感覺,這實在有夠荒誕的。
“你數(shù)什么呢?”墜兒好奇的問。
“數(shù)你的劫數(shù)呢!臭小子,我看你這一生是難得安寧了。”畫影把比著“六”的手勢的那只手揚起來對墜兒晃了晃。
“呸!你就不盼著我點好!”墜兒笑罵了一句,然后催動了那面善義旗。
“無管營,我已進(jìn)入結(jié)丹期了,您此刻若有空閑晚輩在此恭候仙駕。”墜兒傳完這道神念又報了所在的星象位置。等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無魂那邊才傳回了神念。
躲在遠(yuǎn)處的畫影見墜兒收起了善義旗,忙飛過來問:“他來嗎?”
墜兒微微皺著眉頭道:“他正在蒲云洲和妖獸作戰(zhàn),說是馬上趕回來,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
“他可真夠把你當(dāng)回事的。”畫影用別有意味的眼神看著墜兒。
墜兒憂心重重道:“水晴洲妖獸之亂愈演愈烈了,不知會鬧到什么地步。”他這是在為那位身處蒲云洲的仙妃擔(dān)憂,自從分別之后他時常會想起那位對他極好的仙妃。
“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你頭上,這種愁你就不用發(fā)了。”畫影笑著拍了拍他的頭,然后露出討好的笑容道:“你把善義旗借我看看吧?”
墜兒為難道:“沈清叮囑過我,善義旗是封有防探查禁制的,稍有不慎留神就可能會損毀,不能隨便交給別人。”
畫影就是想研究一下善義旗所蘊含的秘術(shù),聽他這么說也就不好強求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善義旗里面的門道我看也沒什么稀奇的,咱們乾虛宮就藏有類似的法術(shù),回頭我閑了去找來學(xué)學(xué),未必就做不出這種東西。”
墜兒忙拍馬屁道:“你這么聰慧,要是肯下點功夫研究的話肯定是能作出來的,作出來后可一定要先給我一個。”
對于墜兒這副嘴臉,畫影送了他一個不齒的白眼,她覺得這小子越來越?jīng)]以前的淳樸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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