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在邪劍碎片上坐定,邪劍靈控制著邪劍碎片飛行,一直跟在那個風云宗大師兄身后。
此刻由于飛行度太快,李一已經越過了冰山,已經快要到達南域的地界。無邊山脈在此處行成了一道巨大的山坳。
這是邊境中緩沖地帶,緩沖地帶幾乎是毫無人煙,但存在著戍邊城。
說是城也就是一個小的臨時營地,只有在戰爭時這里才熱鬧起來。
壘起了高高的城墻,上面還有各種攻擊力強大的弩車,和可以將修士攻擊集合一起的法陣。
現在因為域戰已經開始,這座緩沖地帶的小城,也增兵了數百金丹修士,甚至還有一元嬰修士在坐鎮。不過元嬰修士并不時常在此,今日也離開了此處,只留下通訊器。
這座小城的戰斗輻散范圍達到了近百里,在平時李一的銀狐小隊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靠近百里范圍內的。
“來人止步!否則我們將會不客氣了!”風云宗大師兄此刻形狀恐怖,正朝著這邊境小城飛來。底下修士立馬感知道,出言呵斥道。
小城上的符陣已經亮起了幽暗的白光,一根和長槍無異的弩箭也調轉了方向對準了天空中的風云宗大師兄。
此刻風云宗大師兄修為已經降落到金丹中期,如何再敢放肆,連忙在空中大叫道,“我是風云宗的大弟子,現在正被南域賊子追殺,望各位師兄出手將此大膽賊子擊殺!”
“風云宗大弟子?怎么會如此之弱。”從小城中飛出一修為金丹大圓滿的修士,在元嬰修士外出后,他就是此城暫時的城主。
風云宗也是附近的大宗門,門下大弟子怎么會只有金丹中期?
這風云宗的大師兄知道自己再不亮出身份,那自己可能就要被轟殺。將自己腰下令牌解下,扔給空中那人。
“我是風云宗大弟子無疑,只不過此賊子實在兇猛,將我修為從金丹大圓滿硬生生擊落到金丹中期,我恨啊!”風云宗大師兄將令牌扔給那人,開口解釋起來。
那人小心地接過令牌,現的確是風云宗的令牌無疑,上面刻著一個大寫的壹字。看樣子的確是風云宗大弟子無疑。
“快入城,我是此城之主丁橋,你雖然是風云宗大師兄,但是在此處,需要聽我差遣。”那人冷著臉開口道。
“我知道規矩。”風云宗大師兄接過令牌,趕緊落入城中。
“那賊子在哪?”丁橋還是有些懷疑,便問起那賊子在何處。
可這風云宗大師兄如何敢說,只一手指天,口中支支吾吾起來。
“雷云!”一股狂暴的氣息傳到了這小城中。頓時所有人都看到了天邊存在的劫云。
“竟有修士在渡劫。從劫云的范圍看不是金丹,倒向是元嬰雷劫。”丁橋很快從那雷云范圍推斷是何雷劫。
如果是元嬰雷劫的話,他們倒是都不會受到波及。丁橋知道自己體內道果離感應雷劫還差的太遠。
難道這廝依靠元嬰雷劫陰同樣為金丹大圓滿的風云宗大師兄?
丁橋思慮片刻的時間,那團烏云離的更近了。
作為統帥的丁橋知道情況不能耽擱,管那人是什么修為,先轟殺了便是。
“架起碎嬰弩,對準天空中那人!”
吱
頓時城墻上的陣法打開一半,數百金丹修士的修為全部灌注其中,將巨大的弓弦緩緩拉開。
碎嬰弩是可以威脅到元嬰修士的存在,一架由這些修士全力灌注之下足可以滅殺尋常元嬰修士。由元嬰修士主持更是威力驚人,不過由于造價高昂,此邊境小城也只配備了一架而已。
此刻一半金丹修士被抽干了修為,整個小城已經亮起了炫目的白光,銀白色的弩箭上亮起了繁復了花紋。
“還有這家伙!”控制著邪劍碎片的邪劍靈,知道城墻上的東西是什么。
一旦這箭射出來,李一估計再死十次都不夠。
咻!邪劍靈知道現在槍的便是時間,邪劍碎片上的紅光突然爆,出嘭的一聲清響。
李一的度頓時猛然暴漲,帶著天空中的烏云向著小城籠罩而去。
刺啦
本來已經快要力量耗盡的劫云,突然被打了雞血,猛然膨脹數倍。
將整個小城迅全籠罩在內。
“這”
底下小城的人很快便知道這雷劫是什么雷劫了,因為他們現在全感受到了這股天地之力。
“豎子害我!”丁橋也感知到了一股狂暴的氣息鎖定了自己,那是天怒!正想要喊放箭,可突然被這股氣息鎖定,話到嘴邊變成了怒罵!
心中更是要將那風云宗大師兄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不止是丁橋,那些輸送靈力的金丹修士甚至都想把輸進去的靈力收回去。
“快放箭將那人殺死啊!”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將李一殺掉那雷劫就被破了。
可法陣亮光都已經萎縮了,又要重新輸送靈力。
再重新將靈力輸送進去時,積蓄已久的劫云猛烈地收縮起來。
這么多人一起要抵抗雷劫,可把老天氣壞了。
邪劍靈已經感知到了雷劫快要到來,緩緩開口道,“抱元守一,守靈臺一絲清明,如臨狂風巨浪,我自巋然不動”
在邪劍靈念出此訣時,李一識海中亮起一道薄薄的光罩。
能不能抵抗住痛苦,任由雷電沖刷整個頭顱,只能靠李一。邪劍靈現在做的只有為李一守護靈臺最后的一絲清明。防止李一在痛苦中昏厥過去。
轟啦
一道紫色巨龍從空中落下,瞬間變換成近千道細小的紫色蛟龍,將整個天空變成紫色的雷獄!
無數的修士在此道天雷下變成飛灰,碎嬰弩消耗了他們的修為,讓他們瞬間毫無抵抗之力。
整個小城瞬間變成了廢墟,修士化為的灰燼積累了厚厚一層。
“咳咳”一道劇烈的咳嗽從廢墟中傳出,竟然是風云宗的大師兄。
他此刻已經形容枯槁,甚至只能在地上爬動。
“你這個”突然一道人影飛了過來,將他一把抓住。
那個人影同樣形狀可怖,和之前英武的丁橋完全變了個樣。
此刻他抓住茍且偷生的風云宗大師兄,胸中憤恨之極,卻又說不出什么出來。他是內奸還是什么?丁橋只知道自己被氣憤灼燒著胸膛。
“咳咳。我還活著。”風云宗大師兄睜開眼睛,現晴朗無云的天空,咧開嘴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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