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桑氏小藥鋪和后面住宅區(qū)的小院為中心,周圍一圈的房子和地皮都已經或是正在逐漸被水氏父子有意識地買到名下。不是因為云苔對桑氏夫婦講的什么醫(yī)院,而是水玉澤作為一名商人,習慣地做兩手準備。如果桑氏夫婦真的不愿意回蓉城,那么他們就把東石城作為他們生意拓展的一個點,這里可以作為東石城的后備基地。而且如果事情真的發(fā)展成這樣,家里的老祖宗肯定會兩頭跑,而且依照老祖宗寵女兒的程度來看,一年里住這里的時間說不定比老宅的時間更長。這么一來,這個小院落,小藥鋪的格局很顯然就不夠了。自然需要拓展!
而水家父子的行動自然也引起了小鎮(zhèn)的轟動。當他們看到這些人在桑氏藥鋪進進出出之后,沒出一天,有關于桑家找來了靠山,準備對付法赫家藥鋪的謠言便宵呈直上。
“慌什么,那個老太婆從東石城里請來人又怎么樣了?說不定是桑老頭廢了,他們請人來看藥鋪,準備把藥鋪轉手賣掉。”法赫洛克對著前來通風報信的藥店掌柜擺了擺手。
“可是……聽說他們姓水……”藥店掌柜偷偷地看了一眼上座上的法赫洛克,忙又低下了頭。
“姓水?”法赫洛克端起茶碗準備喝茶的動作頓住。
“是的,而且還有一大堆的東西都在往桑家的院子里搬。”
“那又怎么樣?就算是親戚,他們終究也是要走的。而且桑老頭也是廢了,沒看到連白衣主教來了都搖頭嗎?紅衣主教是他們那種人請得起的?哼,誰叫他當初不識趣,把他那家才一個門面的小藥鋪關了,到我們的藥鋪任職,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現(xiàn)在廢人一個,我看那些姓水的也不見得會接收這樣一個廢物回去浪費糧食。而且是他自己滾下山的,就算鬧到鎮(zhèn)長那里,也沒有用。”法赫洛克雖然表面上不為所動,一臉鎮(zhèn)定,但心里還是有些喘喘不安的,他打發(fā)了藥鋪掌柜的之后,雙手被在身后,就在大堂里來回地度著方步,皺眉思考著。在動手之前,他可是專門讓人查了桑老頭的家底,桑家是十年前搬到這個小鎮(zhèn)的。聽說他以前當過軍醫(yī)和科羅拉多啟蒙學校的弗恩校長是戰(zhàn)友,所以兩人的關系很鐵。但除此之外,這十年里沒有任何所謂的親朋來小鎮(zhèn)拜訪過他們。而他們在東石城也沒有什么官面上的靠山,這是鎮(zhèn)長親自核實的,應該不會有錯。當初他可以心疼地咬牙分了三成的藥鋪紅利把鎮(zhèn)長拉到了自己的船上。周圍其他小鎮(zhèn)他可是都只給一成的!該死的桑席!
“來人。”法赫洛克揚起聲音。
“大人。”一個候在堂外臺階下的仆人匆匆跑進了門。
“派幾個人到桑家藥鋪的周圍給我盯著。有什么情況馬上回來匯報。”
“是。”
水家人的到來不但讓法赫洛克有些驚疑不定,同樣讓云苔過得極度得不習慣,原本一家三口的小院子里,現(xiàn)在塞滿了人。那么多雙眼睛,那么多張嘴,讓云苔說什么話都不得不三思而后行。更重要的是,她為外公的手術而準備工作和練計劃都不得不暫停。比如最基本的手術操作,雖然她對于那些操作技術已經熟了不能再熟了,可是,那只是腦海中的記憶,手上沒有一點手感,全部都要重新訓練熟悉起來,不然她怎么敢對外公下刀子?哪怕不是什么重要部位,那也不能上手就來一刀吧。之前想得好好的,先用帶皮的獸肉在廚房練習,就算不小心被人瞧見了,也只當是以幫忙的名義在玩,不會引起他人的側目。但現(xiàn)在別說是跑廚房割肉了,拿個梨都馬上會有女仆上前詢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一盤切成小塊的梨端到她面前。她拿一把小片刀都會馬上引來仆人的大呼小叫。至于后面的解剖計劃更是……頭疼啊,云苔一時還真想不出什么解決辦法。把她給愁得整天雙眉緊鎖。大人們見狀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云苔總不能說下人不準她切肉玩吧。
還沒有等云苔糾結出一個結果來。水家一大群人殺了過來。家庭大團圓,一起抱頭痛哭的時間來的比云苔預料的要早。上三代全部在屋子里敘舊,第四代全部都被趕到了院子里。
作為第四代最小的一個,等著哥哥姐姐們作自我介紹。她沒有一點作為屋主人的自覺。而初來駕到,水家的表少爺和表小姐們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表妹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聽媽媽和嬸嬸們說,她的媽媽,也就是他們的表姑是一個花癡!而且現(xiàn)在姑姥爺癱瘓了,他們一家子肯定會被接回去常住……
于是,人形木樁一個個戳在院子里,幾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打算先開口。
水鴻軒看看這也不是個辦法,作為雙方都是熟悉的人,他咳嗽了一聲,剛準備為雙方做介紹。就看到云苔突然抬步,直接從他身邊走過,讓水鴻軒的話尷尬地卡在了喉嚨口,嗆得他直咳嗽。
所有人順著云苔的方向,發(fā)現(xiàn)院子上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趴著一個男孩子。
“羅浩,你爬我家院墻干什么?干嘛不走大門?”云苔昂著脖子奇怪地問道。
“認識?”水鴻軒走到云苔旁邊,一起昂起了脖子。
“嗯,學校五年級的學長。”云苔回答道。
“學長?”水鴻軒皺了皺眉頭,不贊同地說道:“你還小!”
“啊,哈,水桶,太好了,終于見到你了。”在墻上爬穩(wěn)后,喘了一口氣,羅浩揮了揮手,差點又掉下墻去,嚇得他忙扶住:“啊,哈!”
他的危險舉動把院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水桶?”注意到羅浩對云苔的稱呼,院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將云苔從頭到腳地掃了一遍,然后同時點頭,水桶這個綽號還真是貼切!
看著他們要笑不笑的表情,云苔也是無奈啊,她的骨架大,結實,沒辦法瘦下來啊:“你先下了,上面危險。”
“哦,好。”
看著羅浩顫巍巍的樣子,一名護院直接跳上墻,把那小子拎下了墻。
“謝謝大叔。”羅浩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然后向那名護院道謝。
大叔?聽到這個稱呼,再撇到同伴捂嘴偷笑的樣子,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護院沒有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叫你把胡子刮了吧,看,都成大叔了!”
“笑什么笑!”護院頭領怒喝道,“都讓人爬到墻頭上了,居然還沒發(fā)現(xiàn),像話嗎!”
沒有去關注護院頭領訓斥下屬,云苔奇怪地問羅浩:“你怎么會來我們家?有什么事情嗎?干嘛不走大門?”
“你們家,你們家現(xiàn)在進不來。”羅浩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
隨著羅浩的示意,看著滿院子的仆人和護院,云苔也知道了他的意思,這樣的陣仗,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太嚇人,哪怕之前的交情再好,現(xiàn)在又怎么敢隨便上門。
暗自嘆了一口氣,云苔問道:“你今天來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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