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云苔拼命掙扎,無法看到對方的臉。卻能夠感覺到他周身圍繞著豐富的風(fēng)系魔法元素。
性別,男;職業(yè),風(fēng)系魔法師。
看到云苔不舒服的樣子,一些傷員掙扎著就想爬起來阻攔。
“付將軍找他。”那位風(fēng)系魔法師沒有多做糾纏,往自己的腳下直接扔了一個疾風(fēng)術(shù)。
大家伙就感覺眼前一陣沙塵揚起,等他們再仔細一看,原地兩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在云苔還沒有來得及體驗這速度的時候,她就被扔到了一群人面前。中間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白發(fā)老者,那一絲絲白到半透明的頭發(fā),讓云苔很懷疑,這頭發(fā)真的不是染的嗎?太特么仙風(fēng)道骨了,實在是不配這身軍服啊!
“風(fēng)諾,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太魯莽了。”付松鶴批評道。
一旁的黑思澤也不滿地哼了一聲。看來風(fēng)諾的皮又在癢了,回頭找個機會好好幫他松一下筋骨。
“沒事。”云苔爬起來,拍了拍灰塵,然后摸了一下額頭的飾帶,還好沒有掉。對于這樣的小事,她還真的不會放在心上。
“你叫什么名字?”付松鶴臉上的橘子皮紋路深了一些。
云苔奇怪地看了眼他旁邊的黑思澤,難道他沒有告訴他們嗎?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后,云苔發(fā)現(xiàn),她好像的確沒有告訴過黑思澤和閃鷂她的名字。云苔有些不好意思:“我叫水桶。”
水桶?周圍的一些軍官聽到這個名字之后,臉都憋得有些紅。這名字還真是有特色,是窮人家的小孩吧,家里人不怎么有文化。
“水?”付松鶴疑惑地看向黑思澤。之前他有向黑思澤打聽過,黑思澤說他們之所以信任他,是因為這個小孩是云家的孩子。他相信黑思澤絕對不敢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水桶?”閃鷂同樣不滿地瞪向黑思澤,一臉控訴,你不是說他是云家的子弟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姓水了?
“老大不也是。”黑思澤淡定地反駁道。
“老大那是……”閃鷂卡了卡。有些明白了,這是隱姓埋名到最底下進行鍛煉啊!嘖嘖,這小孩子最多才十歲吧,云家還真忍得下心。這當(dāng)將軍元帥的孩子也不容易,要是他將來的小孩,絕對不會讓他受這份罪。
很顯然付松鶴和閃鷂想到一塊兒去了。他皺了皺眉,對于云家的這種舉措雖然不滿,但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這是別人家的事情。但他還是打算回頭如果見到老元帥,一定跑敲側(cè)擊地勸勸,那么小就把孩子放到最前沿,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但現(xiàn)在,這件事情還是先放一邊。
“水桶,我聽說,剛剛那個攻破能源站的炸藥是你給的。你還有嗎?”付松鶴問得很直接,時間不容許他拐彎抹角。
“還有一個。”一個是準備用的,一個是備用的。這個時候,云苔絕對沒有私藏的想法。現(xiàn)在就是機會啊,讓將軍們記住一個小小校尉的名字,這樣的機會怎么可能錯過。哪怕沒有抱上大腿,只要記住一個名字,混一個臉熟,那水鴻宇以后在軍隊里就會好混許多,再加上他肯努力,那前途應(yīng)該是一片光明的。
“如果有五個就好了。”旁邊的一名副將小聲嘀咕道。
“能有一個不錯了。要我說,之前那個就不應(yīng)該浪費。”
“少來,如果那個不用,你會知道這炸彈的威力會這么大?我看都能和魔晶炮彈媲美了。”
“如果只有魔晶炮彈的威力,要攻破潘戈城,我看還是懸。”
云苔在一旁也就聽聽,如果是治療,她說不定還能提點意見,攻城還是算了吧。等了一會兒,看到白發(fā)老將軍熱絡(luò)地和旁邊的副將策劃如何利用這唯一一枚炸藥包,對潘戈城造成最大的損傷,她的眼皮有點重,聽不懂,那是最有效的催眠藥。她看了眼抓她過來的風(fēng)系魔法師,想讓他再送她回去,在云苔看來,她呆在后面治病救人更有價值。不過她感覺這位風(fēng)諾先生似乎脾氣不太好,再說,他們兩人也不認識。被一口回絕的可能性比較大。這群人中,她最熟悉也就只有黑思澤和閃鷂他們倆了。
當(dāng)云苔躊躇著,該怎么開口,閃鷂倒是先叫了起來:“帶水桶去啊,她是千里眼,能夠看透城墻后面的防御,只要找到能源站……”
一聽這話,云苔二話不說地雙手捧上了自己的便攜式水透鏡。她可以說自己恐高么?
“這是什么?”閃鷂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小型水透鏡,也就是你說的千里眼。”云苔回答道。
其他人同情地看向閃鷂,作為石鼠小隊的一員,兩人相處了那么久,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小孩子說的千里眼是魔法道具,實在是失職,回去以后肯定會被特訓(xùn)吧!
“那個……”看到閃鷂有些泛青的臉,云苔同樣感覺很不好意思。一路上閃鷂還是很照顧她的,現(xiàn)在自己好像連累他受罰了。
“什么?”付松鶴很有興趣地問道。他不知道云家這小子還能給他什么樣的驚喜。這些東西他之前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聽到,應(yīng)該不是皇家煉金協(xié)會,或是軍部煉金部門的成果。或許回頭跟軍團長透透風(fēng),讓他回家里看看?對于能夠提高整個軍團的戰(zhàn)斗力,他想軍團戰(zhàn)應(yīng)該是喜聞樂見的。
“雖然炸藥包只有一個,但小型的炸藥我還有一些,就是威力比那個差很多。如果你們要的話……”
“要,有多少要多少。”差很多也聊勝于無。付松鶴毫不客氣地包圓了。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們準心夠的話,小型的炸藥足夠炸壞魔晶大炮的炮管了。”云苔很沒有底氣地建議道。在這些老手面前說這個,云苔自己都感覺是在班門弄斧。
“炸炮管有什么……”話說到一半,不少人醒悟過來云苔的言下之意。這炮管炸了,魔晶大炮不就廢了么。
“如果能夠把握好時機,在點火的時候把炮管用炸藥堵上,那威力……絕對可行。”
閃鷂的表情立刻陰轉(zhuǎn)晴。要輪這準確度,舍他其誰!看來這小水桶對他還是不錯的,剛坑完他,立刻就送給他一份天大的功勞。然后他還有些貪心地問道:“我說小水桶啊,你看這炸藥就這么一點點了,不夠用啊,你能不能再做一點?”
“等等,你說什么?這炸藥全部都是水桶自己做的?”付松鶴臉色一變。這樣的年齡,這樣的天賦,云老頭居然讓他在沒有保護之下到處亂跑?還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看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說說了!
“如果有材料的話。”云苔點頭,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且她也不認為這些從戰(zhàn)俘營里闖出來的人會有什么草藥。
在知道云苔和老大是一家人之后,蘭迪親切了許多,他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擔(dān)心什么了:“你忘了,我們可是抄了戰(zhàn)俘營的軍需儲備站,里面應(yīng)該能夠找到你需要的東西吧?”
“他們可不會為戰(zhàn)俘準備什么好的丹藥,全部都是草藥。”閃鷂強調(diào)道。
云苔嘴巴微張,她還真就不知道這個茬兒。
“等等,你們說丹藥?不是說炸藥嗎?”一名副將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地問道。
“爆炸的丹藥,簡稱炸藥。”黑思澤對金錢的態(tài)度從他的語氣中很好的體現(xiàn)了出來,沒有半點大驚小怪,極度平和。
爆炸的丹藥?一枚最便宜的丹藥,市場上的價格最少也要幾個金幣吧,幾百金幣的丹藥更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再想想之前在戰(zhàn)俘營里,他們看到那些低級戰(zhàn)士扔得歡的炸藥。所有人看向云苔的眼神都變了,那扔的不是炸藥,扔的是金幣啊!有多少人有這么大的魄力,敢這么扔金幣?
付松鶴也有霎那的疑惑,與云家那么熟,他怎么不知道哪房的能有這個財力和底蘊,培養(yǎng)得出這么一個怪胎?
風(fēng)諾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是被指定為抗炸藥包的那個人。最便宜的丹藥就要幾金幣一顆,那他手里這個威力堪比魔晶炮彈的丹藥,又是多少錢?
有人幫風(fēng)諾問出了問題。
“還好吧,一百不到。”云苔回答道。
“才一百?那么便宜?”這威力一百金幣不到,比魔晶炮彈便宜啊!而且無論是使用還是攜帶,都比魔晶炮彈方便許多。幾位副將琢磨著,回去之后是不是向上面遞個申請,讓他們也配備這玩意兒?
風(fēng)諾也偷偷吐了口氣,才一百金幣啊,還好。
“一百紫金幣。”雖然云苔一直都是屬于該花錢的時候,絕不手軟,但聽到副將們用輕巧地語氣說著,好便宜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感嘆,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
“紫……”差一個字,這價格就算沒有夸張到天差地別,后面也多了三個零啊!
風(fēng)諾瞬間感受到了手中的份量,這扔一次就是一百紫金幣!雖然他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他卡上的數(shù)額就有好幾個一百紫金幣,可像眼前這個小子那樣隨便給,隨便扔,毫不在意的樣子,這樣的魄力,風(fēng)諾不得不承認,他沒有!
這已經(jīng)不是用敗家可以形容的了!這簡直就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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