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涂這么一打岔,太尉也索性放棄了精神力攻擊。但他對面前這個小男孩起了忌憚之心。如果是家世普通的精神力妖孽者,死了也就死了,怕就怕他是身上戴著防御魔法道具,這個級別的魔法道具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拿得出來的。再加上水桶這個名字是假的,那他的背景資料就完全不可信。這個孩子只可能是某個隱姓埋名出來練歷的豪門子弟。該死的洛克,惹了一個錢家還不夠,還要找死惹另外一家嗎?而且還是真正有底蘊的世家!太尉越想臉色越難看。他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從位子上站起來,沖到外甥面前,把他給掐死。
“說說吧,你跟錢承志副校尉的恩怨。”太尉口氣軟了許多。
這令在場不少人莫名其妙,這么火涂一來,太尉的口氣就變了?不應(yīng)該啊,難道說……
“恩怨?我跟他沒什么恩怨啊。因為錢副校尉是大少爺,水副校尉怕我會因為不知禮數(shù)而不小心沖撞他,所以讓我見到人就繞道走,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唯一一次見面是他到我們家,我端了一次茶,僅此而已。他不是死在靖晗營的嗎?”云苔一臉認真地反問。
太尉還沒開口,旁邊靖晗營的洛克校尉已經(jīng)忍不住跳了出來:“他是死靖晗營,那是因為你在那茶里下了慢性毒藥,算好了時間,栽贓嫁禍給我們。請大人明鑒。”
“他為什么要下毒?”太尉順著洛克的話問道。
“因為 錢承志副校尉在慶宇營任職的時候,搶了水鴻宇副校尉和他部下的軍功,為了替兄報仇,他伺機下毒殺人,小小年紀,好狠的心呢。要知道,錢副校尉是軍人,即便做錯了什么也應(yīng)該由軍部來審判……”
洛克痛心疾首的樣子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云苔也被洛克夸張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向旁邊跨了一小步,拉開了一點距離:“我沒有光系天賦。”
啥?所有人沒聽懂,這光系天賦和和殺人有關(guān)系么?
洛克的表情一僵,有點演不下去了。
“我也沒有大預(yù)言術(shù)的魔法卷軸,我可以立魔法契約發(fā)誓。”云苔舉起右手。
相比其他不了解情況的人,火涂自然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人。他的臉頰抖了抖,憋下了一個笑意,出班解釋:“啟稟大人,錢承志副校尉去找水鴻宇副校尉是商討配合御敵的事情,搶奪戰(zhàn)功是戰(zhàn)役結(jié)束之后的事情。”然后他語帶嘲諷地說道:“除非水桶施展大預(yù)言術(shù),不然他怎么知道錢副校尉將會搶奪水副校尉及其屬下的軍功,這件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進而下毒害人。而且他還必須知道事后,錢副校尉馬上就會被調(diào)到其他營里,那樣他才能控制下毒后毒性發(fā)作的時間。只有大預(yù)言術(shù),才能讓洛克校尉的推理合理,不過屬下還真不知道,原來沒有光系魔法天賦的人也能施展大預(yù)言術(shù)了。”
不用說其他人了,連太尉都聽不下去了。他以前就知道這個外甥有點蠢,但今天第一次知道,居然蠢到這個地步!如果依照當(dāng)初的計劃,在靖晗營里隨便找一個人頂罪,當(dāng)成靖晗營的失誤,作為上司,洛克最多受點俸祿上的損失,有他這個當(dāng)太尉的舅舅在,要平息這件事情還是很容易的。偏偏他這個外甥不甘心,認定是火涂故意陷害他,想要報復(fù)回來,還拍著胸脯保證,計劃肯定可行。他怎么就頭一昏,相信了呢?這就是他外甥拍胸脯保證的對火涂的打臉計劃?現(xiàn)在臉被打得噼里啪啦響的不止是洛克,還有他這個當(dāng)太尉的舅舅!
能靠自己的能力爬到太尉這個位子,自然也是一個果斷的人。他果斷地決定結(jié)束這場鬧劇,依照他原先的想法,直接在靖晗營里找一個人頂罪。只是還沒等到他張嘴,門外的報信兵又通報道:“報,軍團長、兩位副軍團長,第二軍團副軍團長到!”
“什么?”太尉,大吃一驚,從主位上一躍而起,“大家隨我出門迎接!”
太尉勞瑞恩率眾出門迎接軍團長去了,云苔一個人站在大廳里,傻傻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沒辦法,兩輩子算一起,頭一次碰到被人誣陷殺人,然后審理到一半,所有人都跑了,她連能開口問的人都沒有!
“營帶勞瑞恩率眾參見大將軍和各位將軍。”太尉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軍團長突然到他這里來有什么事情,居然事先都沒有讓人知會一聲。
“聽說你抓了一個叫水桶的小孩子,人呢?”大將軍烈琛的臉色也不怎么好。你說要鬧事,也等第二軍團的人走了之后再鬧啊,這不是把臉丟到別的軍團去了嗎!
勞瑞恩的心就‘咯噔’了一下。他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成真了,這個水桶肯定是某個世家子弟!他這次被這個外甥坑慘了。
“人呢?”跟著付松鶴后面的閃鷂他們急了,如果水桶出了事,那他們老大怎么辦?
“在,在廳里。”
閃鷂才準備沖進去,就被蘭迪一把抓住了后衣領(lǐng)。這里可是第四軍團的駐地,而且軍團長、副軍團長都在,哪輪得到他們說話,剛剛插嘴已經(jīng)很失禮數(shù)了。雖然蘭迪和其他隊員一樣著急,但他相比其他幾個還沉穩(wěn)一些。
看到涌進廳內(nèi)的人群,云苔整個人都快要僵硬了,這陣仗有點嚇人。不過再看到付松鶴和他身后的石鼠小隊的成員之后,云苔的心頭就是一松,不知道為什么,她本能地相信他們是來救她的,她不會死了。不知道為什么,云苔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些泛酸,眼眶有些泛熱。
“你就是水桶?”烈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大廳里唯一的小孩子。他實在看不出眼前這個臟兮兮的小男孩有什么特別的,居然讓付松鶴愿意親自出面。
“是的,大人。”云苔拘謹?shù)攸c頭。
“他們?yōu)槭裁醋ツ悖磕氵`反了什么軍紀?”在烈琛看來,再怎么說勞瑞恩他們是自己的手下,還是要護著點的。
主要還是云苔的外表太有欺騙性,烈琛本能地就認為,肯定是這個小孩傻傻的不小心觸犯了軍中的條例,勞瑞恩也有些小題大作,結(jié)果變成這樣了。他故意這么一問,也是想要告訴身邊的付松鶴,他的手下不是無緣無故地胡亂抓人。
“沒有,大人。”云苔回答道。
“沒有?”烈琛疑惑地看向旁邊。
勞瑞恩的心突突直跳,一定不能讓這小家伙把事情說破。他連忙上前幾步,搶過話題:“是這樣的大人,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水桶的身份有假,現(xiàn)在又是戰(zhàn)時,為了整個軍營的安全,因此把他抓來詢問。”
身份作假?烈琛自以為明白了什么地挑了挑眉:“我說老付啊,這事兒做得可不地道啊。”
“不關(guān)我的事。”付松鶴一把撇清。
“哦?”烈琛還準備詳細詢問這是哪家的孩子。
蘭迪上前半步:“將軍,救人要緊。”
即便在旁邊聽到蘭迪說讓她救人,云苔的腦海里還是沒有把要救的這個人跟影鼠聯(lián)系起來。可憐的影鼠已經(jīng)被云苔忘記得一干二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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