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有沒有去看藥師大賽?”
“拿張藥方煉丹,這有什么好看的?在我看來那些一品二品藥師參加大賽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他們怎么可能比得過五品藥師?”
“嘿,哥們兒,這次你還真就說錯了。你知道這次有多少藥師報名參賽不?”
“應(yīng)該不少。”
“超過三十萬!”
“我們國家有這么多藥師?騙人的吧。”
“藥師公會官版上有公布,你可以自己去看。數(shù)字報出來的時候,我也差點嚇死。你再猜猜,第一輪有多少人通過?”
“我記得上一屆似乎百多人吧?”
“超過一萬五千人。”
“噗,哥們別逗了。一萬五千多名五品藥師!我們宇瀾絕對可以稱霸整個大陸了。”
“誰告訴你這一萬五千多人都是五品藥師啊!”
“?”
“第一輪的考題是煉制一品晉級丹。”
“……這位兄弟,我這里剛好有一粒醒酒丹……”
“誰騙你了,這都考完了,你隨便去問,如果不是,怎么地都成。”
“得了吧,連一品丹藥都煉制不出來,那些人當初是怎么通過藥師公會考核的啊?哎……你怎么跑了啊,真是的?”這位路人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身后正站著一名身穿藥師袍,臉以呈現(xiàn)鍋底黑的中年人。
……
相類似的對話場景出現(xiàn)在宇瀾各個角落,這直接導(dǎo)致更多的人對藥師大賽第二輪的比賽產(chǎn)生了興趣。
依照往屆慣例,第二輪的淘汰賽通常都是設(shè)在宇瀾皇家學(xué)院內(nèi)。可因為本屆出乎意料的通過人數(shù)和觀看人數(shù),瀾昊帝大掌一揮,直接開啟了可以容納三十萬人的皇家廣場。可即便是如此,依然無法滿足絡(luò)繹不絕趕來觀戰(zhàn)的人們。最終不得已,廣場外只能另外豎起了八塊巨型魔法屏,進行實況轉(zhuǎn)播,這才平息了人群的騷動。
而廣場中不少參賽者也早早地進入了會場。特別是瀾云魔武學(xué)院的藥師方隊,整齊統(tǒng)一的校服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瀾云這次的收獲看來很大啊。”皇家學(xué)院的院長梓蘇酸不溜丟地說道。
這還真是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同城了那么多年,雙方的教學(xué)內(nèi)容有些啥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梓蘇才不相信瀾云會教礦石類偏僻的知識,那些可基本上都是到了高級藥師才會去學(xué)習(xí)研究的東西。想來想去,十之有九八問題還是出在那個叫云苔的小姑娘身上。這個小姑娘不但僅僅把瀾云的煉金分院當成了自己的附屬,就連皇家學(xué)院的煉金部現(xiàn)在都是不是說有求必應(yīng),都不需要求,聽說是反過來煉金分院求著云苔多多開口!如果當初院長把云苔搶到皇家學(xué)院,現(xiàn)在皇家學(xué)院藥師分院恐怕就會是另外一番情況了吧。
“那是他們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對于能夠進入第二輪破紀錄的人數(shù),潘吉洛自然是喜出望外。看看這周圍黑壓壓的人頭吧,瀾云的校服在賽場中是那么醒目,可預(yù)見,明年招生的時候報考瀾云魔武學(xué)院藥師分院的人數(shù)肯定會再創(chuàng)新高。如果是放在幾年前,潘吉洛說不定還會嘚瑟一下,難得能夠壓過同城死敵一頭,現(xiàn)在么,這種事情已經(jīng)遭遇太多次了,位置對調(diào),潘吉洛已經(jīng)可以很自然地喝下對方雙手奉上的酸液了,聽云苔說這玩意兒開胃消食有益健康,果然不錯……
云苔后援團雖然不用擔心席位的問題,但他們還是早早地就來到了皇家廣場。而且隊伍還有所擴充。比如瀾云銘清、風(fēng)毅杰等人,好不容易大家都在皇城,自然趁機好好聚一聚;再比如火炙和小包子威達爾,火娜伊也參加了藥師大賽,有個六品藥師的叔叔在,沒有人意外火娜伊能夠通過第一輪的淘汰賽,所以火炙帶著小包子來給媽媽加油鼓勁。水家這邊水鴻炎、水鴻軒和水鴻銘等都百忙之中特意趕到現(xiàn)場看大賽。
“云苔能過這一輪吧?”水鴻軒不放心地問水雪麗。
“哥,你問的這叫什么話!如果你問雪倩姐能不能通過這一輪考核,說不定我還會猶豫那么一秒,云苔通不過,怎么可能!”水鴻銘搶著回答道。他對云苔從來都是信心滿滿的,什么事要么云苔不干,只要是她點頭的,從來就沒有不成功的。
“話不是這么說,云苔迄今為止也只成功煉制出了一品丹藥。第一場考核的題目是煉制一品晉級丹已經(jīng)讓外面嘩然一片了,藥師公會怎么肯再授人把柄。這可是事關(guān)公會的名譽大事。”水鴻軒理智地分析道。
而且就水鴻軒看來第一場考核的題目本就是藥師公會故意向陛下示好的表現(xiàn)。云苔以一個精神力被封印,只能煉制一品丹藥的人能夠在三十萬人中脫穎而出,已然說明了她足夠優(yōu)秀。陛下的眼光獨到,給足了皇帝陛下面子。他相信接下來藥師公會肯定不會再放水了,云苔要拿到二十人的參賽名額只能靠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因為換位思考的話,他也不會讓云苔拿到名額,要不然讓整個宇瀾上至五品,下至二品的被淘汰藥師的臉往哪里擱?甚至大眾會懷疑藥師公會的品級考核的公信度。
“那又怎么樣,我相信云苔和姐姐肯定能通過這一輪的考核的。”水鴻銘不服氣地反駁道。
水雪麗在旁邊贊同地點頭,然后一臉不滿地反問:“難道你不希望?”
“我當然希望她們通過,可是……”看到水鴻銘和水雪麗不滿和懷疑的表情,水鴻軒無力地揉了揉額頭,“我錯了,當我沒問。”在水鴻軒看來只要碰到有關(guān)于云苔的問題,他弟弟妹妹的智商就直線下降,平時的精明全消失不見了。
水鴻炎在旁邊捂嘴輕笑,看到弟弟難得吃癟,他是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雖然有輸?shù)男睦頊蕚洌铺倳o我們帶來出人意料的驚喜,讓我們?nèi)滩蛔⌒膽哑诖汶y道沒有這樣的感覺?”云逸注視著會場說道。
“……你說得沒錯。”水鴻軒想了想,不得不贊同地點頭。如果是以前,他根本就沒有跟云家公子并排坐的資格,才短短的幾年,他們卻同坐在一個包廂中觀看比賽,回頭想想,水鴻軒都覺得不可思議。
什么叫做有輸?shù)男睦頊蕚洌克惒粷M地撅起嘴,但因為說話的那位是云逸云大少,積威甚深,水雪麗在他面前一向拘謹?shù)煤埽桓矣腥魏畏纯沟呐e動,只能狠狠地瞪了云壕一眼。
跟朋友聊天逗弄小包子,沒有注意到大哥他們交談的云壕在收到水雪麗的瞪視之后一臉地莫名其妙,他又哪里得罪這位姑奶奶了?
“當當當”鐘聲響起,進入廣場的八扇大門慢慢關(guān)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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