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個頭發半灰的老者哼了一聲。
也就是說這位被銘松巖喊白瘋子的法皇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施展精神威壓是沖著灰衣人來的,其他人是被無辜殃及的池魚。
“他是影衛。”云翊忍著氣為灰衣人的舉動辯駁。
影衛的職責就是隱藏在暗處進行保護。
云苔卻沒有關注這冒出來的五位法皇。而是匆匆跑到了灰衣人面前,蹲下,關心地說道:“把你的左手給我,我給你把下脈。”
跪著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灰衣人就像已然石化,完全排斥外界一般。
伸手直接拉對方的左臂。
堅若磐石。別說是扎針了,云苔懷疑,如果她拿小木棍敲敲,不知道會不會發出‘嘣嘣’的悶響?
云翊看到這一幕,心塞!
他就站在那里,自己的女兒不先來關心一下他有沒有受傷?直接跑去慰問別的男人算幾個意思?
云苔沒有放棄。
“張嘴,我要的是能帶我逃跑的護衛,不是一次性消耗的肉盾。”云苔直接上手拍了拍灰衣人蒙著布的臉。
灰暗的眼眸終于有了焦距。
“多謝。”沙啞著聲音,灰衣人拿過云苔手掌心里的碧色丹藥。一口吞下,然后直接盤腿坐下運功療傷。
在場的人一眼就認出云苔拿出來的可不是低檔貨,而是專門用來治療精神力損傷的五品洛神丹。
精神力的丹藥可是比其他丹藥難煉制多了。
父親大人看得心更酸了。
“嘖嘖,還真是浪費。”白姓法皇撇了撇嘴,他可是掌控好力度的,要不然別說是秋蒲那家伙又會嘮嘮叨叨個沒完,讓他的耳根子沒法清凈,光是旁邊躺著幾個就足以讓面前的銘小子直接跟他干一架。當然不是說他會懼怕銘小子,不是麻煩么。
云苔又跑到幾位昏倒的同學身邊簡單地檢查了一下。還好對方對于精神力的掌控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精細微控的境地。因此這幾人雖然被震昏了,但他們的精神力卻沒有受到什么損傷。要不然云苔恐怕會更加愧疚。無妄之災啊,而且他們都是受她的牽連,幾年前那次是,今天又是。
檢查完同學,云苔來到了云翊面前。
終于想到他了么?父親大人滿心不是滋味。
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先對云苔科普了一下這五位法皇,免得她不知道輕重。像云苔現在的舉動,就很明顯是對五位法皇的不尊敬。
最左邊的是一位一身淡灰色布衣的矮個子老太太,滿頭銀發被梳理得一絲不茍地別在腦后,一雙燕眼再配上小一號的臉架子,吹彈可破,猶如嬰兒肌膚般的光滑臉皮,讓云苔看著極度別扭。老太太么,不就應該滿臉的橘子皮么?看著這皮膚,簡直比她這個水系魔法師還光嫩!
順著云苔的目光,云翊介紹道:“這是風系法皇,風莫。”
風系?這不科學!
緊挨著風莫的那位身材魁梧,滿臉兇像,左臉頰還有一處明顯的傷痕,看著像是斗者更勝法師。
“卡萊,火系法皇,皇家供奉。”
中間那位就是被院長叫白瘋子的灰發老者。
“白烈炎,火系法皇,是白逸軒的叔祖,如果認真論輩分的話,他比秋老的輩分還要高。”
順著云苔的目光,云翊繼續介紹:“梓楚,火系法皇,梓蘇院長的親叔叔,皇家供奉。”
而最后一位,那身深色的牧師袍才真的讓云苔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眼。
光明教的牧師也來湊熱鬧?
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錯了?
現在全天下恐怕都知道她和光明教有著不可協調的矛盾,宇瀾和光明教之間簽署了停戰協議。他們也不會不通知她一聲就放一個光明教的人到她面前,而且還是一位法皇。
而且……
云苔震驚過后才注意到,這深色的牧師袍等級似乎太低了一點。一位法皇的實力在光明教里怎么也不會穿這身啊?
“源朔,光系法皇,也是宮中的太醫院的首席。”
云苔將目光轉回云翊的身上:“您還好吧?”
五位法皇的臉面有些維持不住了。在成為法皇之后,他們還是第一次被人無視得如此徹底。而那個無視他們的人還是一只被他們視為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的類似于噴火兔般的存在。
“五位,請回吧。”銘松巖不客氣地說道。他也是氣狠了。
法皇又怎么樣?宮廷供奉又怎么了?雖然云苔已經向他示意那幾個學生沒事。但白瘋子的舉動就是在打瀾云魔武學院的臉啊,而且一起的四位也沒有出手阻止。他們是想要看笑話么?真的以為瀾云魔武學院沒有人了?他們可是宇瀾排名第二的學院,不,現在誰排第一還真就說不準了。別忘了魔武大賽的第一可是出自他們瀾云魔武學院!雖然斗皇法皇不多,但信不信他揮揮手馬上可以找來十個不是問題。
“銘松巖,你不應該不知道我們今天的來意吧?”卡萊說道。顯然他不愿意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來意?在把我的學生震昏之后?”銘松巖面沉似水。
“這不是有一個沒昏么。”白烈炎耍無賴道。
“可惜沒昏的那個不懂魔法陣。”云苔說完,直接就準備返回屋內。
今天算是泡湯了。
“云苔!”
云苔可以不知輕重,云翊卻不能。
“除非他們之中有人是陣法大師,否則就算他們等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其次,我們不需要那么多的測試者。”云苔回答道。
“嘿,你……”白烈炎有些懊悔自己的沖動了。
他原先也是聽聞這個小小的水系魔法師居然看不上族內最優秀的后輩,想要小小地教訓一下。沒想到反倒是把自己坑進去了。
其他四位法皇相互戒備地看了看。測試的多少其實并不重要,而且對醫生來說越多人測試得到的數據越多,越是能夠發現問題,及時糾正問題。
可云苔設想的那些魔法道具晉級的人基本上都是第一個測試者。
從表面上看,贏面比較大的應該是火系法皇。
白烈炎是自己找死。
卡萊和梓楚相互看了眼,然后很有默契地轉開的視線。
“云苔閣下,我手里有五行轉換陣的完整陣圖。”源朔開口說道。
嗯?
真沒想到源朔居然還有這一手。
白烈炎更是懊悔,他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么。如果他不把那幾個小孩子震昏,源朔手里的陣圖說不定還沒那么重要!
源朔慢慢掃過眾人一眼,看到大家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淡淡地笑了:“我今天來并不是為了爭測試者這個名額的。”
咦?
“我希望能用這張陣圖換云苔閣下一個承諾。”源朔說道。
“承諾?”云苔本能地就想要回絕。
承諾可不是那么好給的。或許她做不到一個唾沫一個釘,但只要她開口答應的事情,她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所以她從不輕易許諾。
“是的,我希望云苔閣下能夠救治一個人。如果閣下認為一張陣圖還不夠的話,我愿意再加上一個我的承諾。”源朔說道。
一個法皇的承諾,而且還是光明系法皇的承諾!
這分量之重差點讓在場的幾位法皇點頭替云苔答應了。
可沒想到云苔居然在搖頭。
搖頭?
白烈炎差幾乎要沖上去抓住云苔的肩膀搖晃,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誰的承諾?是光系法皇的承諾!你居然還不稀罕?
“如果閣下希望我救治誰,不需要陣圖,不需要承諾,只需要到皇家醫院掛個號就可以了。掛號費是五十兩金幣,如果您著急的話,可以掛專家號,五百兩金幣。”云苔說道。
白烈炎一臉‘你是傻子么?’的表情。
銘松巖一臉欣慰。
云翊看了眼旁邊明明只恢復了一些,就已經站起來的灰衣人。
怎么感覺有點不爽呢?
沒本事別逞能啊!
到最后還要連累云苔浪費上好的丹藥。五品丹這丫頭可煉制不出來,這些肯定是她的珍藏!
“小諾子果然沒有說錯。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風莫突然開口說道。
五除一,風莫這一開口讓其余三位,特別是其中的兩位一下子又戒備了起來。不知道這位又有什么手段?
“小丫頭,光有這陣圖應該還不夠吧。”風莫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銘松巖連忙介紹道:“風諾閣下不光是風系法皇,同時也是一位陣法大師。在風系陣法方面研究高深。是宮家家主特意請來幫忙的。”
“有勞您費心了。”云苔連忙行禮。
“不,除非你親口答應治療我才會提供陣圖,而且承諾不變。”源朔堅持道。
云苔聳肩:“那好吧。如果您堅持。”
這么折騰了一下,能夠得到一張完整的陣圖和一位陣法大師總算不是在白折騰!
有時想想以前網絡上看的里主角救人根本不需要旁人相助,畫魔法陣,配制藥劑隨手拈來,霸氣足得都需要不時地側漏一下,不然就要撐爆了。可再看看她,底氣永遠處于不足的狀態!
沒有藥師、煉金師那么一大群人的幫忙,她還真想象不出,現在的她會是一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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