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饒命啊,國師大人,是下官的失職,下官的失職之處就是不該任由下面的人去自作主張,不該是任由下面的人投機取巧的將匾額給充數的掛在了城墻之上,這一切都是下官的錯,是下官的錯,還望國師大人法外開恩,饒命啊。”
這話說的,好像他就真的只有那么一個失察之罪一樣,可是這個注意雖然是他下面的那個做過十夫長的捕頭想出來的,可這也是需要他來點頭的啊。
再說了,這可不僅僅只是不知道這么簡單啊,昨天晚上,這位知府大人可是親自的前往這城門口來先見識過一番。
知曉這匾額涂上顏料是可以以假亂真的,辨識度不高,難以看得出來這其中的差別所在,這才安安心心的回府去睡覺去了,只是誰知道這大清早的就開始下雨了。
他以為這顏料沒事,倒是也不曾想到,這顏料竟然如此的劣質,一下子就被大雨給沖刷掉了。
要是這顏料不掉的話,這件事情如何能夠讓國師大人知曉?
如何能夠讓他這樣的跪倒在這里,接受國師大人的審理?這連帶著竟然是還有這么多的人前來看熱鬧?他這個知府大人的面子算是徹底的丟大發了。
這還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生還是死,真的就是仰仗于國師大人的一句話了。這個,他的心里面還真的是一點底都是沒有的。
這知府大人的心中沒有底,但站在裴淮身邊的徐熙卻是知道,裴淮是不會殺了這個知府大人的。
懲戒是肯定有的,那就看懲罰是輕還是重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知府大人,必定生命無憂,之所以會如此的高調,竟然是還坐在這里審理,一切都不過是將原定的計劃給遮掩下去,尋求其他的出路罷了。
所以,這知府大人算是真真確確的,直接的便是撞到這槍口上面來了。
既然如此,不拿他開刀,如何能夠掩飾掉他們此刻的行動?此行的目的?
不過,說來說去,也是這知府大人的運氣實在是背的很,就連老天爺也是沒有站在他的這邊啊,要不然,也不會讓得他如此的狼狽不堪了。
這種任人宰割的等待著時間,可是相當的不好受的啊。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你毫不知情,都是你手底下的衙役辦理的這件事情,可對?”裴淮出聲詢問道。
“是,是,是的,國師大人,饒命啊,國師大人,下官,下官,下官……”知府大人這話說的,還真的是一直“下官”個不停,卻仍舊是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就好像是瞬間磁帶卡殼了一樣,這完全就是著急忙慌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是,又想要說點什么事情出來,所以就這樣的著急的說著,可是卻有沒有辦法說出任何的話來。
這也是讓得這知府大人瞬間就汗流浹背,冷汗直冒,卻又不敢不開口。
“噗呲”一聲,徐熙很不厚道的又忍不住的笑了一聲,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熙頓時也是數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沒有忍住,那個啥,你們就當做我不存在就好,就當我是透明的就行,對,透明的就行。”
這話說完,徐熙也是不再開口說話了,盡量的忍住不笑。
可是,瞧著這知府大人的模樣,她這有的時候就是會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所以,這是真的怪不到她的頭上來啊。
其實她也是不想要笑的,得相信她,看她這真誠的眼神就知道了。
“據本座所知的情況,則是你半夜三更,等到這城墻上面的匾額掛上去了之后,你也還是出過府衙,來過這城門口,你竟然還敢說你不知情?更何況,這事情若是沒有你這個知府大人點頭的話,下面的人敢如此的糊弄于你?
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這個知府也就當的太過于窩囊了,那你這知府不做也罷,也總好過做個糊涂官,任由下面的人糊弄的好吧?”裴淮說道,“所以你這不是失察或是失職之罪,而該是無才無德,無能無力,做不得這個知府。”
這話一出,這知府大人瞬間便是癱軟在地,兩眼一黑,一下子便是昏倒在地,這也是引得其他的人都是驚呼了一聲,可是沒有誰敢上前去扶起他來,畢竟裴淮可是沒有發話呢,這個時候誰出手,簡直就是和找死沒有任何的區別所在。
“你師尊怎么知道這知府大人半夜三更還出去過?”徐熙小聲的詢問著身邊站著的聶承徽。
之前裴淮可是還連這里是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都是不知道的啊,只不過就是這么短短的一點時間,幾句話而已,怎么就能夠知道的這么清楚?
“讓人前去調查過了,隨便的一套話就有了。”聶承徽說道。
所以說,裴淮之所以如此的慢條斯理,其實也是為了讓底下的人有時間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聽到聶承徽這話,徐熙也是瞬間便是明白了過來,然后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就看裴淮這接下來會怎么的去做了,這知府大人先前就想要暈倒了,現在才暈,已經算得上是堅挺的了。
這會兒是心中著急,又聽見裴淮那樣的說,所以才會直接的暈倒,這也是這知府大人所能夠承受住的最大極限了。
果然,這知府大人的心理陰影面積有點大,就是不知道,已經是達到多少了?這也是徐熙一直都想要知道的事情。
“承徽。”裴淮輕輕的喚了一聲。
聶承徽則是會意的揮手示意了兩個人走上前來,徐熙一眼便是看見了在這兩個人的手中竟然是各自的提著一桶子的水過來,毫無任何的征兆,就這樣嘩啦一下的便是倒在了這知府大人的臉上。
瞬間,這知府大人便是被潑醒了過來,可是這還算完,就算知府大人是醒過來了,可是這另外一個人的桶子里面的水,還是一下子便是倒在了知府大人的頭上,瞬間讓人有種透心涼的感覺。
知府大人都有點被這水給潑懵了,直到這兩桶水給潑完了之后,裴淮緩緩的開口詢問了一句:“可算是清醒過來了?要是沒有的話,水還是管夠的。”
這話一說完,知府大人瞬間便是回過神來,趕緊著跪好,顫抖著身體,結結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回,回,回國師國師大人,已經,是……下官已經是清醒過過過來了。”
不再需要再澆水了。
“清醒過來了就好,既然是清醒過來了,那么你就和本座再接著聊一聊這件事情吧。”裴淮說道。
“下官,下官……”事到如今,他還能夠再說些什么?
事已至此,他就算是再想要狡辯,那也是狡辯不了的事情了,既然是這樣,知府大人說著說著,竟然也是不再言語了,就好像是任由裴淮去做下決定一樣。
總之,他接受任何的懲罰便是了。
“要是你已經是知錯了的話,那么現在本座判決你不成知府,降為知縣,你可有什么異議?”裴淮出聲,淡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一旁的知縣大人則是有點懵掉了,這知府大人成為了縣官,那么他這個縣官怎么辦啊?
難道說,這把火是已經這樣的燃燒到他的身上來了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么,那么他可就真的是太冤枉了一點啊。
畢竟,這件事情可是和他半毛錢的關系也是沒有的啊,怎么就能夠罷免了他的知縣的位置呢?
“下官,并沒有任何的異議,遵守國師大人之令。”
知府大人其實也是在心中狠狠地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會被國師大人給殺死了呢。
現在卻是發現并不是,盡管是被降低了官職,可至少也還是個官不是?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寒窗苦讀的十年了。
總算沒有被一擼到底,真算是幸運的了。
世人皆是知道,國師大人做事情皆是按照品性喜好來的,能夠讓國師大人另眼相看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人。
能夠犯事在國師大人的手中的人,還想要有好果子吃的人,就更加的沒有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知府大人之前才會更加的擔心自己的小命如何,現在倒是好了,這小命總算是保住了,那保住了性命再去說其他的,才是根本之道。
要不然,沒有性命還要其他的什么做什么?要來了也不是自己的不是?
所以,這九品芝麻官也還算是可以了,雖然是降低了一級,但知府大人心中還是并沒有任何的怨念的,就這樣,已經是很好的了,他也算是可以接受的。
這知府大人還是心滿意足的接受了,可是這真正的知縣大人心里面就不太美好了啊。
他這是得被調到什么位置上面去啊?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才是真正的冤枉啊。
而且,也還是毫不知情的,所以,這位知縣大人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的開口,對著國師大人說道:“國師大人,那,那下官怎么辦?”
是啊,他這個知縣大人怎么辦?
國師大人轉而看向這個知縣大人,然后淡淡的開口詢問道:“若是讓你來做這個知府的話,讓你一個晚上將這件事情給做好的話,你會任何的去做?”
這話一出,知縣大人頓時便是心頭一跳,心里面也是瞬間明白了,這將會是一個好機會。
這個問題要是他回答的好了,那么,這個空出來的知府大人的位置,就肯定是他的了。
畢竟,知府大人已經是降低為了知縣,那么這個知府就肯定是空缺了。
一個地方不需要兩個知縣,那他這個原來的知縣晉升為知府,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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