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厲宸說有事急著趕回海市,是真的十萬火急。
別看兩人一路表現(xiàn)得都輕松閑適,但兩人一下飛機(jī),直接趕往了程赦誠成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之前程赦想讓公司上市,著實忙活了好一陣子。
好在最后也如期上市,一切工作都上了正規(guī),不然他程董事長也沒那個閑暇能夠跑京市去看傅厲宸的熱鬧。
只是熱鬧沒看上幾天,總經(jīng)理一個電話把他緊急召回。
是誠成自主研發(fā)的一款手機(jī)核心技術(shù)被泄漏,股市大跌,公司亂成了一鍋粥。
程赦又馬不停蹄地和林文宇、盛寧一起回了海市。
傅厲宸作為程赦的首席法律顧問,肯定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只是輪到他的工作還不那么急,他才在京市等到雷氏把合同簽完了才離開。
有林文宇在,查清究竟是誰泄露公司機(jī)密的并不困難,后期麻煩的是如何堵住泄露的口子,以及如何消除影響。
技術(shù)問題林文宇還能輕松解決,但關(guān)于談判和一些法律問題,那他是兩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
程赦見傅厲宸回來,就跟見到救星一樣,激動地抱了上去,“厲宸,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
傅厲宸安慰地拍了拍程赦的肩,然后輕輕一推,把人推開,嫌棄地皺眉,“你這都幾天沒換衣服了?”
程赦苦笑,“老子恨不得能把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哪里還有空收拾自己。”
“事情查得怎么樣了?”傅厲宸問。
程赦言簡意賅地解釋:“基本查清楚了,是一個項目經(jīng)理之前因為犯錯受了公司處分,懷恨在心,又收了我們對手的錢,把他參與的那部分技術(shù)給賣了。”
傅厲宸想了想,問:“證據(jù)都搞到手了?”
“已經(jīng)卻確定是朱駿泄露出去的,但是把東西賣給‘馳映’的證據(jù)暫時沒有。”程赦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阿宇倒是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你也知道他的手段,那些東西根本不能當(dāng)證據(jù)用,所以我們向公安報案,也只是對朱駿刑事立案。”
“現(xiàn)在人在哪里?”
程赦撇嘴,“看守所呆著呢。不過商業(yè)間諜這種事你也懂的,想把人弄死或者撈出來都不難,我們之前派人去看守所給他做工作,想把他‘通敵’的證據(jù)先搞到手,之后才好跟馳映談判,盡量減小損失,但是那家伙也不知道收了馳映什么好處,咬緊牙關(guān)不肯說,把我氣死了!”
傅厲宸沉默一陣,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其他人也紛紛屏住呼吸,沒敢打擾。
程赦像告狀一樣把事情都跟傅厲宸說了,也是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了。
這種商業(yè)間諜的事情,真是誰撞上誰倒霉,哪怕真的能夠嚴(yán)懲,公司的損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他在選人這事上一向很慎重,從沒出過岔子,還以此為傲。
沒想到打鷹的今天被鷹給啄了眼。
真是丟死人了!
程赦再次嘆氣,就聽傅厲宸忽然問:“剛才聽你說,朱駿只是把部份技術(shù)給賣了?”
“是、是啊!”程赦不知道傅厲宸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你也知道技術(shù)的價值,所以在研發(fā)上,我一般都是專人專項,分開來研發(fā),盡量不然他們接觸所有的核心技術(shù)。
但話又說回來,技術(shù)都是相通的。朱駿賣的只是一小部分核心技術(shù),可只要馳映順著這部分技術(shù)研究下去,想要把剩下內(nèi)容推導(dǎo)出來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在這一點上,程赦絲毫不懷疑馳映有這個本事。
傅厲宸聞言卻笑了,“時間問題也是問題。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那我們就跟他搶槍時間。”
程赦疑惑地問:“你有辦法了?”
傅厲宸卻不回答,反而問道:“馳映已經(jīng)把‘肥肉’拿到手了,就剩下‘解凍’問題,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執(zhí)意想把肉搶回來,寧愿丟掉也不想便宜馳映,還是愿意跟對方公司共享這塊‘肥肉’?”
程赦聽這意思,傅厲宸竟然還有兩套方案?
略一思考其中利弊,程赦果決地說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要能把公司損失降到最低,和馳映共享也不是不行。”
在這一點上,程赦倒沒有什么置氣的心情,一切以公司利益為重。
傅厲宸笑得一臉奸詐,在程赦耳邊輕聲說著。
程赦先是一臉迷茫,而后雙眼猛地一亮,忙不迭點頭,但聽到最后又忍不住皺起了眉。
為難地說道:“這樣,真的能成?會不會太冒險了?”
“你也說,技術(shù)既然已經(jīng)泄露出去,那再想讓事情恢復(fù)成原來狀態(tài)肯定不可能了。而馳映現(xiàn)在只拿到部份技術(shù),在他沒有徹底將技術(shù)解析出來的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占了一定的主動權(quán)。
現(xiàn)在,就看我們怎么運(yùn)用這個主動權(quán)了!”
程赦抿了抿唇,還是不能下這個決心,又道:“可是你要我把這項技術(shù)……”
他突然意識到辦公室里還有別人,又猛地閉上嘴。
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他現(xiàn)在都有點疑神疑鬼了,等這件事件結(jié)束后,還要對公司所有員工進(jìn)行一次忠誠度大排查,尤其是公司高管,絕對不允許再出‘老鼠屎’。
可現(xiàn)在,辦公室里除了公司經(jīng)理、秘書、助手,傅厲宸這邊還有許夏希、林文宇。
他公司的人自然聽他命令,說出去就出去;
林文宇和傅厲宸一樣,都是他最為信任的人;
還剩一個許夏希,卻是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
拿人手短,他剛得了人家男朋友的幫助,這時候開口趕人恐怕不太好吧?
許夏希是何其敏銳的一個人,見程赦皺眉不語,立即就明白過來對方糾結(jié)的是什么。
不等程赦糾結(jié)完,她就主動開口笑道:“你們聊,我好久沒有見寧姐了,先去找她敘敘舊。”
說完,就主動退出了辦公室。
其他人就算一開始不明白,現(xiàn)在也都回過神來,都不用程赦開口吩咐,全部退了出去。
剩下一個林文宇,茫然地看著離開的眾人,問:“我是不是也要回避一下?”
還真有退場的意思,把程赦氣得大怒,罵道:“得了,你也來涮我是不是?”
把這件事查出來的人就是林文宇,如果連他都要回避,那就不用玩了。
更何況,傅厲宸提出來的計劃,林文宇是最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
傅厲宸拍了拍氣急敗壞的程赦,笑道:“行了,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壞,不要那么緊張了!之前公司起步那會兒遇到比這困難的事情多了去,怎么也沒見你那么慌?”
程赦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你當(dāng)然不急,你這個公司股東都快隱藏得連我都找不到了……話說,傅厲宸,你該不會忘了你在這個公司還占了股,而且份額還不小!”
當(dāng)初公司成立,傅厲宸、林文宇和他都出資了,因為是他在經(jīng)營,所以傅厲宸和林文宇各出資30%,他出資40%,拿到了公司話語權(quán),但也為了防止他決策失誤造成公司損失,他的股份并沒有超過50%。
如果另兩人聯(lián)合起來,還是能夠反對他的決定。
只是那兩人對他都是極為信任,那么一家公司完全放手讓他去做,只在有困難需要幫助的時候才出手。
對此,程赦自然是相當(dāng)感激。
之后公司上市,沖淡股權(quán),他也有意識地讓兩人繼續(xù)在公司占較大股份,保護(hù)他們的利益。
他可不接受傅厲宸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傅厲宸笑道:“行了,知道你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一份技術(shù)都值好幾個億。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公司都那么賺錢了,哪怕這項技術(shù)損失慘重,也頂多今年公司盈利額大打折扣,只要公司人員齊備,之后再賺回來也沒多難。”
聽了傅厲宸這番視金錢如糞土的說詞后,程赦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仔細(xì)想想,說得還真的挺有道理。
可……
程赦搖搖頭,拒絕被洗腦,苦哈哈地說:“可再怎么說,那也是幾個億的事情啊!老天鵝,你能不能有點所謂啊!”
他總算明白傅厲宸有那么高的商業(yè)天賦,卻完全沒有經(jīng)商的念頭了。
這家伙完全不在乎公司是否盈利,盈利多少了!
傅厲宸看程赦一臉沮喪,也不再和他開玩笑,安慰道:“好了,事情真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先讓你的人繼續(xù)跟朱駿交涉,能夠握住馳映的把柄對我們之后的談判也有幫助。至于和馳映的磋商,你就交給我和阿宇吧!”
見程赦心情仍不大好的樣子,傅厲宸難得放開條件,“大不了,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失敗了,你損失了那幾個億,我今年和明年的分紅都不要了,還給你免費(fèi)打一年白工,行嗎?”
這話一出,程赦的雙眼就好像是燈泡打開開關(guān)一樣,猛地一亮,急切地說:“這可是你說得,將來不許反悔!
分紅什么的就算了,說好給我打白工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阿宇,你也聽到了,要給我作證。”
程赦好兄弟一樣地攬過傅厲宸的肩膀,沮喪的神情豁然一空,反而擺出關(guān)切的神情,勸說道:“那啥,你也剛從京市回來,肯定累了,要不休息一兩個月后再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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