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sep 23 00:45:10 cst 2015
囚衣老人緘口不答,顫巍巍地站在那里,似乎風一吹就能倒下去是的。
“這……”斗篷老者甩開囚衣老人,口中喃喃半晌卻說不出話來。他們幾個也不知費了多少周折與心血,這才得到消息說今日顧大人的囚車在此路過。可當下,囚車是過來了,可囚車里的人并不是他們要救的顧大人,這叫他們該怎么辦?
“師傅,顧大人他……我們怎么辦啊?”斗篷姑娘第一個沉不住氣了,只見她一臉焦急,連眼眶也紅了。
“別急……”
斗篷老者稍稍收斂了下情緒,而后上前對著那三名囚犯道:“你們是何人?因何事犯了王法?”
聞言,囚衣老者嘴角哆嗦了半晌,卻沒有說出話來。反而是他身旁的婦人,沖他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家老爺姓李名巡,在工部當差,因受顧子戚一案牽連,如今我們一家要被發配邊關服役去。”
“李巡?”
斗篷老者扭頭對著那姑娘道:“顏夕,你可知道工部有這個人?”
“我不清楚,不過,顧大人以前似乎提起過李巡李大人的名號,那是他在地方上認識的同僚。”
“不錯,我家老爺曾今在云貴任同知。”
“這就是了,顧大人也曾在云貴任過知府!”
老婦人微微頷首,道:“我家老爺和顧大人即是昔日同僚,先前又同朝為官,現如今又一起蒙難,真是……唉!”
聽了老婦人的話,斗篷老者一時沉默了。其實他心里已經有幾分相信,可又不能下決心,遂扭頭瞧想向了身旁的同伴。
“大哥,你怎么說?”
“為兄也覺得可信!”
另一名斗篷老者一直觀察著這三個人,見他們雖然狼狽,但舉止有度,尤其是這名回話的夫人,言談絕不是一般的無知村婦。
“那好……”
先前的斗篷老者果斷抽出匕首一揮,卸下了這三名囚犯身上的枷鎖。
“好了,你們自由了……”
這三名囚犯均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身上枷鎖一除,他們很自然聚攏在一起,相互參扶著上前向斗篷老者一行躬身道謝……
“小心!”
清朗而急促的聲音遠遠傳來,讓斗篷老者心中警鈴大作,凝目望去卻瞟到到對面老者渾濁的眼眸中一道精光射出。
“快退……”
斗篷老者一邊大聲示警一邊飛身退后,但他的示警還是慢了一步。距離太近,他身側的三個同伴已經來不及后退,其中另一名斗篷老者果斷沖上去用身體一檔,只聽得砰砰幾聲,前面的老者已然中掌倒地。
“師伯……師伯……”旁邊的少年和姑娘撲上去抱住了老者。只見他身體不住抽搐,口中吐血不止,最后只看了三人一眼就慢慢闔上了眼眸。
“師兄……啊啊啊……”斗篷老者悲痛欲絕,一呼之下暴跳起來撲向了那囚衣老人。
秦谷稍稍一愣便反應過來,他立即飛身擋下了那名婦人,而剛好回來的白衣少年人也攔下了另外一名身著囚衣的年輕人。
話說這三位身著囚衣的人,雖然站了一整日的囚車,風吹雪打的,模樣瞧起來很是虛弱不堪。但就這樣的人,剛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轉眼間搖身一變,背不駝了,腰桿子也挺直了,身上不冷了,身手也利索了。他們和之前一比,那簡直就是兩種摸樣。
只見這三人手底下的功夫可比那些錦衣衛喬裝的官差強了數個檔次,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少年人和秦谷分別一人對付一個倒也沒有落下風,反而在數招之后便隱隱有壓著打的意思。數十招后,這兩個人才一前一后相繼被制,呆立在雪地上動彈不得了。
解決了二人,秦谷斗篷老者還和那位囚衣老人斗得難舍難分,正待過去幫忙,卻聽白衣少年卻輕喝一聲,道:“徐績,徐放已經死了……你還不快快住手!”
徐績?
難道這名囚衣老人就是徐績不成?
只見囚衣老人聞言急急拍出數掌,然后退至一邊,怒視著白衣少年道:“啊啊啊……混賬,是你殺了他?”
白衣少年冷哼道:“他難道不該死么?”
“你你……也罷,他武功不及你,橫豎也活不成。不過,他的仇我這個做大哥的一定會替他討回來。”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你果然是徐績徐副統領!”
“不錯,老夫就是徐績,你們想救顧子戚,呵呵……做夢!”
白衣少年笑道:“徐統領如此自信,但不知五嶺破的那些人會不會和你一樣自信?”
五嶺破?
徐績神色一變,厲聲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對抗朝廷?”
“我啊,我和秦叔只是路過……”少年人俊朗的臉上有說不出的淡然從容,仿佛這件事情壓根就和他沒有關系。
白衣少年的說辭騙鬼都不信,徐績自然清楚。可這一次他們辛苦布置,押送顧子戚一家去邊陲,中途不但要應付不明勢力的暗殺,還要應付有心人劫囚。但是這半路殺出來的一老一少卻是他們沒有計算在內的。瞧著眼前的局勢,徐績幾乎可以斷言,若他再堅持下去,必定有死無生。
在場的人除了低聲哭泣的那位少年和姑娘外,其余一干人等均瞧著徐績。斗篷老者更是怒目相視,大有撲上去一刀結果他的沖動。就在眾人原以為他已經是甕中之鱉逃無可逃,放松警惕的時候,但見徐績突然動了,只見他突然一前一后扔出兩顆黑色鐵球,人也急速向后退去。而兩顆鐵球的速度不一,竟然在空中撞擊之后一聲巨響爆開了。鐵屑與煙灰四下飛射,不但一時間模糊了視線,而且還極具殺傷性地阻止了追兵。待煙灰散盡,眼前哪還有徐績的半點蹤影。
斗篷老者一瞧之下暴怒不已,一跺腳就飛身遠去。而白衣少年掃視了一下徐績消失的地方,然后瞧向遠方呆立良久。
秦谷瞧之輕輕一嘆:“可惜了,竟然讓徐績給跑了!”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道:“不妨事,我們來日方長,只是……”說著,他低頭瞧向那斗篷少年和姑娘。
秦谷稍稍停頓了一下,便上前道:“原來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斗篷姑娘正傷心著,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秦谷經過了之前的事情,對著白衣四人組已經有了初步了解,于是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道:“那巧了,老夫剛好知道顧大人的下落。”
聞言,斗篷少女憂傷一斂,道“前輩真知道顧大人在哪里?”
秦谷點了點頭,道:“姑娘和我等與官兵拼殺一場,本不該懷疑,但事關重大,還請請姑娘告知和顧子威大人是什么關系,這樣老兒才能放心帶諸位前去。”
斗篷少女微微一怔,便道:“小女姓顧名顏夕,家父顧子威,這位是我師兄彭乙,還有我師伯……折柳劍客柳多枝。”
秦谷聞言一愣,道:“你師伯是折柳劍客柳多枝,那你師父一定是折梅劍客梅傲然嘍?”
顧顏夕點了點頭:“折梅劍客正是家師,那前輩是?”
“老兒名叫秦谷,朗哥兒姓墨名朗月,我們都是沒名沒氣的……”
顧顏夕和彭乙聞言趕緊起身執晚輩禮重新相見,他們可不會認為眼前的人沒名沒氣,就那一手剛正威猛的掌力,就連他們的師父也未必能比得過,還有他身邊的那個沉默的少年,單就那一手踏雪無痕的飄逸身法,就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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