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梅花林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漆黑一片,梅林外圍被一片紅暈籠罩。每棵樹上都懸掛著那么幾盞大紅燈籠,白的雪、赤的梅、紅通通的大燈籠映襯著整個梅花林朦朧且美。想來這個照看梅林的人似乎也是位有心人。
墨朗月停下腳步,環顧眼前的一切竟有些癡意,半晌后他才嘆息道:“沒想到夜色里的梅花林竟比白日里還要妖嬈幾分。”
盈盈姑娘眸光清朗,目不轉睛地瞧著眼前的一大片白雪紅花,卻道:“沒想到你的身手這么好,之前閔鏢頭說他瞧不出你武功的深淺來,我那時還真不相信,畢竟你的年齡看起來也不比我大,武功怎么可能比那些老頭還好呢?不過,此刻我卻信了,就憑你拖著我在空中跳躍滑翔卻不見吃力,這些連閔燕山都做不到!
這番說辭出自盈盈姑娘之口,到讓墨朗月小小有些詫異。他盯著盈盈姑娘被風吹的紅通通的臉頰半晌,最后才微微一笑。
“過獎了。”
“這不是過獎,這是事實!”
盈盈姑娘說著拽起墨朗月的衣袖鉆進了梅林。
雖然是夜里,但梅林四周的樹木上都有燈籠點綴,其實并不暗。時間一長,這周圍就會越發顯得亮堂。
盈盈姑娘在梅林外圍忘我地狂奔了一回,直到累了,他們才坐在一棵梅樹底下休息。墨朗月是坐著的,而盈盈姑娘索性合著披風,躺倒在雪地上,痛快地喘著氣。
休息半晌,盈盈姑娘才瞧著夜空,輕松一笑。
“謝謝你,我叫朱盈盈!”
“我叫……”
“我知道你叫墨朗月,對了,你能告訴我,你的武功是怎么練成的?”
朱盈盈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墨朗月,滿臉的期待。
墨朗月聞之神情一滯,是呀,武功是怎么練出來的呢?他輕甩了下腦袋,微微一笑岔開了話題。
“盈姑娘現在的心情似乎不錯!”
提到心情,朱盈盈的神情立馬就暗了下來。沉默了半晌,她才從雪地上努力爬起來坐好,從袖中取出了一塊巴掌大的橢圓形玉佩遞給墨朗月。
“聽風樓里發生了那件事情,就算我不說你們估計也能猜得到我的身份!”
墨朗月接過玉佩點了點頭。
“我六歲就沒了父親和母親,因為已經朦朧懂事,所以也就能體會失去至親的痛和悲。不過還好有爺爺,爺爺一直都很疼我,可是爺爺實在太忙,一直都不能陪在我身邊,只好把我交給云嬤嬤和水袖她們照看!闭f罷朱盈盈瞧著墨朗月又道:“你能體會一個父母親不在身邊的小孩心情嗎?”
墨朗月端詳著玉佩,但見其色白如羊脂好無雜色,觸手細膩溫潤,正面為浮雕鳳凰祥云圖案,中心刻有‘安寧’二字,背面卻是一個四方印章的圖案。墨朗月注視著玉佩良久,然后才慎重道:“我能體會,可你畢竟是身份尊貴,衣食無憂,比起那些窮苦百姓已經是萬分幸運了。”
朱盈盈聽罷展顏一笑,笑容中卻帶著些許悲苦。
“可能是因為我太貪心了,心里總覺得不滿足,這才會有落差,有失落,有悲傷。”
“少想一些,你的日子或許就會過的很開心!”
“當真能么?”
“嗯!”
“我信你說的話,無論別人如何說我,我都要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這樣才對得起自己!
“理當如此!”
“好了不說了,我有好東西哦!”
朱盈盈說著卸下了側身攜帶著的包裹,拿在手中晃了晃。
包裹相當大,包裹了好多層,但還能隱隱聞著有一股子肉香味。
“瞧瞧……”
包裹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只烤的黃金流油的烤雞,似乎還帶有絲絲溫度。
墨朗月瞧之有些好笑。
“姑娘剛才那么傷心為何?你都已經如此傷心了還惦記著帶吃的?”
“傷心歸傷心,但我總不能虧待自己!
朱盈盈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但這個樣子瞧在墨朗月眼中再配合著她胖嘟嘟的身材卻是相當有喜感。
這姑娘前一刻還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而現在卻是一副爛漫天真了無心事的樣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剛剛還傷心在意他人的言語刺激,這一轉眼竟什么都忘了。
“你再這么吃下去,難道不打算進帝王谷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帝王谷?”
“不去帝王谷那你關心帝王谷那么多事情做什么?”
“那你說說我能進去么?不是說帝王谷對其弟子品貌資質要求高,武功反而次要么?你瞧我的資質如何?閔鏢頭可說我筋骨奇佳是習武的上上之資……天下難尋?”
“他真這么說?”
“是啊,難道他說錯了?”
墨朗月搖了搖頭。
“可是……”
朱盈盈神情一急,道:“可是什么?是不是因為太胖了?”
“也不全是,可是你這樣吃下去身體越來越不能負荷,遲早會出問題的!
朱盈盈聞言一呆,連臉上的笑容也退不少,好半晌才幽幽嘆了口氣。
“你知道么?你是第一個關心我身體健康的外人。我這么胖是有原因的,但我卻不能告訴你!
“盈姑娘?”
“好了不說這些了,快吃,一會要涼了!”
朱盈盈說著伸手撕下了一只烤雞腿,遞給了墨朗月,并眼神催促他趕緊吃。
墨朗月瞧著手中油膩膩的食物,真是一點食欲也提不起來。但一旁的姑娘卻吃的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喂,你怎么不吃?”
“我不餓!”
“吃點吧,是水袖特制的,味真的很好哦!”
在朱盈盈盈盈眸光的催促下,墨朗月輕咬了一口。
“怎么樣怎么樣?”
墨朗月勉強扯了抹笑容,道:“還好!”
“真的么?可你的表情明明就很難吃的樣子!
朱盈盈瞧墨朗月雖然倆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眉宇卻微蹙不展。
“只是太膩了,不習慣!”
“那喝口酒吧,這可是上好的果子酒,可以暖身的哦!”
朱盈盈變戲法似的又從身側拿出了一個小酒瓶,熱情的這讓墨朗月一時不知所措,這還是剛才那個哭哭啼啼一臉憂傷的姑娘么?
“我不喝酒!
“為什么?很好喝的。”
朱盈盈雖勸著,但她自己到是先忍不住嘗了一口,喝罷咧嘴一笑。
“呀,這下你想喝都不成了……不過,奇怪啊,怎么只喝了一小口就有點暈乎乎的,不是說果子酒不醉人的么?”
朱盈盈說著身體不由自主地晃蕩起來了。
“盈姑娘?”
墨朗月心下一驚,這似乎有些不對頭。
“我……”
話未說完,朱盈盈身體一軟,便歪倒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了。
“喂,盈姑娘!”
瞧著朱盈盈卻怎么也叫不醒,墨朗月霍地站了起來,舉目四顧。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長嘯,緊接著一個人影一閃而至,卻是之前在大廳里見過的那位姑娘。
來人是水袖,只見她一掌掃開墨朗月,急喝道:“混賬,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我沒有!
水袖冷哼一聲,上前探查了一下朱盈盈的氣息,然后轉頭怒道:“瞧你人模人樣的,你竟然敢給我家小姐下迷藥!
“迷藥?”
墨朗月忽然也感到陣陣眩暈襲來,他連忙一甩腦袋,道:“藥不是我下的!”
水袖怒道:“不是你是誰?這里還會有別人么?”
正說著,忽然一聲突兀的大笑傳來,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不用責問了,是我們兄弟下的迷藥!
“誰?”
水袖問聲望去,卻見夜色中閃出兩個人影,卻是一胖一瘦兩個三十來歲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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