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feb 17 16:23:18 cst 2015

    “刷刷刷！”

    “刷刷刷！”

    白紙黑字，簽名落定，達茲博格大公和天緯副校長握了握手，歷時數天的談判就此結束，中俄能力者組織一級盟友的關系從此確立。這對分分合合許多年的鄰居，終于在你來我往的爭論和繁冗復雜的條項之下，再次站到了一起。

    幾十年的矛盾和沖突，竟然能在幾天內解決，必然有特異的因素，那就是卡拉斯托夫。

    身為達茲博格從前的榮耀和王牌，他對現在達茲博格中的每個人來說都是不可不尊重的前輩；而于天緯來說，這個人雖然失去了能力，但無論如何也是近當代創造了歷史的人物，他的言語還是不可忽視的。

    在談判中，卡拉斯托夫就憑借這樣的身份地位，分析雙方列舉的每個事件和情況，起到了協調的作用。

    他的努力在場人有目共睹，但這并不完全是一個用20年看透人生者的無償貢獻，他有一個小小小小的要求。

    “小伙子，走吧。”卡拉斯托夫最后和霍羅布里特交代了幾句，回頭來找等在一旁的修崇楷。

    “讓奧嘉去天緯當副駐察官，這個安排真的好嗎？”卡拉斯托夫的小小小小要求，修崇楷不能理解，“她雖然十九歲了，不是能力者歷史上年紀最輕的駐察官，但是十九年來，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組織事務…”

    “我只知道得讓她去天緯，而這是我能想到、能做到的最好的辦法。”卡拉斯托夫拍拍修崇楷的肩，朝空間傳送區走去。

    “為什么？”修崇楷循著禮儀跟隨卡拉斯托夫，但是心里還是沒有弄明白。

    “嗬，你是真的不知道？”卡拉斯托夫停在了半路上，表情可以描述為“玩味的驚奇”。

    “知道什么？”修崇楷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侮辱了，這感覺真不常有，和這位實際年齡四十歲的“年輕人”說話真是累。

    “你早晚會知道的，”卡拉斯托夫頓了頓，終究沒有道明，“我在冰里待了20年，沒有對奧嘉盡過什么父親的責任，現如今她想要的，我都要努力給她。”

    酒吧里，奧嘉親手擦干凈了最后一張桌子。

    190+的男人中最具號召力的瓦吉姆一臉不舍地看著奧嘉。

    “好了，過幾天你再來，剩下的東西都看著賣了。”奧嘉把外面的酒全都收到箱子里，預備搬進屋子，整理整理一齊帶走。

    “奧嘉，”瓦吉姆上前一步，但被奧嘉的一個假動作嚇得又退了回去，“不能留下來嗎？酒吧沒有生意賣了就算了，你人可以留下，我在鎮上幫你找個工作…”

    奧嘉手腕一轉，抹布翻了個花，瓦吉姆不禁又要后退一步，奧嘉卻慢慢走上前來。

    “瓦吉姆，我畢竟在這里生活了那么些年，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如今我父親回來了，我相信離開這里去其它地方會是我們都想做的事情。你看，極寒之地消失了，酒吧不再有生意了，父親也回來了，一切都是新的樣子，我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這些年她和母親對外都謊稱父親是聞訊來此探險的人，進入以后再也沒能出來，所以才在下面開了酒吧等他。一切的說法都很真實，只是改變了父親是這一切始作俑者的真相。當地人對她們口中這個外地人沒有什么印象，但進了極寒之地沒出來這個結果倒是很有可信度，多年來便一直很照顧她們，瓦吉姆這一幫年輕的本地薩哈人，從那時起就和奧嘉認識，雖然平常是當作免費勞力和沙包來用，但是心底始終有深厚的友誼。

    “我真不敢想象，新生活里沒有你了。”瓦吉姆用土話嘀咕了一句，奧嘉聽不懂，但在精神海里，感應得一清二楚。

    她從吧臺上的箱子里隨便抽了一瓶酒，遞給瓦吉姆。

    “看清楚，下次你來的時候，我會在這瓶酒上寫上新地址，買東西的錢就寄過去，酒送你了。”奧嘉擺擺手，抱起咣咣響的箱子朝里面去了，“再見。”

    瓦吉姆用力地抓緊酒瓶，朝她的背影揮了揮手。

    奧嘉抱著那箱酒，自己用精神開了門。

    她的屋子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了任務小組的避難窩，鑒于不能白養這么一群人，奧嘉指揮他們幫自己收拾東西，說是指揮他們，也就是承諾一個人罷了。

    承諾之前小心翼翼拆下來的那個西伯利亞平原狼頭骨，現在正被高隰抱著研究；高聞兢兢業業地為女士們泡著茶，這種時候他的精神總是能安靜得像死了一樣；另外還有滿屋子飄來飄去的物件，那是某位勤勞的搬家工人。

    “想好去哪了嗎？”凌茗總是全屋子第一個開腔的人。

    “等老爹回來，看他要去哪里，我先陪一段時間，然后不論他在哪里定居，我要去中國。”

    高聞的精神動了動。

    “沒想到才認識這么點時間，你就要跟我們回去啦，”秦墨瑤開著玩笑，“好啊，最好是進天緯，順便再到我蘭亭集，保證給你一官半職。”

    “金谷集可以保證高層。”

    “華會長你不跟我搶會死嗎？”

    “我們不搶靠什么上頭條啊？”

    “天緯我是要進的，”奧嘉的答復讓開個玩笑的兩位會長驚呆了，其他會長和執行長也被吸引了目光，“但公會，我只進學生會。”

    “…”

    “…”

    “…”

    “…”

    凡靈和有眼力的人都沒有說話。

    “你不會是喜歡修崇楷吧！”

    “哇，崇楷？”

    凡缺心眼的都會突然發現什么然后表示驚訝。

    “沒錯，阿楷是我見過最棒的男人，我喜歡他。”這下連靈和有眼力的人也被這魄力驚呆了。

    “咻！”

    偏偏在這個當口，當事人回來了。

    修崇楷敏銳地察覺自己身上匯聚了眾多的目光，但他生性不多問，權當沒有察覺。

    “老爹。”奧嘉看到卡拉斯托夫，二話不說丟過去一瓶酒。

    卡拉斯托夫隨意地灌了個三分之一，贊嘆道，“果然是我卡拉斯托夫的女兒。”

    “任務結束了吧。”實際上的二把手華欣詢問道。

    “程序都走過了，我們準備回去。”修崇楷一邊回答華欣，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遞給高聞，高聞又遞給奧嘉。

    那是高聞托修崇楷傳信給大哥高淇，為奧嘉搬家做的空間戒指，兼職做戒指的工匠高淇這次做了一個駝鹿角制的扳指，各種符合奧嘉的氣質，平常還能在射箭的時候起點保護作用。

    “那位地靈負責人倒是挺有定制想法的。”卡拉斯托夫隨口稱贊了一下，轉身來跟女兒說正事，“奧嘉，我讓霍羅布里特把你做達茲博格駐天緯副駐察官的我方條件寫進了一級盟友協定里，你收拾完后，就跟我去達茲博格，和正駐察官會合，準備去天緯吧。”

    “what！”

    這次回去后的天緯，怕是免不了一場江湖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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