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刀笑顏無恥的道:“老大,你還不知道我?要說老大陰陽相濟入了中品我信,但是我這入品還早呢!陰陽之上有判官,下刀如下筆,一刀入下品,眼觀入中品,意會得上品,我這還沒有摸到下品的門檻,倒是這次滿前能夠可以看到判官的臺階了。”
涂二爺面色大得欣慰:“你啊,當初老前輩問你想學哪個方面,誰能想到你愣是選擇這最玄的判官陰陽術,觀陰陽判陰陽,本來還想著你這家伙這輩子也可能入得品階,哪想你的那些師兄弟現在反而都是靠著你的余蔭了”,涂二當時從認識喬二刀的時候,他連喬三刀都稱不上,在他們師兄弟里面最是不顯眼,他的老師為南北七雄之中倔跡奇人,魏春秋。
魏春秋生于清政府垮臺之前的那幾年,那時候的清政府無能更無為,除了欺負下百姓,也就能撅著屁股給洋人攛掇銀子的本事最大了。出生沒幾天的魏春秋在戰亂之中就開始跟著父輩逃難,雖說逃難,當時的大江南北又能逃得到哪里去呢?到處都是餓死的人,餓殍遍野那都是文人墨客的說辭罷了,真正到了老百姓那里遍地的餓殍早已是干枯的柴火一樣,沒有絲毫的肉了,就算是嫁到鍋里煮了也煮不出任何的油水,便有著許許多多的人想著活命的活計,十九世紀末的魏春秋便是在那種日子下活下來的,不僅活了下來還活的十分的滋潤,那時候的他都比富人家孩子還要胖。
亂世之中,富人怎么能富,要不發國難財,要不發死人財,唯此而已。
不用猜就魏春秋家沒權沒勢的,哪能發什么國難財,只能發下死人財,甭管什么墓只要是能夠找到明器那就是好墓,魏春秋從小就墓冢有著神奇的靈覺,只要下得墓就知道墓冢之中到底有什么,雖說受限于沒有先生教育,沒有識得文化,無法考究古往今來的歷史,不曉得墓中為何人,生平如何,但是對墓冢是兇險還是富貴,墓中的水土有著近乎妖孽的直覺,所以有個外號,陰陽判官。業內有句話說:跟著判官走,別問有沒有,問了有沒有,黑白無常會回頭。
打記事兒的時候起,魏春秋判陰陽眼觀之力入木三分,這種通判之術在后人看來就是傳說的生而知之者也不為過。經他的看過的墓不是說沒有過陰沉墓,也就是喪墓,但是判官的精妙就在于他能夠改風水,判改陰陽,將一灣死水變得如有活水天際來。
喬二刀當年學藝的時候正巧遇到魏老爺子生命的最后時刻,原本老爺子收的幾個徒弟都沒有成事已然心灰意冷,心中認為此生在沒有人能夠傳承他的陰陽判官之術。熬不過喬二刀的心誠,順手教了喬二刀幾次,哪想有心栽花,花未央,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多病多災的傻小子竟然對通判陰陽有著絕佳的天賦。
要說魏春秋是天賦異稟那是天生地養,喬二刀卻是純粹的后天的天賦和努力,從觀地脈開始學起,到看五行,斟風水,判陰陽,學的不快,但是卻讓老頭能感覺到的腳步在進步,可謂是一天一階,一年一重樓,老頭臨死的時候抓著喬二刀的手說為什么沒有讓他早一些碰到這么好的徒弟,他恨時間事總是不那么稱心如意,他看風水,判陰陽,臨到自己頭上卻沒有看出來會是這樣的結果。魏春秋下葬的時候一下子坐了起來,告訴他的徒弟,陰陽之上有仙品,仙品有靈,能上天入地,他屬于一輩子生下來就已經吃飽的人,陰陽通判之術這輩子的成就最多也就是上品,再吃不進半分福源,倒是他這種生來沒有福分的人靠自己也許能夠觸摸到那層壁壘。
厚葬魏春秋之后他便跟著涂二一直輾轉天下古墓,打磨自身的自身秘術,他知道自己的優點也知道自己的短處,所以他必須依靠涂二,他做通判陰陽官,涂二統籌發覺,這幾年倒是相得益彰,師父去世之后他的境界也在穩中求升,一寸一苛求,漸入佳境,慢慢練就了自己的匠心獨運章法。
進入這第一監獄他也沒有什么抱怨的,人生歷程多如意,哪管風景麗與摧,他所求的道在這里照樣有著無窮的發展,金礦之中有富貴也有艱險,說到底也是一種滄桑人世的陰陽通判修行。
只是有個人讓他有了古井無波的心有了一絲的波瀾,昨天上午的時候涂二那里來了一人,號稱涂二的小師叔,他的心便活絡起來,對于兇吉的判斷也失去了以往的無往不利,被一只黑貓給撓了一下,但是原本平穩的境界竟然一躍從三刀見分曉變成了兩刀斷吉兇,這讓他十分的惶恐,所以他對這個墓有著異乎尋常的重視,陰陽斷可判墓冢的風水陰陽卻難斷自身的道法人生,尋得了別人的道,卻不知道自己的路。所以他想想賭一把,看看自己的到底是不是應劫于此。他本來想問涂二爺來著,但是公開場合有外人在場不方便,更講不得。
他和“長臂猿”曹望水下康王墳的外圍兜了一圈,依靠“長臂猿”的披荊斬棘異術可在土木之中如意穿行數公里,雖然每次施展異術之后曹望水都會躺下來休息幾天,但是他們下得墓道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讓擦曹望水使盡全力,因為在墓上的時候他沒有感覺的出來,等進的來只覺得誅邪橫生,便是曹望水脖子下面戴著的那個玉髓觀音都突然變得陰沉下來,原本微笑的臉龐竟然眉如一彎細月,媚態盡出,嚇得喬三刀冷汗都流到褲襠了。
曹望水是個憨子,但是他卻相信喬三刀,讓他跑就跑,讓他上就上,所以這些年他一次次的沖鋒在前卻還能跟著喬三刀吃香的喝辣的,其他“聰明”人還沒有他這貨活得久。
涂二吩咐幾個人順著礦井摸進康王墳墓道之中,奈何里面結構復雜,迷宮一般,想要摸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無他只有一個辦法用人來填,一個個人一次順著墓道尋過去。
陳寶等人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他這半吊子賊人放在地面上還算算條漢子,讓他在地下逞英雄他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等離得喬二刀和曹望水遠一些之后,他開始罵罵咧咧的給自己既是發泄心中不滿也是給自己壯膽,
只是走著走著卻感覺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冷,心中暗想:“娘的,這是打擺子了?”等停下里身來摸著自己的額頭卻沒有一絲燙手的感覺,耐著性子繼續往前走卻依然沒有剛才的那種感覺,拐彎的時候這種感覺又再次出現了,才驚覺原來這墓道之中寒暑兩重天,一半是數九寒天,一半是熾熱之夏。
越往里面走,墓冢詭異異常,左側的墻壁之上熾熱如烙鐵,讓人漲紅著臉觸碰不得墻壁,離得近了感覺自己都能被烤熟。右側墻壁冰冷如千年寒冰,冒出森森寒氣,上面有著厚厚的冰坨子,這人靠近左側不行,靠右不行,被懸在這半中間冰火兩重天活受罪。
陳寶連忙后撤,卻不料著急麻慌之下竟然將來時的線給拉斷了,再難找見來的進的是那個洞哪個窟,他只是個貪財鬼,在這古墓之內沒有半點研究,跑過來轉過去,也沒找到來時的路,但是有一點他卻是清楚的,那就是越遠離寒暑墓道也就意味著越靠近出去的路。
陳寶聽到前面有說話聲,歡喜著緊跑幾步,見著來人卻大為驚悚,只聽那人大喝一聲:“操你丫的,這家伙是第二監獄的那邊的,怎么想起來到我們這邊晃悠了,金爺可是吩咐過的,見到第二監獄的人剁碎了喂狗。”
前面的那個人陳寶不認識,但是后面你的那個兇名赫赫,金浮屠手下的唐任杰,以前犯事的時候在第二監獄待過,和涂二爺不對付,被教訓過,但是也不是什么善輩,此時掏出一把刀按在陳寶的大動脈上面,叫囂道:“小子,什么風把你從第二監獄那邊給吹過來了,當初涂二讓老子跪,現在老子先讓他的小弟跪下磕三個響頭”
“哈哈·······”
陳寶正要低頭跪下,從了這份屈辱,剛跪下一條腿卻雙眼猛然一變,眼中一陣猛縮,仿若見到妖魔鬼怪,另一只腿再也跪不下去,因為那條腿在打顫。
只見金浮屠這邊的唐任杰死魚眼徹底不翻動了,眼白充盈這恐怖的血絲,身形在做垂死的掙扎。
唐任杰身后,有一個黑影,從始至終都沒有透出全貌也沒有一聲言語,只是露出一個漆黑的手和漆黑的指甲,指甲很長,從唐任杰的后背插入然后從胸前探出,抓走了那顆跳動的心臟,心臟拿出來的時候還在跳動,轉瞬間便是死物。
剛才還在笑的那個家伙更是口唇烏青,五官緊閉,滿身遍布尸毒,不知何時已經死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陳寶本來想著他若是能再見一眼前妻那便是沒有遺憾了,也算是對得起妻兒,想來他這一生瘋狂過,落魄過,愛過,恨過,唯獨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如今他就想能和前妻好好的說說話,哪怕看著前妻和孩子能夠好好的過日子就夠了,前些日子前妻莊子上的那個老頭他見到了,總是聽她講,現在這里發生的事兒倒是想講給她聽······
漆黑的身影將身前的尸體推開,將心臟惡心的捏碎,緩慢的松開手任由手中的血肉隨意的留下,彎腰在唐任杰的身上將手仔仔細細的擦拭了幾遍,眼睛看了陳寶一眼,陳寶與他對視,大張著嘴巴指著黑影說不出話。
相同的漆黑手指甲,一樣的陰沉的眼神,和棺材鋪之中的老頭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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