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如火如荼,生死不論,礦井邊上不知道是啥時候突然從礦車里面邁出一個肉肉的腳丫子,然后從里面滾出來一個肉球,那肉球十分滿臉幽怨,臉上污泥蹭滿,認不出模樣的丑俊,看著大家都看著他,他舔著臉沒有任何表示的來到朱志剛的旁邊,后者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家伙。
小胖子站在離朱志剛一米遠的位置,妥妥的站定,眼神繼續盯著場中的涂二爺和金浮屠,不管朱志剛那怒目圓睜,“干嘛,不就是和你站在一起嗎?你又不會少半斤肉,再說了和我站在一起,你應該感覺到無限的光榮,這是你的福分。”
朱志剛怒極反笑,強忍著自己,閉上眼睛平息了一下,才說道:“哪里鉆出來的這么胖的地老鼠,在地下也就算了,怎么也敢光明正大的來到明面上?”卻被這肥豬一般的家伙給依葫蘆畫瓢的來了一句:“什么人和什么人站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定西”
“你?”
場中的涂二爺和金浮屠卻再次狂奔,兩人的腳上漲了風一樣,蹭蹭的帶著聲音向前跳躍,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保留,傾盡全力的提高自己的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快奪萬法。
兩人同時到達,然后飄零落地,沒有了處心積慮的算計之后的兩人顯得有些猙獰,身下的地面之上已經很少有完整的石塊,斑駁之上的都是血跡。
涂二爺抬了一下衣袖,擦了一下頭上流入眼睛的血液,依然轉身再次向金浮屠奔去。
右掌之中千秋索順著風藏于身后,與身軀一般高低,整個人的氣勢猛然提升至巔峰。
朱志剛身邊的小胖子每個正形,肥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又抹,越抹越臟,原來算是一直花貓現在成了一個黑貓,從袖子里面掏出一個小瓶,“臭豆腐,要不來一塊?”看著朱志剛搖頭沒有需要的樣子,自己捏了一塊,放入自己的手中,“美味啊!”嚼了幾口,含糊不清的說道:“倆人都是老陰貨,這場爭斗實在是難辦。”,
小胖子說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看朱志剛的意思,卻沒有任何征兆的來了一句,“中郎印主你這是在選擇嗎?也不知道誰家梧桐棲落鳳,誰家新燕啄春泥?”
金礦里面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面子再大時候也會被追究責任,值班的負責人蔣主任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心驚膽戰的看著一金一白糾纏在一起,和另外一個副主任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眼神之中的恐懼和擔憂,不敢上去從里面打開門鎖,也不敢上去阻攔雙方,不知道所錯的杵在那里。兩人臉上既擔心自己的前途是否會受到這場爭端的影響又擔心自己的性命會不會受到牽涉,畢竟這群兇人自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那還在乎別人的性命,何況他們還知道了雙方爭斗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金礦之下的古墓。
蔣主任之前的時候在部隊里面當過軍醫的,雖然被一場血腥給刺激著頭皮發麻,倒是最重要的事是怎么讓下面的人少死一些,到時候上面查下來不至于鬧得過大,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只是過了這么多年,手藝稀疏了好多。“趕緊過來幫忙”他沖著還在戰戰兢兢的副主任低聲說道,想著能救活一個算一個吧。
死的已然不用費心,哆哆嗦嗦的從辦公室里面拿出急救箱,只能暫時先將還沒有斷氣的清理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后勒緊大出血的位置,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人這么短時間內就變成了血肉一堆,從肚里面流出來的黑的、黃的讓人只覺得目眩神搖,胃里翻滾往上頂。
夏玉珠伸出白玉一把你的素手,向后捋了捋青絲,露出干凈的額頭,眼神迷離的看著場中的兩人,以前的時候聽說過江湖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榻上躺過的男人一個個都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此時她才知道人與人的差距不是明面上能看出來的,只有在刀口上舔血的時候才能看出這個人的能耐,這也是為什么她非要冒著傾盆大雨也要親身看這場紛爭的原因,很多時候不是你選擇的方式不對,而是因為你的眼界太低,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樣的人去依靠。
她堅信不是她的命格太硬,而是因為那些男人都太廢物,沒有能耐的人又怎么能夠配得上她,哪怕她找了這么多年,她今天才知道人的眼界才是影響她判斷的原因。她怔怔的看著天空,想著自己的這一生出神,有些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摻入這渾濁的世道之中,要不然做一個尋常人家的為人婦,為人母也該挺好的吧,可是仿佛有一只命運的大手牽著她就這么一步步的走到了這里。
井口的黑暗之中,有一只漆黑的指甲慢慢的摸上來,只是處于燈光的范圍之外,沒有人注意到它。
她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又看了看對面的兩個小男人,自認為自己已經快要接近真相,天眼玉珠不遠了。
此時天色臨近黃昏,只是雨水太大看不見任何的風景,地上雨水匯集川,空中霧靄茫茫,黑云低壓。
涂二再次欺身的時候,金浮屠沒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的手腳之上,因為他之前的交手就知道,手腳看上去十分的陰狠毒辣,抓在身上非死即殘,但是那條繩索卻是如影隨形的索明物件,千秋索既然可以隨著涂二爺的心意揚起落下,心意相通之下便是和手臂又有什么區別。
金浮屠不斷的調整自己的步調,手中的金絲順著手臂從右手盡然游走到了左手之上,只見他將右手抖了抖,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一把戒刀。金浮屠左手成刀先行刺出,臨近涂二爺的時候手中金絲四射,令人眼花繚亂,金絲炸飛蹤跡詭異,或呈弧形,或成針狀,弧形如刀,針如箭。
弧形金絲蕩到衣袖上,衣袖應聲而落,卻被涂二爺雙手十指如同拈花彈琴一般凌空指點江山,“叮叮叮·······”一聲聲金竹清脆的聲響,彈飛出去。
原本已經這就是殺招的涂二心有感應的卻猛地伸出雙指沖著一個空位接連狂點,那位置出奇的出現了一柄戒刀,柄上纏著金絲,隨著金絲被彈指打的震顫不已,金絲砰然斷裂,金浮屠右手探出,將它抄在手中。
“滴答····滴答····”涂二爺的手指低垂下,血珠滴滴,風聲更加戚戚瀝瀝。
金浮屠將手中的戒刀收了起來,楞楞的看著斷裂的金絲有些悲傷,然后猛的抬頭對涂二爺冷聲說道:“當年我便是用這把戒刀從心愛的人頭上剔下來三千煩惱絲,當年我還沒有入得魔佛陀之下的時候就開始培養,寒暑不棄,沒想到你的手上竟然斷了幾根?”
金浮屠洽淡的面色開始變化,面容竟然開始扭曲,從他肥胖的身軀之中再次探出兩個手臂,“從小的時候,家里面的人就說我有四條手臂,非要給我做手術鋸掉,但是有個大師經過我家門前說這是命數,豈料家里人不敢養了,最后被送到寺廟之中待了很長的時間,便跟著大師修了這四臂魔佛”,四臂伸出的時候才發現這人體型腰身十分的精壯,而之前其實不是真胖,而是另外兩條手臂實在是太粗壯了,所以當他藏起來的時候才顯得體態十分的臃腫。
他眼睛滿意的看了看四只手臂,攥緊然后又撐開,“自從那老頭子死去之后,北派便沒有了一個站的上臺面的人,只是沒想到谷三瘋還教出來一個像樣一點的人。”
金浮屠一腳踏入涂二身旁丈許范圍之內,金絲纏繞手臂,迎著涂二的雙拳而上,雙拳對雙拳,一聲悶雷在耳邊響起,兩人的衣服被震的猛地向后撕扯,涂二爺頭上的頭發根根豎起。
不等涂二爺的的雙手回去就被金浮屠的雙手扣住,多出來一個拳頭錘在涂二爺的腹部,第四只手抓著一條明晃晃的東西,正是已經退下毒素的千秋索。
涂二往后退了一步,定身站住,被那一拳擊中的地方胸前毫無異樣,卻見他的后背的衣服則是爛了一個洞,龜裂成襤褸衣。
接下來幾番交手,幾乎都是一樣的癥結,涂二爺總是難以處理金浮屠的第四條手臂,不時被擊中,涂二爺面色蒼白,嘴角有猩紅流出。
金浮屠哪里會放過這等機會,毫不留情的一計計重拳擊向涂二爺,每次都將對手打的退身幾步,身后的衣物只剩下一根布條,卻依然上前迎戰,金浮屠見這家伙玩命到了這種地步,惡從膽邊上,臉上浮現怒色,四只拳頭之上布滿金絲,根根豎立對著涂二爺猛錘而下,“好一個天罡疑冢夫子家,土夫子之中能有一個你這樣的人物,算是你們陰陽道真的出息了,南北七雄之后要是都能有你這樣有骨氣的傳人就真的讓人刮目相看了,聽說你還只是個記名的?難道谷三瘋連你都看不上?我不信!”
什么叫做雙拳難敵四手,這就是。
金浮屠四只手臂探出剛要痛下殺手,雨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金算盤,算盤砸在其中一個手臂之上,發出“咣”的一聲巨響,金算盤再次抖了一下,下面的算珠隨著“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的口訣打的響亮,金算盤頓時如陀螺一樣轉了起來,以風雷之勢橫掃金浮屠的臉頰,卻被金浮屠的其他兩個手臂同時拍中,高高的飛出去被一個人操在手中。
這一切看上去眼花繚亂,但是確實轉瞬完成,金浮屠也知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便收身不去糾纏涂二爺,而是陰沉凌眼地看著眼前之人,這人是真胖,少說也有三百斤。
“妙啊,妙啊,沒想到在這監獄之中還有這等好手,金老大,我也是第二監獄的,不是想壞你事兒,而是純粹是手癢,別介意哦!老爺子說過,這世間陰陽入品的沒有多少個,多少人白了頭空悲切,不見當初少年郎,也沒能入得了那扇門,你說在外面的時候總想找個人打架卻總是找不到,想不到在這監獄之中藏龍臥虎,我看到能不手癢嘛?”小胖子原本和朱志剛在邊上全神貫注的觀賞,不知何時站到了涂二爺和金浮屠中間。
“精算陰陽師?楚江吳是你什么人?”金浮屠指著金算盤問道。
這家伙太胖走路的就像是個肥蜻蜓,身上的肉都蕩漾起來,如蜻蜓點水,一點、再點。
楚明陽卻沒有問他的金浮屠,而是看著朱志剛說道:“下品為濁,中品為清,上品無中生有,仙品脫實向虛,此乃陰陽道法四境界。這位金浮屠可不是你能夠袖手旁觀的人,他是魔佛陀的傳人,數百年不曾出現,末法現世這總好時候讓你趕上了,你說你歡喜不?”
金浮屠聽完一陣沉默,然后死死的盯著朱志剛,目光從未有過的清晰,這場爭端起始于涂二爺,卻將終止于朱志剛。
雨后天晴,西方掛出一面長虹連天銜日。
有莫名玄機出世。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