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一瞬間感覺自己簡直要崩潰。她用眼角的余光溜了一眼附近的環境,打定主意等一下假如弄不走這兩大部長,又不得不跟貝拉特里克斯動起手來的話,要立刻把那堆不知為何出現在特別展望臺上的椅子和其它擺設弄過來做成掩體。
但是他們三人內訌的場景毫無疑問卻取悅了貝拉特里克斯。
她愉快地尖聲大笑了起來。
“還真是……了不得的重逢啊,莉莉?”她噴笑著,用譏諷的語調說道,“這里可不是你能心想事成的那個世界哦?他們兩人也不是詹姆斯?波特或者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會像一條狗一樣搖著尾巴在你身旁打轉,不論你說什么都會乖乖聽從呢――”
夠了。柳泉簡直不敢想跡部大爺臉上會是什么表情。
被說成和一條狗近似的人物,跡部大爺沒有當場爆炸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當然,手冢一定比他沉穩得多,可聽到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愉快得了啊,姑且不論好感度,他們聽到這種挑撥之后萬一更不想聽她指示了腫么辦!他們兩人大概以前揍過的最不良的對手也就是亞久津仁那種級別的了吧,但是這里站著的野怪可是*oss級別的,即使不是原著里正牌的那個貝拉殺人狂,但這個穿越者手上大概也已經累積了多條人命了啊霓虹網球界的王子們!
“哦不,你太過獎了。說到狗……這難道不是關于你對黑魔王的單箭頭的絕佳形容嗎?”柳泉決定先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再活用對方的計劃,挑撥得對方失去理智進而露出破綻,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類的。
可惜這個貝拉特里克斯比原版的大腦要容量大一些。
她并不上當,冷笑了一聲,“我對我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單箭頭――我馬上就要姓里德爾了,而你,不管是姓波特、斯內普,還是冠上這兩個麻瓜少年的姓,聽上去都像是個永恒的loser啊。”
柳泉挑了挑眉。
有必要把那兩個魅力大叔級的歪果仁和這邊的小鮮肉相提并論嗎?完全沒有可比性好吧――當然這種反詰她是不會直接說出口的。
她眼珠一轉,換了種畫風。
“巫師的評判標準,在普通人里并不適用!彼樕舷惹澳欠N為了開嘲諷專用的刻薄女配臉突然一收,換成了標準“高深莫測中隨時來一嘴炮”的故弄玄虛臉。
“姓什么倒不是我現在所思考的問題呢……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貝拉特里克斯似乎很驚訝于她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一仰頭,尖厲地大笑了起來。
“……你想知道?”她諷刺似的反問道,“對于像你這樣的瑪麗蘇而言,本身就是一種不科學的存在……”
柳泉險些沒有噴出來。
“謝謝!贿^我覺得我應該把這些話還給你呢!彼Z氣尖刻地反駁道,“作為貝拉特里克斯,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一只黑魔王的召喚獸而不是配偶,比較合適吧?”
這句挑釁似的話無疑立即激怒了貝拉特里克斯。她咬牙切齒地磨了一陣子牙,最后仿佛下了決心似的,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聲。
“你想知道為什么你必須死?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鞘且驗樵谖襾淼哪莻世界里,就是你――莉莉?伊萬斯,最終消滅了我的主人費盡苦心分割出的七個魂片其中的五個!然后你的兒子,哈利?波特,又消滅了剩下的那兩個!只要有你的存在,我的主人就不可能主宰這世界……你會壞他的事,甚至會奪走他的生命!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什么都做不了!做什么都是白費力氣!我要讓你也嘗到這樣的滋味!要讓你也體會到只能無助地看著你所在意的一切在你眼前崩毀卻不能挽救,這種能夠讓心臟爆裂的痛苦……”
“不管你是不是那個莉莉,都不能讓你活下去,有機會再來破壞我們的事……”
并且,她還有更加勁爆的結束語。
“……另外,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可不是平白無故來到這里的呢!
柳泉:?!
“在我被拋到這個世界之前,我就已經領到了關于你的新任務呢――我要做的任務,就是殺死你。這樣的話我才能得到攻略湯姆所需要的好感度――我猜想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回到那個有著我愛的湯姆的世界里去?所以你只好去死了,莉莉!
她說著,神經質一般地笑了起來,還搖了搖頭,就好像她對于這種結局的宣告顯得多么遺憾似的。
坦白說,她看起來已經頭腦混亂了,一直在喃喃著諸如此類震撼性的發言,仿佛一旦訴說起來就完全停不下來;但是她發言的內容,卻已經把展望臺上的其他三人都震茫了。
手冢和跡部想的大概是:把人認錯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因為自己的被害妄想癥居然還要把無辜的人給殺了,這女人到底多久沒吃藥了?!
不過柳泉卻反而倒抽了一口涼氣之后,醒悟了。
她繼續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么,其實在你原先的世界里,我才是主角,對嗎。你不過是一個無法改變任何劇情的小炮灰,是吧!
這種明晃晃的挑釁激得貝拉特里克斯尖叫一聲,原本有絲蒼白的臉色漲得血紅。
“我、要、殺、了、你!莉莉。
她的話音還沒落,柳泉就猝然發難了。
這其實是她剛剛才靈機一動想到的高招。
她在上一個世界里曾經使用過、并且完美成功了的妙計。
“跡部景吾飛來!”
漂浮咒速度太慢,不是好的選擇――所以用飛來咒把跡部大爺成功轉移到自己這邊來,真是了不得的妙招啊。柳泉靈活地閃過被魔咒之力強行拉過來、正飛在半空的跡部大爺,有絲自得地想著。
反正她的身后是跡部大爺的好基友手冢,他會把跡部大爺接住的。
……假如那兩個人能順便一起摔到門外去滾下一層樓梯,好讓她能單獨在展望臺上不必束手束腳地與貝拉特里克斯野蠻對陣,就更好了。
不過手冢的動作顯然比柳泉期待的要漂亮得多。他用右臂在半空中攔截了一下跡部大爺的沖勢,在跡部大爺去路被阻、驟然下墜的時候又攔了他跌落的身軀一下。于是跡部大爺的落地比柳泉預期中輕盈得多,完全沒有重著陸的那種啪的一聲響。
但即使這樣跡部大爺也覺得算是狠狠丟了一回面子――雖然他能夠理解柳泉一定是毫無選擇之下才會用這種糟糕的魔咒來搶回他,但這種毫不華麗的方式和降落,簡直讓他有種無處發作的尷尬和惱怒感。
于是他顧不得感謝一下已經開始幫他松綁的手冢,坐起來就沖著早已重新進入備戰防御狀態的柳泉吼道:“你以為你在做什么?本大爺是一袋土豆嗎就必須被這么扔過去丟過來,啊嗯?!”
即使在備戰時期神經幾乎已經緊繃到了極點,柳泉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
“土豆?”她笑著重復了一遍跡部大爺的話,“您還真是舍得用這種毫不華麗的字眼來形容自己啊……對不起,我只是沒有辦法,不得不這樣做而已。”
跡部正要再說些什么,身旁已經把他身上綁著的繩子全部解開的手冢就冷淡地打斷了他。
“跡部,假如暫時幫不上忙的話,就不要給她添麻煩!
跡部猛地轉過頭去盯著手冢。
手冢卻好像完全沒有接收到跡部大爺凌厲的眼神一般,冷靜地抓住他的手臂,硬拽著他一齊向后退到他們剛才推門進來的那兩道防火門之后的陰影里。
“還不明白嗎?……那個女人并非你我能夠對付得了的對手。我們留在現場只會讓柳泉還要因為照顧我們而分心!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靜淡然。仿佛這種坦承自己技不如人、必須躲在一個女生身后由她沖到前方去戰斗的窘況,也無法動搖得了他一樣。
跡部咬牙切齒,不知道是因為必須忍耐這種讓一個與自己同齡的女生――尤其這個女生還頂著“前女友”的頭銜,并不是什么一直以來都相處得很愉快的好朋友――來維護自己的情形,還是因為先前中了鉆心咒的身體內部仍然傳來陣陣疼痛,而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他磨了幾秒鐘牙,氣哼哼地應道:“……那么我們現在有沒有什么可以自保的武器?我剛才聽到那個女人打電話叫人來……也許不是擁有她那種神奇力量的幫手,但即使是普通的暴力分子也不能小看,啊嗯?”
手?戳怂谎,徑直拉開自己一直背著的網球包,給他展示里面的東西。
一雙他慣用的網球拍,幾筒網球,大毛巾,用來綁球拍握柄的黑色膠帶。
跡部看清包里的東西之后,微微嘆了一口氣。
“第一次覺得假如我們是棒球選手就好了呢。”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伸手拿出一只網球拍,在手中掂了兩下。
手冢用一種“你到底在說些什么”的嚴肅而責備的眼神盯著他。
跡部笑了一笑,突然又咳嗽了幾聲,聲音里微微有點發緊。
“因為棒球棍至少比網球拍揍起人來更趁手些啊,啊嗯?”
手冢無語,一臉“天哪我跟這個人到底還有什么能溝通的啊”的表情轉過了臉去,拿起了另外一只網球拍。
“網球有的時候也能夠起到強力攻擊的作用!彼D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為自己深愛的網球辯解了一句。
“何況……它算得上是遠程攻擊,不是更安全嗎?”
跡部猛地睜大眼睛。片刻之后,他輕輕地笑了起來,用拿著球拍的右手手背輕輕叩了叩自己的前額。
“又作了了不得的發言啊,手冢?”他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輕松的戲謔。
防火門已經被手冢重新關上了。透過門上細長的有機玻璃窗,可以看到特別展望臺上,那個瘋女人已經和柳泉展開了一場激斗。魔咒發出的各種顏色的光芒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確實非常好看。
“我還以為你是優等生,跟……她不一樣!臂E部的嗓音里含著一抹微妙的笑意,目光卻注視著展望臺上在戰斗中身姿異乎尋常輕盈靈敏的柳泉。
手冢好像微微被噎了一下,隨即十分嚴肅地答道:“我就是優等生!
他也走到跡部身旁,從另外一扇門的窗里看進去,正巧看到柳泉從一個展覽柜旁邊跳開――特別展望臺上似乎正在辦什么展覽,正中擺著一圈展柜,但此刻那些柜子幾乎都東倒西歪了――她腦后高高綁起的那根馬尾辮隨著她的動作在歡快地躍動。
辮子上束著的那個發圈是藍、白色加一圈細紅線的特殊配色――是青春學園的標志性配色。他還知道在那圈紅線內寫著一個英文名稱,“seigaku”。
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柳泉也是優等生。不是嗎。”
跡部拉長聲音“哦~”了一聲,閃電般掃了他一眼,目光明亮灼人。但他很快又把視線轉回去關注展望臺上的戰況,嘴唇慢慢抿緊了,表情沉凝。
“是嗎!
看著柳泉略顯狼狽地一個翻身,避過一道顯然目的不怎么良好的紅光,跡部那雙右眼下長著一顆淚痣的、漂亮而細長的深藍色眼睛驟然瞇了起來。
“假如用你的話說,大概就是――那就不要大意地去做個永不會戰敗的優等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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