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曾今今和莫易久牽手逛橫店的照片果然在網絡上傳開了, 雖然兩個女人當街拉個小手實在算不上什么在一起的證據，但也足夠讓各路百合控在發散思維的同時毫不猶豫干下這杯狗糧。

    最后那句真的是戳到真相了。

    莫易久和曾今今看了微博上的評論還開玩笑：

    “原來我們的粉絲里面有這么聰明的人嗎？

    “可不，這機靈勁兒放別的地方, 都是干大事的啊。”

    不過這次，除了評論區發言吹水的, 估計是cp黨里新進了大觸, 居然有粉絲根據那張牽手照畫了幾張格子漫畫, 還腦補了她們的說話內容，是一些列戀人之間甜蜜蜜黏糊糊的小梗，倒是挺有趣。不過要是讓她們知道現實比她們yy的可污多了, 她們會不會興奮到尖叫呢？

    相對于微博粉絲的天馬行空自由暢想, 新聞媒體大概還是良心的, 把白天莫易久和沈可欣在片場的照片和晚上路人拍到跟曾今今逛街的照片這么一揉, 硬生生拼出一篇從莫易久到橫店探班沈可欣和曾今今衍生出的因綜藝節目結緣的圈中好閨蜜大盤點。而對于那張牽手照, 也只是“連逛街都是手牽手，兩人的閨蜜情可見一斑”這樣一句話帶過。不過莫易久也有懷疑這通稿是沈可欣那邊發的，想在無聲無息中打退先前她那些被造謠的黑料。

    第二天晚上，莫易久就離開了橫店，回北京了。那堆積壓了好久的工作足夠占用她之后所有的時間。

    而曾今今，僅僅開心了一天，莫易久一走，又得繼續面對這個鬧心的劇組。雖然已經全力以赴地完成工作，背臺詞、揣摩情緒、設計動作、也盡量保持淡定地一次又一次和周姿語等人對戲，但也許是因為心情或者是偏見，她越來越不覺得這戲能掀起多少波瀾。

    又經過一周夜以繼日的工作，季懷柳的戲終于殺青了，曾今今捧著劇組送的鮮花，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不管過程多么難熬，時間依舊走得不緊不慢，在它該到來的時候，到來了。不過，雖然導演和個別演員是讓她不喜、讓她別扭的，但其余一眾工作人員，經過那么長時間的相處，總積累了一些革命友誼。殺青，該有的感謝一句不少，該流的眼淚，也不會缺一份真心。

    不過讓曾今今意外的是，周姿語也是同一天殺青，只比她晚了兩場戲。當她卸了妝換回私服離開片場的時候，那邊正在慶祝周姿語殺青。她沒有加入，也不好奇小郭導是否會像祝賀她殺青一樣祝賀周姿語殺青，將場面做得不那么難看。她打算先和小吳帶著這么晚還守著她的粉絲去吃頓夜宵，好好感謝她們這段時間的陪伴，然后在酒店多留一晚，第二天一早再走。

    五名粉絲小姑娘很激動，在飯桌上，和她說了很多。說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說自己最喜歡她哪一點，說希望她能成功，還說會永遠支持她。她們也說自己的情況和打算。

    有一個小姑娘說：“哎，我現在要是才上小學，我就去學舞蹈了。這樣就能和你進同一個行業，曾老師你以后要是成立自己的舞團，我就可以去應征了。哎呀，不過晚了呀，我小時候特別不喜歡唱歌跳舞的。”

    “自己的舞團啊……”曾今今想了想，又問她們：“你們是比較希望我在演藝圈爬到一個很高的位置呢，還是期待我成立自己的舞團，更多的做舞蹈？”

    小姑娘們告訴她：

    “我們既希望你在演藝圈越來越好越來越紅，也希望你成立舞團，能經常有舞蹈演出。”

    “因為你經常舞蹈演出的話，我們就可以經常見到你了，不用無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這么辛苦。”

    “而且舞臺和觀眾席的距離，總比隔著屏幕近多了。”

    “曾老師，你要是不跳舞了，我們粉絲都會覺得很可惜的。”

    曾今今聽她們這么說，覺得心里很暖。她以前沒有想過要成立舞團，第一是經營不易，經濟問題也是很大的障礙，她自己又不是那種特別能說會道能從有錢人那兒拉到投資的。不過要是這些年好好發展演藝事業，多賺點錢，未來幾年成立舞團，也不是不能考慮。只要到那時候，社會還能接受她這樣一位喜歡著同性的舞蹈家。

    送走了粉絲，曾今今和小吳一塊兒回了酒店。沒想到就是這么巧，又在酒店門口看到周姿語拖著行李箱出來。

    曾今今拉著小吳，沒往前走。小吳還覺得奇怪，估摸著曾今今應該是不想和周姿語打招呼，也就陪她遠遠站著不發一言。

    這時候，停在酒店門口的一輛保時捷上，下來一個男人。看起來長得斯文模樣，殷勤地幫她把行李放進后備箱，又親自幫她開了車門。周姿語走過去，那男人立刻把她按在車門上作勢要親，她拍開他的手，又撒嬌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那男人抱歉地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將人扶上車，關了車門，才繞回駕駛座開車離去。

    這……曾今今覺得自己太明智了，幸虧剛才沒有往前走，要不估計得被周姿語列為極度危險對象。

    小吳先前不知道周姿語和小郭導的事，搖著頭說：“看來是男朋友，還開保時捷呢，厲害厲害。”

    曾今今不知道小吳有沒有注意到他們關于肚子的一系列小動作，這件事讓她對周姿語的看法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顯然，這位保時捷知道周姿語懷孕的事，看這情況，應該認為這孩子是他的。那么小郭導……

    “呼倫貝爾大草原？”莫易久在電話里說。

    “你這都哪兒學來的話呀？還呼倫貝爾大草原。”曾今今也是服了。

    “每次你和別的女人親密一點，粉絲就說我頭上頂著呼倫貝爾大草原。”莫易久居然抱怨起來。

    “沒有啊，我什么時候跟別的女人親密了，我只跟你親密。說回正題哈，你說孩子到底是誰的，被綠的到底是誰。周姿語是腳踏兩只船呢，還是找了個有錢的接盤俠喜當爹？說實話，那個開保時捷的，外在條件可比那渣男小郭導好多了。”

    “應該是腳踏兩只船吧。”莫易久跟著她的思路猜想著：“不過呢，我還是比較希望孩子是那個開保時捷的男人的。不管周姿語做了什么，小郭導都是個渣男，活該被利用。”

    “所以周姿語是利用孩子，讓小郭導給她戲，但是她不能打掉孩子，因為保時捷小哥愿意負責任，她得靠這個孩子維系和保時捷小哥的關系，也許他們還會結婚。”

    “嗯。不過也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的確有可能。曾今今不得不感嘆：“這姑娘知道自己在玩火嗎？”

    不過莫易久看來，別人怎么做事都無所謂：“幸好之前你沒有和她成為朋友，這樣會利用別人的人，做她的朋友，總有一天也會被她利用的。所以你啊，最好忘掉這些，當她是一個相互不干涉生活的普通工作拍檔就好，不要把什么都寫在臉上，要不然啊，你可能會成為她的敵人，會很麻煩。”

    “我也覺得，還好是在最后一天才知道這件事的。明天我就回家了，你高不高興？”

    莫易久聲調立即轉作甜膩：“高興啊，不過明天我要去談出新唱片的事，不能在家等你回來了。”

    “那什么時候回來？”曾今今語帶不滿：“要晚上嗎？”

    莫易久嗯了一聲，還連說了好幾次“sorry”。

    曾今今尋思著回家估計得搞衛生，莫易久不在就不在吧。于是又俏皮地說：“那行，你買夜宵回來，我在床上等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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