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一個快速的急剎車,磨的地板“吱”的一聲尖響。隨即從車上下來五六個人,大的三十多歲,小的二十來歲,一群人直沖沖的往醫院病房飛奔而去。
“七層。”其中一個人邊走進電梯邊對醫院內守電梯的工作人員說道。
幾個人走到七層二十床后,那個最年長的大聲喝到:“是誰?是誰撞到我姐夫了?”
“大舅,你別那么大聲的鬧啊,其他病人都需要休息呢。”徐清和看到他幾個舅舅和表哥都來了,連忙勸他大舅薛明東道。
薛明東“喝”的一聲:“清和,今兒個你別管,我非的打死那個肇事者,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到哪里?”
薛青青看著兇神惡煞的大弟道:“明東,先別鬧,這里是醫院需要安靜!”
“姐,你難道就這么放過肇事者了嗎?不行,我絕對不能放過他!”薛明東完全拿出他拿一身混混頭子的氣息,惡狠狠的道。
“誰說放過他呀?剛不是交警也來過了嘛。他是全責,所有費用都得他出!”薛青青邊讓大弟坐下來邊說道。
她這個大弟她太了解了,整個就是壟來縣一個惡霸,打架斗毆、惹是生非、嫖賭逍遙樣樣精通。并且還是縣城一幫土匪的頭子,不知道多少次把人家打住院,而自己也被打住院多次了。
雖然三十多歲了,還不學好,整天游手好閑、好逸惡勞,在城里帶著一幫人到處游蕩!不是把這個打了,就是把那個的車給偷了!沒有一天像個人樣,雖說兩姐弟感情還不錯,但看見他爛泥扶不上墻,久而久之也就懶得理他了。
大弟自小就聰明過人,而且善用心機,在縣城多次被逮住了,都能安然無恙的從號子里出來。她也聽說他和某些大官有些關系,每次出事都是某些大官保的他。所以,他常常是在城里橫沖直撞,和城里幾方勢力都火拼過。
薛青青見他三十多歲了還沒有討老婆有點兒恨鐵不成鋼。一般很少搭理他。沒有重要的事情從來都不會通知他!
不知道是誰指認了肇事者,薛明東“騰”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一把提著肇事者的衣領,“啪”的一聲響,一巴掌就拍了下去,窮兇極惡的道:“你他媽怎么開車的?眼睛呢?眼睛呢?長屁股上的嗎?”
肇事者看到是薛明東,早就嚇得全身顫抖著了,眼神黯淡無光,嘴里已經無與倫比的道:“我不知道他是你姐夫呀。”
薛明東揚起手掌正準備再拍下去,轉念一想,“不對呀,難道?”他用冰寒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肇事者冷冷的厲聲道:“你叫什么名字?照你這么說,你還是故意撞的咯?要是你知道他是我姐夫你就不會撞嘛!說,是誰指使你的?”
“我叫蒙應得,”肇事者身子更加顫抖的厲害了,他感覺身體都是冰冷的了,驚恐的說道:“不,不,不是!沒,沒,沒有!我真不認識他。”說完向躺在病床上的徐羅方指了指。
薛青青本來要勸大弟不要打人,但是聽到大弟說道“故意”這個字眼兒,立馬就怒向膽邊生。跑過來一把揪住蒙應得,雙拳馬上就落在了他身上,邊打邊哭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家跟你有什么仇?你竟然要這樣致我們于死地?”
蒙應得本來就嚇的不輕,沒想到被撞的人是薛明東的姐夫,現在薛青青又跑過來又打又鬧,心里咕咚咕咚的只打鼓,他戰戰兢兢的小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啊。”說完“哇”的一聲蹲在地下哭了起來。
“你演啊,你繼續演啊?”薛明東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踢的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看到事情越鬧越大,怕他被打出毛病,徐清和連忙拉住大舅和母親道:“媽,舅,要講證據的。就算有證據也得是司法機關整治他,這樣我們就是違法了,知道嗎?”
薛明東還是有飛了蒙應得一腳,感覺還是有些氣氛不平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薛青青聽到兒子這么一說,也停住了打鬧,哭著坐在了床邊:“方啊,你怎么這么命苦!”
旁邊住的兩個病人看到這般模樣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兇神的腳就會踢到自己身上。
這時候,徐清風找了過來,看到病房里這番景象向徐清和問道:“清和,怎么回事兒?”
徐清和跟他說了情況,他一個箭步跳到蒙應得面前,大聲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說,為什么?”
徐清和連忙拉住他:“不都說了嗎?沒有證據,怎么能直接定罪呢?清風,消消火。”
看到他這么大的火氣,薛明東瞇著眼看了他一眼:“小伙子,有氣勢,我看好你!”
“舅,你就別調侃我了,我也是擔心方伯,罪過罪過!”想起下山前師傅說的,“氣急不能攻心,怒急不得揮手”的訓語,徐清風雙手合十躬身道。
“二十床病人馬上要動手術,請家屬立即去道一樓收費處收費!”兩個漂亮的女護士拿著針管進來,其中高個的說道。
徐清和走到蒙應得面前輕輕的說道:“馬上要動手術了,你去繳下費吧?”
蒙應得立即跳起來:“可是我沒有錢啊?”
“沒有錢?沒有錢你還撞人?你的意思就是不問不管咯?”薛明東立馬黑著臉走過來。
蒙應得馬上瑟瑟發抖的說:“等下,我打電話叫他們來送錢吧?”
薛明東打手一揮:“好,你去打電話,清和你兩人去跟著他,別讓他跑了!”
徐家村村部。
村部建在小溪的東頭,徐羅琳家就挨著村部。村部是兩層的小樓房,三間正屋,旁邊一個矮矮的廚房,大門前聳立著四顆碩大的松樹。一樓是居民開會的地方,二樓是村干部辦公所在。
小溪從村部后面穿過,隔開了大山與村部的連接,中間有座小橋連著上山的小路,屋頂上蓋著紅色的琉璃瓦在太陽下閃閃發光,整個看來風清水秀,很是心曠神怡,發走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
村部二樓辦公室內,村長徐羅文,委員徐羅定、徐羅軍,婦女主任周明珠圍在辦公座前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委員徐羅軍首先說道道:“鑒于村書記徐羅方上任多年并沒有給村民帶來實質性的改變,更因書記此次車禍事故比較嚴重,有可能不能繼續勝任村部的各項工作,鎮政府已撤銷徐羅方書記一職!本村書記一職將由村長徐羅文暫時代理,直到下一屆書記選舉出來為止!”
徐羅文坐在沙發上環顧一周,嘴角輕微的上揚著,那雙好看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打了個“哈哈”笑道:“大家不要著急,我只是暫代,只是暫代!”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就可以散會了!”徐羅軍弓著身子,把一份文件遞到徐羅文手上,臉上滿滿的笑意。那一份諂媚的姿態,讓人惡心之極。
“村長,哦不,代書記,這徐羅方的病歷診斷書都還沒出來,你們怎么就能說他不能勝任了呢?”徐羅定看著討厭的徐羅軍問道。
“徐羅文,話說你不是跟徐羅方不對付嗎?”徐羅軍走到剛才宣布文件的地方陰陽怪氣的道。
“和他不對付不代表我沒有良心!”徐羅定針鋒相對的反唇相譏道。
徐羅軍一聽這話,立即滿臉怒氣正要說話,徐羅文把手一揚制止他繼續說下去道:“羅定,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文件是鎮政府發下來的,有什么不滿可以去找鎮政府。我也幫不到你!”
“你……”徐羅定用手指了指他,卻也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啦……”這時候徐羅文的手機響起,他一看來電顯示,心里一驚立即站起來走到門外接起了電話,“喂,什么事?”
“你傻呀,你不會跑嗎?”聽了電話那頭的話,徐羅文怒吼道。
“要多少錢?”徐羅文聽著對方的話,胸口劇烈的起伏,隨即看了一眼屋里的幾個人,聲音低低的又道:“好吧,等會我叫人把錢給你送過來。以后少聯系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有什么用!”說完,怒不可揭的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他跟里面的幾人招呼一聲有事急沖沖的走了。
徐羅定看著他走了,搖了搖頭站起身離開了村部。
蒙應得打完電話,對跟著他的徐清和兩人道:“等一會兒,馬上錢就來了!”
不到半小時,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就把五萬塊錢送了過來。
“你們去病房,我去繳費。”徐清和拿著錢對徐清風兩人道。
兩人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護士說:“你們還沒繳費嗎?這個手術不能再拖了啊!”
薛青青焦急的說道:“我們已經派人去取錢了,馬上就好了。”
徐清風走進去對那個漂亮的護士說道:“護士姐姐,可以做手術了,錢已經交了!”
美護士聽了這話:“那就好,我馬上叫主治醫生安排動手術。”
看著父親被醫生推進手術室,徐清和長吐一口氣跌坐在手術室前的鐵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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