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真沒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這樣的。竟然是因為梁玉堂是徐清風的朋友,這也太可怕了,那這么說來,徐清風所有的朋友豈不是都要被打了?
聽梁玉堂慢慢的說完,最震驚的應該是徐清風了,最起碼梁玉堂就是被他連累的,他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不知道風樂凌的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
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可是,風樂凌不按套路出牌,他根本不找你當事人,他找你兄弟朋友,甚至是親戚也不是不可能。這樣下去,徐清風只會被親戚朋友兄弟罵,甚至是眾叛親離!
突然,一個念頭在心底升起,難道他就是要我無限的愧疚,然后……
越想越可怕,他終于覺得風樂凌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但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撞到曾淑兒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吧?
他實在有點兒天想不通風樂凌這么做的目的,想的頭都快要炸了,這頭昏腦脹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他搖搖頭,拋開那些雜亂的思緒對梁玉堂抱歉道:“玉堂,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清風,別說這些客套的了,我們是兄弟,一輩子就是兄弟,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不要太自責了,該來的終究會來,擋都擋不住的!”梁玉堂安靜的說道。
“不行,你的把醫藥費給補來,可是我兒子為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周心蓮憤憤不平的說道,她現在越看徐清風越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為他,兒子就不會被打了。
“阿姨,我也想給你補醫藥費,可是我真的沒錢!”徐清風帶著滿臉的愧色輕聲的說道。
“媽,你說什么呢?清風是我的好兄弟,為他受痛也是我心甘情愿!”梁玉堂抵著他媽的過頭說道。
“你……”周心蓮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兒子卻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見妻子還要繼續說下去,梁徳云一把把她拉到身后,訓斥道:“孩子們的事,你就少參和了,雖然這次主要原因是因為兒子的同學,可我到覺得兒子說的很對,該來的終究會來!再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這么爭吵又有什么用呢?說不定這也不是壞事呢,古代還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說呢!”
這時候落冰瑩站起來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別再為了孩子爭吵了,現在最緊要的事是先把玉堂同學的傷治好,其他的都可另議。這警察肯定是被風樂凌打點過了,不然不會這么久了還沒來。”
李文志對于落冰瑩老師的話深表同意,他讓開來換藥的護士后道:“這警察也太不靠譜了,我們窮人是靠警察不住的,這個我深有體會!”
就在這時候病房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人還沒看到,聲音就傳了進來:“昨天是哪個病床的人在風雪情酒店打架斗毆的?”
“警官,是二十五號床。”剛又出去的護士回答道。
看到幾個警察走到梁玉堂床前停下了,徐清風“騰”的一下站起來,憤怒的道:“警察叔叔,我同學被打,不是打架斗毆,你是不是說反了?”
那個先前說話的警察眼睛一翻,瞪著徐清風道:“是我辦案還是你辦案?難道你想妨礙警察執行公務?”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老百姓卻接受不了。自古以來就是民不與官斗,徐清風頓時就什么也不說了,看著警察只是例行公務一般的隨便問了幾句就留下一句“等傷好了來派出所一趟就”走了,他只覺得這最底層的老百姓太渺小了,毫無人權可言。
警察就這么走了,沒說要給梁玉堂討回公道,更沒說醫藥費補償如何處理,就連問話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看著警察逐漸消失的背影,一堆人都愣在了那里,這就是警察?還是警察辦案?這也太能裝了吧?
落冰瑩看著這幫警察走沒影了,搖搖頭,心里想到:“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她站起來對著幾個人說道:“我還有點兒事,就先告辭了。”
周心蓮等人連忙起身把落冰瑩送到電梯門口,梁徳云說道:“謝謝落老師!要不我們去外邊吃個飯吧?”
“梁玉堂是我的學生,不必客氣,吃飯就不必了,我回去還有點事,下次再說吧。”落冰瑩說著往電梯內走了進去,經過徐清風身邊的時候,小聲的說道:“記得晚上七點鐘,電影院門口!”
徐清風輕輕的“嗯”了一聲道:“落老師,慢走!”
梁徳云向落冰瑩揮揮手道:“老師,慢走。”
送別落冰瑩后,幾人回到病房,梁玉堂已經起來在喝粥了,旁邊的護士小姐看見幾個人進來了,順手把粥碗遞給徐清風說道:“你幫忙喂下,有個人需要換藥,我得去下,謝謝啦。”
徐清風接過粥碗,開始一勺一勺的給梁玉堂喂起粥來。
梁玉堂吃了兩口,示意徐清風停一下,他對著父母說道:“爸媽,你們回去吃點飯再來吧,這里有我兄弟幫忙看著就行了。”
梁徳云道:“也好,我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孩子他媽我們先回去吃飯吧。等孩子們到這里看著吧。”
等到父母走后,梁玉堂招手把李文志到跟前道:“清風,文志,這警察你們也看到了,太不靠譜了,但是,我醒過來后就想過,我不可能被白打!”
李文志聽他這么一說,眉頭一鎖道:“那我們也沒有辦法,風樂凌家里可是很有錢呢!我……”
梁玉堂打斷的話道:“文志,你覺得薛明東怎么樣?”
李文志思索了一下道:“嗯,不是很有錢,卻也不缺錢!不僅日子過得舒服,還時常有美女相伴!”
“對呀,薛明東有什么?什么都沒有!但他為什么過得那么舒服?因為,他是混混,是黑社會!”梁玉堂喝了一口粥接著又道:“你看農村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每天早出晚歸,累死累活,結果呢?也只能混到一口飯吃,有衣穿,以至于不得餓死凍死。如果哪天孩子得了病,哪怕是小病,都會被錢給整的團團轉,到最后還得東借西湊!”
梁玉堂說的太快了,有點激動,他撫著胸口,喘了會兒氣,等到心情平復下來,繼續說道:“并且你沒有錢,別人只會看不起你,還會給借錢嗎?而那些黑社會不同了,他們吃喝玩樂,都還有大把的錢進入口袋,各色各樣的美女盡情把玩!多么的逍遙?多么的自在?不早說警察,你看看薛明東,誰都知道他是黑社會,可是他進去過嗎?”
李文志道:“嗯,確實是這個理!”
想了想,眉頭一皺接著道:“問題我們也斗不過風樂凌呀,他有錢有勢,我們拿什么跟他比?并且,薛明東和他父親的關系也很不錯呢。”
“你看吧?我說的有錯嗎?只要你混得好了,有錢人只會巴結你。巴不定什么時候有錢人還得有求于你,當他們有求于你第一次了,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所以,我決定,等我好了以后,我要加入黑社會!”梁玉堂斬釘截鐵的說道。
因為傷勢的原因,說這番話的時候,梁玉堂連續的咳嗽了幾下,說到激動之處差點兒連氣都沒緩過來。
徐清風連忙站起來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邊拍邊說道:“慢點說,慢點說,別撕裂了傷口,那會很麻煩的!”
“對呀,清風你是什么態度?”李文志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向徐清風問道。
“我什么什么態度?”徐清風知道他們說的什么,卻故意裝沒聽懂假裝問道。
“你就別裝了,你都聽到了!”李文志看了徐清風一眼,笑著道。
感覺那個眼神像是穿透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好比是自己赤裸裸的站在李文志面前一樣,徐清風不再打馬虎眼道:“這個等玉堂的傷好了再說吧。”
“李文志說的對,我們拿什么跟他斗。從醒來以后,你們沒有來,也沒人陪我解悶兒,我就在想這個問題,我倒是有個很好的辦法!”梁玉堂說道。
“什么好辦法?”李文志問道。
“其實,我也有你們這樣的想法。我也覺得混黑社會比踏踏實實的做人更舒服,更有錢!最起碼,別人不敢隨便欺負你!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前途就是黑暗的,可以說是沒有明天的!”這時候徐清風卻說起話來。
“明天?黑暗?我被人無故打了還討不回公道,這難道不是黑暗?難道我們這么懦弱下去就會有明天?”梁玉堂恨的牙癢癢不甘心的說道。
徐清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見徐清風不再做聲,梁玉堂又道:“我不想一再的忍下去了,也不能忍了,自己不強,說得再多也是沒用!就好比剛剛的警察,如果我們有錢他們恐怕昨天晚上就來了!就是因為我們沒有錢,所以他們才放心大膽的姍姍來遲,反正我們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不是嗎?”
“說的對,說得好!我就想知道你那個好辦法是什么?”李文志給梁玉堂鼓了幾下掌問道。
“橫行霸道!”梁玉堂惡狠狠的說道。
“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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