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幾個月之中裴母的電話沒變,裴世期也不指望著裴珠泫了,自己給裴母發了消息,說了自己在車站等他們,裴母受到消息也只是回了個‘知道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包含了巨大的信息,可謂是字字珠璣,可惜,裴世期什么也沒看出來,但是他堅信著里面還是暗藏玄機的。
……
再說另一邊崔龍山,
崔龍山知道了原來的龍頭老大不管是不是心肌梗塞,他死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造成的權力空缺也是致命的,
他現在身邊是有一些忠心追隨的人,他也承認這些人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可以共謀大局的好像都拿不出手,這就是少壯派的短板之一,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老狐貍吃的連骨頭都不吐。
能用的人實在太少了,能和他們抗衡的更是鳳毛麟角,
所以就算崔龍山很清楚現在的裴世期在和裴珠泫在一起,不適合打擾他們,但他必須召回裴世期,要打贏這場仗,世期他的幫助是不可或缺的。
打定主意以后,他撥出了一直打不通的他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嘟的一聲后轉入語音信箱……’
還是熟悉的這句話,雖然說話的女聲很好聽,但崔龍山還是覺得有點莫名的煩躁。
“西,這小子怎么感覺是掉進溫柔鄉出不來了。”崔龍山掛掉了電話,來回走了幾步,又撥打了他一開始的電話,“你再不接我可真的提刀去砍你了,你個臭小子……”
“呦不塞呦,找我干嘛,我可是有急事,如果只是打電話過來為了嘲諷我的話,我就掛了。”
“你那邊怎么那么吵,不是應該在開心地過而人世界嗎?無論如何你得感謝我,可是我給你創造的條件好吧,”總算接通了電話,崔龍山懸起的半顆心也放了下來,
“哦~哥,謝謝你,沒什么正事的話,我就掛了,賽有啦啦。”裴世期現在可沒有心情再和崔龍山開玩笑,怎么去圓裴珠泫撒的那個謊已經讓他夠頭疼了。
崔龍山聽到他準備掛斷好不容易才撥出的電話,連忙喊道,“別,別,真的是正事。”他頓了頓。“你在聽嗎?”
“嗯,我還沒掛,你說吧。”
“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世期。”崔龍山為了確定他現在還在聽,說了一句,認真嚴肅的口氣,
裴世期看了看旁邊也看著他的裴珠泫,不說話,
“老爺子死了,“
裴世期一呆,他雖然進幫派沒多久,但是以前在韓城監獄里就從王太卡那里聽過一些那位的事跡,足夠狠,有魄力,早年還和RB黑道為了碼頭的利益干過架,
滿是刀疤的后背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是什么時候……走的,”原本裴世期差點脫口而出‘他是怎么死的?’又想到裴珠泫還站在他的旁邊,最后硬生生地改了口。
“聽說是昨天晚上,心肌梗塞,說真的,你信嗎?”
“至少我們現在什么都不知道,不得不信,但是他走的這個時間,實在是有點敏感,”裴世期往外面走了走,確認珠泫她沒有跟過來才緩緩開口地說道,
“哥,你不覺的很奇怪嗎?據我所知,老爺子之前一直有心臟不好這個毛病,但之前都是小打小鬧一樣,我感覺這一切都太突然了,而且老爺子的家人好像并沒有責怪醫院的意思,這個我是推測的,不然你也不會在這里悠哉悠哉地打電話了。”
“嗯,這我知道,”
“既然我們都清楚,老爺子死于正常的心肌梗塞是不可能的,我也希望現實狠狠抽我臉,那樣就不怎么麻煩了,當然也是相對而言。”
如果不是正常死亡的話,那就是有人預謀的,很簡單的推理,那么讓他死亡也只是第一步,敢這么做的,除非腦子秀逗了,絕大可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就像古往今來太子逼宮讓位,如果沒有十全的把握,就算這頭獅子再脆弱,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可是誰又能抵得住權力的誘惑呢,太誘人了,就像毒品一樣,食髓知味。
這才是最可怕的,說不定自己和崔龍山早已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毫不知情地就成為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世期啊,你知道一般推測兇手是誰最簡易的方法是什么?”他說的崔龍山都懂,古代講究帝王心術,制衡,現在兩個帝王都不在了,下面的人也就不必隱忍了,
他們互相撕咬,指對方于死地,最后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就是新的王,而新王登基,在外流放的王就倒霉了,明朝的那兩兄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王太卡的舊臣也基本不會有好下場,注定好了的。
“看老爺子的死了以后對誰最有利,可是,他這一死……”
“基本上都能撈到油水,或許背后的人是想看我們內斗,坐山觀虎斗,最后收漁翁之利?不對啊,要是內斗的話,不就是消耗幫派的內部力量,讓別的幫派有了可乘之機?”
“別的幫派?”裴世期靈光一閃,突然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之中冒出,“會不會是……”
“世期,誰死了?”背后突然冒出一句女聲讓裴世期的思考戛然而止,“兇手是什么情況,”
裴世期暗罵了自己一聲,自己忙著分析問題,卻沒想到裴珠泫早已經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把他和崔龍山的對話聽到一干二凈。
裴世期對著電話低聲說道,“哥,我等會再打給你,blub club見。”
接著轉身對著裴珠泫說道,“沒事沒事,你聽錯了吧,只是龍山一個長輩昨晚突發心肌梗塞死了,龍山正打算去醫院鬧呢,”
裴珠泫微蹙著眉頭,“那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你想啊,這是龍山的家事,他處理得又不光彩,所以……”
“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為什么剛才你還和我解釋得那么詳細?是不是……你又想騙我?”
裴世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找什么理由,他被拆穿了,他自以為完美的謊言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在她面前。
裴珠泫看著那些已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伸出手,摸了摸他右眼角被劉海遮住的細微的刀疤,
“你走吧,阿爸那邊我會好好說的的,”
“什么?”
“我說你走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裴珠泫靜靜說道,“還有,愿君無恙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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