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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之鬼醫(yī)妖后 正文 095 累癱了?

作者/枼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城北,清晨的空氣中染上了濃濃的血腥,十多條人命在城北這個骯臟之地根本跌不起一絲波瀾,對生活在這里的人,周邊幾條街的人有的只是厭惡,沒有絲毫的憐憫。

    那些死去的女人,一生受盡侮辱,對于她們來說,死是一種解脫。

    云天國驛館內(nèi),一夜冷風(fēng)讓柳辰飛原本矯健的身體虛弱了很多,回到房間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套衣服船上后就急匆匆的按照地址去救云淵,此刻他臉頰蒼白如紙,目光看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云淵,此刻云淵雖然清洗干凈,可身上似乎還殘留著一股彌亂的氣息。

    柳辰飛想起抵達別院時的場景,心中一陣反胃。他只是聽說晏蒼嵐手段狠辣,嗜血成性,沒想到折磨人的本事也是他平生僅見。

    殺人誅心,以云淵昨天的經(jīng)歷來說,摧毀的不僅是云淵的心還有身體。柳辰飛根本不知道,從頭到尾,晏蒼嵐只是旁觀者,晏蒼嵐的誅心還未開始。

    “柳先生,殿下昏迷不醒,是否要請大夫看看。”身著一身綠衣的女子端著一盆清水,走到床邊,看著昏迷的云淵,小聲對柳辰飛問道。

    “殿下身體沒有大礙,你好生照顧殿下。”柳辰飛將云淵帶回來的時候,給云淵把過脈,身體之后被消耗空了,并無生命之憂。

    柳辰飛了解云淵,他是一個極愛面子之人,昨夜的事情定不想讓人知曉,柳辰飛心想,好在他救人的事情無人知曉,若是云淵知道他看過那樣的場景,只怕一回到云天國,他也性命難保,柳辰飛此刻有些后悔一氣之下殺了那些老女人了,云淵醒了之后,他還要費工夫解釋一番。

    與云天國驛館相同,其余樓蘭、燕國、南曜、北齊,四國驛館,一夜被盜,連一片布都沒留下,甚至連蚊帳和簾子都拆得干干凈凈一點不剩,幾國人醒來之際,四國驛館被盜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粼城,有些消息雖然被影藏了,可是面子上終究是掛不住的。

    蘭嗣得知消息后直接取消了今日的早朝,幾國驛館出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晏蒼嵐派人所為,可是毫無證據(jù)就算心知肚明卻也無法興師問罪,不敢問罪。

    昨夜小小教訓(xùn)了一下云淵,從睡夢中醒來的蘭溶月心情格外好。

    “更衣,再過片刻應(yīng)該有客人來了。”棋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命運的齒輪也要開始轉(zhuǎn)動了,十年了,她等得夠久了。

    “小姐,楓無涯清早傳來消息,那人的確是樓蘭國安排在東陵的細(xì)作,如今是大理寺的一名小官,不過只是按信中所寫行事,信中安排好了一切,那人并不知道傳信人是誰。”九兒一般為蘭溶月更衣,一邊回稟道。

    “信還在嗎?”

    “信看過后已經(jīng)燒毀了,楓無涯讓他默寫了一份。”

    九兒將盤子中的信遞給蘭溶月,蘭溶月則坐在梳妝臺前,蘭溶月看信,九兒為她梳妝。

    “看來是條大魚,應(yīng)該潛伏多年,只怕一時間找不出來,無戾你去告訴楓無涯,讓他把人送個四皇子。”蘭溶月看過信后對躲在簾子后面的無戾吩咐道。

    “姐姐,又被發(fā)現(xiàn)了。”無戾臉上洋溢著無害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暖。

    “下次別藏在簾子后面,風(fēng)一吹很容易露出破綻,早些去。”蘭溶月看著無戾的模樣,擺明了是不想去找楓無涯,楓無涯的武功很高,無戾的功夫基本是楓無涯親授,若用殺招無戾可與楓無涯一拼,只是小時候可沒少被楓無涯整,他敬重楓無涯卻不喜歡和楓無涯相處。

    “好。”乖乖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似乎在等蘭溶月收回成命。

    無戾的模樣,蘭溶月無奈的搖了搖頭,無戾很聰明,只是無戾是屬于那種能動手絕不動腦子的人,用無戾的話來說,動腦子傷神還是動手最實在。

    蘭梵因為進言主和被蘭嗣取消了上朝的資格,蘭嗣覺得蘭梵懦弱,不適合留在朝堂之上,蘭梵一早前來拜訪,張伯猶豫再三,想起那日蘭溶月和蘭梵單獨談話,沒有直接將蘭梵拒之門外,將人請進了前廳,“郡主,四皇子到訪?”

    “讓他候著吧。”蘭溶月慢悠悠的喝著粥,心想,比她預(yù)計的時間早了一個時辰,自作聰明。蘭梵若非急著討好蘭溶月,便會不匆匆前來,若收到了她送上的禮物就沒有必要多跑一趟了。

    “是。”

    張伯應(yīng)聲后離開,心中卻十分不滿蘭梵的唐突舉動,忠勇侯府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蘭嗣留著這塊牌子沒有摘下,也是因為季無名的功勛讓蘭嗣想要再利用一番。

    君王意,張伯早已經(jīng)寒透了心。

    “姐姐為何一定要選蘭梵?”無戾以及給楓無涯傳完話,隨后又順便去了一趟食為天帶上早膳回到府中。

    “無戾不妨猜猜看?”

    無戾聰慧,在外人看來,無戾不喜歡動腦子,可蘭溶月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她培養(yǎng)無戾的時候,從未忽略過培養(yǎng)他的才智,無戾所謂的不喜歡動腦子,只是偽裝和習(xí)慣罷了。

    對無戾而言,他只在乎蘭溶月的看法,除蘭溶月的看法之外,他一律不在乎,至于別人怎么看待他,根本不重要。

    “雖然寒酸了些,不過從性格來說,精于算計且生性多疑,屬于那種當(dāng)面當(dāng)面感激不盡,背后捅刀子的人,有點像當(dāng)今的陛下,不過,相像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是父子。”蘭溶月在宮中的時候,無戾隱約見過蘭嗣一面,雖然是躲在暗中,只是看到那張充滿算計的臉,無戾忍不住討厭,“莫非蘭嗣不喜歡蘭梵就是這個原因嗎?”

    無戾大膽猜測。

    “或許,主和的決定其實是陛下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蘭梵和蘭嗣口中雖都想主戰(zhàn),但如今東陵并無良將,對于戰(zhàn)爭的前景并不看好,看似是聽從了我的命令,其實只不過是找了一個自己內(nèi)心好過的借口罷了。”蘭溶月喝完一小碗粥后,放下碗筷,看著無戾,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

    “姐姐選擇蘭梵,也是因為蘭梵就算奪了江山,也未必保得住嗎?”無戾看著蘭溶月,他一直有些摸不清蘭溶月的想法,如今漸漸明白過來,可心中卻又多了一個疑問,蘭溶月為何要為這江山如此費心、

    蘭溶月莞爾一笑,無戾眼底的疑問她看到了,有些答案需要無戾自己去尋找,“算是,得江山之人,除了是強者之外還有很多東西,蘭梵的背景太復(fù)雜就算得了東陵,也保不住。”

    蘭溶月第一次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其實對于眼下的東陵國來說,一個懦弱的郡主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選擇,若是太過強硬,七國之爭,主戰(zhàn)只會死傷更多。為季小蝶報仇和柳絮的愿望,康瑞王府和東陵江山比滅,其實她不過是讓事情加速而已,就算沒有她的謀劃東陵遲早會被其他五國吞噬,若是一個剛烈的君主,東陵只怕會死傷無數(shù),懦弱的君主最多會丟了東陵國,對于百姓而言,也算是一種福氣。

    蘭溶月可以是弒殺卻絕不是一個傷及無辜的人,最起碼在未觸及她底線之前是。

    “嗯,姐姐說得對。”無戾點了點頭,心中佩服蘭溶月的同時卻又擔(dān)心蘭溶月的身體,這番謀算,費心又費神,無戾從門中看向外面。

    無戾不知道蘭溶月對忠勇侯府是一番怎樣的感情,不過卻知道蘭溶月此舉是最大限度的成全了季無名,就算有戰(zhàn)爭,戰(zhàn)爭之后百姓便能過上安逸的生活。

    和平,往往是需要血的代價的。

    大約半個時辰后,蘭溶月走進了前廳,蘭梵坐在椅子上,神情中情緒焦急難掩。

    蘭溶月到了之后,張伯吩咐人退了出去,自己也隨后離開了。

    “郡主休息的可好?”昨夜粼城之事,蘭梵總覺得事情或許和眼前這位有關(guān)系,雖然都說是晏蒼嵐所為,可是他心中卻對蘭溶月的懷疑更多一些。

    “四皇子,還是直接進入主題的好。”蘭溶月看都沒看蘭梵一眼,心思不知道飄向了什么地方。

    蘭梵看著蘭溶月的神情,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就是一幅畫也能看得出三分性子,可是從蘭溶月的臉上卻分毫看不出來。

    “郡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蘭梵,這是蘭梵第三次詢問蘭溶月同樣的問題,只是每次都多了一番深意和探究。

    “五國驛館被盜,殿下與其在此琢磨我的心思,不如好好計劃如何拉近和陛下的關(guān)系,別忘了你要走這條路遠比太子和文王困難,你身后也沒有太子和文王母系家族的勢力。”

    “依郡主的意思,我勝算并不大,郡主覺得眼下我該如何做。”蘭梵心中雖有自己的見解,但面對蘭溶月他并不打算說出來,對于蘭梵而言,如今蘭溶月回到了忠勇侯府,他也有了更多的機會,若是能得到季無名留下的兵法,他的勝利有多了一分。

    “讓陛下以道歉為名,將人留在東陵。”

    蘭梵聞言,心中不解,眼下的情況蘭嗣恨不得直接下逐客令,以免其他六國的人安插細(xì)作在東陵,如此情況還將人留下,只怕與蘭嗣的心意背道而馳,“此舉是不是不妥。”

    “春獵還有十日就到了。”

    蘭梵推敲不出蘭溶月真正的心思,心中盡是疑問,“還請郡主明言。”

    “云天國的太子,樓蘭國的長公主,燕國的慕容玨,南曜國的夏侯文仁,北齊國的拓跋弘,五人都是人中翹楚,在五國中的地位很高,若無意外,他們就是下一任五國的帝君,至于晏蒼嵐,若能將他留在粼城,可保東陵和蒼暝兩國邊境太平。”

    蘭梵心跳加快了許多,蘭溶月的提議豈不是將六人當(dāng)做人質(zhì),但若是他們自己愿意留在粼城,便是自身的意愿,若是如此,他定要好好招待才是,如此大膽的想法,蘭梵額頭冒出了一番冷汗,心中已經(jīng)被喜悅所覆蓋,臉上露出愉悅的神情。

    蘭溶月的提議的確能保東陵一時安寧,不過也僅限幾國使者在東陵的時候,若是期間發(fā)生意外,只會讓事情往壞的房門技術(shù)加劇,蘭梵和蘭嗣一樣都只重眼下的利益。

    若非如此,柳絮不會如此討厭蘭嗣,季無名去世后,柳絮表面上自盡陪葬,季無名下葬之后,柳絮曾去刺殺過蘭嗣,因與柳嫣然交手,行刺失敗,

    季無名去世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蘭嗣,季無名征戰(zhàn)多年,身上留下不少舊傷,最后一戰(zhàn)更是在負(fù)傷的情況下進行的,因此傷了身體以至于無法醫(yī)治,因病去世。

    “我送了四皇子一份小禮物,四皇子不妨回去看看,想必陛下會很滿意的。”蘭溶月見蘭梵高興不已,遲遲不語,卻又沒有離去的打算,開口下逐客令道。

    “那我就不打擾郡主了,告退。”蘭梵回過神,行拱手禮后轉(zhuǎn)身離開。

    “小姐,將人送給蘭梵,若蘭梵交給陛下,不怕那人說出小姐的秘密嗎?”回后院的路上,九兒小聲問道。

    “說了又如何?”

    蘭嗣已經(jīng)知道了蘭溶月培養(yǎng)了一股自己的勢力,就算如今從另一個人的口中得知,也不過是證實而已,至于說得更多就是畫蛇添足,引起蘭嗣的懷疑了。

    蘭梵離開后,蘭溶月回到閨房換了一身男裝,化妝后前往鬼閣,她去鬼閣等著下一批的客人。

    靈宓剛想去侯府,沒想到蘭溶月就來了,將手中的帖子遞給蘭溶月,“主子來的太及時了,樓星落派人送過來的帖子。”

    “她人到了嗎?”蘭溶月接過帖子,看了一眼后隨手丟在桌上。

    “沒有,主子可要給她醫(yī)治。”靈宓雖沒有親眼所見,根據(jù)珍娘的描述,樓星落應(yīng)該傷得很重,要完全恢復(fù)對蘭溶月來說不難卻也不容易,因為蘭溶月并無真心給樓星落醫(yī)治的打算。

    “當(dāng)然。”有錢不賺,她又不傻,她沒興趣去樓蘭國,但要釣魚,樓星落卻是一顆不可多得的魚餌,“對了,云天國有派人送請?zhí)^來嗎?”

    “未曾。”云淵的情況靈宓也知曉一二,心中多了幾分不解,“主子,照理說云淵此刻應(yīng)該算是命懸一線,為何遲遲不見云天國隨行的人有任何動作。”

    “不急。”蘭溶月微微一笑,心想,看來柳辰飛真不是一般的武夫,腦子不錯,最起碼在云淵這件事情上他選擇了保全自己。

    “樓蘭國驛館被盜,這次一直樓星落我們該收什么報酬。”靈宓想起早上屬下來報,糾結(jié)不已,心想,早知道有戲可看,她一個個悄悄的潛入驛館,親自觀賞一番才是。

    “聽說樓星落手中有一株天池冰蓮。”

    天池雪蓮是解毒圣品,蘭溶月對藥材從來都是興趣不大,可在談及報酬的時候,蘭溶月不知不覺要了一份稀世藥材。人心是復(fù)雜的,有時候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不知不覺中,蘭溶月已經(jīng)將晏蒼嵐的蠱毒放在了心上。

    “了解。”靈宓笑著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不足片刻,靈宓便走了進來,眼神中還閃爍著光芒。

    “主子,樓星落到了,答應(yīng)了主子的條件,不過天池冰蓮在樓蘭國,她說要派人去取。”女子都愛惜自己的容貌,樓蘭以女子為尊,愛容貌更甚其他國的女子,自然會欣然接受。

    “讓她進來。”

    樓星落頭戴面紗,緩緩走進來,從昨天開始,她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大夫,得到的消息都是容顏無法恢復(fù),聽說鬼醫(yī)在粼城,她便來試試運氣,沒想到還真能遇見鬼醫(yī)。雖然鬼醫(yī)提出的條件是天池冰蓮,價值不菲,可是對她而言,天池冰蓮遠比不上她的容貌,沒了容貌,她就算再有能力,母皇也不會讓她繼承樓蘭國的。

    樓星落走進來,看著一身黑色錦繡長袍,臉上帶著黑色的面具,眼神看向遠方,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若是以前,樓星落會覺得而眼前的‘男子’狂妄,而此刻卻不會。

    因為鬼醫(yī)是她唯一的希望。

    樓星落并未主動開口,不想擾了鬼醫(yī)的安寧,聽說鬼醫(yī)性情難測,若惹得鬼醫(yī)不快,對她而言,無利。

    “把面紗摘下來。”

    樓星落摘下面紗,額頭纏著一層薄薄的紗布,紗布上還有血跡慢慢的滲透出來,面具下,蘭溶月眉頭微皺,人的頭部有很多神經(jīng)線和血管,看來,晏蒼嵐出手還真狠,醫(yī)治來麻煩了些。

    “醫(yī)治起來比較困難,我會先給你醫(yī)治傷勢,至于傷疤要等好了之后再行醫(yī)治。”蘭溶月看口道,此刻的聲音略帶一絲沙啞,似乎能穿透心房,直達心底。

    “鬼醫(yī)醫(yī)術(shù)冠絕天下,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樓星落不知該如何開口,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她以為傷勢好了之后不會留下傷疤,沒想到要另行醫(yī)治。

    “受傷的地方是眉心,傷在其他地方用藥倒也不妨事,眉心卻要好好斟酌,不然對大腦有所損害就不好了,公主應(yīng)該知道你自己的傷勢嚴(yán)重,若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血都止不住。”

    蘭溶月雖未檢查樓星落的傷勢,但親眼所見晏蒼嵐出對樓星落出手,醫(yī)治傷勢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只怕不僅傷了皮膚,還傷了骨頭。

    晏蒼嵐倒真沒有半點愛惜之意。

    “多謝。”

    蘭溶月拆下樓星落額頭的紗布,眉心處有一個很大傷口,傷口的正中央有一個小型的空洞,難怪止不住血,這一塊的皮膚盡毀,傷口深處傷及頭蓋骨。她心中暗自佩服,晏蒼嵐的力道控制的真好。

    蘭溶月費了一番功夫才替樓星落止住血,上藥后重新替樓星落包扎。

    “敢問鬼醫(yī),我的傷大概什么時候能恢復(fù)。”樓蘭國并不太平,若是她的傷勢傳回去,影響不小,樓星落并不像在她養(yǎng)傷期間出現(xiàn)任何意外。

    “少則十天,多則二十天。”

    樓星落臉色一沉,并未用強硬的手段,蘭溶月卻看到了樓星落眼底深處淬著毒的恨意,看來,晏蒼嵐和樓星落的梁子是結(jié)深了,只怕她也是樓星落眼中的仇人之一。

    樓星落離開之后,直到中午,柳辰飛見云淵還未醒過來,又聽聞鬼醫(yī)出現(xiàn)在鬼閣,咬咬牙,帶著云淵親自過來拜訪。

    蘭溶月看得云淵的時候,微微蹙眉,她似乎還能聞到從云淵身上傳來的那股靡亂的氣息,心口一陣惡心傳來,雖然想敲詐云淵一筆,可在看到云淵之后,蘭溶月就放棄了。

    “縱欲過度,累癱了。”蘭溶月看向柳辰飛的目光多了三分冷意,“柳辰飛,你好歹也是天機榜上有名的高手,沒想到卻落得如此境地,將人帶走,他的病,我不治。”

    九兒在屏風(fēng)后面聽著蘭溶月的話,心想,云淵的身體和功夫都不錯,應(yīng)該不會累癱了,莫非昨夜另有人出手,九兒自己則忘了,她在銀子上下的藥是蘭溶月制作的,不是靈宓。

    不得不說,九兒也有后知后覺的一面,后知后覺的人果然很可怕。

    “這…”柳辰飛一臉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人沒事,看來是沉醉在美夢中不愿醒來,將人帶走。”蘭溶月聲音中盡是嫌棄,從頭到尾都未曾看云淵一眼。

    蘭溶月的話,柳辰飛嘴角抽了一下,‘美夢’,對云淵而言,那是一輩子不愿意醒來的噩夢,云淵逃避陷入昏迷,本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昏迷中卻被一群惡心丑陋的老女人揉捏,想到此處,柳辰飛心中警覺,決不能讓云淵知道是他將其帶回來了,否則他必死無疑。

    柳辰飛猶豫了一下,傳聞鬼醫(yī)深不可測,柳辰飛不敢貿(mào)然出手,鬼醫(yī)他看不透可是鬼醫(yī)身側(cè)的女子功夫不錯,就是他短時間內(nèi)也勝不了,加上云淵的事情不宜鬧大,只得帶著人離開。

    與此同時,蒼暝國驛館內(nèi)。

    “主子,鬼醫(yī)今日出現(xiàn)在鬼閣,主子可要過去再讓鬼醫(yī)檢查一下。”司清已經(jīng)是第七次勸解晏蒼嵐了,噬魂蠱一日不解,司清就一日放心不下。

    司清雖然意外晏蒼嵐昨夜用了內(nèi)力,噬魂蠱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可是噬魂蠱一日未解,她就一日放心不下,鬼醫(yī)當(dāng)日能以藥讓噬魂蠱沉睡,一定有解蠱的方法,司清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你先出去吧。”晏蒼嵐看了看司清,神情不悅。

    司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離開了書房。

    司清離開后,晏蒼嵐從懷中拿出一塊月牙形玉佩,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玉佩正是女諸葛發(fā)出去的五塊月玦之一,晏晏蒼嵐摸著手中的玉佩。

    天下間女子眾多,能入他眼的卻不多,雖然沒有證據(jù),不知不覺中,三幅面孔,似乎已經(jīng)重合了,鬼醫(yī),女諸葛,她究竟還有幾副面孔。

    晏蒼嵐想起昨夜蘭溶月給他的糖丸子,那顆藥丸似乎暫且抑制住了他體內(nèi)的噬魂蠱,昨夜他送蘭溶月回去的時候,噬魂蠱依舊有蘇醒的跡象,今日則重新沉睡了,想到此處,晏蒼嵐的神情柔和了許多。

    天機老人曾說,噬魂蠱唯有巫族靈女可解,他不想讓鬼醫(yī)再為他檢查,因為她不想讓他為難。那日在鬼閣的時候,鬼醫(yī)說噬魂蠱,她解不了,他信了,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棄。

    五天后,長寧長公主府賞花宴。

    馬車中,蘭溶月看著手中的帖子,時過境遷,當(dāng)年長寧長公主一心想嫁給季無名,便請示先帝賜婚,結(jié)果被季無名一口拒絕了,第二年季無名從邊境歸來,帶回了妻子柳絮,并親自放話出去,此生只娶一人,不久之后,先帝突然給長寧公主賜婚,其中緣由,當(dāng)年也有諸多猜測。

    蘭嗣下旨讓長寧長公主主持今年的百花宴還真是引人遐想。

    “小姐,到了。”下車停下后,九兒見蘭溶月依舊在發(fā)呆,小聲提醒道。

    蘭溶月剛下馬車發(fā)就看到了云淵,昏迷了兩日,云淵終于醒了過來,昔日俊逸的臉上如今也多了一絲陰霾,看過來的目光讓蘭溶月想起了那毒蛇。

    “溶月,看來東陵陛下對你很是上心。”晏蒼嵐不知幾時從蘭溶月的身后走了出來,看蘭溶月看了云淵一眼,立即擋在蘭溶月跟前,“東陵陛下費盡心機,溶月可需要我?guī)兔Α!?br />
    百花宴蘭溶月是第一次參加,照理說,她已有婚約,可以不來,不過長寧長公主親自派車去接她,她有豈能拂了長寧長公主的好意。

    “人家精心準(zhǔn)備,我自然不會辜負(fù)了,不過此刻我突然想養(yǎng)一對蒼鷹玩玩。”

    草原蒼鷹狩獵覺得時候最好啄掉獵物的眼睛,晏蒼嵐看了看不遠處向里屋走進去的云淵,立即明白過來,心想,她怎么就沒想到呢?送點小寵物給蘭溶月遠比那些死物要好,就算是價值連城,也不能主動到蘭溶月眼前晃。

    “這個提議不錯,不知溶月喜歡怎樣的。”

    要說蒼鷹,北齊的位置之最,蒼鷹是空中王者,成年蒼鷹極其難獵,就算獵得,也無法飼養(yǎng),要想飼養(yǎng)唯有早年幼的蒼鷹,好在眼下時節(jié)正好,北齊距離東陵有一段距離,只怕需要些時日,眼下在東陵,不知道東陵有沒有蒼鷹。

    “最好是白色或黑色的,其他的也行。”蘭溶月說完直接先行邁步向公主府走去。

    也行兩個字蘭溶月說的那是相當(dāng)?shù)拿銖姟?br />
    晏蒼嵐吩咐對身邊的夜魑吩咐了一聲,隨后跟在蘭溶月的身后,可是晏蒼嵐失望了,百花宴最初男賓和女賓是分開了,晏蒼嵐本想離去,想到今日百花宴定不會簡單,不免有些不長眼的人算計蘭溶月,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

    長公主府書房內(nèi),蘭嗣一身便衣親自到來。

    “今日百花宴陛下可是想再挑選幾個人送進宮中。”蘭長寧見到蘭嗣也覺得有些意外,她這個長公主地位雖然還在,可早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長寧,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蘭嗣心中明白,近年來他并不在意蘭長寧,讓蘭長寧主持今年的百花宴,其實名單早已經(jīng)定了,只是讓蘭長寧出面而已,這點蘭長寧早已了然于心。

    “說吧。”蘭長寧移開目光,這幾年一個人孤單的守著偌大的長公主府,她早已經(jīng)看透了,若無事相求,蘭嗣是絕不會來見她的,心中無奈卻又沒有選擇。

    書房內(nèi),蘭嗣和蘭長寧談了很久,蘭嗣神情高興的離開書房,獨留蘭長寧一人在書房,身影孤寂。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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