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月,醒醒!快醒醒啊!”蹲下身子,顧瑾璃擔心的搖著愛月的胳膊,小聲喚道。
然而,愛月因吸入了太多的迷煙,還是一動不動的靜靜躺在地上,不過小臉卻紅得厲害。
余光瞥見桌子上的茶壺,顧瑾璃只好試了試溫度,見里面的剛好是涼茶,便倒了一杯潑在了愛月的臉上。
一杯不見效,于是她又潑了第二杯。
“唔……”愛月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一臉的發(fā)懵,“小姐,你拿水潑我做什么?”
顧瑾璃警惕的望了望窗戶,一邊扶起愛月,一邊低聲道:“現(xiàn)在來不及多說,快回前殿!”
愛月見顧瑾璃神色略顯緊張,便跟著顧瑾璃連忙出了房間。
二人腳下的步子極快,直到走出很遠的距離后才氣息不穩(wěn)的停了下來。
“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奴婢為什么會暈倒?”愛月?lián)崃藫嵝乜冢瑢⑿闹械囊蓡枂柫顺鰜怼?br />
顧瑾璃回想著剛才看到窗戶外面那滿臉是血的小太監(jiān),眸光暗了暗。
若是沒有看錯,他手里應該是拿著一個類似于吹管之類的東西,再聯(lián)想到空氣里那股奇異的香味,這小太監(jiān)肯定是受人指使要對她和愛月做什么不軌的事情……
而那背后指使之人,連想都不必多想,除了華瓊還能有誰?
只是,為何杜江會那么及時出現(xiàn)呢?
華瓊要是知道那個小太監(jiān)死了,會不會又要使什么幺蛾子出來?
還有。若要毀尸滅跡的話,那地上的血,也不曉得杜江在短短時間內(nèi)有沒有清理干凈……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道:“剛才的事情,你就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明白嗎?”
愛月懵懂的點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顧瑾璃“嗯”了聲,便繼續(xù)抬腳往前面的假山方向走去。
剛走了兩步,她卻聽到了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和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挲聲。
“小姐。前面好像有人。”愛月瞪大眼睛,捂著嘴小聲在顧瑾璃耳邊說道。
“唔……討厭,你不要這么猴急嘛!嗯……啊!”
女子嬌媚婉轉(zhuǎn)的嗔怪,讓顧瑾璃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拉著愛月便要轉(zhuǎn)身從一旁的小路離開。
然而,男子急促的語氣卻讓顧瑾璃又止了步子。
“小東西,你明知道父皇今晚在宴會上我不能脫身,還讓宮女給我偷偷遞了紙條,是不是寂寞了啊?”
如此混話瞬間讓顧瑾璃和愛月紅了臉,只不過夜色太暗。擋住了二人臉上的尷尬。
愛月很是八卦,一聽到男子的話,忍不住的又小聲問道:“小姐……你說,這是宮里的……”
巧的是不等愛月問完,只聽得女子細細碎碎的喊著:“嗯……亓沛……啊!”
……
那叫聲,讓顧瑾璃面紅耳赤的更厲害了。
原本以為是哪個不甘寂寞的小宮女與侍衛(wèi)在廝混,卻沒想到竟是個色膽包天與父皇妃子私通的皇子……
除卻宣王和清王二人,今日赴宴的皇子、王爺,只有亓灝、七皇子和小八。
小八年紀小又單純,亓灝更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么就只剩下了……
亓沛?仔細想了想,果真是七皇子!
顧瑾璃將手指伸到愛月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指了指小路的方向,用僅能供彼此聽到的聲音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若是宮女就罷了,可既然她撞破的是七皇子在行茍且之事,那么自己和愛月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肯定必死無疑!
剛拉著愛月躡手躡腳的走了幾步,可就在這時從暗處竄出來一個人影攔住了她。
只見顧瑾琇抓著顧瑾璃的胳膊,一副像是看賊人的眼神狠狠盯著她,“我剛才就看到你在這里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她這聲音不大不小,可顧瑾璃知道,七皇子和那個不知名的妃子絕對能聽到。
果真,那假山后發(fā)出一道微不可聞的抽氣聲。
擔心顧瑾琇再說出什么暴露身份的話來,顧瑾璃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用力將她拖著往小路上拽去。
“顧……顧瑾……你放開我!”
顧瑾琇第一反應是顧瑾璃要將自己殺人滅口,一邊撲騰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大喊。
別看愛月平時傻乎乎的,但在關鍵時刻她還是拎得清輕重的。
她深知一旦顧瑾琇暴露出顧瑾璃的身份,那么假山后面的亓沛一定不會放過顧瑾璃,所以也架著顧瑾琇以小跑的速度趕緊逃離。
三人一路磕磕絆絆的到了花園后,顧瑾琇終于甩開了顧瑾璃和愛月。
手指著顧瑾璃的鼻子,她目露兇光,怒色道:“竟敢在宮里殺我?顧瑾璃,你膽子真是肥了!”
顧瑾璃秀眉緊蹙,掃視了一圈四周,見?漆漆的一片空無一人,她在顧瑾琇耳邊壓低了聲音,冷色道:“宮中不比相府,你這般大呼小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顧瑾琇嗎?”
“你要死,我絕不會攔!”
“但是,也別妄想拉我一塊死!”
一甩袖子,她寒著臉對愛月道:“咱們走。”
八天前,顧瑾琇在府中挨了顧淮一巴掌,因此便將這筆帳記在了顧瑾璃的頭上。
雖過了這么多日,可她仍舊耿耿于懷。
剛才見顧瑾璃帶著愛月出了前殿,于是她也謊稱如廁溜了出來。
繞過長廊后,她隱約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的不知在做什么。
定睛一看,果真是顧瑾璃那小賤人和她的小跟班賤婢!
自己活了十五年,因著顧瑾璃,父親給了她平生這第一耳光,所以今晚她要趁著無人的機會將那巴掌變本加厲的還給顧瑾璃!
她可沒忘記,新婚之夜,亓灝可是拿劍刺在了顧瑾璃的心窩子上,第二日又險些挑斷了她的腳筋,之后據(jù)金梅、明桃傳回相府的消息也大多是她在府中過得很是凄慘。
可看今晚亓灝對顧瑾璃的態(tài)度,與之前的仇恨態(tài)度簡直相差太遠!
顧瑾璃明明是為自己受罪的。應該每天被亓灝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對!
但現(xiàn)在她好像過得順風順水,春風得意,憑什么?
還占了自己相府嫡女的身份,顧瑾璃她憑什么!
“站住!”大步擋在顧瑾璃面前,顧瑾琇兩眼如吐著芯子的毒蛇似的,咬牙切齒道:“小賤人,我讓你走了嗎?”
在王府里,每次見到了玉夫人,她總是詞窮的以“小賤人”罵自己,所以顧瑾璃對這三字早已麻木。
面色平靜,她淡淡道:“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要走要留,何須詢問你的意思?”
“呵,是不是現(xiàn)在有寧王爺給你撐腰了,你就不將我放在眼里了!”顧瑾琇瞧著顧瑾璃這副不痛不癢的模樣,火氣更加旺盛了,她一把揪住顧瑾璃的衣領,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別忘了,我是誰!”
話落,她快速揚起另一只手,用力朝著顧瑾璃的臉上扇去。
“小姐!”愛月見狀,嚇得連忙上前要將顧瑾琇推開。
不過霎那之間有一個墨色人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仿佛一陣旋風,那凌厲的氣息震得顧瑾璃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顧瑾琇看著眼前那一臉森寒的男人,嚇得忘記了言語。
“你就這般聽話,乖乖等著挨打?”一把甩開捏住顧瑾琇手腕的手,亓灝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瑾璃一怔,睜開的眼睛里流露出來明顯的驚訝之色:“王爺?”
顧瑾琇一見到亓灝,滿腦子便是他在大殿上發(fā)瘋似的要殺了自己的瘋狂模樣,因此蒼白著臉哆哆嗦嗦的后退幾步,話也說不清楚了,“小……小……小女……見……見過寧王爺。”
一邊行禮,她一邊埋頭,聲音小的像是嗓子眼里塞了個核桃似的。
亓灝幽幽的目光緊緊落在那兩腿發(fā)軟,身子打顫的顧瑾琇身上,瞇了瞇眼睛,“抬起頭來。”
顧瑾琇用力捏著帕子,半晌才克制住心里的恐懼,自作聰明道:“小……小女貌丑,怕……怕嚇到寧王爺。”
“抬起頭來,不要再讓本王重復第三遍!”亓灝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眉宇間是不耐煩之色。
這個女人在說什么?貌丑?
誰要看她長得是美是丑了?他只是要她抬起臉來,然后再讓顧瑾璃一巴掌還回去罷了!
雖然自己對顧瑾璃很兇很壞,算不得一點好,可除了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她動手!
顧瑾璃猜不透亓灝是認出了顧瑾琇,還是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她的樣子。
眸光一閃,她突然道:“瑾璃,你先回大殿陪母親,姐姐還有些話要與王爺說。”
雖然真心不喜顧瑾琇。可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讓亓灝有所懷疑。
要不然,這次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姐姐!”顧瑾琇也不傻,她就是再不愿承顧瑾璃這個情,但也明白小命要緊,還是趕緊躲開亓灝為好。
然而,亓灝卻厲聲又喊住了顧瑾琇:“站住!”
顧瑾琇的后背被一陣冷汗浸濕,兩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一顆心緊張得七上八下,“寧王……王爺,還有……有何事?”
亓灝冷冷的看著顧瑾璃,幽幽道:“你剛才喚她什么?”
顧瑾璃心頭一跳,不知道亓灝究竟將自己與顧瑾琇的話聽到了有多少。
而顧瑾琇同樣害怕得要死,癟著嘴馬上就要哭了。
顧瑾璃抿了抿唇,低聲道:“瑾璃。”
見亓灝臉上沒有異色,她又繼續(xù)試探道:“王爺興許不曾見過她,她是妾身的二妹,顧瑾璃。”
就算是初次被抓到大殿之上興師問罪,因為顧瑾琇臉上戴著面紗,亓灝也不曾見過她的真容。
聽罷,他眸中神色不屑,冷哼道:“她就是你父親養(yǎng)在外面多年的私生女?顧二小姐?”
顧瑾璃扯了扯唇,“是。”
亓灝冷笑一聲,走到顧瑾琇面前,一邊打量著她,一邊鄙夷道:“本王一直聽聞顧相家教嚴明,而這顧二小姐竟敢對長姐甩耳光,不知是生在鄉(xiāng)野之間粗魯野蠻慣了,還是顧相當真縱容到了如此地步?”
他的目光就像是兩把火燭,烤得顧瑾琇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寧王……王……王爺……”張了張嘴,她像是迎面遇到了一只猛虎一般,腦子一片空白,應付不過來了。
“若不是本王出現(xiàn)得及時,恐怕你這臉就多了道印子了!”轉(zhuǎn)頭看向顧瑾璃,亓灝冷聲道:“顧瑾琇,你是顧家的人沒錯,但如今也是本王的側(cè)妃!誰要是敢對你如何,那便是與本王過不去!”
“過來!將那巴掌給本王還回去!”
顧瑾璃可不敢以為亓灝有如此好心在為她出頭,他一定是覺得自己挨了打會丟了寧王府的面子,所以才如此。
避開他深邃的眸子。她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王爺,妹妹向來喜歡開玩笑。剛才……那是跟妾身鬧著玩呢!”
“呵,鬧著玩?”亓灝不依不饒,不容置疑道:“那你也給本王鬧著玩一巴掌!”
顧瑾琇一聽,心里不由得又急又氣。
亓灝剛才說什么?他竟要顧瑾璃打她?
她可是真真正正的相府嫡女,只有她打旁人的份,哪里有旁人敢動她的?!
這樣想著,她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心里的膽怯畏懼也蕩然無存,脫口而出道:“不可以!”
“嗯?”亓灝挑了挑眉,眸光又陰沉下來,“為何不可以?你一個小小庶女,有何資格跟本王叫板?!”
“我……我……”顧瑾琇被亓灝這一瞥,嚇得又沒了膽氣,立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道:“小女知錯,求王爺……求王爺不要跟小女一般見識!”
顧瑾璃第一次主動扯了扯亓灝的袖子,清澈的眸子如水似月,小聲道:“王爺,二妹真的是開玩笑的。”
“啪啪啪”,有人拍著手從一旁的涼亭里走出來。
“本世子不過是出來透透氣,便看到了這么多人。”陳澤軒一襲紫衣踏著淡淡月光,如天上飛下來的神君似的,笑得清風霽月。
“喲,這么標致的姑娘怎么跪在這里?”故作意外的看著顧瑾琇,他歪著頭問顧瑾璃道:“顧側(cè)妃,你認得她嗎?”
亓灝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竟對陳澤軒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厭惡感。
在杜江稟告他已用化尸水將小太監(jiān)的尸首處理好后,這才出來借著吹吹夜風的功夫看看能不能等到顧瑾璃,沒想到竟剛好見到了顧瑾琇揪著她衣領罵小賤人。
先是一怔。緊接著他看到顧瑾琇舉起的手要落在顧瑾璃臉上,來不及多想,他便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扣住了顧瑾琇的手。
這一詢問才知,原來對顧瑾璃動手的人是顧家二小姐……
一提到顧家,亓灝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生氣。
原因很多,可能是因為顧家在政見上與他不合,也可能是現(xiàn)在他對顧瑾璃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無法再像最初一樣將怨氣不管不顧,冷酷無情的發(fā)泄在她身上。所以便只能將矛頭對準了顧家……
見到顧瑾琇敢這般對顧瑾璃,他自然是忍不了。
可看顧瑾璃這樣子,似乎還對他不領情?
“不知好歹!”冷哼一聲,亓灝甩著袖子轉(zhuǎn)身往前殿走去。
顧瑾琇見亓灝離開,擦了擦臉上的汗,腿腳不利索的站了起來。
本想瞪一眼顧瑾璃,但瞅著陳澤軒也在,只能福了福身子也回了大殿。
“唔,顧側(cè)妃,寧王爺剛才說誰不知好歹呢?”望著亓灝的背影。陳澤軒的俊臉又靠近了幾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
顧瑾璃不習慣與人站得如此之近,退后一步,她冷聲道:“世子還有事嗎?若無事,瑾琇便回去了。”
說罷,她竟真的頭也不回的就要走人。
愛月不可思議的盯著顧瑾璃,很想大聲質(zhì)問她,為何要態(tài)度這般冷硬的對待她的軒世子!
當然,軒世子不是她這等小丫鬟能覬覦的,可茶茶兔的書里說過。美好的事物人人皆可私下意淫,尤其是“男神”,所以……
軒世子不僅是她的,更是京中好多女人的……
“欸!”陳澤軒見顧瑾璃如此不給面子,伸出扇子在她身前一擋,勾唇輕笑:“還在生我的氣?”
顧瑾璃垂下眸子,語氣仍舊平淡得如白開水一般,“瑾琇不知世子在說什么。”
聽到陳澤軒以“我”自稱,愛月眨了眨大眼睛。
第一次顧瑾璃是帶著荷香去的茶樓,第二次亓灝從醫(yī)館帶著顧瑾璃離開,顧瑾璃是半路上下了馬車遇到的陳澤軒,而愛月是被顧成恩送回的王府,因此她錯過了兩次見到心中男神的機會。
再見自家小姐這無形之中透露出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她不禁很想抓著顧瑾璃的胳膊大聲問一句,“說,你跟我的世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她卻沒這個膽量,只能忍著好奇心等回王府再問。
陳澤軒輕咳兩聲,認真道:“畢竟我提前回京沒有知會過皇上,若是消息傳了出去。恐怕又會被有心之人詆毀我是別有用心。”
“我并不是有意隱瞞我的身份,只是想回來找一個人,希望你不要怪我。”
顧瑾璃眸光一動,問道:“誰?”
陳澤軒直直的看著她,輕聲道:“一個很重要的人。”
愛月一聽,接著他的話也問道:“女子?”
陳澤軒一愣,沒料到這個小丫鬟敢大膽插話,不由得也瞅了她一眼。
愛月自知失禮,吐了吐舌頭,躲在了顧瑾璃身后。
顧瑾璃一邊往前走,一邊沉聲道:“世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以虛名假姓來欺騙我,反倒是我,兩次都女扮男裝。要說怪罪,還望世子不要怪罪我才是。”
她也明白陳澤軒有他的顧忌,更深知人言可畏,所以在聽到他的解釋后,也便接受了。
陳澤軒不知顧瑾璃這話是真的不介意了,還是說反話,試探道:“不生氣了?”
唇角輕揚,顧瑾璃放慢了步子。莞爾一笑:“多虧了世子手下留情我才能夠贏了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才子’,高興都來不及呢,我為何還要生氣?”
陳澤軒聽罷,放下心來,“不生氣就好。”
愛月跟在后面,看著前面有說有笑的二人,兩眼放光。
看來,自己果真沒猜錯,小姐跟世子之間肯定是發(fā)生過不可告人的故事啊!
喜歡分很多種,有不擇手段的占有。也有遠觀的理智仰慕,還有單純的欣賞崇拜……
愛月對陳澤軒的喜歡,那便是像坊間流傳出來茶茶兔的新作里面小粉絲對大明星一樣崇拜的感覺。
至于這個“大明星”,茶茶兔形容為那種走在路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備受男女老少歡迎,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人。
嘖嘖,小姐是愛月的女神,世子是她的男神,按著茶茶兔話本上寫的。她是不是該暗地里撮合一下他們呢?
想到茶茶兔,愛月又幻想著哪一天,自己一定要去見見他,看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子,腦子里竟裝了這么多奇怪的詞匯和精彩的劇情!
越想越覺得興奮,可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亓灝那張冷酷的臉,愛月?lián)u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姐現(xiàn)在雖在外偷偷置辦了茶樓,可房子還沒任何消息,要想立刻離開王府是不太可能。
等什么時候小姐順利脫身了。要是世子還在京城,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只是……小姐都跟王爺在山洞里那什么了,也不曉得世子會不會嫌棄?
嘆了口氣,杞人憂天的愛月心情很低落。
亓灝和顧瑾琇一前一后回到大殿上的時候,太后她老人家已經(jīng)被人扶回了壽康宮休息。
望著陳澤軒那空蕩蕩的位子,他心里異常煩躁。
抬手拿起手邊的酒杯,他將那百果香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著。
華瓊見后殿那邊遲遲沒動靜,眼睛時不時瞄著顧瑾璃的座位,又時不時往門口張望。
見陳澤軒已回來了,她有些忍不住了。搖著團扇問心腹小宮女道:“怎么回事?到底辦成了沒?”
宴會快結(jié)束了,到時候人都散場了,她還帶著誰去看顧瑾璃的丑態(tài)?
心腹小宮女也沒收到那小太監(jiān)的消息,只能小聲道:“公主莫急,應該快了。”
華瓊用扇子擋住半張臉,心浮氣躁道:“也罷,反正她今晚是逃不出本公主的手心,那就再等等。”
突然她兩眼冒火,死死盯住門口那道漸漸走進來的窈窕身影,將扇子一摔。
轉(zhuǎn)頭瞪著小宮女,她暗咬銀牙:“你給本公主等著!”
小宮女見顧瑾璃和愛月完好無損,一身新衣整潔端莊,不禁目瞪口呆。
假山后,早已穿戴好衣服的七皇子沉著臉從暗處走出來,身后的女子忐忑的抱著他的胳膊,不安道:“七皇子,怎么辦?咱們的事情會不會……”
細細回憶起聽到的那兩個字,七皇子陰森一笑:“顧瑾琇,呵呵!本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這次如果不是亓渣渣暗地里讓杜江去保護,可能女主真的就中計了……來,為我們的亓渣渣鼓掌!七皇子那段給和諧了,唉!晚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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