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紫金城附近已經有不少時間了,這段時間陳義顛沛流離,又因為不少看到自己賞金的人望風而來,想要取下他的項上人頭。
因此,陳義還為此沒少與人血殺,值得高興的是那些人實力大多不怎么樣,都是些蝦兵蟹將,輕松就能解決,唯一的麻煩是手上染了不少血。
這一日天氣不怎么好,眼看著大雨滂沱,他來到了一一座小城池中的一家客棧中,其實他只是打算吃個飯,休息一夜就離開這里。
然而又有人拿他說事兒,如果只是無知的普通人也就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去理會也就是。
但這些人很明顯不是普通人,這個意義就不同了,狗對人犬吠幾聲,人有可能不去理會,但如果有人指著自己鼻子大罵,那還能不做反應嗎?
陳義從始至終都帶著平和的笑容,雙眸之中凝聚著某種看不見的物質,攝人心魂,早在很多天以前,他眼睛傷的傷就治愈了。
能者手段多端,他雖說不是治療系能者,但湊齊一些天材地寶的藥物,治療眼睛還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經過一次毀滅之后,陳義的眼睛也有了不同的增強,甚至可以形成實質的攻擊性。
陸軒被那眼神看著,感覺就如一頭溫順的綿羊被兇殘的惡狼盯著一般,她感覺自己很無力,莫名其妙感到無法反抗,隨時會被殺死,身首異處。
“我可是三轉能者,竟然會被區區眼神所震懾,這種情況,哪怕是宗門內的那些長老們都做不到。”陸軒心知肚明,自家宗門的長老們各個都是四轉能者,實力高強,而就連那些人做不到的事兒,居然被眼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做到了。
盡管只是本能的一個印象,陸軒還是確定了絕對不可與此人作對,不然結果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不待去說陸軒心中緊張的情緒,她身旁的三名白衣青年見自家同伴被面前這個通緝犯打飛出去,又驚又怒,當下起身就要發作。
那同為二轉能者級別的能量,在三人聯手散發之下,卻是離源一人遠遠無法相比。
“啪!”手拍桌子的聲響傳遍客棧一層,卻不是陳義所為,而是陸軒。
她臉色微微發白,瞪了三個師兄一眼,道:“三位師兄,莫要忘了從此出行乃是由我帶隊。”
她雖說為師妹,卻是修為高強,乃是自家宗門的精英弟子,是為三轉能者,比包括離源在內的四位二轉能者級別的師兄卻是強不少。
不管在任何地方,實力都是確定言語權的唯一標準,因此別看陸軒尋常時候不在意一些繁文縟節,在她認真起來之時,這些所謂的師兄也不敢違背她的話。
于是一個個都閉住了嘴巴,不敢多言。
當然,他們不說話,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說,陳義將遮擋上半身的草衣拿下來,上面還沾滿了雨滴,卻也沒在意,而是放在了面前這四人圍坐的黑色桌子上。
隨后,開口道:“喂,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這話就仿佛一個小孩子聽到一群比他更小的孩子在背后說壞話,說“你們等著瞧”一般,沒有絲毫威嚴,甚至可以說很幼稚搞笑。
但陸軒卻不敢大意,而是很凝重的道:“這是我們不對在先,在背后議論別人終歸不好,若是可以,還請閣……前輩坐下來,好好喝談一番。”
她其實是想說閣下的,但在能者當中,實力強的就是大爺前輩,有著很強的尊卑觀念,因此哪怕陳義看起來比她還小,她也忍著別扭道前輩。
而陳義哈哈一笑,臉色突然森冷起來,白焰升騰,殺意沸騰,冷聲道:“抱歉,我可沒有那么多閑心陪你們吃喝。”
話語剛落,一直沒被注視的一個棒形厚布碎成一片,一道黑光激射而出,朝著剛從地面爬起來的離源而去。
三名白衣青年,包裹陸軒這個三轉能者的女人在內,根本反應不過來,那黑光便咻的一聲,洞穿了離源的心臟。
他的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以及恐懼,害怕,怨恨,還有不甘心。
二轉能者還遠沒達到失去心臟可以存活的程度,除非有著超出想象的治療系能者出現在這里,不然他必死無疑。
而且,離源可以驚恐的發現,他體內能量竟然在逐漸消散,不,準確來說是被這胸膛的黑色大戟吞噬。
“難道我就這么死了嗎?”一個念頭出現在離源心中,下一刻大荒戟被陳義召喚回手中。
離源的身體則轟的一聲,爆散為一團血霧,濃重的血腥味久久不去。
陸軒見此,呆了一呆,隨后咬緊牙關,顫聲道:“前……前輩,不必如此吧,他只是嘴上冒犯而已,我可以讓他向您賠罪的。”
說這話的同時,她是如此的無力,哪怕已經是三轉能者,也經歷過不少搏殺,可作為一個大宗門的子弟,她又何曾見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就如此輕易被人殺死。
人命如草莽,這只是在普通人而言罷了,堂堂一個二轉能者,自己的師兄,如今與那草莽又有何區別?
她想去憤怒,可理智以及恐懼卻讓陸軒不敢輕舉妄動,或者說,哪怕她與剩下三個同門一起上,也絕對不可能是陳義的對手,這是不用懷疑的,只是剛才那道黑光就讓她明確的認識到這一點。
而那之前劍拔弩張,想要出手的三個白衣青年更是差點嚇破膽,就連雙腿都在顫抖,哪里還敢出手?
“殺人啦!”這么沒風度,真正嚇破膽的一嗓子,當然不可能是四個白衣能者喊出的,在這家客棧中,喊出這句話的人除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外,也不可能有其余人了。
客棧老頭瞪大了眼睛,這句話就是他喊出來的,盡管心中明白這陳義乃是兇殘暴徒,被朝廷緝拿,這次出現在他這家小客棧,怕是要造下殺業。
但了解是一回事兒,在事兒發生之后又是一回事兒,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又一大把年紀了,難為還沒被嚇暈過去。
陳義扭了扭脖子,撇眼道:“老丈,你就別喊了,你不是能者,我也懶得把你參和進來,乖一點我不殺你。”
這話說的赤裸裸,可好歹就算是表態了,換做這三個面對陳義的能者當然愿意聽到這話,可對于掌柜來說,哪怕是這種話,他也覺得不可靠,仍舊嚇得不行。
轟隆!
一聲悶雷在外面響起,似乎為客棧內的氣氛又增添一抹濃重,即便大門被關閉,在那窗戶上,還是有著湛藍色雷光把陳義的側臉照亮。
殺伐果斷,陳義也不怕麻煩,自己心中不爽,哪怕對方只是議論幾句自己,詆毀或者謾罵幾句,他都會不顧消耗的去將其斬殺。
有力量,便可以為所欲為。
陳義嘴角帶著笑容,此時卻顯得殘忍與惡毒,他舔了舔嘴唇,道:“送你們西天去見佛祖吧,已經展開殺戮的我,可是不會停手的,與其事后被你們所謂的宗門惦記,不如現在就把你們都給殺了。”
大荒戟黑光一閃,在陳義的手所掌握揮舞下,僅僅一個斜劈,一名白衣青年還來不及慘叫,頭顱直接被割了下來,他的無頭尸體的頸部沒有鮮血噴出,而是有著一道烏黑的光,似乎在專門證明著其與眾不同,乃是被大荒戟所斬殺一般。
陳義也不在意,而是看向了另外兩個白衣青年,作為一名姿色還算可以的女性能者,他打算把陸軒放到最后一個。
那兩名白衣青年哪敢留下來,這一手殺一人,他們根本連反應都做不到,唯恐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殺之人,兩人慌亂之中便向著門口逃去。
陸軒更是大聲道:“我們乃是天炎宗弟子,你真的要這樣不管不顧的下殺手,天炎宗必定不會饒你。”
天炎宗,天炎帝國四大宗門之一,據說其宗門與天炎帝國皇室有著不一般的關系,這點從宗門的名字取名上面就可以看出來。
而那天炎宗的宗主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名五轉能者了,作為帝國四大宗門之一的扛把子,不用想就知道其中的含金量之高,哪怕同是五轉能者,天炎宗主也絕對不是紫金城城主,還有這南方雪域的雪皇等人可比。
可以說,任何一人敢在中原,甚至是整個帝國內肆無忌憚的殺死天炎宗弟子,必定會受到這個龐然大物的追殺,難逃一死。
當然,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世上的魔道之人海了去了,哪一個不是亡命之徒,他們不照樣活著好好的,這種話也就是以話傳話弄出來的罷了。
不過這天炎宗的地位卻是真正的難以動搖,不管是家族式的能者,還是帝國式或同樣宗門式的能者遇到天炎宗弟子,哪怕因為有仇怨出手,大多數也不會把其擊殺,而是教訓一頓而已。
然而,陳義不用想也知道不在這個范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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