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黑鐵之堡上,將軍手中長劍一揮,由能量加持的劍氣出竅,威懾四方。
城堡下,成千上萬身披戰甲,手持長矛或長劍的戰士們從城門中如潮水般涌出,神情嚴肅,肅殺的強悍氣息直沖云霄。
軍團,是不同于個人戰力的,他們可以力往一處發,勁兒往一處使,這種氣勢凝聚在一起,足以讓單獨戰力強悍的個人膽寒。
然而,數千米外,獸群雖然雜亂無章,沒有絲毫默契,甚至奔騰時還讓自方發生踩踏,卻勝在數多。
遠遠的,眾人就感受到地面顫動,可他們沒有害怕,反而在將軍的指揮下,沖向了獸群。
此時的獸潮經歷了幾次弓箭的洗禮,已經損失了很多,但相對的,剩下的也是精英,數量比之原先少了不少,質量卻也不低。
兩波勢力很快相遇,戰士手中的兵刃也非凡鐵打造,在能量的加持下,這些兵器足以劍氣過,精鋼碎。
往往一劍斬下,沒有一物可擋。
兇獸們被殺的潰不成軍,戰士們懂得互相幫助,共同殺敵,而兇獸們不將同類的尸體當場吞食就不錯了,更別提去救助。
此消彼長,雖說獸潮龐大,倒是短時間內被阻擋了。
只是,手中利刃雖強,兇獸們卻也得天獨厚,某些身體部位,比之兵刃也絲毫不差,例如劍齒虎的牙齒,猶如白鷹的利爪,這些都遠超于身體其余地方,是它們天生的武器。
嘶吼聲,喊殺聲匯聚成一線,將軍手掌緊握,眼神中帶著堅定。
戰爭是殘酷的,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
如今的犧牲,是為了各自親人的安全在做著奮斗,他這么安慰著自己,好讓心中的不忍消失。
“將軍,這次的獸潮似乎比往常更強呢!”左副將神色凝重,底下的戰士們神勇,在這拼殺中的傷亡率只高不低。
“每一次的獸潮都不相同,這是種族間的大戰,所以即便我們面對的獸潮是整個獸族的一支分支,也不可大意。”右副將沉聲道。
“這些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八城的支援什么時候才能到,在這黑鐵之堡,有必要的話,我們這些人都得上陣搏殺。”將軍目光幽幽,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青剛劍,如今恐怕也只有身后的裂天炮,給他些安心的感覺了。
……
狼牙山脈,十幾位城主或者高層在一起,看著前方那面容蒼老,頭發花白,身上氣勢卻是如虹的老者,默默無言。
云中飛眉頭一皺,沒理會身后眾人,反是認真查看著手中蒼云城傳來的信,信上內容正是黑鐵之堡正在遭受獸潮進攻。
與獸潮這種大事兒比較,陳義的事兒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
云中飛將信中內容一說,八城眾人全都表態:“覆巢之下,我等應該同心協力共抗外敵,還請蒼云城先派遣兵將支援黑鐵之堡。”
話歸原點,這次八城會盟,原本的只要目的就是商量獸潮的問題,之后因為傳承而引發如今的大打出手,反而是偏離原先軌道了。
“我蒼云城乃是八城的一分子,理應扛起對抗獸潮的大旗,諸位不必言謝……只是也請各位城主與家主將自家的人調動起來,畢竟沒了黑鐵之堡,我們八城失去防線,在獸潮之中,必然無法反抗。”
云中飛神色肅穆,僅僅幾句話,就將領導權壓在了他們蒼云城上,而七城之人也沒反對。
當務之急是對抗獸潮,城池都被攻破了,他們爭來爭去也沒什么意思了。
更別說如果蒼云城愿意當出頭鳥,往黑鐵之堡中投入更大的兵力,他們也樂的如此。
當然,也不排除云中飛掌握權勢之后,針對一些城池,讓那些城池出力,而他們蒼云城自己保留實力。
可成為一城之主的人,或者一些家主,本身就是位高權重,實力強悍,修煉到這種程度,有誰是一帆風順走來的?
真把他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當下獸族在外作亂,他們剛好在這內里搗亂,索性大家一拍兩散,讓黑鐵之堡快點被破,一起死算了。
雖然這樣有些得不償失,讓自家傳承下的基業全毀不說,還要搭上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可這種決心是不用懷疑的。
不管在哪里,總有那么一兩個怪胎,例如陳隕星,哪怕是其余七城一起逼迫他,那么他也不會怕,大不了你死我活戰一場。
賭上陳家所有人的性命,從內部足以輕易讓玉石城防衛瓦解,而如果對外,打起來他們也不懼怕。
于是,事情就這樣暫定下來。
有白鴿傳信,消息的傳遞往往比人快的多,不到半天時間,蒼云城就接受到了派兵前往黑鐵之堡的消息。
不管是城主府的兵將,還是當地第一家族,也就是云中飛所掌管的云家,全體動員起來。
雷厲風行,不同時候不同待遇,幾乎是連夜之間,一支三千人的能者隊伍就組織起來了。
其中帶頭的三人全都是三轉能者,雖然這三人比起黑鐵之堡那些常年征戰的三轉能者無法比較,可修為在那兒擺著,放出去也是一份不弱的戰力。
浩浩蕩蕩的隊伍就這么在黎明的前夕出城了,三千位能者的隊伍,即使是對于蒼云城這個八城中能者數量最多的城池,也快將他們的老底給耗光了。
因此,這時的蒼云城是非常虛弱的,萬一有個什么強點的精英隊伍打一場突破戰,他們都未必守得住。
這一幕,恰恰讓陳義給趕上了。
大概在距離蒼云城三公里外的地方,數百只血狼靜靜的停留在原地,可單看那血紅的瞳孔與那數量就足以讓普通人膽寒。
陳義從高冠的樹頭上跳下來,有點納悶道:“蒼云城那群人也不知道搞什么鬼,居然將大部隊都給搬了出去,我看現在把血狼群帶上去攻城,說不準直接就把城池給打下來了。”
“那你就趕緊去打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個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被陳義找了根繩子綁起來的蚩無良面帶著誠懇的笑容,慫恿道。
“你給我閉嘴,我去攻城,你怎么辦?是跟著我然后一個不小心被人干掉,還是就在這里被繩子綁著,然后乘機逃跑?”陳義扭了扭手腕,斜眼道。
“我當然是留在這里啊!現在的我去了也是累贅……至于跑?你別開玩笑了,你這個繩子可是專門用來對付能者,可以壓制能量,甚至是使能源封鎖的束源鎖,我怎么可能跑的了?”蚩無良辯解著,還一副‘你一點見識都沒有’的表情看著陳義。
“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呢?還有這個什么束源鎖,明明就是從你的能核中取出來的東西,你若是有著解開的方法,那我還圖個什么啊?”陳義臉上帶著警惕,心中卻是明白,這個束源鎖的功效確實與蚩無良說的差不多。
只是這東西畢竟是蚩無良以前準備的,萬一有個陳義沒發現的暗手,或者特殊手法來解開,那他可找不到地方去哭了。
而蚩無良心中也是無言,一口悶氣憋在胸中差點沒氣死,他確實是有辦法將這束源鎖解開,沒想到的確是陳義死活不放心他一個人留著。
束源鎖本意是壓制能源,從而讓能者無法調動能量,它本身質量不錯,所以即使有些能者能源強大,也就是修為高深,提取出能量如果比較微末的話,也難以掙脫。
可蚩無良不同,他在年輕的時候,也就是當初未自我封印前,還沒有成為五轉能者之時,曾經吃過束源鎖的虧,也是因此,被仇家捉住,沒少虐待羞辱。
只不過他命不該絕,逃過了那次的危機,之后他便苦心鉆研束源鎖,從而琢磨出了一個招數,只要在體內凝聚出少量能量,就可以形成他的秘技——皎月剪。
這名字聽起來很俗,實際上威力也同樣是差,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皎月剪雖然對敵時威力極小,卻很針對束源鎖。
一旦使出那皎月剪,束源鎖將會與普通繩子遇到剪刀一般,只要輕輕一剪,就可以剪斷。
但這些的前提,卻是要陳義離開啊!
不然就算蚩無良把束源鎖給掙脫了,迎接他的也是來自于陳義那滿滿的暴力。
“想這么多東西也是頭疼,要不這樣吧!我看你這能核中有個藥丸看起來不錯,你把它吃下去,我就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怎么樣?”陳義從血紅能核中拿出一枚泛著七彩華光的丹藥,似是無意的說了一句。
可這一句話,卻是讓蚩無良心肝一顫,吞咽了口唾液:“我可以選擇不嗎?”
“你說呢?”陳義微微一笑,直接按住蚩無良的下巴,不顧這貨的激烈反抗,將七彩藥丸填入了他嘴中,隨即拿著下巴與嘴那么一磕。
“咕嘟~”吞咽食物的東西從蚩無良喉嚨中傳來,他一張臉一下子綠了,隨即直接扭過頭去,張大嘴巴,猛地硬憋著自己狂吐起來。
想來如果不是雙手被束源鎖綁著,蚩無良絕對會將手伸進喉嚨中,摳上半天,將那個七彩藥丸給摳出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陳義正一臉笑瞇瞇的站在蚩無良面前,看著這一切,想了想,他又右手一招,將束縛著蚩無良的束源鎖收回,才笑道:“看吧,我說話算話的,你把那顆藥丸吃了,我就把綁著你的束源鎖給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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