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無良目睹一切,面色卻沒有改變一分,那銀色丹藥是他在與雪怪戰斗的過程中采集到它們身上某些東西煉制而成,目的就是用在當下來控制人。
他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道:“聽我的話,就不用在受苦了,但你若是想反抗,便會受盡無數痛苦,該怎么做,自己選擇吧。”
“我,我聽話,還請饒過我……”薛仁雙手抱在兩肩處,跪伏在蚩無良面前,當他屈辱得說完這句話后,突然感覺全身一陣輕松,寒冷消失無蹤。
他微微顫抖著抬起頭,眼底深處埋藏著憤怒與恐懼,如果可以,他一定會拼命也要和面前這個惡魔同歸于盡,但是他不能。
無謂的反抗,除了讓自己更痛苦,死得更快外,不會有其余意外,這兩天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狠,陳義把他打骨折,面前這個非但讓他重溫骨折,還下了毒藥。
這真是自己的命不由自己做主,薛仁本來就不是什么英勇之人,現在自己的命讓別人掌控,沒法反抗,他除了臣服,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跟我來吧!”蚩無良淡淡的說著,來到了茶樓上層,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沒等他開口,只需一個看似不經意的眼神,薛仁便很識相的去點茶了。
當一壺熱騰騰的茶被沏好,安放上來之后,蚩無良輕輕吹了吹,抿下幾口,便道:“我想讓你們去幫我找一個人。”
“請說。”薛仁恭敬的低著頭,一副奴才的模樣。而蚩無良則讓他拿來一張紙,隨機便唰唰使用能量做了一個簡便的人頭像。
那個人頭像畫得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甚至說少年也不為過,他杏眼薄唇,眉宇間有著一絲堅毅,整個人散發著朝氣蓬勃的意味。
雖說有著些許不同,可薛仁還是下意識的認出了那人,他有點遲疑,道:“這人我見過,就在不久前。”
“嗯?你說得是真的,他在哪里。”蚩無良眼睛微瞇,一種凌厲的目光看向了薛仁,他沒想到,自己剛畫出陳義的頭像,居然恰巧就有人知道。
薛仁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在紫金河中部旁的地方見過那家伙,我原本那只胳膊的傷就是他打傷得。”
說完,他有些不安起來,也不知道這蚩無良與那人是什么關系,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不管這兩個如何,苦了的卻是自己。
薛仁心中哀嘆,想著這兩人能打起來才好了,死一個算一個,全死了那更是好。
“幫我找一套干凈點的衣服,要快。”蚩無良沒有一絲客氣,直接對著薛仁吩咐。
在此同時,他心里冷笑起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找來一點都不費功夫,本來還以為要折騰一番力氣才可以找到,現在倒是省事兒多了。
原本來說,蚩無良其實是不愿意與陳義再有什么交集得,可無奈雪女追得急,非要拿他當替代,實在欺人太甚。
他哪有心思去這樣應付一個異人,尤其是替陳義背鍋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忍,只好忍著晦氣,再去找一番。
接下來,蚩無良詢問了一番陳義的近況,薛仁把知道的一一解答。
紫金城,十三區域排行第一得仙紅區域。
木家,是這里的第一家族,同時也是十三區域當中最強的家族,其實力強大,當代家主乃是四轉后期的強者,上代家主更是五轉大能。
在這樣的情況下,木家勢力極其強大,可以說在整個紫金城也如日中天。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當代木家家主膝下有著六子,卻無一女,是木家家主木行的一大憾事。
六個兒子為此沒少頭疼,雖說現在木行還沒老,可日后總得找一個繼承人出來,而這人必是他們六個當中之一,可以說競爭激烈。
木承就是其中一個,他是木家之主木行的第六子,相比上面五個兄長,他是最沒優勢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兒子太多的原因,他并沒有年齡最小而受木行寵愛,這點反而成了他的短板。
其余五個哥哥單論輩分就比他有優勢,而聲望更是一個個積累深厚,唯獨他年紀小,輩分低,既沒有優勢也沒聲望,可以說與下代家主之位根本沾不上邊。
所謂萬法歸一,殊途同歸,一分二,二分三,三分萬物,正面走不通,木承便另辟蹊徑,打算多研究一些奇聞趣事,討父親木行的歡心。
不得不說,進展還是有的,做開這些后,他可以明顯感覺到父親對自己態度親近和善了不少,即便還是沒有希望看到下代家主的位置,可總是有一個好開頭,于是他便越來越努力。
近日來,木承心情都不錯,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奇異的生物,是他在偶爾一次外出時結識的,那個生物皮毛火紅,身體某些部位時不時會燃燒著些許火焰,形體則是一個老鼠。
木承不認識那個生物具體是什么東西,但想來很了不起,因為他記得第一次見面自己想捉它時,吃了一次大虧,被耍了半天。
要知道,即便是受限于年齡,他如今才二十二歲,但也有著二轉中期能者的實力,比之那些已經是三轉能者的哥哥們自然不如,也不是什么生物都能比擬的,就那般被輕易戲弄,讓他心頭火熱。
其余不論,只說那火老鼠實力恐怕至少也有三轉層次,這是木承本能的感覺,他很確信,有了這生物相助,他必定真正擁有了與哥哥們一爭高下的底蘊。
在往后的日子中,他若是可以突破成為三轉能者,與火老鼠合力,那么家主之外便不在那么遙不可及。
這個發現讓木承大喜,于是想盡了法子想要挽留或者交好那只火老鼠,期待它可以幫助他爭奪家主之位,為此他不惜一直拿一些珍貴稀少的物品給它。
又如這次,木承站在自己后院的圍墻邊,使勁吹了聲口哨,沒多久,一道紅色閃光便竄到上邊,又落到了他身前的地面上。
“嘿嘿,火鼠,看這次我給你帶了什么,這珠凝露草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弄到手的,這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木承一臉笑容,從懷中拿出一珠草藥,心中想著也是時候了。
這些天他一直交好這生物,卻只字未提想讓它幫自己爭奪家主之位,目的就是為了打好關系,好讓自己的目的更容易達到,他覺得現在差不多可以了。
于是,木承推心置腹,面色誠懇的說出了自己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論,他知道這生物有大靈智,所以特地準備好了腹稿,為得就是現在。
然而,面前這只皮毛火紅,類似老鼠的生物卻呆呆的看著木承啰哩巴嗦一大堆話,最終“唧唧”兩聲,一口叼下了他手中藥草,轉身向著圍墻竄去,眨眼間便消失無蹤。
“臥……槽!”木承漲紅了臉,最終憋出了這兩個字,他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這只死老鼠,在他身邊得了不少好處,現在居然一走了之,看都沒他一眼。
開什么玩笑。
……
“這件衣服怎么……這么緊。”陳義穿著一身麻布衣,扯來扯去,別扭至極,總感覺這衣服不但又舊又差,還很癢。
他原本一套白衣早就已經在戰斗中損毀了,之后綁著繃帶,便簡單的穿了一件預留的內裝,可這些全都在突破時給毀了,無奈只好穿這粗布麻衣,就像是一個老老實實的普通人一般。
“你就別挑了,這已經算新了,這還是我們特地保存的衣服,平常都舍不得拿出來。”馨兒翻著白眼,手上卻沒停,一直在給陳義扭衣領,纏腰帶。
陳義雖然嘴上抱怨,心中卻想,看在這小妞姿勢這么曖昧的份上,就不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了。
“我們可不是你這樣的能者大人,不用為了吃穿著想,揮揮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你鞍前馬后。”馨兒故意吃味的說著,大眼睛還狠狠的瞪了陳義一眼。
陳義見此,摸了摸鼻子,又有點疑惑道:“說起吃穿這點,你手頭上的醫術依我看,還是很高的,比一些所謂的醫師要強很多,你怎么不去紫金城做大夫。”
“你當醫師大夫之類的想當就能當嗎?沒有憑證,誰敢讓你看病,再說了,本姑娘長得美若天仙,一些宵小之輩打我便宜,我該怎么辦。”馨兒開始說得還算正經,可后面說得就越來越離譜了,頗有些自戀的意思。
可陳義卻很真誠的道:“這點我認可,你確實長得很漂亮,身體上還有一股藥香味,也不知道真的是藥香還是傳說中的體……”
“打住,你到底是在夸獎我還是調戲啊?”馨兒臉蛋緋紅,有點不敢看陳義,但嘴上卻也說得直白。
陳義挑了挑眉頭,沒在說話,想了想,才道:“說起來,你有沒有見赤焰鼠,這幾天我都沒怎么見它。”
“唧唧。”說赤焰鼠,赤焰鼠便到,它四腳著地,說是鼠,其實比肥貓都要大一圈,整個身體往前竄著,仿佛一道紅色閃電。
在它得嘴中,叼著一株碧綠色的草藥,上面一股淡淡的熒光流動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
陳義看著赤焰鼠一副殷勤的模樣,笑著道:“多謝了,不過這是從哪里來得,你是不是也該與我說說了?這幾天總是神神秘秘得,還故意躲著我。”
“唧唧喳喳,唧唧……”赤焰鼠兩只小短腿撐著地面,前兩只腳當成手一般劃來劃去,嘴中叫個沒完,極為形象。
獸類通靈,異獸更是如此,赤焰鼠的智慧完全不低于人類,甚至某些方面還有超出,除了不會說人話外,其余方面都不差。
而這些,也會隨著實力提升不斷改善。
總有一天,赤焰鼠這樣的異獸是可以開口說話得,那時的它,必定強大非凡。
陳義并不能精通獸語,可與赤焰鼠相處的時間卻很長了,一些簡單的意思,可以輕易明白,甚至哪怕是難得,只要仔細聽聽,也可以了解個大概。
很快,他便懂了,道:“你是說,這株草藥你是從紫金城,一個冤大頭家里拿來的,那貨很傻,很蠢,你覺得不把這藥草笑納下來,會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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