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尚在補眠中的秀娘被春燕喚醒,說是土司夫人上門了,指定要見她。
“土司夫人說,沒有遞貼就倉促上門,實是因為太想念奶奶你了。國公夫人昨晚睡得遲,今天有些心口疼,就只令奴婢來和奶奶說,讓土司夫人自己見你便成。”來傳話的秋儀說。
秀娘忙令春燕取了個荷包賞了秋儀,笑道:“好。只不過土司夫人現在在哪兒?”
一把彝語笑道:“我急著見你,自己先來了。”
說完,滿身珠翠的土司夫人便笑吟吟的出現在秋儀身后。旁邊跟著的侍女連忙給了秋儀一個碩大的鑲粒石榴石的銀鐲子。秋儀掂了掂,滿意的笑道:“如此,奴婢先告退了。”
土司夫人目送她出了門,轉身笑道:“我不會說漢話,幸好你會說彝話,這么著,剛好我們娘倆說說話。”
秀娘自小和阿莫生活在一起,因此通曉彝漢兩語。離開阿莫后就再也不曾說過。不過幾句話后,也就都恢復起來了。
土司夫人拉著她的手,在堂前坐下,又仔細的摩挲了秀娘好一會,突然哽咽著說:“唉,你都長這么大了。可你娘,如今還不知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猝不及防的被提起了自己的娘,秀娘也是大驚失色。小的時候,她也問過阿莫無數次,自己的娘親在哪里?為什么從來不來看她,不來管她?阿莫每次都只是抱著她大哭。卻從來不回答她。久而久之,為了避免再看到阿莫那么傷心,她也就不提了。
如今土司夫人再提起,她也忍不住哭了,哭著問:“夫人,你一定知道我娘,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土司夫人哭著搖了搖頭。卻一把抱著秀娘哭著說:“我的兒,你受苦了!你受苦了!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二人抱頭痛哭了一會,土司夫人和秀娘臉上的妝都花得一塌糊涂。旁邊的人好半天才勸解開來。又另打了水來凈臉,上妝。只是通紅的眼睛實在無法遮蓋住。
土司夫人定了定神,只留下了身邊兩個侍女。秀娘會意,將楊婆子和春燕并其他丫頭都遣出去了。他們雖聽不懂彝語,秀娘見土司夫人這么鄭重,只怕她們聽多了泄露消息。
出了門,春燕忍不住抱怨道:“奶奶也真是的。我們都是公子的人,還會害她不成?”
楊婆子卻有不同見解,心下很是寬慰,說:“你懂什么?如今我看奶奶這樣,倒是挺好的。”
春燕不解,楊婆子卻神秘一笑,自去找別人了。
夕陽斜照,余光裊裊,照在而補摟衣,夷氏斗魯家的阿依詩莎,曾經漁翁馬黑的二女兒,如今利利土司的夫人。她已年近三十,尚保養得當的臉上,露出了與美艷的容貌絕不相符的猙獰。
她緩緩的說起,十年前的那段慘案。
盟國元空十三年黔地某小城
清晨,告假回家看望病母的長工回來主人家里,卻發現原本應該緊鎖的大院門虛掩著。靠近了還隱隱一股極濃的血腥味。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看,只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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