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你在這照顧首長，學校我去給你請假。”紀先林對江楠說道：“首長這情況飲食一定要注意，少鹽，少水，多吃新鮮蔬果，不能吃煎炸烤等食物，還有辛辣牛羊肉等一切發物都不能吃。”
“好，我知道！”江楠點頭。
“不用吧，這里有護士，江楠還是去上學。”顧羨成有點不好意思，怎么能讓兒媳婦來照顧自己。
“江楠本來就是學醫的，她懂得比別人多，有什么突發情況也好解決。”紀先林說道。
“那……”顧羨成看了楊振鋼一眼，他怕他有意見。
“你就留下吧。”楊振鋼對江楠說道。
“嗯！”江楠愉快答應。
顧羨成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兒子這是要原諒自己了嗎？
“那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嗎？”江楠指著楊振鋼買回來的早餐問。
“首長排氣了嗎？”紀先林問。
“沒有！”顧羨成臉一紅搖頭。
“那就還不可以吃，等排氣后才能吃。”紀先林又轉向江楠，“如果久久不排氣，給首長熱敷一下腹部，等排氣后可以喝點粥等流質食物，之后記得一定要少鹽，少油，少吃肉類。”
“是，我記住了。”江楠點頭。
“那你們先吃吧，我過去那邊。”紀先林說道，齊臨那邊已經幫他打了早餐。
“你吃吧！”楊振鋼把小桌子上的粥和小籠包遞給江楠。
“嗯，那首長，我先吃了。”江楠對顧羨成不好意思地說道，他現在還不能吃，只能讓他看自己吃。
“吃吧！”顧羨成點頭，“振鋼你也吃，等排氣我會告訴你們。”
楊振鋼拿起早餐也吃起來，顧羨成看著兒子兒媳在身邊，他們兩人恩愛的樣子，不由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和藍子珍在一起的情景，眼眶不由又濕了。
“首長，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江楠問。因為楊振鋼還沒有認父親，她自然也不好叫顧羨成爸爸。
“沒什么，看著你們就想起了振鋼她媽，那個時候……”顧羨成擦了一下眼角，“不提了，你們吃，你們吃……”
江楠和楊振鋼對視一眼，默默地吃起來。
還沒吃完，門被呯地一聲被撞開，顧長林和顧長語匆匆跑了進來。
“爸！”
“爸，您怎么樣了？”
當他們看到楊振鋼和江楠的時候，顧長林愣了一下，顧長語尖叫起：“你們怎么在這？”
“我們為什么不能在這？”江楠冷笑一聲，繼續吃起來。
“你們不是不認我爸嗎？現在怎么又來認了？是看我爸要出事，來搶家產來了？”顧長語尖聲說道。
“長語！”顧羨成厲喝一聲，一個女孩子怎么說話這么刻薄？
“爸，我哪有說錯？”顧長語說道：“媽以前說他們就是欲擒故縱，我還不相信，還以為他真有骨氣，原來都被媽說中了。您看看，他們來看您，他們吃飯，讓你看著吃，像什么話？”
江楠嘴角一抽，“顧長語，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若我們是來搶財產的就會殷勤備至，還會故意怠慢首長？你有沒有腦子？首長因為切除了一個腎，還沒有排氣，不能吃東西！”
“爸，你的腎切除了？怎么會這么嚴重？”顧長林關心地問。
“現在關心是不是有點遲了？昨夜首長差一點就……你們人在哪里？”江楠冷嘲。
“那……也沒有人通知我們，我們不知道啊。”顧長語強詞奪理。
“不知道？你們有來看過嗎？有讓人守著一有事就通知你們嗎？他們沒有通知你們，所以就算真出事了你們也不可能知道是吧？”江楠說道。
“你們以后都不用再來了。”楊振鋼冷冷說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顧長林猛得回頭看楊振鋼。
“你說什么？憑什么？你是什么東西，我們才是爸的孩子，你還不知道是不是爸的親生骨肉，要滾也是你！”顧長語尖聲叫起來。
“你……”顧羨成一下氣壞了，指著顧長語說不出話來，臉一下漲紅了。
江楠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幫他順氣，“首長，不氣，師父說了一定不能動氣，要靜心，來，深呼吸……“
楊振鋼霍地站了起來，手上半碗粥猛得朝顧長語砸了過去，淋得她一頭的粥。
“啊——”顧長語尖叫一聲。
“你干什么？”顧長林也忍不住了，朝楊振鋼就沖了過去。
還沒等他近身，楊振鋼伸腿一踢，就把他踢了出去。
“哥！”顧長語又是一聲尖叫，忙沖過去扶起顧長林，又看向顧羨成，“爸，您快看，他居然打我們，爸，您快管管啊！”
“滾，滾！”顧羨成氣得手都抖了起來。
楊振鋼走過去，“叫你們滾，聽到沒有？”
“憑什么？滾也是讓你滾！”顧長林把妹妹護在身后。
江楠走了過來，冷冷一笑，“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的母親葉子眉，昨天已經招供了，當年把振鋼丟掉的人就是她，首長的原配也是她殺的……”
“不可能，你敢誣蔑我媽，不可能！”顧長語尖叫。
楊振鋼擋在江楠面前，若她還想干什么，別怪自己不客氣。
“而且她還說了，你們兩個都不是首長的親生孩子，你們的父親是她的表哥賈建輝，而賈建輝也被你們的母親殺了！”江楠繼續說道，“你們以為首長為什么病情會突然惡化，就是因為聽了這些消息，他受不了打擊！”
“不可能，不可能！”這下連顧長林都慌了，他沖到顧羨成面前，“爸，她說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不是真的？”
顧羨成眼睛通紅，閉上眼睛，全身都在顫抖。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顧長林不是傻瓜，他懂了。
“不，她說的不是真的，爸，你說句話呀，爸！”顧長語也沖到顧羨成面前。
江楠和楊振鋼同時走過去，護在顧羨成身邊，“是不是真的，去問你們那個媽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對不對？你們為了搶走我爸，為了搶我們家的財產，你們用盡了手段，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顧長語狀若瘋狂。
她不能接受，媽媽成了殺人犯，爸爸成了別人的，他們成了野種，他們從天堂墜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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