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巫靈族的人都各有保命的辦法，上回公主命她自殺時，她便沒有死。”

    墨間說了一句，他走到那女人面前，想補一刀，卻聽那女人艱難的，卻是笑著說道：“樾凜也會陪我死的。”

    墨間瞬間不能動彈。

    棠晚目光向她望去，黑漆漆的，像是看不到盡頭的魔界天空。

    她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后悔自己當日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了這個女人？

    直到樾凜拉著她的手，轉回了她的注意力，“凜哥哥，你會沒事的，我帶你回家。”

    就像你當初千辛萬苦，帶我回家一樣。

    她伸手想將他扶起來，樾凜卻根本不能動彈，他只是緊緊拉住了她的手，目光朝著她身后看了一眼。

    他記憶錯亂期間的事情，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她說已經和這個人成親了。

    而他卻連此人的來歷都不清楚。

    “晚晚，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里，他將旁人認作她，甚至一心一意要與那人成婚，反過來傷她多次，他不能原諒自己。

    可現實卻讓他更苦。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樾凜低聲問道。

    陰差陽錯，其實原本，他是有機會的吧？

    他陪在她身邊那么久。

    若是一直清醒著，又怎么會讓別的男人鉆了空子。

    棠晚瞬間哽咽，她有些說不出話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不能違心的去騙他，她從來都不想騙他的。

    “我明白了。”許是見她為難，他終于主動的點了下頭。

    “凜哥哥！你是我的親人！我不能再失去親人了！”棠晚的心都揪起來了，她突然痛苦萬分的喊。

    凡是在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開她了。

    她明明已經給他吃了聚神丹的，可是為什么他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

    甚至，更加虛弱了呢？

    棠晚顧不得擦眼淚，她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女人，怒喊道：“冷棄霜！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他，才肯救他！”

    “只要、只要你自殺，我便救他。”冷棄霜已經吸不進去氣了，她的聲音干啞粗糲，臉上那張皮已經扭曲著掛不住，隨時搖搖欲墜。

    她卻仍舊陰險的望著他們的方向笑。

    白山河等人都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她，可因著她所謂的本命盅，誰也不敢亂動。

    月白目光復雜，他其實看出來，樾凜和那冷棄霜一樣，早就已經死了，只是人死后尚有意識存留片刻，更何況是樾凜。

    冷棄霜是以巫盅術留存了死前的執念，是以她還能正常說話，但身體已經不由她控制。

    樾凜比她傷的更重，畢竟以滅世刀和伏魔劍的威力，即便是神，也能被打個魂飛魄散了，那顆聚神丹，才讓他撐到了現在，神魂未散。

    冷棄霜那句話說完，樾凜臉色微變，他情緒起伏很大，一下子氣息似都不順了，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別、別去理會。”

    “晚晚，冷棄霜已經死了，你千萬不要被她蠱惑。”君祈也是緊張擔心的說道。

    什么叫冷棄霜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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