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小心傷言執在先,心下總是有些愧疚。
“是。”墨間領命而去。
魔界與天界交戰,就算有兇獸助陣,擊殺天帝,也差點賠上了棠晚和言執兩條命,也可謂是傷亡慘重,要善后的工作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料理的。
甚至天界,更是不必說,群龍無首,總是會出現些混亂。
然而這些,對于昆侖虛晨曦宮,就如同成了窗外事。
言執的身體被冰凍在了一塊極寒之冰造成的冰棺里,據燭龍圣君所說,這個冰棺乃是玄武以北冥之水所造,北冥之水專克南明離火,將言執的身體放在此處,也是為了融掉他體內的南明離火。
棠晚日夜守在這晨曦宮,卻發現言執除了身體不再呈衰老之態外,他依舊無聲無息,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她憂急之下,再去找了燭龍圣君。
燭龍圣君雖只收言執一個徒弟,但其門下仙童弟子數十,每日他在大殿之上講經道法,也是一場固定的早課。
棠晚靜不下心聽他講經,只覺心頭煩亂,卻也只能按捺住性子,等他講解完畢。
她心不能靜,燭龍圣君卻用一種看穿一切的目光看著她。
待仙童退下,棠晚立刻奔了過去:“圣君!言執他、他到底什么時候能醒?”
“坐吧。”燭龍圣君留了一個蒲團,朝她點了點頭。
棠晚無法,只能學那些小仙童聽道經一般,乖乖的坐在那蒲團之上。
燭龍圣君這才開始跟她說話:“你想讓言執醒來,是因為他是為救你而死,所以心有愧疚?”
“什么?”棠晚驚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么說。
“若是他醒來,你便不會心存愧疚,與他之間牽絆,一筆勾銷?”燭龍圣君又問。
棠晚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樣拐彎抹腳般的試探說話。
她輕輕咬了咬唇瓣:“不是愧疚不只是愧疚,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對我的愧疚。”
他們之間,不是因為愧疚。
棠晚想起六百年前的往事,想起乾坤鏡中的十世,又想起他變成君祈陪在她身邊百年的點點滴滴,她再次搖了搖頭:“我不怪他了。”再也不怪他了。
燭龍圣君晃了晃拂塵,他輕嘆了口氣:“你終于是明白了。”
“圣君,你的意思是?”
“約摸百年前,我替言執算出他飛升在即,仍有一劫,乃為情劫,他自出生起便天生無情根,此情劫對他來說,比任何劫數都要艱難,其后他奉天帝之命前往魔界,以鑄光之名留在那里,我便已經知道他的情劫是何人了。
再之后,他于赤焰山中斬殺朱厭兇獸,遭遇九重天雷,險些與朱厭同歸于盡,幸而飛升成功,只是卻也因此沉睡了一百年,待百年之后,他清醒出關,得知你被天帝罰下誅仙臺輪回后,他突然請命,要去冥界,那時冥界閻君剛剛命喪沉劍池,那樣不見天日,與鬼為伍的地方,沒有神仙愿意去。
天帝恩準他為新一任閻君,從那個時候我便知道,他的情劫并未渡過,如此,又過了四百年,我算出他有劫數出現,告知紫薇星君前往,沒想到,還是得到他差點死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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