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殤不再理會她,徑直進了房間,將房門甩上了。
奴兒被嚇了好大一跳,愣愣的看著被甩上的房門,良久回不了神。
他是因為郡主的離開,而心情不好嗎?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要回自己的房間,卻是沒走幾步,那間主屋的房門便又被打開了,她的心里有些驚喜,然后看著他已然換了身白衣,甚至連發冠都換過了。
整裝一新,這么晚,卻要離開郡主府?
奴兒想起有好幾次,白天醒來打好了水,卻沒有在房間看到他
難道說,他是要去找郡主?
咬了咬唇,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淺夏受了傷,一顆心又因為見到獨孤殤而有些精神恍惚,以至于奔雷的暗中保護,她也毫無所察。
幸而她還知道分寸,盡量挑暗道走,隱藏著自己的身份。
她是要回唯獨山莊,她要證明一件事。
如果事實是她所想的那樣,那么,她更是不會去原諒那個人!
回到唯獨山莊時,已經沒有力氣再從原路返回自己所住的園子了,她只知道,她很累,腿幾乎要麻掉。
只是,她才走到門外,那門便自己打開了。
門內站著微嘟著唇的花容。
這么晚,她看起來也很是不開心。
“喂,你去哪了呀?說什么肚子疼,現在好了,公子把整個唯獨山莊的人都罵了一遍!”
花容抱怨著,卻還是過來扶她。
別說公子提前說過她受了傷,就是她這么一身夜行衣,又踮著腳,誰還看不出來?
淺夏抿了抿唇,遲疑道“公子回來了?”
“早就回來了,公子一回來就去看你,然后發現你不見了,大發雷霆,讓好多人去找你,還把我罵的半死。”
花容說著,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竟然還要這么夸張的說。
她真是不明白,公子跟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何必要這么遮遮掩掩的,讓這么多人,也都得配合著演戲。
淺夏聽了這話,眉頭卻皺的更緊。
早就回來了?
“你去哪了?”
一道慍怒的聲音自頭上響起,淺夏吃了一驚,抬眼看去,便見月光下,他一襲白衣,臉上依然是那半張銀色面具。
因為距離有些遠,她看不太清,卻反而覺得,正是那種朦朧,反而更加熟悉了。
她咬著唇,悶聲不語,他的耐性也終于用盡,大踏步的走過來,一把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花容的眼眸暗了暗,還是退在了一邊。
淺夏卻冷了聲音,喊道“放我下來!”
獨孤殤一怔,心中有些愕然,她剛剛不是還在說,她喜歡他了嗎?為何現在又這么冷漠的樣子?
他這一生都沒猜過女人,可偏偏現在,真是費盡了心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抿了抿唇,他崩著張臉也沒去理會她,徑自抱著她,向淺園的方向走去。
淺夏見他竟然不理她,氣極的就向他臉上扒去。
是不是,揭開面具,她自然能夠看的清楚!
但獨孤殤怎么可能讓她如愿,在她伸上來之前,便已經將她的雙手都鉗制住了。
“別亂動。”
他低低的喝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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