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姬聽出鄭昭公話里意有所指,似乎他已經有所察覺,頓時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寡人還有些政事要處理,夫人早點休息吧!”
鄭昭公起身披了件薄氅向書房走去。
鄭姬一個人躺在床上,細細回想鄭昭公的話,明顯他是看出了問題,為何又不直說呢?是放任,是縱容,還是欲擒故縱?
誒,頭疼,不想了不想了,管他呢,愛怎么想怎么想,我還是想我的姬突好了。
可是一想起姬突那英俊的容貌,幽默風趣的談吐,鄭姬的魂兒就被勾走。
再聰明的女人,一旦墜入情網,智商基本歸零,早將那些道德倫理全都拋于腦后,更別說有沒有辨別對方用情真偽的能力。
鄭姬剛開始躺在床上時,是一副憂心沖沖的樣子,想著想著,竟帶著一絲笑意進入夢鄉。
第二天,東方剛露魚肚白,鄭姬剛從夢中醒來,姬突的身影便又浮現在腦海里,想起昨日的約定,心中不禁好一陣激動。
整晚呆在書房里的鄭昭公,在天色微明時便更衣準備上朝。
等鄭昭公前腳剛走,鄭姬后腳便馬上起來更衣洗漱,把自己打扮的分外靚麗,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只帶上婢女秋萍,有些迫不及待出了門。
在約好的側門外,卻并沒看到等她的馬車,鄭姬心中不免好一陣失落,對著公子府的方向伸長脖子翹首以盼,正當她進退兩難時,有人從背后摟住了她的腰。
嚇得她一個激靈,側頭一看,竟然是姬突。
鄭姬頓時雙頰緋紅,驚得胸前的小兔子突突直竄,既驚又喜,好一陣慌亂,目光朝四下掃射一番,壓低了聲音央求道:“趕緊放我下來,讓人看見這還了得?”
侍女秋萍識趣地背過身去。
“我的小美人,你可想死本公子了,不怕,這大清早的,哪有人看見!”
嘴上這么說著,姬突雖然一臉的不情不愿,但還是將鄭姬放下來。
鄭姬一臉的柔情蜜意,在姬突耳畔嬌滴滴地說:“昨日不是說好妾身自己過去么,公子怎么還親自來了?”
“本公子昨晚想你一晚上,覺都沒睡,你看,眼睛都是血絲。”
姬突將臉湊到鄭姬眼前,鄭姬信以為真,認真其事扒開他的眼皮正瞧得仔細,姬突猛然一個側頭,直接吻住了她那嬌艷的紅唇。
把剛剛轉過身來的秋萍臊得滿面羞紅,又趕緊轉過身去。
這天,鄭姬在姬突的公子府呆了整整一天,直到華燈初上時分,才難分難舍的離開公子府回到王宮。
當鄭姬鬼鬼崇崇回到王宮時,發現鄭昭公并不在王宮中,不安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早上在王宮后門上演的一幕激情戲,其實并沒逃過鄭昭公的眼睛,今日早上他故意早起,裝作去上朝,然后溜到后門藏起來,果然不出所料,他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恨得咬牙切齒,以目前的局勢,鄭昭公姬忽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后來在朝堂之上,大臣們說什么他全然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公子姬突與自己那美貌妖嬈的夫人,二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激情畫面。
鄭昭公看到這一幕,也同其它被戴了綠帽子的正常男人一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一陣揪心,痛得不能呼吸。
可是,他又能怎么樣呢?
他清楚自己身體上的毛病,也深知自己那么多骨肉相連的兄弟是因何而失去生命,他不想讓自己的又手再沾滿鮮血,也不想讓那些污穢之事玷污王宮。
所以,痛定思痛,鄭昭公選擇了沉默,明知她的身心已經離他而去,他為了不讓自己與鄭姬見面尷尬而有意避之,一直在霽月殿看書批閱奏折到很晚,然后順理成章睡在了那里。
怡月殿中,鄭姬輾轉難眠,內心萬分糾結,她明知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但一想到姬突,那個令她身心都興奮不已的男人,她猛然發現,似乎比起他的人,她更愛他給自己在身體上帶來的快感。
這樣一想,她便對鄭昭公愧疚起來,但若讓她從此斷絕與姬突的來往吧,卻似乎又根本做不到,因為只要一靜下來,便會想要跟他在一起,那種百爪撓心的滋味很是折磨人,真是矛盾得很。
姬突的熱情與大膽,鄭昭公的退縮與懦弱,促使鄭姬徹底沉淪,與姬突兩人只要一見面,就像干柴遇上烈火,顛鸞倒鳳必不可少,鄭姬甚至已經大膽到開始夜不歸宿,二人這種畸形的曖昧關系持續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轉眼到了隆冬季節,這天,天空陰沉沉灰蒙蒙一片,像口鍋倒扣下來,似乎遠處高大的樹木已經穿透了云層,寒風刺骨,到晌午時分,刮了兩天的風稍稍小了些,天空中開始飄起鵝毛大雪。
不一會兒功夫,地上像鋪了一床松軟的棉絮,讓人很想上去踩一踩卻又舍不得,屋頂、樹梢和遠山也都白茫茫一片。
之前還冷得連窗戶都不敢開的奴婢們,此刻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偷偷溜到雪地里,或張開又手去接那揚揚灑灑的雪花,或是將堆滿積雪的樹葉摘下來捏在手里仔細的瞧,也有伺候主子讀書寫字的婢女,多少有那么點才情的,便蹲在雪地里寫寫畫畫。
雪很白很高冷,好像真得可以凈化人的心靈,似乎看看雪景便可以消除疲勞,可以讓人忘切煩惱與憂愁,讓本來不快樂的人也變得快樂起來。
公子府外面是一片北國風光,而窗戶里面卻春意盎然。
火盆里的炭火燒得正旺,偶爾還會發出“噼啪”火苗發歡的聲音,將屋內烤得暖烘烘。香爐里龍涎香正散發出幽幽香氣。
鄭姬同往常一樣,斜倚在公子姬突懷里,熱騰騰的酒也不知喝了幾觥。
“公子,雪下得這么大,怕是天晚了道不好走,妾身今日便早些回去了!
鄭姬說著便從姬突懷里坐直了身子,輕喚一聲“秋萍!”
“正因為下雪,小雅才不能離去!奔环鲋嵓Ъ绨虻氖忠挥昧,便將她帶入懷中。
在外間的侍女秋萍應聲將門開了道小縫,有過之前尷尬的經驗,她進門總是低著頭,雙目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腳尖。這點鄭姬和姬突都非常喜歡,姬突為此還特意賞賜過她。
“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
“秋……”
滿面霞光的鄭姬朱唇輕啟,剛吐出一個字,便被姬突用他那性感炙熱的嘴唇給堵上。
過了一會兒,姬突才移開嘴唇,對著依然沒敢抬頭的秋萍說:“你們夫人是說今日下雪天冷,這里沒你啥事,下去休息吧!今日你就跟本公子府的奴婢們一起睡!
“諾,奴婢告退!”
雖然一直低著頭,但屋內曖昧的氣氛著實熏人,秋萍紅著臉退了出去并關好門。
一夜佳話,然而,鄭姬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驚得差點從床榻上跳起來。
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并不是相伴數月的姬突,而是一個長相粗獷的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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