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oct 05 08:00:00 cst 2016
79.天大的**
這是一個小小的套間,他環視了一下,就走進了臥室,動作敏捷而又仔細的檢查了起來,他跟著樊鋼的刑偵支隊的人*過搜查的事情,那位杰出的老袁教過他不少進行檢查的訣竅和方法,從衣櫥開始,沙發、桌椅、*頭柜,他甚至連大*上的枕頭、被褥也不放過。田姨就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看著他的檢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外間客廳的電視里里傳來張瑞英播報新聞的聲音。
"對不起。"兩分鐘以后,他仍然一無所獲,就抬起頭來,眼睛直視著田姨的眼睛。他這才明白老爺子如同特工般古怪的舉動,明白老爺子那般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的態度的原因了,才明白了"簾底纖纖月"的神秘的身份和其中的奧秘了。他越來越感覺到老爺子眼力不錯,這個大人物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就是現在的眼神依然很柔和。他笑了笑:"您好,請問是田姨嗎?"
"你是誰?"田姨盯著面前高大的小伙子:"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我是老爺子的小朋友。"他沖著田姨一笑,回答道:"是和老爺子喝酒、談詞的時候認識的。"
"荒唐!"田姨臉*一沉:"他人呢?"
"請你給他打個電話。"他拿起*頭柜上放著的一部女式摩托羅拉手機,撥通了電話,遞過去:"您放心,那邊是我的電話。"
他走開了,將臥室和外間客廳的淡綠*窗簾統統放下,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光線柔和了不少,他打開了*頭的小燈,又用遙控器打開了美的空調,抬起頭,就看見了田姨贊賞的目光。
"能告訴我,你剛才在找什么嗎?"田姨問道:"緊張兮兮的。"
"mp4。"他做了一個怪臉,回答說:"竊聽器、電視探頭。"
"真好笑,我又不是**情報局的間諜。"田姨臉上笑了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老家伙居然變得這么膽小?"
"我在老爺子曾經呆過的部隊當過特種兵,所以他很信任我;檢查是我自己決定的,因為我得對得起老爺子的信任。"他顯得很有禮貌:"是我把老爺子帶來的,我得為老爺子負責,再說老爺子也很愛惜您的清譽。"
"是嗎?"田姨臉上升騰起一層與她年齡有些生疏的紅暈:"那……我也叫你小朋友吧,你去陪你那個老爺子上來吧。"
"田姨在樓上。"王大為回到車上,在后車箱里找到了一*標有"長城旅游"字樣的長舌遮陽帽,還在駕駛臺的箱子里**了一副李玉如的大框太陽鏡,給老爺子裝扮整齊以后,端詳了一番,自己也笑了:"老爺子,這下可有點不倫不類了。"
老爺子順從的聽從他的指揮,順從的和他一起并肩走進了飯店的大廳,順從的聽著他一邊亂七八糟的講著恭王府的建筑,一邊跟著他一起走上樓去。但當他走進202室,看見靜靜地站在房里的田姨的時候,拘謹的老爺子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大步走過去,一句話也不說,就將那位名高位尊的田姨一把摟進懷里,沉默寡言的田姨也完全變了一個人,就像一個小婦人似的很溫順的依偎在瘦瘦的老爺子的懷中,居然抽泣的哭了起來。田姨揚起頭,一點也沒感覺到還有外人站在一邊望著她,就急急的將自己顫抖的嘴唇貼在了老爺子激動萬分的臉頰上。
"兩位有話慢慢說。"王大為很喜歡老爺子的直截了當,也喜歡田姨的真情流露,他將老爺子和田姨一起推進了臥室,關上門的時候,還告訴他們:"時間還早著呢,放心,我就在外面看電視。"
他將電視頻道調到體育臺,正是歐洲足球冠軍杯的一場實況錄像。他給自己泡了一杯綠茶,用的是賓館的茶包,茶味淡淡的,有一股香味,然后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將那包中南海香煙也拿了出來,**一支,點燃了,深深的吸上一口,能夠依稀聽見臥室里傳出*糊不清的低語。他笑了笑,用遙控器把電視機的音量逐漸增大,直到完全置身于那龍騰虎躍的綠茵場上,看臺上的歡呼和喧嘩震耳欲聾,他就興高采烈的開始看球了。
他被老爺子從電視里的足球場上叫回來的時候,正是羅納爾迪尼奧正站在罰球點上準備罰球的時候。王大為眨了一下眼睛,定了定神,才看見老爺子和田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后。他驚訝的發現不到一個小時的幽會,田姨似乎變得漂亮了許多、年輕了許多,連腰身似乎也**了許多,她的臉上也戴著一副太陽鏡,但片刻歡娛后的紅暈還在臉上浮動,笑臉盈盈的;老爺子換了一套新裝,很筆*的培羅蒙西服,顯得精神了許多、愉快了許多。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如果不是看見兩人真實感情的流露,到這個時候,兩人衣著整齊,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似的。
"好啊。"他笑了起來:"老爺子,這可是鳥槍換炮了。"
"今天運氣好,白撿的。"老爺子笑瞇瞇的,顯得有些疲憊,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田姨給買的。"
"小朋友。"田姨抿著嘴也在笑著:"你說如何?"
"不錯。"他點著頭,說著自己的點評:"老爺子腰桿筆*、肩膀又寬、是穿西裝的衣服架子,當然那是除了軍裝以外。顏*也很好,深灰,和田姨的淺灰相映成輝。證明田姨*有眼光的。"
"小朋友一語道破天機,眼光也不錯!"田姨臉紅紅的,溫柔的望了老爺子一眼:"我告訴你一個從未有人知道的**。我其實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認識……他了,其中由于種種原因,我們一直沒有再聯系。可是我一直想和你的這位老爺子再見一次面,可是總是事與愿違;就拿這幾年來說,我給他寫過十五張紙條,等了他二十二次,只有這次他奇跡般的出現了,原本我以為又是一次泡影,都快要絕望了,所以我得謝謝你這個小朋友。"
他清楚地意識到田姨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個天大的**,說出了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隱私。這個**揭示了兩個不同的人那段不為人知的已經久遠的情感,也描繪了一種相互之間的默默傾慕和無望的守候,這個愛情隱私透露出田姨個人生活中的絕對情感,也就知道了老爺子在行動之前謹小慎微、猶豫再三、踟躕不前的原因以及這次見面的來之不易。
"田姨。"他在為老爺子辯解:"其實,老爺子一直*在乎您的。"
"是嗎?"田姨很感興趣的笑了笑,用那樣溫柔的眼睛望著他:"說說看,這樣古板的家伙也知道在乎人?"
"我親眼看見的。"他就把老爺子那天在涼亭里一個人默默書寫的辛棄疾的那首《念奴*》背給田姨聽:"我知道田姨的文學功底,不需要我解釋吧?其實我也希望能親眼見見'簾底纖纖月'的。"
"謝謝你。"田姨就當著他的面用手輕輕的*了*老爺子不好意思的臉:"謝謝你這么多年來還記得我,我很喜歡的。"
"老爺子,我想起了一首詞。"他念的是王沂孫的《眉嫵》:"漸新痕懸柳,淡彩穿花,依約破舊。便有團圓意,深深拜,相逢誰在香徑。畫眉未穩,料素蛾、猶帶離恨。最堪愛、一曲銀鉤小,寶簾掛秋冷。"
"千古盈虧休問。嘆慢磨玉斧,難補金鏡。太液池猶在,凄涼處、何人重賦清景。故山夜永。試待他、窺戶端正。看云外山河,還老盡、桂花影。"老爺子接著把那首詞念完了,咳嗽了一聲:"小朋友,你*會討她喜歡的。"
"有什么不好的?'深深拜,相逢誰在香徑','凄涼處,何人重賦清景?'真的很貼切。都像你這個榆木疙瘩有什么好?"田姨淡淡一笑,眼睛亮亮的:"小朋友肯定已經認出我是誰了吧?"
"是的,田姨,相信不僅是在京城,就是在別的地方,也會有許多人會認出你來的,因為你實在太有名了。"王大為坦率的承認道:"不過您放心,只要走出這間房、走出這座飯店,走出您的視線,我就會把這里的一切忘得**凈凈的,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我沒見過您,也不知道您是誰。"
"你*嗎這么怕她?"老爺子笑著說:"你沒有發現田姨已經相信你了?而且有些喜歡你呢。"
"此話不假。"田姨很輕快的承認了:"聽……老爺子說你是峽州人,我去過,峽州是個好地方,水電城,山清水秀的。老爺子還說你也曾經是個軍人,還喜歡宋詞,所以有了共同的語言。來京城辦什么事?不會也是和女朋友相會吧?可以透露嗎?不會也是個**吧?"
"只能說我和老爺子有緣。"他就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將自己的一些情況,以及到集團公司辦事,機場上被李玉如意外碰見,從而被劫持的一些情況向田姨簡要地講了一下:"完全是湊巧。"
"我喜歡這個湊巧,否則你這個老爺子還在舉棋不定呢。"田姨沉吟一會兒:"我想留你在京城再呆幾天。"
"知道了。"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說:"我會做到的。"
"想知道為什么要你留下來嗎?"田姨的聲音很低,很**,已經不太年輕的臉上居然有了些少女般的羞怯:"相信小朋友會很聰明的。"
"我知道,但我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我希望除了老爺子以外,關于以后的這個決定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王大為回答的很簡單,腦子卻在飛快的盤算著,他在告訴兩位前輩:"田姨請記住我的電話,只要您……有空,就給我打電話,我一直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當然,希望下次能讓我來安排一切,這樣會保險一些、也方便一些。只可惜,我只能負責老爺子這邊的行動。"
"小朋友,知道你說的這個老爺子是誰嗎?你能把他帶出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這本身就是個奇跡,說出來大家一定會大跌眼鏡的。"田姨握著他的手,她的手溫暖柔和:"我相信你能辦到你所想辦到的一切,是嗎?"
"奇怪。"老爺子在搖著頭:"田姨憑什么相信你?一個剛剛見面,連一點了解也沒有的小朋友?"
"老爺子,這就是你傻冒了。"他爽朗的笑著說:"因為田姨相信您,所以就相信我;因為田姨喜歡你,所以也喜歡我。"
"小朋友,這句話說的好。"田姨抿著嘴在笑,眉眼之間全是動人的愛意:"你知道這個……你說的老爺子是誰嗎?"
"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實在:"好喝酒,說明老爺子為人豪爽;懂宋詞,說明老爺子文學造詣很深,有些儒雅的氣質;能洞察一切,說明老爺子思維敏捷、有過人之處;能趕來與田姨見面,說明老爺子很重感情,而且是個很會享受的人。都快年過花甲了,還呆在部隊上,總是師長、旅長的*活。"
老爺子和田姨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老爺子笑聲爽朗、聲音宏亮;田姨捂著嘴、聳著肩,一直笑得彎下腰去了,笑聲甜美極了。
等到王大為開著那輛紅*寶馬風馳電掣的和老爺子趕回那座隱藏在小街僻巷的部隊大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了。進門就看見坐在接待室里的那個士官生望了一眼車牌,還有車上的人,就猛的抓起了電話,對著電話不知在叫著什么。
"他們發現得太遲了。"老爺子似乎有些洋洋得意:"我已經成功的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一會兒,至少是木已成舟、勝利凱旋。"
"您不怕嗎?"他還是有些擔心。他知道部隊的條例還是很嚴厲的:"好好做檢查,當心被關禁閉,我剛入伍的時候,就被關過一次。"
"跟著小朋友,我也玩了一回失蹤。"老爺子在得意的笑著:"偶爾一回,不會給處分吧?再說不就是一個時辰嗎?"
他就把車直接開了進去。
遠遠的,就看見李玉如站在那座雕梁畫棟、斗拱飛檐的豪華的大樓的門前,**好看的**、氣沖沖的圓瞪著雙眼、望著飛駛而來的紅*寶馬。陽光下,她身上的那件意大利的紅*風衣好看極了,被風輕輕卷動,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站在她的一幫同事中間,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是首屈一指。
"小朋友。"老爺子也看見了她:"你的這位女朋友可是個大美人,和田姨年輕的時候一樣,也是一個妖精,就是太喜歡撒*了。"
"相信田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會撒*的。"他看見有幾個軍人模樣的人匆匆向汽車跑來,就慢慢將車停穩,同時抓緊時間把話說完:"老爺子發現沒有?那個妖精就連脾氣也像田姨呢。"
老爺子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笑得很開心、很放松、很愉快,前仰后合的,連眼角上的皺紋也似乎淡了不少。
"**,您上哪兒去了?"他看見有人為老爺子拉開了車門,老爺子就樂呵呵的走下車去。一個鬢發斑白、衣著整齊的軍官在向老爺子敬著軍禮:"到處都找不到您,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別緊張。"老爺子漫不經心的抬起手在還禮:"有什么可急的?不就是跟著小朋友出去買了套衣服嘛。"
"**。"那個軍官分辨著:"宴會就等您一個人了。"
"李小姐,你是叫妖精吧?"老爺子在李玉如的面前站住了,很欣賞的望著這個**的女子,很顯然也很喜歡她那現代美女的氣質:"既然你是小朋友的女朋友,那也跟著進來吃頓飯吧。"
他看見李玉如目瞪口呆,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憑著這個動作,他感覺到這個見多識廣的妖精認出了老爺子是誰。
他沒有發現自己其實也是目瞪口呆的。因為他發現那個向老爺子敬禮的軍官肩上居然扛著兩顆亮晶晶的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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