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sep 21 09:00:00 cst 2016

    37．不速之客

    孫曉倩和王大為的愛情與這個拼命三郎與其他的女孩子的愛情不同，因為粉*佳人是個社會公眾人物，又是大姐大的女歌星，還是活躍在一線的影視劇里的絕對女一號主角，又是全國隨處可見的廣告代言人，加上還能登臺當唇槍舌劍的節目主持人，自然擁有千千萬萬像楊婷婷那樣的粉絲。大忙人是事實、大紅人也是事實，就是和自己心愛的壞蛋見面也是斷斷續續的，就和她自己抱怨的那樣："像是在放幻燈片。"不可否認的就是，即便是這樣斷斷續續、不連貫、有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卻很有意思，也很有情趣，相信各位看官都會喜歡，那就容我一點點的娓娓道來。

    其實從在江城中南路口意外的撞上了那個名聲很大的女明星孫曉倩到他們再一次見面整整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王大為幾乎把那個好看女子都快忘記了。

    那一天。王大為已經聚精會神地趴在峽州電力大樓的辦公桌上連續寫了一個多小時，那是關于峽州電力上半年工作的總結，也是楊漢生下周在省里匯報的一份提綱。本來輕車熟路，可以一揮而就，卻被幾個數字難住了，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后還是找到下面的輸變電公司才搞清楚。他一點也不生氣，這是常有的事，發生在這家上千人的國營大公司更是很正常的事，他很想搶在下班前寫完。他從來不喜歡在電腦上碼字，還是習慣傳統的在方格稿紙上寫著方塊字，他覺得那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鍛煉，他記得公文包里還有一盒綠箭口香糖，他打算晚上回去賄賂楊婷婷，胖胖的小魔女就會一邊在嘴里吐著大大的泡泡，一邊用靈巧的指頭在電腦鍵盤上仿佛像跳舞似的跳動，打字的速度快得驚人，那是在騰訊qq里和網友聊天，在新浪微博里發博練出來的，不到一會兒功夫，就會大功告成，伸著懶腰上下嘴唇一分，就會清脆的迸出一個字："笨！"

    他已經開始寫結束語了，先是一連串的政治慣用語：高舉旗幟，從理論到代表，以人為本，**社會，還有科學發展觀，然后是團結和貫徹，那都是被所有坐辦公室的人背得滾瓜爛熟的一些套話，也是但凡會議就能聽見的一些套話。但不寫不行，那叫政治，政治的事情馬虎不得，就是心知肚明，也得常常而為之，而且還得隨著形式的變化而變化，因為從上到下都在這樣表示。不過大家的用心是好的、動機也是真的、思想也是正確的，不像陜西的那個周老虎，三個人用腦袋擔保的華南虎最后還是一只假的，鬧得沸沸揚揚，全世界都津津有味的看了中國出現的一場大鬧劇。

    他的思維已經開始溜到明天將要陪著京城來的幾個國家電網公司的要員到大老嶺林場打獵的事上去了。郁郁蔥蔥的松林、瘋長的蒿草、重巒疊嶂的山脈、時隱時現的小路、幾只獵犬在興奮的叫著、峽州的土話叫做趕仗。大的動物早就銷聲匿跡了，偶爾還會從草叢里竄出一只灰*的野兔，或者從灌木叢中飛出幾只長尾巴的山雞，如果能碰見一頭野豬就太好了。然后找一家農戶喝酒吃飯，空氣清新、蒼山如血，也許還有苞谷酒、臘肉和城里難得見到的**魚。

    他的眼角已經看到秘書小祝穿的那雙漂亮的粉紅皮鞋，尖頭、擦得錚亮、斜條紋夾著點點閃亮的金屬飾品，一雙肉***里是曲線美麗的腳背。他有些疑惑了，小祝的腳背沒有這么**，她也從不穿這種顏*的皮鞋。他抬起頭來，小祝今天居然沒穿那套深藍*的職業套裝，而是一身夢幻般的粉紅*，像一朵飄逸的海棠花，他就知道來人肯定不是小祝了。繼續向上望，那是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子，乖巧的身段、曲線畢露的**、紅潤的櫻唇和笑意漣漣的大眼睛，還有一雙修長的**，他眨了一下眼睛，沒有認錯，那是從天而降的大明星孫曉倩，一個被無數媒體瘋狂追逐的影視紅人、一個擁有千萬粉絲的女歌星、一個在全省幾乎家喻戶曉的電視節目主持人、這個女子在幾個月前曾經在江城中南路口當著大家的面倒在了他的懷里，如果不是有人認出了她，王大為還不知如何*身呢。

    "好吧。"孫曉倩款款轉向跟在她身后的小祝："簽在哪兒？"

    欣喜若狂的小祝將一個粉*的簽字本忙不迭的遞了過去。

    孫曉倩就坐在王大為對面的一張皮椅上，隔著寬大的辦公桌，開始給小祝簽字，她的字寫得很流利，把自己的名字簽得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粉蝶。大翅膀，小身子，肯定是反復練過的，這只粉蝶也肯定在不少人的簽字本上停駐過。

    小祝眉飛*舞的連聲道謝，恭恭敬敬的給自己崇拜的偶像端來一杯香噴噴的鄧村春茶，歡歡喜喜的退了出去。

    "順便請孫小姐再簽一個吧。"王大為也在抽屜里找到一張印刷精美的空白賀卡，遞給一聲不響望著他的孫曉倩："楊婷婷，我的*妹妹，一個大學女生，她是粉*佳人的忠實粉絲，希望能滿足她的一點要求。"

    "凡是你提出來的要求我都會答應。"她拿著那張賀卡端詳了一會兒，笑了笑，就很快地寫完了。用很優雅的姿態遞還給他："請王大主任指正。"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有些犯難了：簽名倒是有了，而且還有一段話，就是因為這段話使他犯了難，這樣的簽名敢拿給那個小魔女看嗎？那將會是一場汶川地震，還有不知休止的盤問。因為孫曉倩寫的是：

    "--　有一股暖流從我心扉騰起，我愛上了你，不可救藥，瘋狂之極！僅僅只是街邊的一次邂逅，卻是我粉紅*的愛的奇跡。

    ----婷婷妹妹，你聽過這首歌嗎？喜歡這首歌嗎？想知道那個'你'是誰嗎？你哥知道。曉倩姐"

    "有這樣的歌嗎？"他有些不明白："是你的新歌嗎？"

    "剛上榜。"她在回答："問你妹妹不就知道了。"

    "說的稀奇古怪。"他還是有些莫名其妙："我很少聽歌的，了不起就是被婷妹逼著跟她一起聽聽，我怎么知道那個'你'是誰？"

    "就是那個曾經把我一個人扔在中南路上，自己趁機拔腿溜掉的壞蛋！"孫曉倩直直的盯著他，有些生氣，一雙明顯做過護理保養的小手舒適的放在皮椅的扶手上："不是說你敢做敢當嗎？居然做過了還裝作不知。"

    "請問孫小姐，對了，婷妹說的應該稱呼你們文藝界的為老師，那么孫老師，你們娛樂圈的這些大腕男女都是這樣隨便？"他笑著在問："總是這樣為了僅僅一面之交的異性而激發創作靈感，然后再用歌聲向他們吐露自己的愛情嗎？"

    孫曉倩幾乎是從皮椅上一躍而起，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向他俯過身來，臉*在一瞬間變得兇狠和憤怒了，怒氣沖沖、咬牙切齒，她飛快的掄圓了胳膊，對著王大為的面孔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他在她的巴掌揚起來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她的動靜，也猜中了她的企圖，他的動作可比她快多了，迅速多了，沒等巴掌落下來就已經**了她的手腕。粉*佳人在他的掌握之中掙扎著，努力想擺*他的束縛，卻沒有半點可能，她靈活的手腕一直被他抓得緊緊的，她就揚起了另一只胳膊，但還是被王大為敏捷的**了。她就越發憤怒了，狠狠的低下頭，用細小而整齊的牙齒咬住了他的手臂。他依然沒有松手，直到她整齊的牙尖咬破了對方的皮膚，她的嘴里有了些許甜甜的感覺，這個男人的手依然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不放，而且像是沒有感覺是的。她就失望了，沮喪的松開她的牙齒，不再動彈了。

    "放開我！"她的口吻依然是命令式的："壞蛋，聽見沒有？"

    "可以，但是有個條件。"他回答說："求我。"

    "什么？"如果不是兩只胳膊全被他牢牢**，她差點又跳了起來，女明星在兇狠的叫著："姓王的，告訴你這個家伙，自從我懂事以后，就全是別人求我，我從不求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當然知道，上次就知道了，紅粉佳人誰會不知道？"他很平靜的回答說："我知道你擁有無數忠實的粉絲，從唱歌到表演，而且還獲得了一大堆獎項和桂冠，從百花獎到金鷹獎，還有什么最受歡迎的歌手獎。說句實話，你得感謝我們家的那個小魔女，因為她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走火入魔，老是撒*的叫我陪著她看你演的那些破電影、肥皂劇和亂哄哄的演唱會的影碟，還有那些嗲聲嗲氣的情歌，還有那些電視臺的談話節目，不然，我絕不會知道有你這個人，當然更不會知道你的另一面還是很兇惡的。"

    "既然如此。"她有了些得意："那你還不把我放開！"

    "實話實說，我對你從來不感興趣，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在告訴她："文藝圈的人離我十萬八千里呢，婷妹為了求我陪她看碟，就得乖乖答應第二天早上起*和我一起進行長跑。看你剛才那種惡狠狠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被你身邊的那一幫媒體記者、還有粉絲*壞了，不知道女孩子還是應該淑女一點才好。"

    "放開我。"她的聲音軟了很多："壞蛋，人家是不是淑女你很關心，你這樣抓著一個手無博雞之力的女子像個大男人做的嗎？"

    "動不動就翻臉不認人，而且還敢動手打人，這是倩女應該做的嗎？"他還是不放開她，還是要求她："求我。"

    "我憑什么求你？"她開始噘起了好看的**，顯得很委屈："就憑你在江城趁機一跑了之嗎？就憑我給你打了無數的電話，你根本不理不睬、無動于衷嗎？就憑我低三下四的給你發了那么多的短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應嗎？"

    "孫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開始反駁道："我在江城把手機交還給你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你最初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曾經問過那部摩托羅拉手機的使用情況，你說一切正常，那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那不就沒我什么事了嗎？"

    "后來呢？"她追問道："你這個壞蛋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雖然有些孤陋寡聞，但我們家里有個通曉天下事的大小姐，所以我知道孫老師是眾星捧月、萬眾矚目的一姐似的女明星，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獲獎專業戶，身邊的仰慕者可以用成群結隊來形容，光是婷妹給我介紹的你的緋聞男友就有六七上十個，而且不乏給你買車置業的達官貴人、商界領袖。"他在回答說："我可只不過是個本分的平頭老百姓，一個靠工資養家糊口的平庸之輩，一個和你說的那樣又**又沒有修養而且沒有情趣的壞蛋，何苦硬要把我拉進你這個是非圈子呢？"

    "什么？是非圈子！壞蛋，你簡直要把我氣死了！反正我今天下定決心不和你生氣，反正你今天要答應我的要求。我們可以先交往一段時間，看看對彼此的感覺如何；感覺好，就是愛；感覺不好，也可以好說好散。"她的臉上還是有些怒氣沖沖的："我也實話實說，現在我對王先生的感覺簡直是壞透了！"

    "那不就什么都結了嗎？"他甚至有些如釋重負了："既然第一印象都不好，那又何必繼續下去呢？"

    "我愿意！"她又在大喊大叫："我偏要這樣！"

    "瞧瞧你，老是一副爭強好勝的樣子，真是一個不好惹的倩女！"王大為還是在笑："粉*佳人，看來我剛才說的不無道理，你還得學著溫柔一點。"

    "壞蛋。"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委屈的低下頭了，梳理得很整潔、很俏皮的短發顯得很有個性："算你狠！求求你，放開我。"

    他就將女孩子的手放開了，松開的手腕上有一個紅紫的印圈，在藕節般白*的手腕上顯得十分醒目，他還是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壞蛋！"她在**著手腕，**嘴*嗔著："你真是個當兵的人，人家是女孩子，又不是你的俘虜，當心我收拾你！"

    "孫老師，如果不是你首先動手打人，我就不會**你，更不會將你弄痛了，我向你道歉是表示我的態度。"他有些歉意地說："但是請你別用這樣的口吻威脅我，你已經知道我根本不吃這一套，而且也不喜歡、更不習慣這種打情罵俏的舉動。"

    "打情罵俏？好，我喜歡這個比方。"孫曉倩的臉上有了些淡淡的笑意，還是在吆喝著："現在，你這個壞蛋把你的狗爪子伸過來。"

    "狗爪子？"他皺了皺眉："這是什么語言？"

    "知道嗎？這就是你說的那種打情罵俏的語言，也是和壞蛋的稱呼一樣的貶義詞。"她的笑意在臉上蕩漾開來，還是不由分說地把他的手臂拉了過去，她看見了一排細小的齒印，其中有兩個小傷口，傷口很小，鮮血已經凝固了，只是兩個小紅點，在**的長著汗毛的胳膊上很不顯眼，她看了一下，居然像小女生似的輕輕地對著傷口吹了一口氣："痛嗎？這可是你咎由自取！"

    "在我們家小魔女也是一條調皮的小狗，有時候也會咬人，不過和你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我也有幸欣賞過孫老師在舞臺上的風姿，可沒想到在臺下卻變成一個猙獰的吸血鬼了，如果給媒體爆料，一定又是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他在不亢不卑的問道："倩女經常會這樣懲罰人嗎？"

    "你*榮幸的，王大主任是第一個。"孫曉倩在笑瞇瞇的回答："我可要警告你，以后不要對我提什么達官貴人、富家公子，也不要對我提什么桃*新聞、緋聞男友，更不要對我提什么被人**、又覓新歡之類令人惡心又令人啼笑皆非的話。如果我們交往一段時間以后，你就會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當我們相互之間……如果有了一定的好感以后，我也許會……證明給你看，你就會知道，有些傳言是如何的好笑、有些故事是多么幼稚、有些緋聞不過只是一種廣告手段。"

    "我就始終不明白，這大千世界不知有多少對粉紅佳人*禮膜拜、仰首翹望的男人，就是在娛樂圈里也有多少好小伙子在追求著你……千萬不要對我說那不是事實，倩女靚男的組合比比皆是，而且是人人向往的，為何偏偏挑中了我？"王大為在猜測："也許孫老師是在那個圈子里泡膩了、有些厭煩了、想開闊一下眼界了，就和聯通的廣告語說的一樣，找點新感覺，開辟一個新時空。"

    "也許吧。"孫曉倩很果斷的承認道，她的眼睛在王大為的臉上掃來掃去："反正我就坐在你的對面，心里很討厭你，眼睛很鄙視你，牙齒想撕碎你，手掌想抽扁你，用腳想踩扁你，身體很反感你，情感也很恨你……"

    她突然停住了滔滔不絕的指責，伸過身體，抓過王大為面前放著的一疊方格稿紙，匆匆忙忙的寫了幾行字，又反反復復地低聲讀了幾遍，很欣慰、很滿意的塞進了她的那個大大的白*肩包里。

    "孫老師，能告訴我嗎？"他好奇地問道："寫了些什么？"

    "明人不做暗事，就是剛才罵你的話。"她回答著，挑釁的挑起了長長的眉毛："也許就是我下一張專輯里的歌詞。"

    "有些人夸你才華橫溢，電影、電視、流行歌壇、廣告代言再加上節目主持無所不能，還會作詞作曲、反應極快，原來就是如此。"王大為愣住了："如果粉*佳人在我這個被你恨之入骨的壞蛋面前多呆一會兒，豈不就是才思**嗎？"

    "就算是吧。"她瞟了王大為一眼，那明顯的是個很愉悅、很高興的媚眼，但王大為居然很喜歡那個很女人味的媚眼，有點像李玉如，就覺得很舒服，就有些為之忐忑不安了。她還在說著："所以我才不顧惡心，繼續坐在你這個壞蛋的面前的。"

    "說吧，孫小姐，有事找我嗎？"他越來越感到自己的情感和思維，甚至還有視覺都對這個傲氣十足、怒氣沖沖的女明星毫不反感，而且似乎很樂意地接受這個突然降臨的粉*佳人把自己美麗動人和潑辣霸道的兩面同時都展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在心里承認，他并沒有感覺到像李玉如那種不可抵擋的**，而只是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欣賞和好奇。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有些害怕了，便決定盡快的想法結束這次談話："對不起，我有點忙，我還在上班呢，還得忙著把一篇報告排到電腦上去。"

    "我可以幫你嘛，你不知道吧？在大學的時候我可曾經是全系的碼字王。碰巧我還知道我和你這個壞蛋原來是武大的校友，不過就是中間隔了幾屆而已。"她笑得很燦爛："我不急，我會安靜的坐在這里等著王大主任下班的。"

    "這就奇怪了。"他更加有些慌亂了："孫老師怎么變得這么悠閑了？"

    "悠閑？"她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明天凌晨我就得離開這里，趕回江城直接飛去長春，參加一個劇組的拍攝計劃，我是女二號。得在那里呆上一個半月。我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不得不趕過來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有點喜歡你了，我也無法控制自己，明知道這樣做很可笑、很荒唐，可我無能為力，所以我就來了，就來找你這個叫人發恨的壞蛋。現在我就坐在你面前，還需要再接著問下去嗎？"

    "孫老師。"他真的有些被嚇住了："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首先我會耐心的等你下班。"她回答得很平靜，明顯的早有準備："我們要找個地方吃飯，這是你作為男人應該做的，也是對我的到來表示歡迎，然后，我們得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聽說峽州的濱江公園不錯，吹吹江風、望望夜景，想必一定是很愜意的吧？你放心，我會戴上太陽鏡的，不會讓別人認出來的。"

    "對不起。"王大為的手機在響，就是現在正坐在他對面的粉*佳人在歡快的在唱著那首新的主打歌《理智與感情》。他站起身來："孫小姐，我得接個電話。"

    "請便，你認為這首歌怎么樣？"她優雅的做個手勢，看著他走進里屋去了："壞蛋，快一點，我等你！"

    粉*佳人對于自己的這次峽州之行感到很滿意，對這個顯得剛毅而又有點帥氣的男人也感到*滿意。如今奶油小生鋪天蓋地，娘娘腔的男孩子比比皆是，可就是很少見到像王大為這樣陽剛之氣十足、而且還敢逼著她向他承認錯誤的硬朗男人。這個壞蛋并不因為對方是個社會名人就表現得唯唯諾諾，也不因為她有幾分姿*就顯得*迷迷的，這種男子漢大丈夫的灑*和自如正是她所夢寐以求的。

    她有些為自己居然會聯想起男子漢大丈夫這個詞而感到心驚肉跳了，僅僅不過只是第二次相見，自己就居然對他產生如此之大的好感和依戀，而且似乎就想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生和這個高個子男人聯系在一起，是不是顯得太快了一些？是不是顯得太輕浮了一些？是不是連自己都感到太急迫了一點？她有些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燙，倒是覺得那個男人接電話的時間似乎太長了一些。

    王大為從里屋的總經理辦公室穿過，徑直從另一扇門來到了樓道上。他開始接電話，是樊鋼打來的，這個刑偵支隊長命令他二十分鐘必須趕到三峽大學來，他被他的*妹妹楊婷婷拉住了，小魔女口口聲聲的說要跟著他在周末的時候體驗一下刑警的精彩生活。"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以為然："叫鄭琳帶著她不就行了？她們兩個人本來就好的沒法，正好投其所好，不過就是多買幾包口香糖而已。"

    "要是那樣就好辦了，這位*妹妹偏要跟著我。"樊鋼在叫苦："他明明知道我忙的一塌糊涂，還要和我在一起，又不是小的時候，背著她就可以*任何事，現在可是和犯罪分子打交道，把你們家的這個寶貝弄丟一根頭發我也賠不起！我不怕任何人，單單把這個小魔女毫無辦法，說句實話，婷妹簡直比我們局長還厲害！。"

    他樂不可支的哈哈大笑，到這個時候他已經將那位坐在辦公室里還在癡癡地等著他回去的女明星忘得一*二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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