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姐妹倆的悄悄話
而這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
初春的陽光掠過江城寶通禪寺大殿上長長的飛檐，斜斜的穿過正在萌芽的梧桐樹的枝*，斑駁的撒落在地上，便給那些厚重而光滑的青石板添上了一層深淺不一的黃*。大殿里面香煙繚繞，燭光點點，佛像前的蒲團上面跪滿了眾多祈求菩薩保佑的善男信女。偶爾從黃墻里傳出一聲悠揚的敲磬聲，那是某個施主又在向菩薩面前的那個紅*的功德箱里投進了數(shù)量不等的錢物，這座與繁華的武珞路僅僅一墻之隔的寺院依山而建，隱現(xiàn)自然，層疊有致，掩映于青松翠柏之間，顯得肅穆而清靜。
從前院放生池精致的漢白玉的圍欄望下去，仔細一點，就可以看見一群體態(tài)修長的紅魚晃著好看的尾巴悠閑的在碧水中游過，水面上就會激起一些漣漪，還有些大小不等，背上刻了些各種字跡的烏龜靜靜地趴在長滿青苔的石板上曬太陽。香客很多，一身黃*阿迪達斯運動套裝的楊婷婷和身著一套香奈兒衣裙的李玉如并肩趴在圍欄上說著悄悄話。
"笨！"楊婷婷憤憤地在說："哥就是個笨豬，門口就是商店，買個面包都要去這么久？"
"你就知足吧，妹妹。"李玉如笑著對她說："你一發(fā)話，你哥就忙個不停，要是我對他有什么要求，他根本不會動，懶得就像一條蛇，催催他，還會指責(zé)人家說：'你自己不會去做？'或者是大道理滿天飛，什么'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什么'勞動創(chuàng)造人。'把人氣的無可奈何。"
"姐姐，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護著我哥了。"楊婷婷用手指點著李玉如手腕上的那串紅手鏈："不過就是一個土得掉渣、根本不值錢的土家族小飾品就把你這個大美人的心給牢牢拴住了。"
"沒法子。"她的臉*變得柔和了許多："誰叫我是自覺自愿呢？誰叫我這么喜歡他這個土匪呢？"
"我一直很好奇，姐姐為什么總是叫我哥是土匪呢？"楊婷婷抬起頭問道："他對你蠻不講理的做過些什么？"
一抹紅暈在李玉如妖*的臉上升起，那是能使每個男人心旌扶搖的神情。
"瞧瞧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了？"她臉*的變化更加激起了大女生更大的好奇，楊婷婷堅持道："姐姐說給我聽聽嘛。"
"對不起。"她有些羞怯："那些事都是說不出口的，而且是那些……過于**的事，有些事是屬于那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喻的。"
"姐姐，別像我哥一樣把我當孩子呢，我都二十了，還是學(xué)醫(yī)的呢。"楊婷婷滿不在乎的在說："如今網(wǎng)上什么沒有？報刊、書籍到處可見。不知姐姐是喜歡上**還是后**？我哥是喜歡先**后做男女之間的那點事還是先做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后**？你們經(jīng)常是循序漸進還是單刀直入？我哥平時都喜歡觸*姐姐的什么**部位？持續(xù)的時間有沒有在二十分鐘以上？姐姐的**能和我哥……"
"天哪，這種話你也敢說？"李玉如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臉紅得更厲害了："當心你哥聽見了，又要罵人的，還會把你打得下不了*，叫你以后連婆家也找不到，我都聽見過好幾次這樣的威脅了。"
"那可就是阿彌陀佛，真主保佑，上帝保佑，事隨人愿，心想事成了。"楊婷婷嘻嘻的笑了，湊在她姐姐的耳畔說著："我早就想好了，萬一沒人要，只好讓我哥要我了，讓他勉為其難了。"
"你真是個小魔女。"李玉如輕聲地叫了起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莫非妹妹也愛上這個土匪了？"
"這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楊婷婷掏出綠箭口香糖塞到李玉如的口里："他又不是我的親哥哥，我只不過是把他變成情哥哥而已。"
"妹妹，你的膽子真大。"李玉如有些啼笑皆非："你這樣想當然未嘗不可，但你能肯定你是真正愛他嗎？"
"誰知道呢？人家又沒有談過戀愛，誰知道什么是愛？也許是被我哥打出來的憤怒，也許就是日久生情吧，也許就是我哥慣出來的依賴，反正我還不能完全確定。"她在詢問："姐姐的愛又是什么樣的？"
"你知道這就是我的初戀嗎？一見面我就認定他就是我這些年夢寐以求、苦苦尋覓的愛人了，就像這輩子完全是在等待這個土匪的出現(xiàn)。"李玉如喃喃地說："不論在哪里，在*什么，都想著他、念著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有一種親切感，一種安全感，一種幸福感、一種滿足感。"
"太對了，說的太好了。"楊婷婷拍著手，笑容可掬的說道："姐姐，告訴你，我也是這種感覺。"
"妹妹。"李玉如顯得有些慌張："愛一個人可不是一個兒戲，得仔細斟酌、前思后想，再說，你的想法你哥他知道嗎？"
"他就是一個木頭人，一直把我當作是他長不大的小妹妹，還以為我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呢。"楊婷婷訴苦道："我哥一直以來把我當作一個中性人，還說我最多就是一個李宇春，所以才隨隨便便打人家的**，才會默認讓我去鉆他的被窩，有一次和他一起逛超市，我要他給我拿兩包舒爽衛(wèi)生巾，他居然傻乎乎地問我，這個東西是*什么用的？"
"其實，當土匪的妹妹也不是很好的嗎？"李玉如被她的話逗笑了："他能在你面前那么隨便，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還能讓你在他懷里撒*，還能和他鉆同一*被窩，這不是很幸福嗎？連我都有些妒忌呢。"
"那算什么！不過就是我*媽經(jīng)常在給他念緊箍咒，他才不敢對我太粗心大意，其實我可妒忌玉如姐呢。"她悄悄地在李玉如的耳邊說："我哥當著我的面總是在說姐姐的好話，什么又漂亮又體貼，什么事業(yè)有成還有指揮若定，什么熱情奔放又柔情似水，還有什么形象好、身體好、心眼好，簡直叫人煩透了。你沒發(fā)現(xiàn)我哥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是*情脈脈、充滿希望的嗎？"
"天哪，他真的會這么評價我，會這么喜歡我？真是太感動了，老實說，你哥當著我從來沒說過溫情的話，一句也沒有，妹妹才會把實情告訴我，謝謝，真的很謝謝。說說看，叫姐姐怎么幫你？"李玉如眉飛*舞、容光煥發(fā)，她摟住了楊婷婷的肩膀："說句心里話，如果妹妹想好了，我并不反對我們兩姐妹……都是他的人，反正兩姐妹嫁給一個男人的事多著呢！還有些動人故事呢。但我真的不敢對你哥說你的這些心思，他一定會痛打我一頓，還會扔下我不要我的。"
"姐姐，緊張什么？不過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我還沒完全想好呢，如果我想好了，我再對姐姐說，現(xiàn)在你放心好了，姐姐可以和我哥繼續(xù)恩恩**。"楊婷婷一邊笑著，一邊有些羞怯，也有些調(diào)皮的說道："我們兩姐妹其實可以安排一下套，讓我哥乖乖的鉆進去嘛。這也就是說，等姐姐和我哥有一天同*共枕的時候，我們來個姐妹移位，李代桃僵，等到我哥發(fā)現(xiàn)情況的時候，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就不得不痛心疾首、萬般無奈的承認事實，那不就大功告成了？"
"妹妹，你膽子也太大了！"李玉如大驚失*："如果他發(fā)現(xiàn)以后大發(fā)雷霆，把我們兩姐妹全都不要了，那該怎么辦？"
"這一點姐姐放心好了。"她信心十足的笑著說："我哥雖然有些蠻不講理，也有些大男子主義，還有些傻里傻氣，但他絕對是個負責(zé)任的男人，只要他做過的事，從來都是敢做敢當，不會不認賬的。"
"別看他有些喜歡我，別看他對你親密無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我還是有些害怕，無法想象后果。"李玉如有些吞吞吐吐："土匪好起來彬彬有禮，像一個紳士，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發(fā)起脾氣來還是很可怕的，如果不是我常常求著他，他才不會理我呢，他就像齊秦歌里唱得那樣，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放心好了，我哥總是雷聲大雨點小，只要你堅持到底，他就無可奈何，況且姐姐又是個千*百媚的大美人。"楊婷婷勸著她："管他是狼還是熊，大不了，我們兩姐妹都被他一起吃了……"
"等等。"她們的身后傳來了王大為的聲音，接著楊婷婷的*部就被打了一巴掌："都是在電腦上玩魔獸世界惹的禍，我可不會吃人，只會教訓(xùn)人，像你姐姐那樣的女孩子就可以有情可原，因為她還是你嫂子。"
"哥！"楊婷婷夸張的叫了一聲，看見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的楊漢生和白姨只是循聲望了一眼，既沒有起身也沒有任何表示，知道沒有了救兵，努著圓圓的嘴委屈的說道："難道我說錯了？你就是想吃了我姐姐！"
"吃了你姐姐又怎么樣？那是你情我愿，那是情投意合！"他又打了她一巴掌："你姐姐生來就是個妖精，就需要我這個不信邪的孫悟空來降伏；你姐姐又很麻煩，口口聲聲說非我不嫁，既可以說勉為其難，又可以說當然是重任在肩、在所不辭了。再說你們兩姐妹臭味相投，把你姐姐請到我們家里去，豈不是親上加親嗎？"
"等等，土匪，聽你話的意思，你這個土匪倒是'鐵肩擔(dān)道義'的俠客，或者是降妖服魔的神仙，把我說成像是個盤絲洞的女妖精，或者是十里洋場的破爛貨似的。"李玉如的臉上顯示她毫不生氣，反而望著他妖*的笑著："看來只有求求土匪大發(fā)慈悲，收留我則個。"
"這話應(yīng)該反過來說才對。"王大為哈哈一笑，把一個面包分成兩半："應(yīng)該是你這個妖精大人大量，不計前嫌，允許人犯錯誤，也允許人改正錯誤，大發(fā)慈悲，收留我這個土匪；或者是美女識英雄，惺惺惜惺惺。"
"我喜歡你這樣說。"李玉如歡天喜地的接過了他遞給她的半個面包："雖然知道這是恭維話，但很受聽；雖然知道土匪本性難移，也只好認了，怪不得楊叔器重你，怪不得我媽喜歡你呢，媽媽已經(jīng)對我說了，她找女婿就只能找你這樣的男人，那我豈不是無路可走了嗎？"
"不行，這不公平！"楊婷婷將自己的那半個面包舉到王大為眼前："你太偏心，憑什么只把小半個給我，而把大半個都給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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