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梔也不掙扎,只靠在他懷里,輕聲地哼哼,“疼……”
蔚擎松了松手,不過沒有完全放開,低頭,垂眸,“哪里疼?”
穆梔懶洋洋道:“哪里都疼。”
聞言,蔚擎失笑無奈,握住她的小手,裹著緊了緊,淺聲道,“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他聽說穆梔出了車禍,住進醫院的時候,那一刻他立馬沖出了房間,還有些失控地叫百福快去備車。
不過在車上,問清了緣由,他才心底松了一口氣,冷靜下來。
到醫院的時候,他沒有想先去找穆梔,而是先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知道她沒什么大事,才過來的。
恰好瞧見她央著青鴿放她出來。
他就跟在身后。
“嗯?”穆梔疑惑地抬頭,撞上男人堅毅的下巴,痛得她驚呼一聲,抽手捂住自己被撞紅的額頭。
蔚擎擰眉,抬手將她的手從額頭上扒拉下來,看到額心的紅印子,心疼地閃了閃琥珀色的眸子。
攤開手掌,掌心印上她的額頭,輕輕地揉了揉。
蔚擎的掌心很溫暖很溫柔,用的力道也很是輕,讓人感覺很舒服。
既然舒適,穆梔就不動了,由著他給自己揉,“什么時間?”
“再給我一些時間。”蔚擎重復道,頓了三秒,手上的動作不停,然后繼續說,“等過一段時間,我一定把我的身份,我所有相關的事,都告訴你,好不好?”
聞言,穆梔一愣。
她呆呆地望著蔚擎,望著他那眼底盈滿的認真,情不自禁屏住呼吸,那一秒,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是忘記了跳動,還是有多跳動;這一刻,她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從心口涌出一股暖洋洋的沖動的感覺。
見穆梔沒有回應,蔚擎以為她是不太愿意。又加了一句:“很快,最多四個月。”
話落,穆梔的眼前一亮,猶如收到禮物,還有附加了一個意外之喜。
她燦然一笑,腰部一用力,湊上前,輕輕在蔚擎的薄唇上映了一下,笑彎了月牙的眼眸。
“吶!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到時候你不說話算數,我就去找別的男人,然后火速嫁給他!讓你后悔去!”穆梔說著,揚起了小下巴,一臉的傲嬌。
這可愛的小模樣,看的蔚擎心頭一熱,凝視著穆梔,放在她腰身的手緩緩收攏,喉結輕輕滾動,一點點往前湊。
察覺到他的意圖,穆梔含笑抿唇,臉頰梨渦若隱若現。
看著那薄唇越來越近,穆梔的心跳漸漸加快。
突然靈光一閃,穆梔雙手就抵在了蔚擎的胸膛。
不得意的男人眉心高攏,不滿地瞪著懷中的小女人。
“青……青鴿呢?”穆梔抬手摸了摸鼻尖,方才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跟青鴿一起出來的了。
她抬頭環視,發現并沒有看到青鴿的身影,穆梔詫異又疑惑。
男人一手摟著她,一手覆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往自己懷里帶,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吻上她偏頭露出的頸項。
驚得穆梔像只被猜尾巴的兔子,猛地縮了縮。
看著她受驚的模樣,可愛得不像樣,蔚擎失笑。
還真是個敏感的小家伙!
“青鴿被百福叫走了。”既然嘗不到可口的點心了,蔚擎坐直身體,跟她解釋到。
聞言,穆梔才點點頭,心道,難怪了。
蔚擎抬頭望了一眼,高掛的月亮,“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哪里不早了。這不是還早么?”這大概才不到八點。
“你是病號,需要養傷。”男人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就往病房走,“養傷知道么?就是要靜靜的養,俗稱:吃吃喝喝睡睡。”
穆梔:“……”
“我就是皮外傷,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哪里要你說的養傷!”
男人抬腳的動作頓了頓,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是皮外傷?還搞住院那么嚇人。”
“我……”
“不管你是因為什么。”蔚擎打斷她,語氣凝著嚴厲,“那也是很讓人擔心的!”
他還不能知道她的小心思。
從他聽到說是杜秀蘭做的,就知道這小家伙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果不其然。
穆梔看著他嚴肅的臉,撇了撇嘴,嘟噥了一句,“小老頭。”
對于她的小情緒,男人不以為意。
把穆梔送到房間里,畢竟是公共場所,蔚擎也沒有多逗留。
給她蓋好被子,并威脅了一下穆梔比必須乖乖地躺在床上,才離開。
等他離開后不久,青鴿拿著煎餃推門而入。
見穆梔的目光在她手中的煎餃略過,又落在她空蕩的身后,解釋到,“那個……紀曉說她對不起你,不敢進來看你。”
穆梔點了點頭。
“要不要……我一會兒去叫她進來?”青鴿打開盒子,夾了一個煎餃味道穆梔嘴邊,猶豫了一下問到。
穆梔吃了一口煎餃,沉默了一會兒,擺手。
“為什么?”青鴿不解地問到。
垂眸抿唇,焦心道:“小姐你都不知道,她可自責了。你要是一直不見她的話,恐怕她會一直內疚下去的。”
“這樣也好。”穆梔從青鴿手中接過煎餃和筷子自己吃起來。
如果她見了紀曉,告訴她不要在意,那依著紀曉的性格,估計是轉身就放松下心情了。
但是她的性子,有種記吃不記打的那種感覺,必須得這種自責內疚感多磨一下她的性子,才能沉靜一些。省得她又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
不過見紀曉,是早晚肯定要見的。
得見了,紀曉才能放下心中的心結,不至于讓這個心結變成偏執。
只不過那個時間不是現在罷了。
“為什么呀?”青鴿滿臉的不解,看著穆梔淡然地吃這煎餃,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復雜。
想著方才自己被百福拉走看到的場景,猶豫許久,最后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說到,“小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怎么樣的?”穆梔只以為她是在心疼紀曉,沒有想太多,隨口問了一句,一邊手上嘴上都不停著,吃著煎餃。
“你以前對她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特別是像她這樣不是自己藏著壞心思,被人利用的,你都不會故意刁難她們的!”青鴿一邊說著,一邊氣著,氣得小臉都紅了。
然后氣呼呼地問穆梔,“你是不是跟那個二爺好上了,所以心也變硬了?”
聞言,穆梔手上動作一頓,抬眸看向穆梔氣鼓鼓的臉,把筷子放到盒子上,一并放到了旁邊的小柜子上頭,慢慢咀嚼,咽下口中的煎餃,緩緩開口問到:“你方才看見了?”
“不然呢,是不是我不問,小姐你就打算這么一直瞞著我?”青鴿氣得胸口一起一伏,一雙眼瞪著穆梔,紅彤彤,“青鴿跟著你這么多年,把你當我的小姐,當我的主子,當我的朋友,當我的姐妹,青鴿以為,青鴿是可以被你信任的。你就算有的事,只要不危害你的安全和健康,你不愿意告訴老夫人,大少爺二少爺,青鴿以為你也可以告訴青鴿的。”
“不是的,青鴿,我沒……”
“這么多次,你當著青鴿的面跟二爺接觸,你不僅沒有跟青鴿說,還在青鴿面前瞞著你們的關系。”青鴿打斷穆梔的話,一邊說,一邊哭,“上次那件水藍色銀邊勾絲的洋裙,就是你帶回來了,在二爺那里對不對?”
穆梔一怔。
不待她發問,青鴿自己說,“青鴿旁的肯定不如小姐聰明,但是照顧小姐這么多年,你哪次出行不是青鴿給你收拾的行李,哪次回來,不是青鴿給你整理的行裝,青鴿旁的記不住,給小姐收了哪些衣服還不記得嗎?”
“你是不是被那個二爺下了降頭,或者說,灌了什么迷魂湯啊?不然怎么會連青鴿都瞞著,還……還……”
“還變化這么大,待人都不如以前好了?”穆梔接過話頭,說到。
青鴿聞言,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了,像是默認。
“青鴿。”穆梔沉吟了好一會兒,看著青鴿,緩緩開口,“你聽我說,蔚擎沒有給我下降頭,也沒有給我灌迷魂湯。至于瞞著這個事呢,就目前蔚擎的身份,知道我和他關系的人越少越好。你猜的對,那件洋裙,就是在蔚擎那里,除夕那天在他那兒換下來的。”
本來還氣呼呼的青鴿,聽到穆梔這突然的坦白,愣了半晌。
“其實,就像你說的,你是值得被我信任的。所以不管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都是一樣的,就算你知道我跟蔚擎在一起了,哪怕奶奶、大哥二哥他們都竭力反對,只要我想去做,你還是會站在我這邊兒,支持我的,不是嗎?”穆梔輕聲地說著,每一句話很輕,很溫柔,卻像是三月的春風,不急不躁,柔柔地吹進青鴿的心間。
女人都是感性的,何況是青鴿這個心底柔軟的小丫頭,聽到穆梔這樣說,只是眨眼間,眼淚便滾落涌出,“小姐……”
穆梔已經很習慣性地掏出手帕,無奈地遞過去,“好了,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
“那還不是小姐你害的。”青鴿紅著一雙眼睛,眼睫毛上還掛著沒掉下來的眼淚。
“吶!那你現在知道了。以后說話就要多注意了。”穆梔伸手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輕聲說,“你呀,什么事都寫在臉上,以后要是在大哥二哥他們跟前,跟蔚擎相關的,都要裝作不知道了。這樣,你就會比先前更辛苦了。”
“小姐你放心,青鴿一定不會露出馬腳的。”青鴿吸著鼻子,一抽一抽地說到。
說完后,又自己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猶豫了許久后,弱弱地問到:“可是小姐,大少爺和二少爺他們都說……二爺這個人不簡單。他真的不是騙小姐你的么?”
“不是。”穆梔搖頭,回答得毫不猶豫。
她雖然不清楚最開始他接近自己是不是帶著目的性的,但是他肯定不是騙自己的。
見青鴿還是擔心,穆梔拉著她問:“還記得上次我落下懸崖嗎?”
青鴿點了點頭。
“他如果說是騙我,掉落懸崖那次,他至于在不知道兇險的情況下還跟我一起掉下去嗎?萬一我們運氣不好一些,往旁邊摔一些,可能當時我倆就交代在那兒了。我,或者說,穆家有什么值得他要拿命來騙我的?”
青鴿聽后,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而且據回憶的話,一直以來,二爺也確實都是幫她家小姐的那個,總是在需要的時候出現,給小姐幫助。
幫了小姐后,就暗自退場,誰也不知道。
雖然她也不清楚蔚擎到底幫了哪些,但是有些,青鴿還是曉得的。
比如,除夕夜;比如,落崖;比如,香會……
她只是個小丫鬟,沒有什么聰明的腦子,也沒有其他有深度的想法,只想有個人,好好地對她從小照顧大的小姐,好好地愛她,寵她,捧在手心一輩子。
倘若時間倒回,宋錫初沒有跟杜秀蓉在一起,而是全心全意對穆梔,她也會站在宋錫初這邊。
青鴿很簡單,她不在意那個人是誰,是什么身份,她要的,只要對穆梔好就可以。
就目前來看的話,蔚擎對穆梔是真真的關心的。
先前在警局的出現,還有耐心十足地陪著她家小姐查明真相,甚至給予了幫助也什么都不說。
今日,小姐這傷,就百福的抱怨,說什么明知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傷,還著著急得火急火燎,可以看得出,他卻是很在意自家小姐的。
想到這里,青鴿也不在意方才氣憤的事了。
“嗯。”青鴿點了點頭,“青鴿知道了。”
過了幾秒后,想了想,又補充到:“小姐你放心,青鴿肯定不告訴大少爺二少爺他們。”
看著青鴿這么煞有介事認真的神情,穆梔輕笑一聲。
沒有說什么,而是身體靠前,伸出手將她擁進懷里。
千言萬語,這一刻,能夠用彼此交纏的溫度來說得清。
翌日。
一大早。
穆梔才洗漱完,就連早膳青鴿都沒有買回來。
病房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請你出去。”穆梔冷臉,冷聲。
回答她的,是輪子壓過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
“小梔……”宋錫初滾著輪椅到穆梔的病床前停下,聲音艱澀。不待宋錫初開口,穆梔就直接說道:“你不用說。不可能。”
“先前我說過了,對不起你的是我,你要是有什么不滿的,不爽快的,都可以沖我來。”宋錫初緩緩開口,說得不快,聲音有些沉重,“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遷怒于杜家?”
“呵!”穆梔冷笑一聲,低頭沉默了三秒,然后又低低地笑了兩聲。
頓了頓,倏地斂起笑意,“宋錫初,你能不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對上宋錫初疑惑的神情,穆梔舉起雙手,“我只是說我不原諒你,但是并不代表我做什么都要想著你。別搞笑了好嗎?你對我,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見宋錫初臉色漸沉,穆梔的神色也愈發的冷,“我做著一切,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宋錫初擰眉。
“不太明白?”穆梔嗤笑一聲,“你回去問問你太太,她曾經伙同杜秀蘭對我們穆家做了什么,你就應該會很明白,我做的這一切,不過只是剛剛開始,還沒有到不擇手段的地步。”
“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法律范圍允許內的。不觸犯法律,不損害旁人的利益。”穆梔毫不避諱自己是在報復,她看著宋錫初,看他發怔的神情,心底一陣好笑,看來啊杜家兩姐妹瞞著他可是做了不少事。
“我不知道你以前眼里的我是什么樣的。但是現在我希望你清楚,我,穆梔,一直都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索性沒什么心情去管。但是家人和朋友是我的底線。”
穆梔望著宋錫初,面色淡然,讓人看著就覺得冷得不行,“我二哥在牢里呆了大半個月,過兩天才出來。而我穆家平白損失了那么多,既然補不回來了,就總要拉個墊背的。如果宋大少爺心疼宋太太,不如你出手,替穆家把這次損失的都補上,我可以考慮考慮收手。”
頓了頓,穆梔看了一眼門口的影子,收回目光,“不過……宋太太應該是慶幸的,畢竟她嫁進了宋家,現在是宋家的人。”
“我嘛,你知道的,什么都沒有,就是膽子大,我要是腦子一熱,是沒什么我做不出來的。”說到這里,穆梔故意勾了勾唇角的冷笑,目光倏地凝聚,逼視宋錫初的眼睛,“畢竟認識一場,還是勸宋大少爺一句,還請看好你心愛的宋太太。至少除了你,宋家還有很多我比較在乎的人,就目前,還不想因為你那心尖兒上的太太針對宋家。”
恰好青鴿拎著早餐進來,看到宋錫初的時候一愣,下一秒,臉色一沉,也給什么好臉色,就更沒有打招呼,徑直越過他到穆梔旁邊,把早餐放下。
“青鴿,送客。”穆梔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好的小姐。”青鴿乖巧地點頭回答,轉過身,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面無表情,粗著聲音,“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看著青鴿這大反轉的態度,就是穆梔也驚呆了。
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強忍著沒有笑出來,跟著板起臉。
“我……”宋錫初還想說什么,可是剛開口,就見青鴿朝前跨了一大步,扶住他的輪椅把手,將他轉了一個圈,推著就往外走。
青鴿把宋錫初推到門口,看到守在門口臉色特別難看的杜秀蓉,便用了一把力,把宋錫初推給她。
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拉過門就重重地甩上。
轉過身,快步朝穆梔走去,一邊走,一邊氣憤地說:“他怎么還有臉過來找你的?”
“小姐你干嘛要搭理他啊!”
“簡直太過分了!欺人太甚!”
“要是下次他還……”
“咔嗒”一聲,門被推開。
青鴿聞聲,以為是宋錫初和杜秀蓉賊心不死,又進來了。
想也沒想就轉身,不客氣地吼道,“都跟你說了,我家小姐要休息了,你能不能……”
話說到一半,青鴿看著開門的人,硬生生把后半截話咽了回去。
訕訕道:“大少爺,你怎么來了?”
“怎么了?”穆邵卿沉靜的眸子一眼掃過去。
青鴿連連擺手,“沒。”
“大少爺您坐。”青鴿把椅子搬過來,遞給穆邵卿,然后上前去幫穆梔把早餐打開,又從旁搬來小桌子放到穆梔病床上。
“大哥吃早飯了嗎?”穆梔從青鴿手里拿過筷子,不客氣地吃了起來,仿佛剛才的問題,都是隨便問問的。
當然,她也確實是隨便問問的。
穆邵卿也不以為意。
他看著穆梔連著咬了兩口包子,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像是自己要跟她搶一樣,無語道,“吃過了,沒人搶你的。”
穆梔端過旁邊的豆漿喝了一口,順了口氣,“那就好。”
“你先出去。”
穆邵卿話一落,穆梔和青鴿同時看向他。
穆梔拿著筷子,夾著包子,呆呆地望著穆邵卿,“大哥你……”
“你先出去。”穆邵卿看向青鴿,重復了一遍。
看著穆梔和青鴿兩人都擺出一臉警惕的神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有事要單獨跟小梔說。”
“哦。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青鴿只是一個下人,自然應該聽從。
她看了看穆梔,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辦法,放下手上的忙活,點頭,轉身出去。
到門口,關門的時候,青鴿還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穆梔和穆邵卿。
關上門的那一刻,青鴿覺得,當初穆梔不告訴自己她跟二爺之間的關系真的才是好的。
自從青鴿知道后,就總擔心旁的人知道。
就比如方才,大少爺要單獨跟小姐說話,她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潛意識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會不會大少爺知道小姐跟二爺的關系了?
她在門口來來回回踱步,徘徊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不放心地俯身貼耳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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