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孕檢報告單,還是沐憶的!
然而現(xiàn)在卻在沐依依這里看到,目光冰冷的看了病床上的女人一眼,豁然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余美玲和沐云臣正打算上樓睡覺,看到帝蘇渾身冷意的匆匆下樓,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不安!
“帝蘇,依依好點了嗎?”余美玲硬著頭皮上前。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是帝蘇冰冷一眼。
那一眼,余美玲渾身都是一陣哆嗦,關(guān)門聲傳來,她幾乎癱軟在地毯上,看向沐云臣,顫抖:“他怎么了!?”
怎么能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呢?
沐云臣蹙眉看了門口一眼,眉宇中也滿是不解。
兩個人來到沐依依房間,發(fā)現(xiàn)沐依依還在睡著,但地上卻是狼藉一片,這樣的畫面,更讓沐云臣和余美玲不知所以。
“云辰,帝蘇這到底是在鬧什么?”余美玲忐忑中夾雜著不滿。
好歹也是公開的未婚妻,怎么能這樣對待作為父母的他們!?
沐云臣心里也在不斷打鼓,絲毫不明白帝蘇剛才那態(tài)度到底是為何。
……
第二天上班!
沐憶和慕流之站在馬路邊打車,下一刻車就停到她面前,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腰上就傳來一股力道直接將她卷上了車!
“喂!”慕流之驚呼一聲。
沐憶更是大驚失色,驚恐的掙扎中,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
眼前映出的是男人那張近乎精美絕倫的臉,只是此刻那輪廓滿是怒意和危險,是帝蘇!
原本以為最近一周都不會見到這個男人,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來。
而她更不知道,昨晚帝蘇從沐家離開后就回到錦泰,在沙發(fā)上一坐就是一整夜!期間抽了整整三包煙都無法壓下心底的怒。
“我要遲到了!”看著陌生的路況,加上不知道帝蘇到底因何而怒,沐憶心有些慌。
對她的話,男人充耳未聞,直接帶著她就到了最近的帝氏酒店。
看到是酒店,沐憶死活也不想下車,“帝蘇,我不想在這里……!”
只要想到在酒店里,沐憶心就痛的厲害!曾多少次想過他們的新婚夜,可最終她的第一次是在酒店里丟在他身上。
從那個時候起,沐憶對酒店就有了一種莫名的陰影。
如今白天來這里,還是帶著滿身怒意,不用說沐憶也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自己走還是我扛你上去?”
帝蘇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沙啞的厲害,沐憶也發(fā)現(xiàn)了他語氣中不同尋常的疲憊,但她也沒多想,很是堅持的說道,“我要去上班!”
下一刻,手腕上就傳來一股力道不由分說的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沐憶踉蹌著,前面的男人絲毫沒有慢下腳步,急的沐憶趕緊穩(wěn)住身形跟在他身后。
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么,總之現(xiàn)在身上的氣息讓沐憶覺得還是不惹他的好。
“總裁!”耿非嚴跑上來想要說什么,但在看到帝蘇的神色,到底還是忍了回去,給了沐憶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而這眼神,在沐憶看來,就理解成她的那些醉話被耿非嚴告訴了帝蘇!
只是,他是因為這個和自己怒!?可醉話,可以不承認嗎?
答案:可以!
總統(tǒng)套房的門被重重刷開!
沐憶被丟在了地毯上,膝蓋被磕的生疼,小宇宙瞬間爆發(fā),“帝蘇,你是不是有病!”
領(lǐng)子后被重重的擰起來,沐憶清楚的聽到布料被撕碎的聲音,以至于氣的她直接忘記醉話泄露的恐慌!
雙手被桎梏在頭頂,男人粗暴的扯下領(lǐng)帶,直接就重重的繞在了她手腕上。
熟悉的畫面,讓沐憶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夜,就是這樣被帝蘇用領(lǐng)帶捆著手腕在酒店待了一夜,回去后被步京驍罰跪在雨里一整天。
“你現(xiàn)在是想要捆著我等步京驍回來嗎?”讓那個男人到處都找不到自己,找到后,就狠狠的懲罰!
他……怎么可以這樣壞呢?
想到自己在步京驍那里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沐憶心里就委屈的厲害,眼淚也啪嗒啪嗒掉下來。
看到她哭泣,帝蘇一夜的煩躁染上了些許憐惜,隨后想到什么,臉色變的更冷。
隨手拉過一邊的椅子坐在沐憶對面,語氣凌冽:“我現(xiàn)在問你什么,都老實回答,否則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儼然,現(xiàn)在是要雙方夾擊沐憶。
這樣的帝蘇讓沐憶害怕,也更篤定是耿非嚴對帝蘇說了她說的那些醉話。
“你要問什么,我都告訴你!”只因為,現(xiàn)在她確實不能待在帝蘇身邊。
她和步京驍之間的淵源也不止是帝蘇看到的那樣簡單,當然……也不是那么復(fù)雜!復(fù)雜的只是因為他自己誤會了而已。
她的反應(yīng),帝蘇不甚滿意!
煩躁的掏出煙,點燃!迷蒙中,語氣有些不穩(wěn)的問:“三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懷孕了?”
氣氛,凝固!
果然是耿非嚴告訴了他!
沐憶在心里這樣想著,同時也在不斷的安慰著自己,醉話不可信!
垂下眼簾,堅定丟出兩個字:“沒有!”
“是嗎?”男人原本不穩(wěn)的語氣,染上濃濃危險。
這樣的危險,沐憶就算不去看也知道他在極力隱忍著,而且不知道這種隱忍到底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成暴風(fēng)雨。
深吸一口氣,更為堅定的說道:“對耿非嚴說的那些話都是醉話,不可信!難道帝總還要相信一個醉鬼的話?”
抬眸,看向男人!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只是一眼沐憶就飛快移開眼。
她看到了男人滿是盛怒的眸子,那紅血絲就好似隨時都會化為火焰燃燒吞噬了她。
“呵呵!”
“……”
“好,很好,沐憶……之前說你有演戲的潛質(zhì)都低估了你!你分明就是一個戲子!”說著,一張單子狠狠的砸向她!
鋒利的紙張劃過她蒼白的臉頰,刺痛感襲來!不用說,就如上次支票一樣傷了她,這種傷,不但是肉體上的,還有靈魂上的踐踏!
紙頁上‘孕檢報告’四個字豁然入眼,瞬間功夫……沐憶忘記了疼痛!
那是她三年前的報告單,怎么會在帝蘇手里?
脖頸上傳來一股力道,狠狠的被男人低在墻上,“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張報告單是怎么回事!”
突如其來的變故,沐憶心跳到了極致!
慌亂和恐懼蔓延了她整顆心臟。
原本以為只是耿非嚴將她懷孕的消息告訴了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拿到了三年前的孕檢報告單,只是,他是那里來的?
三年前那場車禍后,她什么都沒帶走,包括這張報告單。
“這東西,在沐依依那里拿到的?!”
很快沐憶想通其中關(guān)鍵,三年前,在她失去意識前,最后的記憶就是沐依依。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將這張單子留著,她到底想干什么?
“說,孩子呢?”帝蘇現(xiàn)在所有注意力都在這張報告單的結(jié)果上,根本沒有理會‘沐依依’三個字的含義!
懷孕4周!而他還是在三年后的今天才知道。
沐憶被他濃濃的怒意包圍著!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氣息有些不穩(wěn)的看向男人,“孩子,孩子又不是你的,你,你急什么!?”
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男人身上本就已經(jīng)危險的氣息更為不穩(wěn),臉上滿是兇狠,手上的力道也更重。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沐憶臉色毫無血色的說道。
所有的慌亂和害怕,在對上男人兇狠的眸子都化為了堅定。
帝蘇顯然被這幾個字刺激的不輕,手上的力道加重,咬牙:“那是誰的?”
很難相信,三年前她跟了自己后還跟了別的男人,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沒有哪一刻有現(xiàn)在這般恨不得將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掐死!
她……怎么敢!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沐憶嘲弄的看著已經(jīng)盛怒到頂峰的男人,眼底沒有絲毫畏懼!
好,很好!
帝蘇眼底滿是紅血絲!她的不解釋,在帝蘇看來就成為了別樣的掩蓋,嘴角揚起一抹笑,復(fù)雜中帶著些許涼意!
看著眼前這張人就純粹的小臉,覺得諷刺極了!“我怎么忘了,你這幾年可一直都和步京驍住在一起!你們?nèi)昵熬驮谝黄鹆耍俊?br />
手上的力道更重。
沐憶不言不語,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解釋的必要!想到那天,她的心就鮮血淋漓。
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自然沒能逃過帝蘇的眼,捏住她脖頸的手不自覺的松了松。
就在沐憶也要因此松一口氣的時候,帝蘇卻陡然問了句:“孩子呢?”
即便她都已經(jīng)如此堅定的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而他也認定了孩子是步京驍?shù)模蛇是犯賤的想要知道孩子現(xiàn)在如何。
“流了!”沐憶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這兩個字落在帝蘇心上,沉重的讓人喘息不得。
感覺到窒息,沐憶眼底滿是委屈的淚,他根本不知道的,三年前那天她得到自己懷上他孩子的消息時,他在宣布著要娶她的姐姐。
而他也根本不知道,那天她承受了多大的生離死別,差點就死在了沐依依的車輪下。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沐憶不想回答,對于那份讓人絕望的過往,她絲毫也不想去回憶。
每次想起,那些畫面就如藤蔓一樣纏著她的心臟,勒的嚶嚶出血。
看著眼前不愿多談的沐憶,帝蘇到底沒多追問,將她手腕上繞的很緊的領(lǐng)帶解下來,就見她手腕已被勒出血痕!
薄唇緊抿,安撫的話到底沒說出來,只一句:“他要回來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從盛唐辭職!”
“步京驍是個高傲的人,相信不會為難一個別人的情婦!”
情婦兩個字咬的很重,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男人,種種無情和羞辱,沐憶的心已經(jīng)麻木的泛不起任何漣漪。
帝蘇顯然是在逼她,用各種手段逼她和步京驍斷絕關(guān)系。
不管到什么時候,他都在逼著她自己去做抉擇。
每一次聽到這兩個字都會痛,但現(xiàn)在沐憶確絲毫不在意,漠然道:“我倒是希望他為難我,我也想知道他如何為難!”
一字一句,曖昧不可言!
帝蘇在無盡的逼迫她,而沐憶是在不遺余力的氣死這個男人。
顯然,帝蘇被氣到了!
“那就看你能不能承受那個后果,沐憶……你知道的,我不是善人!”暗示的是她外婆的事兒。
沐憶聽的出來!
但卻始終漠然的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她在極力的偽裝,她在心里無盡的告訴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不能承認自己在意誰,否則她就會萬劫不復(fù)。
但想到外婆不知道被他帶去了哪里,心里也很是難受!只是她要忍著,一切等步京驍回來再從長計議。
……
一場質(zhì)問后,帝蘇離開了!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情人,但從被逼著簽下協(xié)議后,他卻從來沒碰過她!在這一點上,雖然不覺得他是君子!
但到底還是讓沐憶松了口氣!
她不想自己在背負這樣的身份時,真的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那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屈辱。
想到母親去世前滿含屈辱的雙眸,沐憶心就痛的厲害。
電話想起,是迦南那邊的號碼,沐憶接起:“夙惜姐姐?”
“嗯,我還好,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沐憶揉了揉自己凌亂的發(fā)絲從床上起來。
皙白的小腳踏在地毯上,柔軟的讓人珍惜!
夙惜!
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她們之間的淵源是源于一場血腥,三年前沐憶被逼的殺人,就是為了夙惜!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夙惜說了什么,沐憶原本就疲憊的神色,此刻更滿是倦態(tài),拉開窗簾,語氣沉重:“不太好!他現(xiàn)在逼我和步京驍斷干凈!”
這幾年,唯一也就是夙惜知道她的事兒多點,也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傾述的對象。
對于帝蘇和步京驍之間她實在不想多談,只問:“你呢,夙家現(xiàn)在如何了?”
“……”
“嗯,要勇敢的面對!雖然容凜不是個好男人!不過你現(xiàn)在先掌管了夙家再說吧!”容凜,那個對夙惜非常狠的男人!
但好在,夙惜在夙家的漩渦中,他卻也時常伸手,不至于讓夙惜在那漩渦中太過如履薄冰。
掛斷夙惜的電話后,沐憶的心情還是沒多好。
明天步京驍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肯定會知道她住在帝蘇的錦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暴風(fēng)雨等著她。
“哎!”
嘆息一聲就朝洗手間去洗漱準備上班!
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趕緊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
吃完早餐才去的公司。
……
這邊!
帝蘇一夜沒睡。
耿非嚴來到公司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帝蘇竟然醉在了公司!
“總裁!”天,怎么這么多酒?
看著桌子上歪倒的幾個酒瓶,一看就是喝的不少。
趕緊扶著帝蘇就往休息室去,被人觸碰,帝蘇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到是耿非嚴,戒備也才稍微松懈下來!
“放開我!”
“總裁!”
“我沒事!”
耿非嚴趕緊放開了帝蘇,看著昔日那風(fēng)光俊逸的男人此刻一臉疲憊,不用說也知道昨晚和沐憶之間又鬧得不愉快!
不禁頭疼扶額,這兩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消停一些?
想到沐憶,就想到她否認的那些話。
只是讓耿非嚴沒糾結(jié)完到底說還是不說的時候,就聽帝蘇沉聲道:“你去查一下白島那邊還有沐憶的什么人!”
“什么人?”
“去查查她有沒有孩子!”耿非嚴反應(yīng)不過來,帝蘇更煩躁!
想到昨晚她那么堅定的說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的。
這也是他為何會離開酒店,當時就算是忍住了,他也擔心自己半夜殺了那個女人!
眼底席卷著暴風(fēng)雨!
不止是對沐憶的,還有……對步京驍?shù)模?br />
“是!”耿非嚴愣了一下,趕緊回應(yīng)!
心里也在不停打鼓,心道,難道是沐憶自己對帝蘇說了?這樣也好,稟報這種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他也很難幸免于難的!
現(xiàn)在好了,沒有這后顧之憂了。
耿非嚴出去了!
當辦公室只有帝蘇一個人的時候,臉上的煩躁更濃郁,“步京驍!”三個字咬牙而出!
沐憶和他三年前就認識了,否則的話她離開冰凌城也不至于和步京驍在一起這么幾年!
而且她離開的時候還懷了孩子!
想到這一茬,帝蘇就覺得自己即將崩潰!
“該死的女人!”孩子到底是誰的。
要是讓他知道孩子是別人的,那他一定殺了她。
……
盛唐這邊!
沐憶也是一臉的焦頭爛額,狄俊的電話打進來,在籌到醫(yī)藥費之前她無時無刻的希望接到狄俊的電話,告訴她步京驍回來的消息!
可現(xiàn)在看到這電話,她覺得自己就要炸了。
接起,“狄特助!”
“總裁明天晚上到,你先回別墅!”
“……”回別墅?明天晚上?
想到某些事,沐憶就脊背發(fā)涼!
雖然心里有了應(yīng)對的辦法,但到底那是步京驍,也不知道方法對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用。
不用人提醒她也知道,明天晚上帝蘇肯定會在錦泰!就算他很忙,也一定會推掉所有行程候著她!如今的他就是這樣。
只要步京驍要見她的時候,他就會不遺余力的拖住她,然后讓步京驍對她動怒,以此達到讓她沒有好日子過的目的!
“我知道了!”
雖然帝蘇很可怕,但現(xiàn)在步京驍也必須要穩(wěn)住!
掛斷狄俊的電話后,沐憶就盤算著帝蘇那邊的事兒。
秘書部的金娜將一份請柬放在她面前,“總裁趕不回來了,讓你代替他去!”
“我?”
“是,總裁說了,就是你!”金娜清冷的點頭。
沐憶接過請柬,明顯感覺到了金娜身上幾分不屑的氣息。
她是個很清高的人,加上公司對沐憶和步京驍這種心照不宣的關(guān)系,更讓人覺得沐憶并非靠真本事在盛唐立足!
要知道盛唐的崗位及其難考,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來的,偏偏沐憶是空降的!
對此沐憶自己也很無奈,不用別人說,她也真的不是靠真本事進來的。
“我知道了,我回去的!”
“衣服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金娜丟下這句話就不屑的轉(zhuǎn)身離開。
那高傲的樣子,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沐憶努努嘴,完全不將金娜這種態(tài)度放在心上。
在步京驍身邊,這些嘴臉她見多了,白島多少女人都以嫁進步家為榮,而步京驍身邊也免不了逢場作戲的女人!
只要有女人,她沐憶身上的嫉妒就不會少。
快下班的時候,金娜果然讓人送來了禮服。
看著鏡子中精致的自己,沐憶眉心都蹙在了一起,電話響起,將她的思緒拉回來,“喂!”
“嗯,25號之后就回來了!乖乖的好嗎?”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到底說了什么,以至于沐憶的目光也都變的溫柔起來。
顯然,電話對面的人兒,就是讓她在帝蘇面前心驚膽戰(zhàn)的根源!想到帝蘇,沐憶不免無奈對那邊道:“以后都我打過來好嗎?”
“有時候很不方便!”想到那幾次和帝蘇之間的電話較量,沐憶就感覺一陣頭疼。
好在電話那邊的人兒也算乖巧,讓沐憶本來的擔心,也瞬間舒展了不少。
一個人參加宴會,難免有些局促,沐憶就直接拖了慕流之一起。
一路上慕流之都在抱怨,“我最煩這樣的熱鬧了,是非多!”
“好了,你就行行好當時陪我好不好?”
“也好,我要是不來,指不準你會被人怎么欺負!”慕流之嘟噥著!
沐憶:“……”她看上去像是軟包子嗎?
不,她不是!
只是她不發(fā)作,是因為那些人沒將她惹怒到極致。
自從三年前那件事后,她有了羈絆后,她就知道萬事要忍!畢竟她想要的是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是非多,爭斗就多!
而她,不想爭斗!
“憶憶!”
“嗯!”
“boss走了這么些日子,你想他嗎?”慕流之一臉八卦的問。
沐憶:“不想,我為什么要想他?”
都怪步京驍,明明他們之間沒什么,但偏偏她就這樣被人誤會的厲害!也是,她和步京驍之間的接觸,簡直比生活助理還要多。
這樣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嘖嘖嘖!我說吧,總裁一個大男人不開竅不知道如何哄女人開心也就算了,怎么你作為女人也榆木腦袋!”
“流之!”沐憶惱火的很!
她真的很不想在步京驍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但慕流之很感興趣。
慕流之就好似沒感覺到她的惱火,繼續(xù)叨叨:“你不要不承認,其實你都知道的對不對?一個男人怎么可能讓平白無故的女人和自己同住!”
“生氣的時候為什么又是懲罰又是趕出去的?顯然是在意的怒及了唄!”
后面這句話,讓沐憶心里咯噔了一下!
甩甩頭,不,步京驍并不是在意她,他生氣發(fā)怒,只是因為擔心她這顆棋子無法掌控吧?
這三年,她為步京驍做了不少事兒,可不單單是法務(wù)部這么簡單……!所以他們之間的界定,她很清楚!
“以后不要亂說了!”沐憶情緒越發(fā)不高。
慕流之見她實在石頭的很,也說得沒什么意思。
宴會主辦方一看就是非常有地位的,連宴會選擇的地址都是在帝氏的七星級酒店。
在酒店門口,沐憶遇到一個人,曲西!
曲西是一個人,顯然今天是他送帝蘇來的,而帝蘇已經(jīng)進去,沐憶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流之,你先上去等我!”
“哦,好!”慕流之雖然疑惑,但也沒多說。
送走慕流之,沐憶就直接朝要去停車的曲西走去。
在男人發(fā)動車子之際,她如小貓一樣靈巧的上了后座。
曲西回頭看到是沐憶,眉心都蹙在一起,但還是恭敬的喚了聲:“沐小姐!”
“你是想在這里說還是去車庫?”沐憶看著他,說得直接!
而她的這份直接,讓曲西的眸色更深。
原本已經(jīng)發(fā)動的車子,此刻直接熄了火。
這舉動看的沐憶心底一寒!
不用說,曲西的態(tài)度很明了,顯然就是不受威脅的那種。
男人放下車窗點了一支煙,語氣聽不出情緒的道:“我知道沐小姐想知道什么,恕我不能告知!”
“曲西,我只想知道,是因為帝老爺子的什么事!”即便曲西已經(jīng)擺明態(tài)度,沐憶還是不死心。
三年前是曲西調(diào)查的事,那么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必定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件事和沐依依有關(guān),沐依依自然不會告訴她!而帝蘇每次在提起那件事的時候都恨不得殺人,除了曲西,她沒有別的任何辦法知道。
即便是開了車窗,濃濃的煙味還是讓沐憶很難受,深呼吸,繼續(xù)道:“不管什么事兒,我都能承受住!”
“這不是沐小姐能不能承受的問題,是先生不讓對任何人說起!”曲西很直接的將帝蘇的意思轉(zhuǎn)達!
在冰凌城,誰不知道帝蘇的手下是最忠實的!
既然是帝蘇親自封鎖的消息,那沐憶想在曲西這里撬來點什么消息自然不可能,但她也不甘心。
“我不會告訴帝蘇!”
“沐小姐,請下車!”
“曲西……!”
“請吧!”曲西是一個比司郁還要冷的人,此刻已經(jīng)有不耐煩出來!
沐憶臉色蒼白,咬了咬唇,最終還是下了車。
而她原本想在曲西這里得到點什么消息,現(xiàn)在也失敗了。
雖不甘心,但也知道……這件事是帝蘇親自授意,那不管她做多少努力,也不會得到半分答案。
宴會現(xiàn)場!
沐憶一身卡其色禮服,將她整個人都襯的非常淑女,她在找慕流之!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周圍一些人對她指指點點,甚至還有議論聲,“看吧,那就是帝少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
“沐小姐能忍嗎?”
“那能隨她嗎?據(jù)說這女人還是她的妹妹呢,連姐姐的男人也撬,真不要臉!”不屑的聲音越來越大!
原本在曝出她是小三的時候,沐憶還不是太在意,但現(xiàn)在宴會上被人這樣議論,感覺自己就好似被扒光了一樣供人觀賞。
臉上的神色親一陣白一陣!
“帝少在那邊呢,今晚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
而沐憶一個目光掃視過去,正好就看到了那邊被人簇擁的帝蘇。
沐依依很是得體的挽著他的手腕,笑的很是溫和!
忽然間……!沐憶感覺到了正牌和小三的區(qū)別,一股羞辱感涌上心頭,此刻的她恨不得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憶憶!”慕流之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一把拉住了她。
沐憶回神,將所有思緒斂住!但心里卻已經(jīng)翻江倒海。
所謂的不在意,所謂的放下!也不過是在陰暗的角落里被她默默埋葬,而帝蘇就向一陣能穿透土層的陽光。
只要遇到這一層光,她所有的埋葬都變的徒勞!
“怎么了?”慕流之感覺到沐憶的不對勁,對著她的目光而去,就看到不遠處的帝蘇和沐依依。
嘟噥一句:“帝少和沐家大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沐憶:“……”浪才女貌!
這四個字更讓沐憶心上撕了一道口子,那些被她埋葬在最深處的記憶也在瞬間被翻滾出來,來勢洶洶,讓她感覺心上一陣一陣的疼。
看著刺眼的畫面,強扯出一抹笑對慕流之道:“你說得對,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
而她沐憶,在帝蘇的世界里,只是一個非常可恨的過去人。
“嗯,我也覺得很般配!”慕流之絲毫沒感覺到沐憶的異常。
一場宴會,別樣風(fēng)情!
吹捧沐依依的人有,羨慕她的也有,嫉妒她的更有!而現(xiàn)場相沖的氣氛,無疑就是議論沐憶是小三的言論。
兩種言論形成極致反差,沐依依被捧在了天上,而她沐憶就被踩在了泥濘里!
“憶憶,她們是在說你嗎?”慕流之總算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公司的那些新聞頁面都被人給壓下去了,她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而現(xiàn)在發(fā)生在沐憶身上的輿論,慕流之驚恐至極!
比起慕流之的驚恐,沐憶卻是異常平靜,“是,她們說的是我!”
“憶憶你……!”
“她們說,我是帝蘇和沐依依之間的小三,你相信嗎?”
慕流之:“不信,你有少爺了,他可不比帝少差!”
對于慕流之這樣的深信不疑,沐憶感覺很心累,這女人簡直是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扯上她和步京驍。
“我去下洗手間!”
“要我陪你嗎?”慕流之表示很擔心。
畢竟這樣的言論要是發(fā)生在她身上,她一定是受不了的。
沐憶卻是搖搖頭,“不用,我沒事!”
她現(xiàn)在只想冷靜一下。
這宴會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但隱隱的好似又明白了步京驍讓她來的用意!
帝蘇將她推向輿論的風(fēng)口浪尖,而步京驍利用這輿論,讓她徹底看清帝蘇和沐依依還有她之間的角度。
洗手間,狠狠地捧了兩捧冷水澆在臉上,心里絲毫沒覺得多冷靜。
“帝蘇!”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
才發(fā)現(xiàn)一開口,自己的氣息都帶著濃濃的痛。
很多感情,不是自己說放下就能夠徹底忘記,也不是說忘記就能不痛的。
“犯賤,活該!”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讓自己清醒點。
就算那個男人現(xiàn)在回頭,她也必定不能回頭的!這就是她……!不干凈了的感情,沒有必要揪住不放!
洗手間的被推開,“噠噠噠”高更鞋的聲音凌亂的響起。
原本安靜的洗手間,突然涌進來好幾個女人。
“喲,這不是依依的妹妹沐憶嗎?”一個驚詫的聲音響起,而后就是后面跟上來的高跟聲,“還真是,怎么,還想爬你姐夫的床?”
沐憶掃視她們一眼,五個人,都是沐依依從大學(xué)期間的好朋友。
不想理會這些人,直接扯了紙巾擦了手就走,全程不搭一句話。
然而這幾個女人根本就是專門來堵她的!
錯身而過之時,頭皮一陣疼,是其中一個女人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怎么,想走!沐伯父不會管教女兒,我們今天就替依依好好修理你!”
“放手!”
“啪……!”沐憶話音剛落,一個耳光就狠狠甩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被堵本就已經(jīng)很不舒服,現(xiàn)在被人這樣侵犯,沐憶的小宇宙也瞬間爆發(fā)!
“啪!”還擊回去的一巴掌,順勢抓住拽住自己頭發(fā)的手腕一擰,“啊!”尖叫聲響徹整個洗手間。
跟在步京驍身邊遭遇了那么多危險,防身之術(shù)還是有的。
其余幾個女人見同伴被打,一窩蜂的就涌上來,“賤人,竟然還有臉還手,看我們今天不撕了你!”
一聲怒吼,現(xiàn)場瞬間亂成一團。
‘哐當’,‘砰咚。’,‘咔噠’,一陣又一陣的廝打還有東西被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傳來。
現(xiàn)場戰(zhàn)況可謂激烈。
慕流之見沐憶去了這么久沒回來,趕緊來洗手間看一下。
結(jié)果看到現(xiàn)場的烏煙瘴氣,瞬間大驚失色,“憶憶!”
驚呼一聲,順手也不知道操起了什么東西就上前幫忙!
慕流之自小在學(xué)校打架就是個能手,幾下下去,名媛千金們都無一幸免,而被攻擊的人,烈性更被激發(fā),現(xiàn)場更是亂的沒法形容。
“賤人,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還差不多!”慕流之操起的是拖廁所的拖把一陣亂砸,那些人根本無法近身攻擊她。
沐憶也不客氣的跟這些人廝打在一起。
強烈的戰(zhàn)況很快引來了圍觀。
也不知道是誰去告訴了沐依依和帝蘇,等兩人到的時候,一行人都已經(jīng)被保安給拉開。
幾個女人形象都不能形容。
那些名媛被手撕成這樣,對沐憶恨之入骨,剛拉開還不算平靜的場面,又開始要撕起來,“沐憶,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其中一個女人,臉被沐憶抓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女人都愛美,自然無法忍受自己的臉被這樣破壞。
而這句話一出,原本消停下來的沐憶直接就撲了上去,“擇日不如撞日,看我們誰殺了誰!”
沐憶真的被氣瘋了!
這段時間因為步京驍隨時都在心驚膽戰(zhàn),還有帝蘇無時無刻的壓榨和威脅,讓她內(nèi)心壓抑到了極點。
今晚這些人招惹上她,也讓她找到了一個發(fā)泄的出口,所有的壓抑都發(fā)泄在了這些女人身上。
現(xiàn)場再一次亂了起來!
沐依依心驚膽戰(zhàn)的抱著帝蘇的手腕:“蘇,我害怕!”
嬌聲細語,然而帝蘇好似沒聽到一般。
沐憶是跟在步京驍身邊的,很多時候她也會充當一個狠角色,而慕流之更不用說。
所以打架,她們是不會吃虧的!
安保心驚膽戰(zhàn),完全沒想到這兩個女人會這么猛。
“都住手!”帝蘇厲聲吼道,現(xiàn)場瞬間靜止。
那些名媛看到是帝蘇,趕緊住手。
沐憶這時候也才發(fā)現(xiàn)沐依依和帝蘇,眼底的熊熊怒火越發(fā)旺盛,將手里的人丟開就大步邁向她們。
帝蘇蹙眉,沒等他明白沐憶要干什么,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在洗手間,“啪……!”一聲,沐依依被一耳光摔在地上。
她也被打的一懵,看向沐憶,眼底瞬間兇狠。
只是沒等她爬起來,沐憶就一腳踩在她腿上。
“啊!”高跟鞋踩的沐依依慘叫一聲,帝蘇也被這慘叫聲濃的回神。
上前就要拉開沐憶!
然而沒等他邁出腳步,沐憶就看向了她,語氣玩味道:“帝總想說我惡毒么?不好意思,小三一般對正牌夫人都不友好的!”
說著腳下的力道就更重,沐依依疼的臉色蒼白。
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看著沐憶,就好似在看一個及其囂張的小三。
沐憶絲毫不在意這些目光,沐依依的慘叫她似乎不過癮,更是一腳就踢在沐依依腳上,氣的沐依依大罵,“沐憶,你不得好死!”
“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拉你這個正牌墊背!”
既然說她是小三,那她要是不坐實了惡毒這個罪名,多虧?
沐依依掙扎著甩開沐憶,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沐憶滿身狼狽,她沐依依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她更沒想到,沐憶竟然在公眾場合這樣對自己,氣的她揚起手就要扇下去!
沐憶一把接住,狠狠一推,沐依依一個站不穩(wěn)就被她推在地上。
現(xiàn)場更是因為沐憶的舉動倒抽一口涼氣,“真是囂張的小三!”
沐憶笑笑,這就對了,小三就應(yīng)該這樣惡毒的!
沐依依打不過沐憶,心里委屈的厲害,可憐兮兮的看向帝蘇:“蘇!”
帝蘇始終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對沐依依的求助就好似沒看到一般。
這樣漠然的態(tài)度,讓沐依依更不知所以,而她哪里知道,沐憶三年前的孕檢報告單被帝蘇拿走了。
見帝蘇不理會自己,她難堪的厲害!
“我這個小三還合格么?”沐憶帶著嗜血笑意的看著沐依依。
沐依依臉色蒼白!
顯然,沐憶是在暗示在場所有的人,她沐依依的手段。
咬牙看向她,沒等她說話,帝蘇就一把將沐憶扛在肩上,大步離開,始終不曾看她一眼!
沐憶掙扎,“放開,我讓放手!”
“憶憶!”
慕流之就要上前,然而卻被后面跟上來的耿非嚴給攔住。
看到這樣的畫面,沐依依更是蒼白了臉色:“帝蘇!”
他這是要帶沐憶走嗎?那她在這里豈不是成為了眾人的笑柄?今晚那些人到底是如何議論的,她自然清楚!
但若是現(xiàn)在帝蘇將沐憶給帶走了,還是沐憶攻擊了她之后被帶走的,那她還有臉繼續(xù)留在這冰凌城嗎?
“非嚴!”
“是!”
“讓羅局處理,聚眾斗毆可不算小事!”帝蘇看也沒看沐依依一眼,一字一句說的及其陰沉。
而原本是女人之間的糾紛,而他竟然要羅局親自處理,罪名還是聚眾斗毆!
維護沐憶的態(tài)度那樣明顯,沐依依更沒了臉,口口聲聲說恨沐憶,可現(xiàn)在她被欺負了,帝蘇卻不放過任何一個欺負她的人。
看向沐憶的眼神滿是陰鷙,更蘊含了不甘!
只是她卻也不敢在這時候和帝蘇強硬。
“嗚,放開我!”沐憶被男人扛著走。
倒掛的她,完全失去了方向感,頭暈的很。
進了電梯!
男人直接摁了頂層,這里本就是帝氏的酒店,帝蘇自然來去自如。
總統(tǒng)套房里。
燈光映照在沐憶白皙的小臉上,那指印尤為清晰,還有她脖子上的撓痕和亂糟糟的頭發(fā),可以看出那一場群撕中她沒有占到便宜。
“難得看到你吃虧,不錯!”
“你什么意思?”沐憶怒了!
剛才泄去的火,再次被點燃。
男人嘲弄的看著她,讓沐憶原本剛才還升起的絲絲感動瞬間泯滅!她真的是瘋了才會覺得帝蘇在眾人面前維護她。
看著眼前的女人,帝蘇眼底燃燒著復(fù)雜的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顎,語氣玩味:“聽到我懲罰那些人是不是覺得我在乎你?”
‘轟’,什么東西在沐憶腦海炸開。
剛才那哪一刻,她是真的沒想到的,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懲罰那些和她打架的人。
哪一刻,她有那么一絲暖意劃過,但現(xiàn)在看著眼前惡劣的男人,語氣也毫不客氣:“我有自知之明,帝少怎么會在乎我呢?你是恨不得我去死的!”
“只是,就算是死也要你親自動手,你討厭別人代勞是嗎?”
“算你聰明!”
四個字,更是狠狠地敲打著沐憶的心。
這也算是提醒了沐憶不要對眼前的男人抱有任何幻想,他恨她!所以不要誤會他為她做的每一件事。
“穿的什么東西!”看著沐憶的抹胸禮服露出大半個胸,眼底瞬間冰寒。
沐憶低頭,才發(fā)現(xiàn)剛才和那幫潑婦廝打的時候,衣服都被扯了下來。
大囧!趕緊拉好衣服!“看什么看?”哼哼!
沐依依,這筆賬她記住了!
她可不相信,那五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洗手間是巧合,顯然這是沐依依的手段。
雖然剛才也打了她一頓,但心里還是不解氣!她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沖突的,但她也不想讓自己在冰凌城繼續(xù)吃虧!
所以接下來,那些人要算計她,她就會以最強硬的方式還擊回去。
“你似乎忘記自己什么身份!”頭頂上響起男人不悅的聲音。
沐憶思緒被打斷,看向帝蘇,眼底亦是有了冰寒。
深吸一口氣,犀利反問:“我什么身份?!”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能說出什么樣侮辱她的話。
而帝蘇不知道,現(xiàn)在沐憶是在刻意的激怒他,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兒呢?因為她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抽心。
而帝蘇每多傷害她一分,她也就能快點放下一分,她是要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徹底放手。
“自然是情人!”帝蘇看著眼前的人兒,回答的干脆。
一句‘情人’沐憶了然的笑笑,沒有說話!但心里的那個打算也更加堅定起來。
既然帝蘇已經(jīng)無情到這樣的地步,那不管他是為何這樣無情,她都沒必要一味的屈尊。
她的笑,刺了帝蘇的眼,語氣更凜冽:“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我傻!”
在這之前,她竟然還要去因為他和沐依依在一起的畫面感覺難受,其實沒有必要的,何必要去難受呢?
她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等步京驍回來,就立刻跟帝蘇斷絕所有關(guān)系。
至于到底要如何做,她心里已經(jīng)有底。
對于她這樣的異心,帝蘇絲毫沒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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