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手術很成功。
而這段時間里,曲西和思意將老太太最后留下的那個摩字,幾乎是查邊了所有,當然,出來的結果也比較多。
不管是地名還是人的名字,都非常大,之前說大海撈針也要有個方向,如今這方向,卻是遍布了全球。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想辦法縮小范圍!”
帝蘇蹙眉的看著遞上來的結果。
光是地名就有一百多個,這人的名字,更是不計其數。
如此大的范圍,就算是想要縮小范圍,也是一個很好大的工程。
“是,屬下知道!”,“但這如螞蟻窩一樣的結果,縮小范圍也需要一定時間!
“嗯,去吧!”帝蘇擺擺手。
現在除了查和等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他也是恨不得自己給個名字就能讓曲西他們查到結果,但有些時候,并非那么回事……!
在這之前,把沐憶和步京驍能去的地方,都給查了,但絲毫結果都沒有,如今回轉,畢竟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好在現在小沐念的身體已經好了,這也讓他能專心的尋找著那份結果。
黑暗中,男人呢喃著:“一年了,你到底在哪里?”
手里,捏著的是女人那一寸照片。
粗糲的指腹描著女人的輪廓,滿眸無奈。
時間過的真快!
然而這一年的時間里,他卻時刻都在煎熬中度過。
瞬間,他好似看到了沐憶那三年中的日復一日,那個時候的她……是不是也如現在這樣的自覺?
等著,等的幾乎讓自己絕望?
曲西和司郁這邊還沒頭緒。
但帝蘇這邊卻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這天他回到老宅,早上帝思恩遞給帝蘇一個信封:“這是寄給你的信!”
“信?”
帝蘇心里一股不明劃過。
這個信息時代,誰還會采用這樣老式的寫信方式?
接過,信封上什么都沒有,沒有寄件人,沒有寄信地址,只有:帝蘇收!
下面寫的是老宅的地址。
帝思恩也覺得奇怪,“沒想到這年頭還有用寄信的人,打開看看吧!”
帝思恩沒打開。
她一向都是一個比較尊重人的人,就算帝蘇和墨月很小的時候,她也是非常尊重這些孩子的。
帝蘇蹙眉!
沒說話,直接拆開了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紙,然而在打開的那一刻,瞳孔緊縮,渾身緊繃,手指連拿著信紙的手都在顫抖。
臉上的神色復雜中有著激動。
帝思恩感覺到他的不對勁,“怎么了?”
“母親,是她……!”
“憶憶?”,帝思恩驚呼,搶過帝蘇手上的信。
上面并沒有長篇大論,只有寥寥幾字,“安好,勿念!”
思恩翻看著信的背面,然后再舉到半空看著穿透的信紙,似乎不相信只有這幾個字,怎么可能就只有這幾個字呢?
帝蘇亦是搶過來,也是翻來覆去的看著。
然而什么都沒有!
就連信封也都被他們翻來覆去的看了個便,也沒有更多的信息,連字跡都不是沐憶的,即便如此,帝蘇也認定這封信是她寄來的。
“看來,她只是想讓你知道她好好的。”,除了傳遞這個信息外,上面真的沒有任何信息。
帝蘇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他不相信沐憶就給了他這么一個信息,這也絕對不是她想說的,一定是……她想要通過這個告訴自己什么。
“不,她不好!”
“為何?”
“筆力是她的,但字跡卻被她變了,顯然她不想讓她身邊的人知道她寄出這封信!
帝思恩:“……”還能通過筆力任人的?
看來,帝蘇對沐憶的感情,比外人看到的還要深的多。
“母親,我先走了!”
“哦,去吧!”
帝思恩沒攔他。
現在他所有的心思,怕是都恨不得要立刻找到沐憶。
早點找到也好,早點找到,也就沒有必要這樣痛不欲生了。
帝蘇離開后。
直接奔去了公司,并且通知了司郁和曲西還有耿非嚴立刻趕到公司。
曲西和司郁最近都為縮小范圍在焦頭爛額,如今聽說帝蘇手上有線索,也都顧不得一切放下手里的工作。
公司!
“boss!”耿非嚴氣喘吁吁的跑進辦公司,曲西和司郁跟在身后。
帝蘇站在落地窗前。
那一向偉岸的背影,此刻看上去是那般落寞。
轉身,眼底是壓抑不住的焦慮,將那封信連帶信封推給他們,“這是她寄來的!”
耿非嚴上前抓起來就看,然而當看到信封上的內容還有信里的內容,懵了:“這是沐憶寄來的?”
一直跟在帝蘇身邊的他,自然知道沐憶的字跡是什么樣子,然而這并不像。
這也是帝蘇最為擔心的:“她現在,恐怕非常不好!”
她能和他聯絡,但卻不敢和他聯系。
“這是?”
“這是她改變的字跡,看筆力,就是她寫的!”
“你按照筆力判斷這是沐小姐寄來的?”曲西接過信,也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內容。
顯然,對帝蘇的判斷有些詫異。
帝蘇點點頭。
正因為這樣,也才更讓他擔憂沐憶現在的處境。
她到底怎么樣?身邊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有沒有和步京驍在一起?
種種問題困擾著他,擔心又心疼!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希望步京驍在她身邊,那樣,步京驍也會好好保護她。
若沒有步京驍也沒有他,那她到底該怎么辦?
“現在,我要知道這封信是從哪里寄來的!”,帝蘇蹙眉的說道。
這算一個線索,但卻也是渺茫的!
三個人也都沉默了。
最終是司郁上前對帝蘇道:“這上面除了我們的地址,對方一點信息都沒有留下,甚至連個編碼都沒有,要查,估計很難!”
何止是很難!
根本就是無從查起。
沐憶不能輕易的和他們聯系,所謂的:“安好,勿念!”,說的是那么無力。
要是安好的話,為何連自己半點信息也都不敢透露?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管如何,速度要快,給狄俊那邊聯絡一下,把這封信拍給他。”
狄俊那小子也是個有能耐的,在耿非嚴的輔佐下,短短半年就掌握了白島,雖然不至于步京驍那般風行雷利。
但至少現在沒人敢寄予步京驍的東西。
“是!”
耿非嚴明白!
現在是人多力量大,boss這是在想盡辦法將尋找的時間縮短。
……
狄俊在得到這個線索的時候,直接飛來了冰凌城。
她始終不相信上面就這么點內容,一定還有什么暗中的線索,但在仔細查看了那內容后,他失望了!
“那她到底要告訴我們什么?”,要瘋了。
這得到的消息,跟沒得到有什么區別?
沐憶當真是可惡!!
帝蘇沒說話,“現在我們掌握的線索也就這么多,你那邊也要找。”
“我當然要找!”
只是這一年里,不知道派出去了多少人,始終都沒得到任何消息。
這在以往里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
當時離開,就好似憑空消失一般,誰能想到那場婚禮后,步京驍和沐憶再也沒有出現過?
“會不會,是他們根本就不希望我們找到他們?”
“什么?”
“有這個可能的……!要是少爺不想讓我們找到的話,我們就算是上天入地,也不可能找的到!”,深思后,狄俊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讓他們找了這么久,一點線索都沒有。
而且,步京驍……誰能拿捏的住?
除非,他們現在是刻意得不讓他們找到。
“不讓我們找到?”帝蘇咀嚼著這幾個字,有些不太相信,但卻也不得不相信。
難道,真的是?
狄俊點頭:“能寄出這封信,就說明他們是真的沒事,只是現在還不能讓我們找到而已。”
“他們身邊,可能環伺著我們想象不到的危險!”
就是因為這樣,帝蘇也才更著急。
他不知道沐憶到底發生了什么,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和步京驍在一起。
重重擔憂,卻無從下手。
這種煎熬的滋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凌遲著他的心。
“那現在……”,帝蘇迷茫了!
狄俊的話不無道理,沐憶就算了!那步京驍呢?那個沒有幾個人能拿捏的男人,若真遇到什么危險,一定會想辦法透露消息給自己的人。
現在這結果,只有一個可能:“有可能是你說的那樣。”
所以到底該怎么辦?
狄俊眉心亦是蹙在一起。
“暫時不要找了,或許我們的行動,只會給他們添不少麻煩。”
“……”不找了?
這讓帝蘇心里的石頭更是提到嗓子眼上。
但狄俊也說了:“你也看到了,這一年里,我們別說是線索,就是絲毫消息都沒得到過,很可能是他們自己,把消息給摁下了!”
“……”自己給摁下了嗎?
也對。
這一年里,他們找了多少個國家?不計其數!!
但最終都沒得到任何消息,是為什么?
很可能是他們暫時不能讓他們給找到。
閉了閉眼,滿是無奈和痛苦,最終點頭:“我知道了!”
狄俊點頭,不再言語。
……
回到老宅。
帝蘇去看了沐念,小家伙躺在奶奶懷里,睡的香香的,雖然手術很成功,但病了太久的時間,現在身體還不算太好。
帝思恩照顧她很是小心,生怕將她給搞感冒了。
“怎么樣?”看到帝蘇,帝思恩語氣滿是擔憂的問。
知道沐憶現在可能遇到前所未有的未知危險,她也很擔憂。
帝蘇蹙眉,沒說話!
他怎么能說,他不找了!就如當時找父親一樣,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母親必定是接受不來這個結果的。
“放心,一定會找到的!币欢〞貋淼摹
那封信雖然傳遞給了他一個她周圍不太干凈的消息,但好歹,她現在是安全的,這一點就足夠了。
帝思恩點頭:“嗯,一定會找到的!
“只是可憐了這孩子,這么大的事兒,媽媽都不在身邊!
帝蘇將孩子接過來,帝思恩語氣很輕的說道:“小心點,剛睡著!
“嗯,我知道!”
帝蘇將孩子抱在懷里,滿是愛。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照顧好這個孩子,還好堅持下來了,還好手術成功了,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
……
時光,再是一年!
這一年里,帝蘇沒有再大勢尋找著沐憶,但他其實也不放心,派出去找她的人都低調了不少,只在暗中走訪。
只是如此,也依舊一無所獲,但他生辰這天,老宅又接了一封信,和一年前的一模一樣,但信的內容是:“歸期,已近!”
“她快回來了嗎?”帝思恩看到信的內容,滿是激動。
兩年來,帝蘇嘴角第一次有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
一邊坐在兒童椅上的沐念迷茫的看著他們,“爸爸,是媽媽嗎?”
小家伙天真的童音讓帝蘇回神,肯定的看著她道:“嗯,是媽媽!”
這一年多里,小家伙發育的也不錯,在帝思恩的努力下,不管是她的身高還是體重,甚至一些語言的表達能力都已經趕上了同歲的孩子。
沐煙也笑了:“媽媽總算要回來了。”
“嗯,媽媽要回來了!”
帝思恩抱了抱沐煙,這兩年的相處,也讓她看到這孩子對沐憶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只是讓他們這么也沒想到的是。
這好消息來后,再也沒有沐憶的消息。
她說的歸期已近,然而半年后,都還是沒有回來,甚至也沒寄來信,這讓帝蘇無比焦慮,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晚上不能入眠了。
而每次在這個時候,他都只能拿著小照片在手里看著。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不是說快了嗎?”你到底,又在做什么事兒?
是不是,失去了自由?
想到她失去自由的可能,帝蘇又讓耿非嚴把全球各大監獄都給翻了一遍,然而傳來的,依舊是讓他失望的消息。
沒有,沒有她!
上天入地都找不到她。
“boss,根本找不到!”耿非嚴也很郁悶。
連續三年了,有沐憶的消息,但卻不能確定她到底是否安好。
帝蘇也沉默了。
他的煙癮酒癮并不大,但這三年里,卻染上了這樣的不良習慣。
“算了,別找了!”萬一他的尋找會給她帶來什么麻煩就不好了。
這樣想著,帝蘇也就釋懷了!
既然能給他們寫信,那就說明她雖處在危險的境地,但絕對不是他們想到的那么麻煩。
“狄俊那邊有步京驍的消息了嗎?”
“沒有!”
“……”沒有。
這兩個人到底搞什么?
難道他們隱居了?
這個想法在帝蘇腦海里閃過,有了一抹怒意!完全有可能的,但該死的……他們到底知道不知道這樣很自私。
他們兩個人玩的是好了,但他們該怎么辦?
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們擔心的都已經要肝腸寸斷了?
“這件事先不管了!
“是!”
耿非嚴松了一口氣。
這三年里,帝蘇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但卻比以往能隱忍。
但越是這樣忍著,他們也就越是擔心他什么時候一個不高興爆發了,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
晚上。
帝蘇如以往一樣去接沐念。
沐念現在已經五歲多了,而且已經上幼稚園,手術后,母親對她的調養很好,讓她的身體也如同齡孩子一樣!
甚至在檢查的時候,其中身體所需要的營養和標準都比同齡孩子要好很多。
“爸爸,我們一起去接姐姐嗎?”
“嗯,走吧!”,沐煙已經是個漂亮的大小姑娘了,上小學的她在學習上很努力。
帝蘇經常說,媽媽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學習好。
也因此她在學習上非常努力。
而且她的舞跳的特別好,放假的時候,帝蘇經?吹剿迥钜黄鹛。
“爸爸,有沒有媽媽的信?”
“嗯?”
“今天是你的生日哦!”
“你呀,爸爸生日還早!”,帝蘇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小家伙的頭頂。
這樣的話,沐念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對他說一次。
雖然對媽媽沒什么記憶的她,但卻非常想見到自己的媽媽。
果然,在帝蘇說了這句話后,小家伙滿是失望的低下了頭:“那媽媽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很快!”這兩個字說的有些牽強。
上次在接到沐憶的信時,就說了歸期已近,但過去一年了,都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這讓他也很無奈!
除了知道她還活著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
接了沐煙回去。
帝思恩就將一個信封遞給他:“她寄來的”!
又來信了?
帝蘇慌忙接過,這次又是什么內容呢?拆信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爸爸,媽媽寫了什么?”穿著公主裙的小沐念沒那么高,看不到帝蘇手上信的內容,只能把小腳墊的高高的。
即便如此,這個小矮人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帝蘇蹲下身,跟沐念和沐煙一起看,然而打開信的內容,依舊只有幾個字:“歸期,已近!”
和上一封信的內容是一模一樣。
“媽媽去年也是這樣說的對不對?”沐煙有些失望。
顯然她還記得!
去年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帝蘇以為沐憶就快回來了,所以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了兩個小家伙。
沐念倒是沒什么,沐煙卻高興了三天三夜都沒睡好。
“這次應該快了!”,帝蘇嘴角揚起一抹笑。
不管去年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意外,但他只要記住:她在努力回來就好。
沐煙:“那她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為什么也不說個時間!
“……”時間?
說了,只會讓人更盼的心力交瘁。
這次,這幾個字在他們之間并沒有激起什么大的風浪。
但對帝蘇來說,卻是絕大的好消息。
晚上。
沐念賴在他床上不肯走,“奶奶有沒有說,小念念現在也要自己睡覺了?”
“不,我要和爸爸一起睡!
“好,滿足你這個愿望!”親了親小家伙的額頭,很滿足。
其實她一直都是跟奶奶睡的,雖然嘴上說要讓她獨立了,但帝思恩卻是不舍得這個孩子,只要她說不,她就不會忍心。
“爸爸!
“嗯?”
“為什么姐姐要叫你叔叔?”,小家伙天真的看著帝蘇問。
這個話題,卻讓帝蘇僵住了。
沐煙,在跟著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記憶。
在她的內心深處,沐憶和步京驍才是爸爸,至于他……只是個外人。
對啊,他們三個是一家人!至少在外人還有孩子眼里,絕對是這么一回事。
“因為她的爸爸和媽媽是好朋友!”
“可是她也叫媽媽為媽媽?好朋友怎么能叫媽媽呢?”
“……”誰說的小孩子思維單純的?
有些問題,能問的人心發慌好不好?
對此,帝蘇絕對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爸爸?”
“因為她……不是媽媽生的!”
“不是嗎?”
“嗯,但她很愛媽媽,媽媽也愛她和你,所以也依舊是你的姐姐!”,帝蘇很耐心的對孩子解釋。
沐念嘟著小嘴。
“那媽媽和他爸爸是真的好朋友嗎?”
“嗯,是好朋友!”一定只能是好朋友。
帝蘇哪里敢對沐念說,如今步京驍是沐憶的正牌老公,而他現在搞得像是等待寵愛的妃子!
很惱火!
很想好好收拾一頓那個小女人,但現在連她的影子也都找不到。
……
時光如梭!
再是連續兩年過去,這已經是沐憶和步京驍消失的第五年了,去年,收到的信依舊是同樣的內容:歸期,已近!
帝蘇幾乎已經摸準了一個規律,那就是每年在他生日的時候,沐憶的信一定會到。
這天,他早早的就回到了帝家老宅,等著那個郵遞員,想要順著郵遞員這條線摸下去,查到這封信的來源到底是那里。
然而他失望了,現在都已經晚上十點了,信還沒來。
“還在等她的信吧?”帝思恩從樓上下來。
帝蘇點頭:“嗯!”
去年,還有上個去年的時候,都是在下午六點之前就送到了。
今天他上午處理完公司的事兒就回來了,但等到現在,也沒有等到和去年一樣的郵遞員,這讓帝蘇不免擔心起來。
為什么沒有信呢?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危險的事兒?
“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好消息!”
帝思恩感慨的說的道。
而這句話,卻更讓她傷感……!
當時在密亞熱林,找不到墨琰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算起來,墨琰也已經走了五年了。
“媽。”
“我沒事,就是在想,你爸爸和憶憶有沒有可能在一起!”,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至少他們在失蹤的時間上,就沒有任何關聯。
帝蘇蹙眉,“要是在一起就好了!
真希望他們這么多年的擔憂,其實都是白擔憂了。
但這不可能!
帝蘇和帝思恩都知道。
“好了,憶憶說不定是覺得時間快了,所以沒有寫信回來!
“但愿如此!”
帝蘇點頭,無言以對!
但愿這次是真的要回來了吧?不然他又要翻天入地的找她了。
等她回來,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這些年到底是去哪里了?這么神秘。
……
第二天一早。
沐煙下樓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帝蘇:“叔叔,有我媽媽的消息嗎?”
昨天一直等到晚上,等到最后都睡著了,也沒等到沐憶寄來的信。
帝蘇心里有些苦澀,原來等沐憶信的人不止他一個人啊,沐憶也算沒白疼這丫頭!
“這次沒有寄信來,想必是快回來了吧!”
“真的嗎?”
沐煙有些不相信。
這幾年媽媽每次都說歸期已近,但每次都沒有回來,這次直接連信都沒有了,真的會很快回來嗎?
即便她不曾信守承諾,但還是很希望得到她的信,只因為……那是得到她消息的唯一途徑。
“你今天這裙子很好看!”帝蘇隨意的找個話題,掩蓋了這個讓人心酸的問題。
沐煙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裙子,甜甜的笑了,“是嗎?這是思意阿姨給我買的,妹妹也有一件,一樣的!”
“……”裴思意?
這幾年,幾乎很少會和她有來往。
五年前。
她主動給沐念做了移植手術后,也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帝家這輩子,都欠下了她的。
“叔叔,思意阿姨問你了!
“問我?”
“嗯,她問你過的好不好!”,小沐煙回憶的說道。
帝蘇沒說話。
這樣的話題,對他們來說絕對不輕松,甚至很沉重,也是他內心最不愿意去觸及的東西。
……
時隔五年,帝家也算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帝蘇,你趕緊回來!”,此刻,帝蘇還在公司,帝思恩打電話來,語氣中都難掩激動。
帝蘇沒問到底什么事兒,直接掛斷了電話。
按照母親激動的語氣,一定是有好事兒……!難道是沐憶!?
這個想法在腦海里閃過,‘嗖’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去,腳步有些漂浮,但走的很快。
“boss,你這是?”
“下午我不來公司!”她回來了,自然不來公司了。
耿非嚴:“……”
這么激動的語氣都有些不穩,難道是沐小姐有消息了?
這是好事兒!
天知道這幾天公司的每個人過的到底有多壓抑。
這五年里,除了每次收到沐小姐的信件才會露出快樂的時候,耿非嚴真的懷疑再這么下去,自己內分泌都要失調。
現在好了,人總算是回來了。
帝家。
帝蘇是瘋了一樣的奔進來,然而看到的畫面竟然是,“嗎?”
“蘇蘇,你爸爸要回來了!”帝思恩語氣無比激動,拿著一封信遞給帝蘇
帝蘇看向那封信,眉心都蹙在一起。
有那么一刻,是失望的!但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似然了……!
接過信展開看了看,是父親給母親的信,說了很多抱歉和愧疚的話,然后還說了一些安慰帝思恩的話!
也注明了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就在一周后。
“這是從哪里寄過來的?”,帝蘇看完之后,問帝思恩。
這紙張感覺很熟悉!
帝思恩將信封遞給他,和沐憶寄信的內容是一樣的,沒有寄件人的信息,但這確是墨琰的字跡。
“你父親要回來了,我就知道他還活著,還活著……”
帝蘇蹙眉,滿心思都在這信封還有信紙上,立刻轉身上樓去了書房,翻出沐憶給自己寫的那些信,拿在手里仔細的對比著。
這樣的紙張,他查過,在冰凌城是沒有的,甚至根據紙張的信息查過她的下落,都一無所獲。
但現在,“果然是一樣的!”
信的紙張還有信封紙張的質量都是一模一樣。
難道,沐憶真的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
“蘇蘇,你干什么?”帝思恩跟進來問帝蘇。
帝蘇看她一眼,道:“這是父親寫來的信,這是憶憶寄來的!”
“有什么問題嗎?”
帝思恩表示不太明白。
“這兩封信不管是信封還是紙張,都是同一種!
“同一種?”
帝思恩拿過兩種,仔細的對比了一下,還真是一樣……
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心口劃過,有那么一些不相信,但也讓他們不得不相信,沐憶和墨琰,真的有可能在一起!
但現在諸多的疑問和猜想,只會讓他們的心思更被擾亂的不知道該怎辦是好。
所以,“一切等你父親回來,就知道了!”
父親很可能回來了。
但沐憶到底會不會回來,這個大家都還不太確定。
“嗯,等!”
帝蘇點頭!
左右都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五年都等過去了,他們何需要在意這一點時間?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
大家幾乎又是在煎熬中度過。
小沐念問帝蘇:“爺爺要回來了,那媽媽呢?”
“……”媽媽?
帝蘇看向孩子,有些不忍回答!
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次墨琰只說了他會回來,至于隨行的到底有些誰,他在信上沒有說。
“很快的!,揉了揉小家伙的法定,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小家伙嘟嘴:“那到底是不是一起回來?”
“人不大,竟會刁難人,該打!”
“嗚,爸爸要欺負我,奶奶,爸爸要欺負我……!”
帝蘇:“……”他就沒做什么?
簡直和她媽媽一樣,自己根本一根手指都沒摸她的,也能哭天搶地的,讓所有人都認為是他欺負了她。
只是沐憶,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我們的女兒,都已經七歲多了。
再不回來,她就真的長大了。
原來……在某些時候,長大也是一種無奈。
曾經那三年,他錯過的都已經后悔無比,那沐憶呢?錯過孩子成長的五年,她會難受嗎?
“不要鬧了,嗯?”
“爸爸壞,嗚嗚嗚!”
“我根本沒欺負你,你這豆豆掉的不可惜么?”
這小家伙,真讓人無奈。
越長大,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越來越偏向她的媽媽……!
這么多年過去,原本所謂的鴻溝,所謂的仇恨,也都跟著時間一點一點掩埋在心底。
留下的……
只是對她無盡的思念。
“我想媽媽!”,小家伙眼淚花花的。
帝蘇不忍,將她抱在懷里。
只聽他耐心道:“姐姐說,要輔導你作業,你要是不乖,媽媽回來爸爸就先霸占著,一個星期不讓你看!”
“no!!你怎么可以這樣?”
“還不去!”
“去了去了,現在就去了!”
一聽帝蘇要霸占媽媽,小沐念哪里還能在掉豆豆上浪費時間。
看著小家伙歡快的背影,男人嘴角上不自覺就彎出一抹幅度。
這次……你要回來了嗎?
回來,不管遇到什么麻煩,只要人在身邊就好。
……
冰凌城一如既往的平靜。
但最近整個c國卻發生了一間轟動人心的大事兒,那就是之前一直爭取的摩丹斯耶帝國的商業通貿,總算是打通了。
那天除了珠寶有名外,還是原油的天堂!
國家不大,但卻資源豐富。
“這是一個好小氣!”,畢竟帝家和墨家在其中也有一些商業牽扯。
看著新聞,帝思恩很欣慰。
帝蘇點頭:“據說那個國家的繼承人最近會到訪c國,看來這份國與國的合作是成功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總算是成功了。
“好像就是今天把?”
“嗯,今天!”帝蘇點頭。
對于這些新聞消息,他們一般都是第一個掌握的。
原本以為和以往是一場無所謂的關注。
只是到了晚上的新聞時間,整個老宅的人都要石化了……
隨后靜止的就好似空氣都凝固了!
尤其是帝思恩,此刻呼吸都粗重起來,腦海也是一片空白。
比起自己的母親,帝蘇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到了誰?“步京驍?”
摩丹斯耶帝國的繼承人?就是他!!!?
跟隨在他左右的,竟然是父親?
“蘇蘇,那是不是你爸爸,是不是?”
一行人西裝革履,公正又嚴肅。
氣派中又透露著個人無法掩蓋的凌厲氣場,哪怕是隔著屏幕,也都無法阻擋的散發著。
帝蘇蹙眉的看著那銀幕上的人……
竟然是步京驍和自己的父親,顯然,步京驍就是那個小國的繼承人,他竟然是……一國的繼承人。。
忽然,鏡頭在某一個方向閃過,雖然只是一眼,但帝蘇還是看清楚了。
帝思恩也因此倒抽了一口涼氣:“憶憶?”
‘嗖’一聲,帝蘇從沙發上起身,一個慣性,茶杯都掉了一地。
沐憶……
竟然是沐憶。
“蘇蘇,你去哪里?”看著兒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帝思恩急的大叫。
他們現在都城那邊!
就算是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也需要一個小時的樣子。
“你等等我!”帝思恩胡亂的抓了什么在手里,也都趕緊跟上帝蘇。
顯然,她要一起去。
墨琰回來了。
那個男人失蹤了五年,她要問問他到底為什么這樣狠心,那個該死的男人。
……
帝蘇沒有等自己的母親。
此刻的車上,他的車速已經到了最快,已經在趕去機場的路上,一邊還撥通了耿非嚴的電話,那邊接起,不等他說話就聽耿非嚴先道:“boss,快看電視!”
顯然耿非嚴等人也知道了。
比起他們的激動,帝蘇倒是沉了不少。
“現在立刻安排人在都城那邊盯著。”這次,一定不能讓她就那樣消失了。
那個可惡的女人,無聲無息的走了五年,這次怎么樣也都該回家了。
回家……
這兩個字對他們來說是那么的沉重。
但就算是用一輩子,他也必定要去淡化曾經的那份痛。
“放心boss,曲西在那邊,他會親自盯著!”還好下午的時候,曲西已經去了都城。
他下面的人,早就知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所以不等他吩咐,他們也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么。
帝蘇掛了電話,瘋狂的奔向機場。
沐憶……,這次不能再讓你跑了,再也不能讓你跑了。
狄俊的電話打進來,“帝少,我家少爺在你們c國來了!”
“嗯,我知道!”
“我馬上過來!”
狄俊的語氣里滿是激動。
現在步京驍總算回來了,他也算是能將手上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全部給交出去了。
天知道,這五年他都要瘋了。
總裁要是再不回來,他都……
“你過來不過來,怕是都改變不了什么結果!”白島那邊,怕是要一直在他手里了。
狄俊:“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他自己的事兒!”
知道帝蘇到底在說什么結果,但狄俊管不得那么多。
這五年他是受夠了那幫老家伙。
……
裴思意得到帝蘇已經去都城的消息,只是仰頭飲盡杯子里的紅酒,不言不語,只一聲嘆息消失在黑夜中。
“她回來了,你也不要再犯傻的等下去了!”身后的裴炎一身煙灰色居家服,一向凌厲的男人,對裴思意極盡溫和。
裴思意依舊沒說話,只把玩著手里的紅酒杯。
看著外面的燈火通明,眼底有著淡淡的憂傷……
“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她的沉默,裴炎終于有些惱火。
五年前,她自從和那個小家伙做了手術后就和帝蘇離婚了,從那以后,她很少出門!
就算出去,也只是給兩個小女孩買一些東西送過去,之后就回來將自己關在房間里。
整整五年過去,她身上早已沒有了裴家千金的傲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對愛情毫無辦法的可憐女人!
總算,裴思意有些反應了!
眼底的空洞,有了些許的燃燒:“哥哥也覺得我是在犯傻么?”
“難道不是?”
“是啊,我是在傻,但我愿意這樣傻一輩子下去!,這句話,說的是那般無力。
裴炎瞬間就崩潰了,“我看你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那個男人是好,但必要這么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裴炎在感情上并非強求什么,所以對裴思意這樣的犯傻,很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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