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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釵風(fēng)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刑具背后的野心

作者/趙守連李桂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那青衣童子,綠衣少女,齊齊應(yīng)了一聲,飛落在阮山等小船之上。

    蕭奇看兩人年紀(jì)只不過十四五歲,但輕功造詣,卻是不凡,由那五彩巨船上飛落到小船之上,有如兩片落葉一般,船身連動也未動一下,心中暗道:兩個童子,武功尚且如此,那四海君主,武功定非小可。

    只見那青衣童子,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條金光閃閃的鎖鏈,道:“哪一位先戴?”

    阮山仔細(xì)瞧那金鎖刑具,只不過三尺長短,環(huán)環(huán)銜扣,每隔半尺,就有一個核桃大小的金鎖,心中暗道:這刑具倒是奇怪,必有特殊的作用。

    郭峰一挺胸,道:“我先來試試看,不過二爺?shù)钠饪刹淮蠛茫銈冞@一對娃兒,要小心一些就是!

    那青衣童子年紀(jì)雖然不大,但修養(yǎng)工夫,卻是很好,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金色鎖鏈,向郭峰頸上套去。

    郭峰個子甚高,那青衣童子高高舉起雙手,也無法把鎖鏈套在他的頸上,郭峰又故意抬頭挺胸而立,那童子更是無能為力。

    只見綠衣少女,竟然向前走了兩步,伸出右手。

    青衣童子一提真氣,躍落在綠衣女的手臂之上,伸手把鎖鏈套在了郭峰的頸上,然后又把金鏈在郭峰的雙臂之間繞了兩周,熟練異常的扣上了金鎖。

    那金鎖沒扣之前,也還罷了,金鎖扣上之后,郭峰立時一皺眉頭。

    原來那數(shù)道金鎖沒扣之前,還看不出這金鎖刑具的妙用,一扣后,整個金鎖,突然收緊了很多,兩條手臂,被緊緊的鎖在頸上。

    郭峰望了那金鎖金錠一眼,冷然一笑,肅立沒動。

    心中卻暗暗忖道:這區(qū)區(qū)一條金鏈,難道還真能鎖住我不成。

    那青衣童子又從懷中摸出一條金錠,道:“輪到哪一位了?”

    蕭奇哈哈一笑道:“鎖我吧!”

    那青衣童子走了過去,如法炮制,鎖上了蕭奇。

    阮山一直冷眼旁觀,沒發(fā)一言。

    那青衣童子又摸出一條金鎖鏈來,走到阮山面前,道:“輪到閣下了。”

    阮山道:“盡管出手!

    那青衣童子舉起鎖鏈,又鎖了阮山。

    修月眼看三人全都戴好了金鎖刑具,微微一笑,道:“貧道還有一個不情之求!

    郭峰冷冷說道:“如果是不情之求,最好不要說了,在下等只答應(yīng)戴上金鎖刑具,并沒再作別的承諾。”

    修月道:“那是君主立下的法戒,天下武林同道,人人都得遵照,三位自是不能例外。”

    阮山道:“如果是不情之求,我等可以答應(yīng),但也可以拒絕,道長請先說出來吧!”

    修月道:“在見我家君主之時,三位最好能把兵刃取下。”

    阮山一皺眉頭,還沒決定是否答應(yīng),郭峰已經(jīng)忍耐不住,冷厲地喝道:“道長的算盤未免是打的太如意了。”

    說話之時,暗運真氣,猛然一掙。

    只聽一陣劈劈啪啪之聲,數(shù)道金鎖,突然一緊,不但未能把金錠掙斷,原有些松緩的金鎖,反而突然緊了起來。

    郭峰暗暗吃了一驚,忖道:“一條小小金鏈,怎么如此堅牢。”

    只見修月微微一笑,道:“三位武功高強,生性必傲,貧道不得不用特制的金鎖把三位鎖起來,諸位帶的金鎖鏈乃是天鍍編結(jié)之后,再配以百煉精鋼制成,澆以金汁,而且諸位被鎖之處,又都是關(guān)節(jié)袕脈,縱有千斤神力,只怕也不易掙斷,所以三位還是不要多費心機,免得破壞了眼前的和諧氣氛,弄得不歡而散!

    蕭奇哈哈一笑,道:“道長好厲害的心機!

    修月淡然一笑,道:“君主也僅僅只有這三條特造的金鏈,如果你們再多上一位,那就不夠用了……”

    語音微微一頓,又道:“取下他們的兵刃。”

    那青衣男童和綠衣女童,聞聲出手,分向阮山的長劍和郭峰的長劍之上抓去。

    郭峰身子一側(cè),避開五指,飛起一腳,直向那青衣童子踢去。

    那童子身手矯健,一閃避開,揮手一指,點向郭峰右腿的懸鐘袕。

    郭峰看他出手就找袕道,心中暗自震駭,疾快的收回右腿,忖道:瞧不出這娃兒身手如此了得。

    但聽阮山說道:“郭兄弟讓他們?nèi)∠卤邪!?br />
    郭峰對阮心的話,一向是百依百順,當(dāng)下不再反抗。

    那童子取下郭峰腰間的長劍,那綠衣女童也取下了阮山身上的長劍,緩步行到蕭奇身前,道:“你的兵刃!

    商八笑道:“你們?nèi)“,盡管拿去。?”

    那青衣童子伸手從蕭奇背后拿下金刀,回

    回頭對修月道:“兵刃都已收下!

    修月道:“好!你們上船來吧!”

    兩人拿著阮山等人的兵刃,應(yīng)了一聲,同時飛身而起,躍上大船。

    阮山目注修月說道:“我等兵刃都被取去,道長還有什么吩咐嗎?”

    郭峰冷冷的接道:“我早知道牛鼻子靠不住,果然不錯。”

    修月也不生氣,淡然一笑,道:“三位身上戴著金鎖,行動不便,待貧道放下軟梯,便于三位登船。”

    也不等阮山答話,回頭說道:“放下軟梯!

    只聽唰的一聲,一道五彩軟梯,從巨船之上放了下來,直落小船。

    阮山舉步,踏上軟梯登上五彩巨船。

    中原快手緊隨在阮山身后。

    抬頭看去,只見巨船之上,甲板甚是寬大,長約三丈,寬有一丈二三。

    甲板盡處,是一座雕刻著龍鳳的艙門。

    十二個黑衣勁裝,身背雁翎刀的大漢,一排橫立在修月的身后。

    只見修月舉手一揮,十二個佩刀大漢迅快的散布開去,讓開了去路。

    蕭奇仔細(xì)看那五彩巨船,構(gòu)造和一般帆船,大不相同,顯然是特殊設(shè)計建造而成。

    修月微微一笑,道:“三位且請在這甲板之上,稍候片刻,貧道這就進去稟報君主,以便迎接三位……”

    阮山淡然說道:“這等非出本心的做法,我看用不著了!

    修月道:“貧道既然答應(yīng)了三位,豈可言而無信!贝蟛街毕蚺撝凶呷ァ

    只見那緊閉的龍鳳艙門忽然大開,但修月進門之后,立時又關(guān)了起來。

    蕭奇低聲對阮山說道:“這金鎖鏈,緊韌異常,小弟已經(jīng)暗中試過,無法掙斷……”

    阮山道:“此刻咱們已經(jīng)中了圈套,如非情勢急迫,還望兩位兄弟忍耐一二!

    蕭奇道:“咱們聽候大哥之令行事就是。”

    郭峰道:“這金鎖鏈雖然掙它不斷,但咱們還有兩只腳可以拒敵,小弟認(rèn)為最困難的是咱們此刻還在船上,咱們兄弟都不會水底工夫,縱然能夠沖出他們的圍攻,也是難以飛渡過這茫茫的江水!

    阮山道:“郭兄弟所見甚是,因此,咱們才要多忍耐一些!

    但見那緊閉的龍鳳艙門,突然大開,兩個青衣童子當(dāng)先走了出來。

    緊隨在兩個青衣童子之后的,是四個全身綠衣的少女。

    二男四女,青一色背插長劍。

    郭峰低聲對蕭奇說道:“老大,那四海君主,定然是一位好色之徒!

    蕭奇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何以見得?”

    郭峰道:“你瞧他手下之人,女人多于男人……”

    說話之間,突然弦管齊鳴,悠揚樂聲中,緩步走出一個身穿胸繡金龍黃袍的人來。

    阮山仔細(xì)看去,發(fā)覺那人的年齡并不大,大約在三十上下,白面無須,舉步落足之間,緩慢沉重,似乎是和著那弦管節(jié)奏。

    修月緊隨在那黃袍人的身后,出得艙門之后,突然加快腳步,搶在那黃袍人的前面,走近阮山等人身前,說道:“君主出艙,三位也該以禮拜相見!

    郭峰冷冷說道:“有什么好拜的,他又不是真正的皇帝,就算是真正的皇帝,咱們兄弟也未必就要拜他!

    他說話聲音雖然不大,但那黃袍人卻聽得十分清楚,兩道炯炯的眼睛,掃了過來。

    修月似乎是還想勸說三人幾句,但卻突然欲言又止。

    原來,他怕阮山等人說出更為難聽的話,那就弄巧成拙了,是以話到口邊,又強自忍了回去。

    只見那兩個青衣童子和綠衣少女走近了三人四五尺處,停下腳步,分列兩旁,讓出一條路來。

    黃袍人緩步而行,越過那青衣童子,直走到幾人身前,緩緩說.道:“適才聽到國師談到三位大名,在下是思慕已久了!

    阮山暗自忖道:當(dāng)真是想造反嗎?你自稱四海君主,那牛鼻老道,又號稱什么國師,總共也不過幾只快船,和這五色大船。

    心中暗罵,口中卻應(yīng)道:“好說,好說,君主言重了。”

    黃袍人道:“三位請入艙中小坐,也好讓在下略盡禮賢之意。”

    郭峰聽他口氣托大,竟然用上了禮賢二字,不禁心頭火起,冷冷說道:“咱們兄弟是江湖中草莽人物,登不得皇船雅堂,如果言語開罪了你,那就未免大煞風(fēng)景了!

    修月插口接道:“不要緊,君主一向是量大如海,愛才若渴,諸位都是成名武林的人物,正是君主渴慕之才,縱然是放蕩一些,也不要緊。”

    黃袍人道:“國師說的不錯,三位請入艙中一敘吧!”

    阮山心中暗道:既然登上了這五彩巨船,也該到他們艙中去見識一下才是。

    心念一轉(zhuǎn),當(dāng)先向艙中走去。

    蕭奇、郭峰,眼看阮山進入艙中,只好隨在身后行去。

    黃袍人回顧了修月一眼,隨在三人的身后,也走入了艙中。

    艙中地方,十分寬敞,布置更是極盡豪華。

    地上鋪著很厚的紅毯,四周都是淺綠色的壁綾,一張雕龍描鳳的金交椅,緊靠在后艙,艙壁而放,一只檀木長案,擺在椅子前面。

    四個錦墩,分放兩旁。

    在那金交椅后的壁板上,掛著一幅六尺見方的巨畫,寫著“武林形勢圖”五個大字。

    單是五個大字,就足以引人心神。

    阮山運足目力,只見那圖上洋列著天下各大門派的所在地,分別記述著他們的特殊武功,和弟子人數(shù)。

    歸云山莊和少林寺,都赫然在上面,但這兩處,一個是數(shù)百年來一直被武林同道奉若的泰山北斗的武學(xué)源起圣地,一個是神秘莫測的江湖屠場。

    顯然那四海君主,對這兩個地方所知有限,并未列出人數(shù),和他們特殊的武功。

    阮山暗忖道:這四海君主,倒是一位有心人,單是畫這一幅“武林形勢圖”,就要耗去不少時間。

    只見那黃袍人穿過錦墩,繞過檀木長案,端端正正的坐在金交椅上說道:“三位請坐!

    蕭奇暗暗忖道:你這叫禮賢下士嗎?自己先大模大樣的坐下,然后再請客人落座,豈是待客之道。

    但聽修月放聲笑道:“三位請隨便坐吧!”

    阮山心中忖道:既來之,則安之,當(dāng)先舉步而行,在一座錦墩上坐了下來。

    中原快手一向跟著阮山行事,眼看阮山坐下,也跟著坐了下去。

    修月微微一笑,高聲說道:“敬茶!

    但見艙壁一角處壁續(xù)啟動,現(xiàn)出了一個暗門,五個身著彩衣的美婢,魚貫而出,每人手中捧了一個玉盤,盤上放著一杯香茶,行在阮山和中原快手身前,欠身奉上香茶。

    阮山和中原快手雙臂雖然被金鏈鎖了起來,但雙手五指還可運用自如,只是伸縮之間,雙手得一齊動作,自覺十分不雅,當(dāng)下冷冷的望了修月一眼,道:“多謝姑娘,不用了!

    中原快手更是各自冷笑一聲,一語不發(fā)。

    那黃袍人和修月,卻是各自伸手,從玉盤中取過香茶。

    修月左手一揮,道:“三位既然不肯飲用,你們還不退下。”

    五名美婢,齊齊轉(zhuǎn)身而去,退回那壁角暗門中,隨手關(guān)上了暗門。

    修月緩緩把手中茶杯,放在木案之上,低聲對那黃袍人道:“君主有事,也可和三位佳賓談?wù)劻!?br />
    黃袍人啜了一口香茶,放下茶杯,說道:“在下久聞三位大名,今日有幸一會。”

    阮山冷冷說道:“君主不必客氣,有話可以明說了!

    黃袍人微微一笑,道:“現(xiàn)今武林之中,局勢紛亂,殺伐不息,恩怨糾結(jié),無時或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豈無惻隱之心,在下有意出主武林,阻攔殺伐,為武林打開百世太平基業(yè)……”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三位對此有何高見?”

    阮山目光轉(zhuǎn)注到蕭奇臉上,以眼示意,要他答話。

    蕭奇輕輕咳了一聲,先來了一陣哈哈大笑。

    黃袍人一皺眉頭,欲言又止,顯然是要想發(fā)火,但卻強自忍了下去。

    蕭奇笑了一陣,停下笑聲,說道:“君主想出主武林,天下有幸了!

    黃袍人眉頭一展,笑道:“請教大名!

    蕭奇道:“金刀蕭奇。”

    黃袍人目光轉(zhuǎn)注到郭峰臉上,道:“閣下怎么稱呼?”

    郭峰冷冷地說道:“冷面快劍郭峰!

    黃袍人笑道:“兩位就是江湖尊稱的中原快手。”

    郭峰道:“正是不才兄弟!

    黃袍人目光轉(zhuǎn)投到阮山的身上,道:“這一位一定是阮山兄了。”

    阮山道:“不錯!

    黃袍人端起案上茶杯,又啜了一口茶,道:“在下有意為武林排難解紛,需要人手相助,不知三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蕭奇接道:“君主雄才大略,又有修月道長相助,我等江湖草莽,不諳武略,只怕我等無能幫助君主!

    黃袍人道:“國師已經(jīng)介紹過三位武功,在下也是久聞大名,三位如果肯相助,在下必將委以重任,日后取得武林君主之位,三位居功,在下必有一報!

    蕭奇忖道:他此刻已經(jīng)自號君主之稱,心中也明白是自尊自妄了。

    心中暗罵,口里卻應(yīng)道:“此事重大,在下等一時難作決定。”

    黃袍人目光轉(zhuǎn)注到修月的臉上,道:“國師之意呢?”

    修月淡淡一笑,道:“貧道看來,此事簡單的很,愿與不愿,一言而決,用不著多作思慮了!

    這幾句話,單刀直入,蕭奇倒是真的無法做主了,低聲對阮山說道:“大哥做主吧!”

    阮山略一沉吟,道:“如果在下等不愿為君主效勞呢?”

    黃袍人想不到,他身上戴著刑具,竟然還說出如此硬朗的話,不禁臉色一變,道:

    “三位如果不肯答應(yīng),那是不給在下的面子了。”

    修月接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貧道的看法,三位還是答應(yīng)的好!

    阮山道:“道長可是想威迫我等。”

    修月陰森一笑,道:“不是威迫,貧道言出肺腑,完全是一片金玉良言!

    阮山心知此刻一言,立決敵友,面臨到生死關(guān)頭,自己也不便擅作主張,回顧了中原快手一眼,道:“兩位兄弟之意呢?”

    蕭奇道:“咱們追隨大哥,生死不渝!

    阮山目光轉(zhuǎn)投到那黃袍人的身上,道:“如果君主威迫在下,阮某決不答應(yīng)!

    黃袍人冷冷說道:“三位可知道此刻在下一言,可定三位生死。”

    修月急忙接道:“君主息怒,讓貧道再勸他們幾句如何?”

    黃袍人道:“好!如果勸后,他們在執(zhí)迷不悟。那也不用留作后患了!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如果修月勸說不成,三人立刻有性命之憂。

    只聽修月輕輕咳了一聲,道:“貧道有幾句話,尚望諸位三思!

    阮山道:“你說吧!”

    一面暗中運氣,提聚功力。

    他已聽得中原快手說過,這刑具看上去,雖然細(xì)小,但卻堅牢異常,可是心中又有些不信,暗中運氣,準(zhǔn)備一試。

    修月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道:“三位都正當(dāng)是有為之年,如若是這般無聲無息的死了,那實在可惜的很……”

    森冷的目光,緩緩由三人臉上掃過,接道:“三位依貧道之見如何?”

    郭峰冷冷的說道:“你怎么知道咱們一定要死!

    修月道:“三位身上帶著刑具,就算武功再高一些,也難是貧道的對手!

    郭峰道。“那倒不一定了!

    修月道:“郭兄不信貧道之言,貧道就拿人作個試驗給三位見識一下如何?”

    郭峰道:“那要看什么人了。”

    修月道:“如果論那人的聲望,和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只怕還在三位之上!

    突然舉起雙掌一拍,高聲說道:“把那老道帶上來!”

    阮山心中暗道:老道,那一定是武當(dāng)門徒,武當(dāng)素多忠義之士,視死如歸,自然不會歸附這四海君主了……心念轉(zhuǎn)動之間,突然一陣吱呀輕響,壁間那暗門重又大開。

    兩個青衣童子,手執(zhí)長劍,押著一個身穿灰藍(lán)色長袍的老者走了進來。

    那人身上沒帶金鎖,但雙肩的琵琶骨處,卻被牛筋穿過,兩個青衣童子,右手執(zhí)劍,左手各自握著牛筋一端。

    阮山一見那老者,不禁大吃一驚,突然而起,正想出言呼叫,卻被蕭奇伸手阻止。那老者,目光掃掠了阮山等三人一眼,臉上也現(xiàn)出了驚異之色。

    但一瞬間后,重又歸復(fù)平靜。

    原來,這老者,竟然是武當(dāng)無為道長的師兄幾次救過阮山性命的許陽道長。

    但聽修月道:“諸位可識得這位老道嗎?”

    蕭奇急忙接口說道:“不認(rèn)識!

    修月投注到阮山身上,道:“閣下定然認(rèn)識了!

    阮山心中暗道:蕭奇阻攔于我,讓我裝出不認(rèn)識此人的模樣,定然別有用心,他江湖經(jīng)驗豐富,定然有所作用。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道:“看他形貌,似乎是聽人說過。”

    修月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看到他時心中大為震動……”話聲微微一頓,又遭:“武當(dāng)之名,三位想是早就聽人說過了吧,此人乃是武當(dāng)中赫赫有名的,一位長老許陽!

    郭峰心中暗道:這許陽武功高強,非同小可,不知怎么會被四海君主所擒……但見修月兩道森寒的目光,逼視了過來,道:“郭峰,可聽過那許陽的大名嗎?”

    郭峰道:“自然是聽過了!

    修月哈哈一笑,道:“好,郭兄不信那金鎖刑具的威力,貧道就試給你見識一番……”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要解開你身上的金鎖刑具,戴在許陽的身上,然后把他殺死,讓你瞧瞧金鎖刑具的威力。”

    郭峰心中暗道:他要解我身上金鎖刑具,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只可惜這機會沒發(fā)生在大哥的身上。

    只聽修月接道:“不過,貧道在解你刑具之前,先要用牛筋穿過你兩處琵琶骨!

    郭峰怔了一怔,忖道:此事倒是幸虧沒發(fā)生在大哥身上。

    只見修月站起身子,直對郭峰走來。

    郭峰兩道眼神轉(zhuǎn)注在阮山身上,目光中,滿是詢問之色。

    顯然,他不愿束手讓別人用牛筋穿過琵琶骨,準(zhǔn)備出手抗拒,但又不知阮山的心意如何?望著阮山,聽他示意。

    只見阮山突然站起身子,道:“住手!”

    修月目光轉(zhuǎn)注到阮山身上,陰森一笑,道:“閣下還有什么指教?”

    阮山道:“你可知我們?nèi)酥,哪一個能夠做主?”

    修月道:“中原快手生死不渝的追隨阮兄,足見阮兄之能了!

    阮山冷冷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三人之首,何不找我說話?”

    修月微微一笑,道:“貧道自有主張,用不著阮兄代為擔(dān)心。”阮山道:“道長可是想用強迫的手段,收拾在下的郭兄弟嗎?”

    修月道:“在沒穿過他琵琶骨前,貧道要先點了他的袕道。”

    阮山突然橫跨一步,道:“阮某沒死之前,決不容道長出手傷人!

    修月對阮山,似乎是特別容忍,當(dāng)下淡然一笑,道:“阮大俠以快劍馳名武林,如今你手中無劍,只怕未必是貧道的對手。”

    阮山冷冷的道:“阮某雖然手中無劍,但也不愿眼看道長傷我兄弟!

    郭峰突然一挺身子,道:“大哥退開,這牛鼻子既然指定要對付兄弟,還是由我來試試吧!”

    只聽許陽說道:“三位身上戴著金鎖刑具,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許陽的武功,阮山和中原快手都是親眼所見,知道他說的決不是假話,都不禁為之一呆。

    修月目光轉(zhuǎn)注到許陽身上,微微一笑,道:“許兄終于想通了。”

    許陽雙目中神光一閃,似乎想發(fā)怒。,但卻又強自忍了下去,長嘆一聲,說道:“如若有我、阮大俠、及中原快手相助你們,四海君主之名,立時將揚起四海,天下皆知了!

    修月道:“正因如此,貧道才百般容忍,希望四位能相助君主一臂之力。”

    許陽道:“只怕你無能說服他們!

    修月道:“如若形勢逼迫,說不得只好先殺了幾位,至少也可減去一些阻力。”

    許陽道:“如若你能夠信得過我……”

    修月接道:“貧道一向是用人不疑,許兄有何高見,盡管請說!

    許陽道:“我愿代你勸說他們,投效四海君主門下。”

    修月沉吟一陣,突然縱聲而笑。

    許陽冷冷說道:“你笑什么?”

    修月道:“許兄自被貧道擒住之后,一直神情冷傲,雖然經(jīng)過貧道百般勸說,仍然是不肯答應(yīng),此刻突然有此轉(zhuǎn)變,竟然要為貧道代做說客,豈能不叫貧道懷疑!

    許陽道:“你如是不肯信任我,那就不用談了!

    修月凝目思索了一陣,道:“貧道并非不肯信任許兄,只是先得請示一下君主才行!鞭D(zhuǎn)過臉去,和那黃袍人低言數(shù)語。

    許陽冷笑一聲,側(cè)過臉去,暗施傳音之術(shù),道:“阮兄弟,閣下正值有為之年,今后二十年江湖大局,寄望于阮大俠身上正重,還望多多珍重,不可因逞一時豪強,意氣用事……”

    但聽修月說道:“君主覺得許兄乃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對許兄十分信任!

    許陽頭也不轉(zhuǎn),裝出氣憤之狀,仍然暗施傳音之術(shù),接道:“阮兄不比我,我老了,你如何能和我相比……”

    修月高聲說道:“君主已經(jīng)答應(yīng)許兄之求,許兄意下如何?還望早作決定!

    許陽緩緩回過頭來,說道:“你怎么忽然又相信我了?”

    修月道:“這是君主的意思,以貧道的看法,就算許兄當(dāng)真的肯盡心而為,只怕也難收得成效。”

    許陽冷冷說道:“我和阮山師長之稱,交情甚深,你不行,我倒是有幾分把握!

    修月笑道:“如若許兄能夠解說出貧道心中之疑,那就連貧道也心悅誠服了!

    許陽道:“你可是懷疑我使詐嗎?”

    修月道:“諸位身上都有刑具,貧道自然不用憂慮合力出手,至于使詐一說,如果在貧道面前施展,那是未免太過低估貧道了。”

    許陽冷冷的道:“你一定要知道,我為何會突然改變了心意嗎?”

    修月道:“如果許兄肯說,貧道是洗耳恭聽!

    許陽道:“我和那阮山師長之稱交情甚深,不忍心眼看他年輕輕死去!

    修月淡淡一笑,道:“你既然是那阮山的師長之友,定然見過阮山了!

    許陽道:“自然見過了,不過,老夫見他之時,那阮山年紀(jì)還小,只怕他已經(jīng)無法記得我了.適才看見我,雖有驚愕之狀,卻是認(rèn)出來了。”

    修月道:“這阮山的師傅是誰?”

    許陽凜然說道:“這個,請恕我不能說出!

    修月奇怪道:“為什么?”

    許陽道:“我那故友,仇家甚多,但江湖中人,大都已認(rèn)為他早已死去,如若知道他沒死,只怕會給他帶去無數(shù)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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