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雖然早想出手,但因許陽和韓信書在一對一的搏斗,如果出手相助,只怕要引起許陽的不悅之心。
許陽的掌力,愈來愈強,丈余之內,潛力激蕩,震得韓信書衣袂亂飄。
奇怪的是那韓信書雖然險象環生,但卻始終不招玄門雙圣,和那些埋伏茅舍四周草叢中的武士出手相助。
雙方又斗了數次回合,許陽突然大發神威,大喝一聲,一掌擊出。
這一掌勢的為道之強,有如巨浪排空而下,韓信書急忙縱身,橫向左側躍出。
他動作雖快,仍然是無法完全避開,讓掌風邊緣掃中左肩,身不由主,一連后退了兩步,跌入了草叢之中。
許陽哈哈一笑,道:“你能硬接老夫十余招,雖敗猶榮了。”目光一轉,望著玄門雙圣,道:“你們兩位一齊來吧!”
玄門雙圣,相互看了一眼,伸手拔出長劍。
這二人擅長長劍合搏之術,眼看許陽的武功高強,如果單打獨斗,自知難以是那許陽的對手,也毫不客氣,雙雙仗劍而出。
許陽一提真氣,緩緩揚起右掌,道:“小心,你們兩人合力接我一掌。”
掌勢正待劈出,突然聽見一陣哈哈嬌笑傳來。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綠衣,胸繡金花的美貌婦人風馳電掣而來,眨眼之間,已到許陽的面前四五尺處。
只見她舉起纖白玉手一揮,擋住了玄門雙圣,嬌聲對許陽道:“你可是武當門下許陽嗎?”
許陽道:“正是老夫。”
那夫人笑道:“你可認識我嗎?”
許陽道:“如若老夫猜的不錯,你就是那宣華夫人。”那婦人哈哈笑道:
“不錯,你這人老眼不花,一猜就中……”
許陽冷冷說道:“我久聞你的大名了,今日能有機會領教,也是一大樂事。”
宣華夫人道:“不要慌,我得先和我那兄弟打個招呼,咱們再動手不遲。”
轉眼望著阮山,揮手說道:“阮兄弟,看見姐姐,怎的連個招呼也不肯打。”
阮山淡然一笑,道:“你可是奉那沈天奎的令而來嗎?”
宣華夫人道:“不錯啊!”
阮山道:“來此作甚?”
宣華夫人笑道:“幫他捉人而來。”
阮山道:“你可知道他們追的是什么人嗎?”
宣華夫人道:“歸云山莊的逃犯。”
阮山怒道:“胡說,那是我的父母雙親。”
宣華夫人哈哈一笑,道:“不知者無罪,就算是你雙親,也不用發脾氣啊!”
阮山冷冷說道:“你在苗疆.也是一方之尊,犯不著聽那沈天奎的命令,為他效力賣命.如果肯聽我良言相勸,不如就此轉回苗疆去吧!”
宣華夫人凄涼一笑.道,“兄弟,話是兩句好話,只是說的太晚了些。”
阮山道:“為什么?”
宣華夫人避開話題,道:“既是你雙親,也該帶我見見才是。”阮山道:“我看是不用見了。”
宣華夫人道:“如果我一定要見呢?”
阮山略一沉吟,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勝過我手中長劍。”
宣華夫人道:“難道除此之外,就別無良策了嗎?”
阮山道:“只此一策,是敵是友,全憑你一念決定。”
宣華夫人道:“我既然不愿與你為敵,又不能不聽沈天奎的嚴令,實在是叫人不知如何才好……”
只聽鈴兒叮當,王玉龍華衣駿馬,急馳而至。
阮山一皺眉頭,暗道:宣華夫人和那王玉龍,一齊趕來此地,看起來,歸云山莊高手,只怕是趕到不少。
只見王玉龍勒住馬韁,一揮手,道:“三弟久違了。”
阮山道:“我已經和那沈天奎當面絕交斷義,當不起王二莊主這般招呼。”
王玉龍哈哈一笑,道:“適才在下遇上沈大哥,怎么未曾聽他說過。”
阮山冷冷說道:“在下已經說了,聽與不聽,悉憑尊便。”
王玉龍四處望了一眼,伸手指著那座茅舍說道:“如果施展火攻,只怕片刻工夫,那座茅舍就要化作灰燼了。”
許陽道:“臭小子少神氣,我先給你點教訓。”突然縱身而起,直向王玉龍撲了過去。
只聽宣華夫人喝道:“住手!”右手一揚,一物疾飛而出,直向許陽打了過去。
阮山急忙說道:“當心她施展毒物。”
許陽早已久聞那宣華夫人是一位用毒的能手,心中已經暗生警覺,聽得阮山呼叫之聲,立時一提真氣,撲向王玉龍的身子,突然又向上升起了五六尺高,懸空一個大轉身,疾退了一丈多遠。
只見宣華夫人打出之物,忽然在空中自動一閃,身軀盤成了一盤。
許陽心中暗忖:像這般靈巧的暗器,倒是罕聽罕見的事。
只見宣華夫人一挫柳腰,疾飛而起,不容那盤成一盤的毒蛇落地,已經一探右臂,接在手中。
許陽心有不甘,揚手一招劈空掌,直向宣華夫人打去。
一股暗勁,疾涌而至。
宣華夫人右手收起接在手中的毒蛇,左手一揮,推出一掌。
雙方掌力接實,宣華夫人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禁臉色一變,冷冷說道:
“閣下內力不弱,但不知敢不敢和我獨斗一陣。”
許陽道:“這個我自然奉陪。”
阮山知道那宣華夫人身懷毒物甚多,叫人防不勝防,縱身一掠,搶在了許陽的前面,說道:“老前輩已經勝了一陣,這一陣讓給我吧!”
宣華夫人目注阮山,輕輕嘆息一聲,道:“兄弟呀!你當真要和我動手嗎?”
阮山道:“你不肯聽我好言相勸,早晚是免不了一場惡戰,多言無益,請亮出兵刃吧!”
宣華夫人道:“姐姐我情非得已,難道你當真不肯體諒嗎?”
阮山道:“你要助紂為虐,還談什么情非得已。”
宣華夫人道:“唉!糊涂的小兄弟,你這般逼迫于我,我是只有開罪一途了。”
阮山道:“你有什么本領,盡管施展就是,彼此動手相搏,非死即傷,誰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宣華夫人柳眉聳動,緩緩說道:“姐姐有幾句話,必須得先說明。”
阮山道:“什么話?”
宣華夫人道:“姐姐我滿身毒物,兄弟你早已知道了。”
阮山道:“不錯。”
宣華夫人道:“如是姐姐能夠勝你,那還罷了,如果打不過你,那是形勢逼迫我施用毒物了。”
阮山道:“多謝先行示警。”
宣華夫人揮手從懷中取出兩朵金花,道:“好,兄弟出手吧!”
阮山道:“多承相讓,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長劍一揚,刺了過去。
他已經瞧出今日形勢,歸云山莊雖然沒傾盡全力而來,但趕到的高手十分眾多,而且后援必將源源而來,早一刻動手,也好多一分制勝機會。
宣華夫人左右雙手各握一朵金花,眼看阮山長劍刺來,立時一揚右手金花,迎向劍勢。
阮山心中暗道:這兩朵金花,長不過五寸,用來當作兵刃,未免是有些古怪,只怕那金花之中,別有妙用。心念轉動,劍勢突然一變,刺向宣華夫人的長劍,突然中途易勢,化作金絲纏腕,橫向宣華夫人右腕之上削去。
宣華夫人右腕一挫,避開劍勢,左手金花突然探出,疾向阮山前胸點來。
阮山雙目盯注在金花之上,左手一抬,疾向金花之上抓了過去。
宣華夫人疾挫左腕,收回金花,冷冷說道:“我這金花上淬有劇毒,你可是不想活了。”
阮山淡然一笑,道:“在下倒是想見識見識。”
宣華夫人怒道:“不論武功如何高強,內功如何深厚,但只要中了我金花上的劇毒,也難挨過片刻時光。”
只聽王玉龍哈哈大笑,道:“兩位打的客氣的很啊!不像是動手相搏,看上去倒像故友重逢,久別敘舊。”
阮山嗖嗖嗖,連出三劍,閃起了一片劍花,攻向宣華夫人,口中卻冷冷答道:“王玉龍,咱們情意已絕,惹得我動了怒,先取你的性命。”
王玉龍笑道:“三弟言重了,為兄也不是輕易就能被人殺掉,當今江湖之上,想殺為兄之人,何至百數十人,可是為兄不是仍然好好的活在世上嗎?”
許陽冷冷接道:“那阮山心地善良,戀念舊情,也許不會殺你,可是我卻是言出必行,今日決不放過你。”
喝聲中,騰身而起,一躍兩丈多高。
身懸半空,打了一個轉身,頭下腳上,直對王玉龍撲了過來。
王玉龍一勒馬韁,健馬突然轉頭,向左奔去。
許陽冷笑一聲,道:“你還想逃去……”
余音未完,只見劍花打閃,兩條人影,疾飛而起,直向許陽迎了過去。
閃轉寒光中,響起兩聲慘叫。
兩個躍身而起,迎向許陽的黑衣大漢,生生被許陽的掌力逼開兵刃,五指直插入前胸之中,當場氣絕而亡。
許陽腳落實地,大喝一聲,雙手齊振,兩具尸體直向王玉龍打了過去。
王玉龍雖然逃得性命,心中卻是大為震駭,暗道:這許陽的武功,果然驚人,如果不是兩人擋住一擊,只怕自己已經傷在他的手中了。
眼看兩具尸體飛來,立時揚手劈出一掌,把兩具尸體震落一旁。
許陽一擊之后,肅然而立,雙目中神光閃動,逼視著王玉龍,似乎是在準備二次出手。
只聽丈余外一片草叢中,響起了一陣陰沉的笑聲,道:“那七煞穿云手,是我的看家本領,二莊主恐怕不易對付。”聲落人現,一個全身青衣的矮胖老者,擋在許陽的身前。
許陽一皺眉頭,道:“馬幫主,你竟然還活在世上,倒是大出了我的意外。”
馬幫主陰森一笑,道:“你也是越活越長命啊!”
許陽冷冷說道:“你該死沒死,也就罷了,想不到竟然投在歸云山莊門下,依附那沈天奎,實在叫我為你齒冷。”
馬幫主冷冷說道:“三十年前,咱們在黃山一戰,未分勝敗,今日這一戰,卻定要分個生死出來不可!”
許陽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只聽阮山大喝道:“夫人如果再不肯認輸,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轉眼望去,只見阮山手中長劍,有如神龍出云,閃起朵朵劍花,把宣華夫人圈在一片劍光之中。
宣華夫人手中兩朵金花,已經被阮山手中長劍逼的施展不開,險象環生,隨時有傷在阮山劍勢下的危險。
激斗中突然聽道阮山大喝一聲:“撒手!”
啪的一劍,拍在宣華夫人的右腕之上,一朵金花,應手落地。
阮山這一劍,本可斬斷宣華夫人的右腦,但他心地慈善,劍勢將要觸及宣華夫人右腕之時,突然一轉長劍,平平的拍在宣華夫人的手腕之上。
宣華夫人疾躍而起,右手一探懷中,素腕揚動,一條小蛇,直飛過來。
阮山冷笑一聲,左手一揚,竟然生生把那條小蛇抓住。
宣華夫人臉色一變,道:“兄弟快放手你要找死嗎!”
阮山冷然說道:“未必見得。”左腕一振,手中小蛇,突然向那馬幫主打了過去。
馬幫主眼看一條黑影飛來,也不知是何暗器,但他自恃武功高強,又眼看阮山敢出手接住,也不甘示弱,伸手接住。
入手光滑,已經覺出不對,急忙揮手拋去,已經自知來不及了。
但感手腕一痛,被那毒蛇咬了一口。
這條小蛇奇毒無比,馬幫主武功雖高,也是無法承受,頓覺右臂一麻。
宣華夫人疾躍而至,側身撿起被馬幫主摔在地下的小蛇,左手已經從口袋中取出一粒丹丸,遞向馬幫主,道:“快些服下。”
馬幫主半生在江湖之中走動,經驗廣博,心知此刻乃是性命交關之時,哪里還敢逞強、接過丹丸,一口吞下。
王玉龍急忙問道:“馬兄傷的如何?”
宣華夫人接道:“此刻,他已經沒再戰能力了,必須得養息兩日。”
王玉龍一帶馬韁,勒轉馬頭,道“走!”健馬疾向前面奔去。
許陽一躍而起,喝道:“王玉龍,你還想走。”帶起一陣疾風,急撲而去。
王玉龍一提氣,身子突然離鞍而起,躍落在草叢之中。
許陽掌勢劈下,應手響起了一聲馬嘶,一匹健馬,生生被許陽掌勢擊斃。
就這一瞬工夫,宣華夫人已經扶著馬幫主,隱入夜色之中不見。
許陽怒聲罵道:“王玉龍,早晚我得生生劈死你。”
喝聲甫落,突然聽道弦聲破空,一排弩箭,直對許陽射了過來。
許陽順手抓起自己掌力劈死的健馬,揮*動,射來的弩箭,大部射在馬尸之上。
阮山沉聲喝道:“夜色幽暗,破圍不易,老前輩快請回來,從長計議。”
許陽棄去馬尸,倒躍而退,落在阮山身旁,低聲說道:“何不趁敵方幾個首領人物受傷之時,借機破圍,沖出險地。”
阮山輕輕一嘆,低聲說道:“家父母都沒習過武功,夜暗之中,如若埋伏在這茅舍四周的高手,發出弩箭暗器,只怕家父母不易避過。”
許陽道:“如若等到天色大亮,咱們雖然可以看清楚敵人暗器,但敵人也可看清咱們,其間的利弊得失,還望兄弟忖思一番。”
阮山輕輕嘆息一聲,道:“晚輩之意,先掃蕩四面埋伏的敵人,然后再帶家父母破圍不遲。”
許陽道:“好,就依兄弟之見。”
阮山一揚長劍,道:“在下由左側繞出茅舍,老前輩由右側繞出茅屋,在茅舍后面會合,此舉雖然未必能夠盡行清除四面埋伏,但只要能夠把他們清除部分,也可減去大部危險。”
許陽轉過身子,正想舉步而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低聲問道:“阮兄弟,我有一事不明,還得請教兄弟。”
阮山道:“什么事?”
許陽道:“宣華夫人用毒蛇當作暗器,奇毒無比,兄弟怎么不怕,竟然敢用手去接。”
阮山道:“晚輩手上戴有千年蛟皮手套,不怕刀劍,區區毒蛇,自然不放在心上了。”
許陽道:“那馬幫主,當年我和他決戰黃山,苦斗了一日夜,未分勝敗,以后聽說他傷在了少林高僧無我大師手中,就此銷聲匿跡,未再在江湖上露面,想不到竟然潛隱于歸云山莊之中,馬幫主原名馬三怪原是丐幫的一派幫主。昔年名震江湖,論盛名,不在沈天奎之下,不知怎么竟然甘心被沈天奎所用。”
阮山自是不知所以,道:“此事日后再議吧。”當先向左躍去。
許陽暗提真氣,呼的一聲,劈向前面一堆草叢之中。
只聽一聲悶哼,埋伏在草叢中的一個黑衣大漢,被許陽的掌力擊中,滾出草叢外面。
阮山長劍閃動,也向一處荒草叢中掃去。
草叢中寒光一閃,一柄單刀迎了出來,接下了阮山的長劍。
阮山劍上蓄力極強,刀劍相觸,響起了一聲金鐵大震,伸出的單刀被阮山一劍震飛。
許陽高聲說道:“那王玉龍和宣華夫人,都已敗退,爾等在此,那是自尋死路了。”
喝聲中雙掌連環劈出,呼呼勁風山涌而去。
兩人一出手,威不可當,片刻已傷了七八名埋伏在草叢中的高手。但也激起了埋伏在草叢的其它高手的反擊,弩箭暗器,如雨一般的打來。
阮山手中長劍成了一團翻滾的罡氣,向那暗器濃密之處沖去。
劍光到處,響起了幾聲慘叫,血雨斷肢,四下飛揚。
許陽運足內力,發出掌勢,像排山倒海一般,擊向草叢之中。
這兩大高手,全力施為之下,威勢驚人無比,歸云山莊隱伏在四周草叢中的高手,人數雖然多,也是經不起兩人全力搏殺,片刻之間傷亡逾半,剩下的人自知難敵,紛紛起身,四下奔逃。
不過頓飯工夫,兩人已經清除了四面草叢中埋伏的高手。
阮山仗劍一躍,飛落到許陽的身前,低聲說道:“老前輩無恙吧?”
許陽哈哈一笑,道:“托福,托福,趁他們混亂之間,咱們得快些走了。”
阮山道:“老前輩說的不錯。”轉身兩個飛躍,奔回茅舍。
毒手華佗輕輕咳了一聲,道:“歸云山莊中人全退了嗎?”
阮山道:“得許老前輩相助,僥幸擊退強敵。”
毒手華佗道:“沈天奎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咱們不宜在此多留。”
阮山道:“好,老前輩背起令愛,咱們立刻動身。”
大步走到阮大人身前,蹲下身子,道:“爹爹請讓孩兒略盡孝心,背著趕路。”
金刀蕭奇閃身入室,接口說道:“阮大哥拒敵要緊,兄弟背著老伯趕路如何?”
阮大人一皺眉頭道:“這如何敢當。”
蕭奇急走過來,蹲下身子道:“此刻形勢危急,老伯不用推辭了。”
金嬌背起了阮夫人,蕭奇背起了阮大人,毒手華佗抱起了女兒,阮山仗劍開路,郭峰和玉嬌聯手斷后,一齊沖出了茅舍。
抬頭看去,夜色中只見正北方一片燈火,風馳電掣一般急奔而來。
許陽迎上阮山,低聲說道:“那片燈光,可能就是歸云山莊的援手,他們明火執仗而來,必然是精銳高手!”
阮山道:“此時此情,不宜和他們動手相搏,咱們避開他們吧!”轉身折向正南走去。
幾人心知沒離險境,奔走甚快,片刻間已經走出了四五里路。
忽然間,聽見馬蹄之聲傳了過,一匹快馬,從幾人身旁三丈左右處窄道上疾馳而過。
毒手華佗道:“這人必是歸云山莊中埋伏于此的暗樁。”
阮山一側身,撿起地上一片石塊,暗運腕力,高聲喝道:“什么人,快些停馬。”
那人如沒聽見一般,仍然縱馬急奔。
阮山飛身而起,一連兩個飛躍,人已追近快馬,右手一揚,山石破空飛出。
那人悶哼一聲,滾落馬下,摔倒路旁。
阮山正想走過去,看個明白,忽然間只見那人身旁飛起一道火光,直升高空,砰的一聲,爆散出一片銀花。
郭峰冷哼一聲道:“這小子還沒有死。”縱身跳了過去。
低頭查看,只見那大漢靜伏地上不動,伸手撥轉身子看去,口鼻盡是鮮血,已經氣絕而逝。
原來阮山出手甚重,那人又被擊中背心要害,但他仍然在絕氣之前,發出煙花信號。
郭峰抬起一腳,踢得那大漢尸體直飛出六七尺外。
毒手華佗抬頭望了那火花一眼,道:“咱們的行蹤已泄漏,必須得改變方向才行。”
阮山道:“咱們轉向東方走吧!”群豪立時折向正東走去。
又行四五里,到了一叢雜林旁邊。
阮夫人雖然是被金嬌背著趕路,但是連夜奔走,已感不支,低聲說道:“山兒,咱們休息一會再走如何?”
阮山道:“母親說的是,現在已經離開了險境,也該休息一下了。”
語聲甫落,突然間只見火光一閃,林木中突然亮起了兩支火把。
阮山吃了一驚,突然聽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道:“三弟一直沒休息,就算鐵打金剛,銅鑄羅漢,只怕也難撐得下去,歸云山莊早已打掃了房間,三弟何不回莊中養息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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