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夫人臉色黯然,蕭蕭白發(fā),無風(fēng)自動,雙目中淚光盈盈,緩緩說道:“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老身當真是老邁了。”
語聲凄涼,老淚滾落,英風(fēng)盡失,黯然神傷。
王小玉緩緩說道:“剛才晚輩施展的三劍,名叫‘搶命三招’,乃是岳老前輩陷入地宮之后悟出的絕技之一,以老夫人武功的深博,如果再練岳老前輩遺留的武功,必然有驚世駭俗的大成,晚輩贈送岳老前輩的手著武學(xué),以報潘兄救命之恩,也算使岳老前輩的劍法能發(fā)揚光大。”
潘老夫人一戰(zhàn)敗了之后,已經(jīng)不復(fù)戰(zhàn)前氣焰,回顧了玉簫郎君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報償不算輕啊!”
玉簫郎君接道:“奶奶,咱們走吧。”
掙扎著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走去。
潘老夫人尖聲叫道:“俊兒,你怎么能夠走動。”放步追了出去。
李林和勁裝少年緊隨追出,眨眼間,簫王谷的人走的一個不剩。
王小玉呆呆的望著那些遠去的背影,長長嘆息一聲。
智閑師太等潘老夫人等走后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師妹,你作何打算?”
王小玉搖了搖頭,道:“小妹沒有打算。”
智閑師太道:“你可愿意跟我去見師父?”
王小玉略一沉吟,道:“師姐覺得小妹是否該去?”
智閑師太道:“不論你是否想去,但在半年內(nèi)你得去見師父一面,說明今日的事,師姐一旁為你作證。”
王小玉道:“多謝師姐了。”
智閑師太緩緩說道:“師父雖然不喜歡她嫂嫂潘老夫人,但和簫王潘振老前輩兄妹之間的情意卻是很好,玉簫郎君乃是潘家唯一的骨肉,師父絕不忍心看那玉蕭郎君因此而死,她表面上對此事雖然冷淡,但就師姐所知,師父已經(jīng)采集了很多靈藥,替潘俊調(diào)制一種藥丸,除非你想和師父起沖突,還是最好能先取得師父的諒解。”
王小玉道:“師姐關(guān)顧的情懷,小妹永銘肺腑。”
智閑師太道:“希望你會記住我的話,師姐走了。”
舉步向洞外走去。
王小玉送智閑師太離去之后;重返石洞,望了阮心一眼,輕輕嘆道:“兄弟,你為什么不肯聽姐姐的話?”
阮山道:“什么事啊?”
王小玉道:“我之前說過要你離開此地的?”
阮山道:“如果玉簫郎君一人前來,小弟決不會到此多事,但他們浩浩蕩蕩一行數(shù)人,姐姐一人如何能掌,因此,才趕來相助。”
王小玉看他滿臉驚惶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我想不到,你能在短短三月之內(nèi)找出地宮,而且武功又有這么大的進步。”
阮山道:“只能說樣樣趕巧,使小弟未辱使命。”
王小玉道:“我交給你地宮的地圖,用心只是想把你支開,不要你管姐姐的事了,想那地宮,傳言江湖數(shù)十年,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苦心尋找都沒能找到,你在短短數(shù)月中如何能找到,呢!但終于被你找到了。”
阮山道:“說起來,也算皇天有眼,小弟只算是湊巧趕上而已。”
當下把進入地宮的情況,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王小玉道:“你冒了很多險……”
又目光轉(zhuǎn)到袁瑩瑩的身上,道:“這位姑娘是誰,你還沒有替我引見。”
阮山正想說出那袁瑩瑩的身世,袁瑩瑩已搶先接道:“我叫袁瑩瑩,見過王姑娘。”
王小玉看她嬌小可愛,言情溫柔,心中十分喜愛,微微一笑,道:“袁姑娘……”
袁瑩瑩道:“我小姑娘幾歲,你不嫌棄,就叫我妹妹吧!”
王小玉道:“好,我還不知道妹妹的家世……”
袁瑩瑩接道:“我自幼長在西域冰宮。”
王小玉道:“袁教主是你……”
袁瑩瑩道:“是我爹爹。”
王小玉道:“冰宮郡主,令尊不但威震西域,而且名傾中原,聽說他手下,有無數(shù)高手,每隔幾年;總要來一趟中原,路過的地方,所有的武林人物,不是恭迎恭送,就是退讓三分。”
袁瑩瑩不脫稚氣,看那王小玉美艷容貌,優(yōu)雅風(fēng)度,不怪阮大哥提起她敬重?zé)o比,最難得的是她對自己似乎是毫無嫉妒的意思,想到自己對她的嫉妒,不禁暗暗慚愧,當下笑道:“小妹對家父的事知道的很少,家父也不給我談武林中事。”
王小玉嘆道,“原來如此……”
又目光一顧阮山道:“兄弟,你怎么認識了袁姑娘?”
阮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王小玉是敬畏異常,既不敢不回答,如若是據(jù)實奉告,又覺得有很多礙口處,當下說道:“這個,這個……”
袁瑩瑩接口說:“是小妹天涯尋訪,找到他的。”
王小玉微微一笑,道:“令尊知道嗎?”
袁瑩瑩搖了搖頭,道:“家父不知。”
王小玉道:“你這般私離冰宮,令尊定然將要四海尋覓,有一天,令尊如果知道了此事,豈肯罷休。”
袁瑩瑩黯然說道,“我也知道此事可能給阮大哥帶來很多煩惱,但我不能自主……”
阮山道:“小弟已經(jīng)為她和袁教主動過一次手了。”
王小玉吃了一驚,道:“你怎么是袁教主的對手呢!”
阮山道,“小弟受了重傷,得人相救。”
王小玉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已經(jīng)瞧出袁瑩瑩是一片癡情,如若再問下去怕大傷袁瑩瑩的情面,當下轉(zhuǎn)變話題,道:“兄弟,上次匆匆一見,我還沒有問清你近年在江湖上的情形,你名氣似乎愈來愈大,仇人也越來越多……”
語聲稍停,接道:“不過,這只是我聽聞的江湖傳言,究竟詳細內(nèi)情如何呢?”
阮山道:“小弟的仇人,只有一個沈天奎,不過,此人結(jié)交很廣,武林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他的下屬。”
王小玉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沈天奎的勢力很大,武林中極少能有人和他抗衡,但你卻是當今武林中唯一能和他一爭長短的人。”
其實,她已經(jīng)暗中幫助了阮山數(shù)次,對阮山在武林中的成就,了解的很清楚。
阮山輕輕嘆息一聲,道,“姐姐,我沒有和那沈天奎爭霸武林的用心,我只是想阻止他為惡江湖,如果有一天沈天奎能夠翻然悔悟,小弟也將……”
王小玉搖了搖頭,道:“沈天奎永遠不會悔悟了,你和他之間,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你們之間,有一個人一定要死……”
舉手一理長發(fā),接道:“姐姐本該幫助你得償心愿,但我自己還有牽纏難息的恩怨,只怕是無能助你了!”
阮山道:“姐姐,可是為了那玉簫郎君的事?”
王小玉道:“可以這么說吧!當年簫王潘振,為人豪氣云天,門規(guī)森嚴,簫王谷中的人,很少在江湖上惹事生非,但那位潘老夫人的為人,卻是十分偏激自私,因此,和她唯一的小姑子,也就是我的師父,相處的極不和睦,潘振死后,兩人更是很少來往,不過,我?guī)煾笇λ膶O子潘俊,卻是極為鐘愛,只是她長年相伴古佛青燈,修為深厚,已經(jīng)到了喜怒不顯于色的境界、如果那玉簫郎君真要無藥可救生死一線時,她自然是不會見死不救……”
阮山急忙接道:“那姐姐要怎么辦呢?”
王小玉道:“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阮山沉吟了一聲,突然抬頭說道:“小弟倒有一策,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王小玉道:“什么辦法?”
阮山道:“由小弟出面、先去和姐姐的那位恩師談?wù)劊嬖V她今日的情形……”
王小玉搖了搖頭,道;“這辦法不行,我那師父素不喜和生人晤談,何況,你還是男人呢!”
阮山奇怪道:“怎么?令師討厭男人嗎?”
王小玉微微一笑,道:“除了潘振之外,很少有男人進過無塵庵,那玉簫郎君,雖然很得我?guī)煾傅膶檺郏膊荒苌迷嚼壮匾徊剑M入無塵庵中。”
阮山道:“那不要緊,我在庵外等候,讓瑩兒給她送封信,約她出庵相談就是。”
王小玉道:“唉!你想得太容易了。”
阮山奇怪道:“哪里不對了?”
王小玉道:“兄弟,你目前在武林中,雖然已是大有聲望的人物,但那無塵庵主卻不會顧慮你的威名……”
阮山接道:“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姐姐受她傳藝教養(yǎng)的恩情,你見了她的面,無法把心中所想的告訴她,小弟說話顧慮較少,可把姐姐的心意完全轉(zhuǎn)達給她。”
王小玉嘆息一聲,道:“名義上那無塵庵主不承認我是她的弟子,實則她早已把我當作了弟子看待,數(shù)年相處,姐姐對她老人家了解很深,你去見她,不但于事無補,而且會把事弄壞!”
阮山接道:“那要怎么辦呢?”
王小玉道:“只有姐姐去見她老人家了。”
阮山緩緩說道:“如若那無塵庵主不聽姐姐的解說呢?”
王小玉苦笑一聲,道:“她老人家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因此,我不能和她動手,我要對她詳說內(nèi)情經(jīng)過,潘俊雖然可憐,但錯不在我,求她諒解!”
阮山道:“如果她不肯諒解……”
袁瑩瑩突然接道,“如果她動了憐惜,求王姐姐幫她的忙,救那玉簫郎君的命呢?”
王小玉怔了一怔,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到。”
袁瑩瑩道:“姐姐是性情中人,如果那無塵庵主動了憐惜,只怕姐姐很難解托了。”
王小玉伸出手去,輕輕一拂袁瑩瑩臉上的秀發(fā),緩緩說道:“謝謝你,你這點年紀,又是在父母嬌寵之下長大、論事如此精密,實在是難得的很,唉!有你這樣聰明多智、美嫻的姑娘陪著阮兄弟,對他幫助太大了。”
袁瑩瑩道:“阮大哥一向不肯聽我的話!”
王小玉望了阮山一眼,笑道:“袁妹妹聰明至極,以后,你要多聽她的意見才行。”
阮山望了袁瑩瑩一眼,笑對王小玉道:“姐姐,別聽她的,其實,她每次的意見,我都很用心聽的!”
袁瑩瑩道:“聽完了有什么用,你從來不肯照我的話做。”王小玉看兩人斗口情趣,淡淡一笑,道:“袁妹妹雖然出身西域冰宮,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但她的才慧,對你有很大幫助,有她在你身邊,讓我放心了不少。”
阮山道:“如果姐姐能和我們在一起,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那就……”
王小玉接道:“你們先走吧!我辦完了自己的事,就去找你們。”
阮山道:“姐姐一個人面對強敵,豈不是太過孤單了嗎?小弟的意思是,不如先解決了此事,然后我們再同心協(xié)力對付那沈天奎。”
仰起臉來,長長嘆息一聲,道:“我在江湖中混跡的時日雖然不長,但對江湖中的生活卻已經(jīng)感到厭倦,如果能殺死沈天奎,我要找一處清靜的地方休息幾年,永遠不再踏入江湖。”
王小玉道:“你有此想法,足見你淡薄名利,以你的年齡,和此刻的成就而言,實在是異常,你此刻已經(jīng)不屬于你自己了,而是屬于這一時代中的人物,你盡管厭倦江湖,但卻無法擺脫,你說殺了沈天奎就可了去心愿,事實上,只怕是很難辦到!”
阮山道:“為什么呢?當今江湖上的罪惡都在沈天奎一人身上,殺了沈天奎,江湖上立時就風(fēng)平浪靜,數(shù)十年不會再有這樣一位奸詐的人物了。”
王小玉道:“不信我的話,我就說一件事給你聽聽!”
阮山道:“什么事?”
王小玉道:“如果你知道打傷月蓉姐的仇人,你能坐視不管嗎?”
阮山怔了一怔,道:“月蓉姐對我恩重如山,自然要替她報仇了。”
王小玉道:“我的事呢?”
阮山道:“全力以赴,死而無憾。”
王小玉回顧了袁瑩瑩一眼,接道:“如果是這位袁姑娘有了麻煩呢?”
阮山道:“自然不能坐視。”
王小玉道:“這就夠啦,這石室中共有幾人,每一個人都有了麻煩你都不能不管,何況,江湖上千百萬人,縱橫牽扯,豈能讓你自毀……”
語聲一頓,道:“你算算看,你這短短十幾年的生命中,哪一樁不是人所難及的奇遇,唉!迷信的話,你這些奇幻際遇,又何嘗不是冥冥中有一種力量為你安排好的呢?”
阮山沉思了一陣,道:“姐姐說的不錯,小弟當盡我的能力挽救武林大劫,為江湖伸張正義。”
王小玉點頭笑道:“你肯聽我的勸告我很高興,你們先走一步吧!此刻,你已經(jīng)是武林中的一盞明燈,為了我的事,你避居深山已有數(shù)月了,只怕江湖上剛剛振起的人心,因為你的失蹤,影響很大,我收拾一下,也要離開此地了。”
阮山道:“姐姐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走呢?”
王小玉道:“我剛才想過了,姐姐的事,還是姐姐解決的好,我那師姐,雖然號稱智閑,其實她一閑也閑不下來,對我的情意很深,想她回庵之后,必會把此地的詳情告訴師父,你如果和我同去,只怕要引起師父的誤會,還是我一個人去見師父的好。”
阮山道:“萬一你那位恩師強逼你呢?”
王小玉道:“我那師父,很明事理,如若我婉轉(zhuǎn)陳訴,想她還是不會逼迫我的。”
阮山道:“我也想求姐姐,希望你答應(yīng)我。”
王小玉道:“什么事啊?你現(xiàn)在是武林中的大英雄大豪杰,說話還和小時侯一樣!”
阮山道:“在姐姐面前,我永遠是小弟,只怕一生長不大了。”
王小玉道,“什么事快說吧。”
阮山道:“想請姐姐給我一個約期和見面的地點,哪時姐姐趕不來,我就率領(lǐng)天下英雄找上無塵庵和那無塵庵主評評是非!”
王小玉一皺眉,道:“這個……”
阮山接道:“姐姐如果不答應(yīng),這次小弟一定要和你同去不可。”
王小玉搖了搖頭,道:“好吧,咱們半年之后,在泰山白云觀中相見……”
阮山道:“不行,半年太久了。”
王小玉道:“那么三個月吧!”
阮山黯然說道:“姐姐去見令師之后,三兩日必然有所決定,為什么要等那么長久時間,才肯和我相會呢?”
王小玉緩緩說道:“我必須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動恩師。也許十日半月才能收效。”
阮山道:“那就決定一個月吧!一個月內(nèi)如果沒有姐姐的消息,我就找上無塵庵去。”
王小玉道:“你知道那無塵庵距離此地多遠嗎?”
阮山道:“不知道啊!”
王小玉道:“那就對了,此地到無塵庵走也要走上十天半月,一月時間,怎么能夠?”
袁瑩瑩接道:“王姐姐,就這么辦吧!分手之日算起,一個月后,如果還沒有姐姐的消息,我們就趕往無塵庵去,如果姐姐安然無恙,就在庵外接我們。”
王小玉還想推說,阮山已經(jīng)搶先接道:“姐姐說什么,我一向都聽,但小弟的話,姐姐卻是一句也不肯聽。”
袁瑩瑩道:“如果姐姐不肯答應(yīng)我們,我們也不走了,跟著姐姐就是。”
王小玉無可奈何的,長長嘆息一聲,道,“好吧!從明日算起,一個月后,你們再去,不許早到。”
阮山笑道:“好啊!我們將在一個月零一天時,趕到無塵庵外。”
喜悅的心情,溢現(xiàn)于神情之間。
袁瑩瑩突然一皺眉頭,道:“姐姐,那無塵庵在什么地方啊?”
王小玉沉吟了一陣,道:“貴州紫霞山中,你們可以走了。”阮山和袁瑩瑩相互望了一眼,齊齊欠身一禮,道:“姐姐多多保重。”轉(zhuǎn)身離開了斷魂崖。
袁瑩瑩仰臉望了望天色,只見落日西沉,已經(jīng)是晚鳥歸巢時分。阮山長長呼了一口氣,道:“瑩兒,有一件事我總是想不明白。”袁瑩瑩道:“什么事?”
阮山道:“王姐姐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走呢,非讓我們先走不可?”
袁瑩瑩沉吟了一陣,道:“也許她還有一點事情……”
阮山道:“什么事情?”
袁瑩瑩嗤的一笑,道:“也許是女孩子家的私事……”
笑容突斂,長長嘆一口氣,接道:“我很慚愧……”
阮山道:“什么事很慚愧?”
袁瑩瑩臉上泛起一抹輕微紅暈,道:“沒有見到王姑娘之前,我一直擔心她不能容我,想不到,她竟然是那樣一位胸襟開闊的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起來,自然是很慚愧了。”
阮山微微一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自己懷疑不定,那是活該了!”
袁瑩瑩揚了揚秀眉,道:“你已經(jīng)聽到了,心里很高興,是嗎?”
阮山道:“能幫王姐姐一次忙,我心中自然高興了。”
袁瑩瑩道:“不止如此吧?”
阮山道:“那還有什么事呢?”
袁瑩瑩道:“哼!王姐姐說的話,你真沒有聽到嗎?”
阮山奇怪道:“王姐姐說什么啊?我怎么一點也記不起來呢?”袁瑩瑩道:“你是當真不記得呢?還是明知故問?”
阮山道:“自然是真的不記得了!”
袁瑩瑩道:“唉!這么重要的話,你怎能不記在心里呢?”阮山道:“瑩兒,你不用繞圈子,還是直說了吧!”
袁瑩瑩看他似乎不像裝假,說道:“王姐姐告訴智閑師太,說她表姐留下的遺書上表明,已經(jīng)把她許配給大哥你了啊!這話雖然是說給智閑師太聽的,但也是說給你聽的啊!這無疑是告訴你,王姐姐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了!”
阮山微一沉吟道:“不錯,王姐姐似乎是說過這些話,但那只不過是一時權(quán)宜之計……”
袁瑩瑩接道:“一個女孩子家,貞操清名是何等重要,豈是隨便說的。”
阮山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袁瑩瑩,臉上是一片肅穆。
袁瑩瑩從沒見過阮山這般嚴肅的望著自己,不禁心頭怦怦亂跳,緩緩垂下頭去,柔聲說道:“大哥啊!我說錯了話嗎?”
阮山道:“也許你沒有說錯,但我一定得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告訴你。”
袁瑩瑩抬起頭來,滿臉迷忙的,望著阮山道:“大哥說吧!小妹洗耳恭聽。”
阮山道:“王姐姐在我心中,是一位凜然不可褻讀的人,我配不起她,玉簫郎君也一樣不配,以后別再說冒犯王姐姐的話了!”
突然展顏一笑,道:“咱們得走快點了,在天色入夜之前走出這段荒涼草地。”
袁瑩瑩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回答,放步追在阮山的身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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