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 dec 02 09:00:00 cst 2015
90. 那就叫雙贏
那個已經不在這個他人世的女人的家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個相貌平平,還有一個紅鼻子,可是說出話來卻非同尋常的年輕男人發呆。直到梁冬清再一次向他們遞煙的時候才醒悟過來,趕緊起身恭恭敬敬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香煙,然后,趕緊掏出打火機給那個口氣很大的來客點上,很尊敬的問道:"你想要我們干什么?"
"我是武松的朋友,南正資源是他的工作單位。"梁冬清笑臉盈盈的在說:"有些事想和幾位好好商量一下……"
"那件事有什么好商量?"那個老太婆還是很生氣,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有法律嗎?不是有公安局,不是有法院嗎?該怎么判人家有分寸!你們說了不算,我們說了也不算。"
"話可以這樣說,可是事情卻不能這樣做吧?"這個被人稱作日白佬的年輕人還是笑著在說:"有些事情的發生是有因果的,有些事情的結果也是有一個過程的。如果你們的女兒沒有和那個家伙的那一段私情,如果那個家伙在婚后不再膽大妄為的和你們的女兒保持那種不道德的關系,你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還會不會發生后來出現了那樣的悲慘事情?"
沒有人回答他。
"不管怎么說,不管從道義上還是從法律上你們的女兒的所作所為都是有嚴重過錯的,而這樣的不正常的男女關系就是那個案件的關鍵所在,也是她的殺身之禍的導火索。"梁冬清侃侃而談:"有人在網上做了一個調查,認為你們的女兒有罪、該殺的,在全部調查總數的70%以上,也就是有絕大部分人認為武萬全殺了她是正確的,她是咎由自取。你們說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那個家里的兩個男人都在默默的抽著煙,那個老太婆的眼光,像老鼠似的,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望望那個,顯得很無助和內心的慌張。
"如果,我說的僅僅只是如果,就算是法院判決武松死刑,難道就能給你們的女兒報仇雪恨了嗎?就能是你們心滿意足了嗎?回答一定是否定的。"梁冬清說得很清晰,也很詳盡:"現在希望留著武萬全生命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就算是法院同意你們的訴求,殺了那個武松,你們又能得到多大的好處?"
那個死去了的女人的母親嘴唇動了一下,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您不必說,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梁冬清*有成竹的一笑:"不就是附加民事賠償嗎?漢族,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武家能賠償你們多少錢?武家有錢嗎?家徒四壁,這誰都知道;武萬全有錢嗎?就是那一座小樓,還是找他的寶安的老板借錢回來蓋的,就算是法院同意民事賠償,也得先還了人家的錢再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執法困難嗎?我不用想就知道,你們僅僅只是拿到法院的一紙判決而已,對于你們而言,那豈不是一個更大的遺憾嗎?我可是聽說,武松的那個村里的人為了救武萬全都寫了血書的!強行執行?門都沒有!誰敢去?不要命了嗎?"
他的問話依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我們其實可以再換一個說法,如果法院順從民意,如果法官最后的判決和絕大多數人所想象和期望的那樣,如果你們不再追究武松的責任,那會不會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呢?我們希望能達到那樣的結果,那就叫雙贏!"梁冬清從自己的那個大大的提包里面拿出了一個大大的牛皮紙袋,放在了那張小桌上:"這是我們公司的一點小意思,20萬,算是對你們家的女人進行的補償也行,算是給你們家的一點補貼也行。你們知道現在就是因公死亡的礦工的最高賠償標準也就是這么多,相信你們提出來的那個附加的民事賠償的如果真的能判下來,撐破天能有個十萬八萬就謝天謝地了。"
那個女人的母親變得比貓還要敏捷,一把就將那個牛皮紙袋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那個家里的老頭子咳嗽了幾聲,有聲無力的在問著:"說吧,你們想要我們干什么?"
"您是個聰明人,吃過的鹽比我吃過飯的都多,跨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這么明白的事還需要我這個笨家伙在這里胡說八道嗎?"梁冬清的聲音很柔和,也很親切、很誠懇:"我們今天在這里所說的話、討論的事、給你們的東西都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你們完全有理由去法、院去公安局、去檢察院、去司法局撤銷你們的那些對武萬全的訴求,你們完全有理由對法官說,反正人死不能復生,反正我女兒是武家的女人,誰叫那兩個死鬼也有些過錯呢?也有些做得不對之處呢?總不能死了一個,還要再去死一個人吧?"
他說的心平氣和,所有人都聽得聚精會神。他的話說完了,沉默了一會兒,那個老頭又在咳嗽了:"如果我們還有別的什么要求呢?"
"就對了,有話您就說,凡事好商量嘛。"梁冬清的表情和藹可親,就像是那些專飛國際航線上的空中小姐那樣體貼人:"您看我像是那種胡攪蠻纏、不講道理、不分青紅皂白也不體諒人的人嗎?我們公司派我來,就是要我和你們進行充分溝通的。"
"和你剛才說的一樣,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的。"那個抽了支香煙,鎮定了一些的礦工在甕聲甕氣地說著:"要是我們收了錢又不辦事,又不按照你們的愿望去辦,你能拿我們怎么辦?"
"伙計,你也真的夠笨的。怪不得干了這么多年,到現在還不過是個普通工人呢!這樣的話應該我們來問,而不是你來問我。"梁冬清有些忍俊不禁:"如果三天以后我們還沒有看到你們的行動和表示,那我們就會很遺憾的認為你們不想和氣生財,同樣*方也會去想他們已經發現的那些蛛絲馬跡。相信幾天以后*方就會向媒體宣布他們已經成功抓獲那幾起惡性傷害婦女案件的另一名主犯。"
那個時候,那里的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
"我要提醒你們注意,不是同案犯而是另一名主犯,一點點表達上的不同可在法律上卻有**的差異。"他謙虛的對著那個礦工笑了笑:"實在很遺憾,因為我不是律師,對犯罪事實的認定和量刑的具體*作手法也不會太清楚,也不知道如果犯罪事實清楚、罪證確鑿的罪名成立,最低會判多少年?會不會有極刑?"
依然沒有人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那天晚上,梁冬清開著車,沿著高速公路向中心城區駛去的時候,他被王大為打了一個電話,通報了會談的整個過程,也說明了會談的結果,這個日白佬非常肯定的說:"任務完成的*順利,沒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給拿下了,果然不出你所料,他們肯定會那樣。"
"謝謝。等你回來喝慶功酒。"王大為在電話里的聲音顯得很滿意。他問了一句:"梁兄,知道為什么會派你去嗎?"
"知道。"梁冬清回答得很干脆:"我是日白佬嘛。"
"還有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王大年接著在問:"說一句時髦詞,換位思考,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和他們那么做嗎?"
"絕不!"梁冬清的回答依然非常快捷:"峽州有一句土話,不蒸饅頭爭口氣!不管怎么說,家里都死了一個人,我決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懲罰兇手的機會,就是搬一座金山放在面前又能怎么樣?人才是第一位的,哪怕魚死網破,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我也要堅持到底。"
沉默了一會兒,王大年在電話里一笑:"可惜,他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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