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dec 08 21:00:00 cst 2015
110.交*的強項
終于有一天下午,熊向輝正在市交*指揮中心開會,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拿出來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王大年的。他把手機塞回去,繼續專心致志的在工作筆記上記錄著正在布置的下一階段的工作要點。等到支隊長講完了,副支隊長"補充幾句"的時候,他才找了個機會到衛生間去了。他會反撥那個電話,他和王大年彼此很默契:如果電話響過三聲以后沒有接聽,那就是不方便,或者是有別的事,反正會很快就反撥過來的。
原來是王大年想請他到龍泉山莊吃飯,熊向輝就有些哭笑不得:"兄弟,今天又不是周末又不是節假日,就為了吃一頓飯值得跑那么遠嗎?耀東酒樓不行嗎?"
"耀東酒樓能看見西陵峽嗎?能看見長江脫穎而出,奔流到海不回頭嗎?"王大年在電話里反問道:"除了清新的空氣、美味的佳肴、青山綠水,還可以領略到漁歌唱晚的美景。一個人是需要勞逸結合的。"
"忙。"他的聲音低了一些:"聽說了沒有?平湖半島那些搬遷戶又在鬧事,已經把葛洲壩轉盤封鎖了兩天了。"
"講個笑話給你聽。"王大年愉快的說著:"在京的農民工春節回家買不到火車票,靈機一動,寫了一塊大牌子:'我要**!' 立刻就駛來一輛車,跳下幾個人查看了他的身份證以后,不聽任何辯解就連夜將他送回老家,中途還管了兩頓飯。啟示:遇到困難不要緊,關鍵要從政治上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法。"
熊向輝就樂不可支。
"再說一個。"王大年興致勃勃的在說:"某位領導的兒子愛說謊,于是領導買了個測謊儀專門對兒子進行測試。一日兒子晚歸。領導問:'去哪了?'兒子回答:'圖書館看書。'機器人就一巴掌打了過去。兒子招供說:'去同學家看黃片了。'領導大怒:'好大的膽子,我長這么大就沒看過。'機器人就給了領導一巴掌。領導的夫人也在怒斥領導:'活該,對兒子這么苛刻,怎么說他都是你的親兒子。'結果,機器人又給領導夫人一大耳光。"
"等等。"熊向輝叫了起來:"你不會是說我是撒謊吧?"
"哪里的話,那是一些謊話成堆的地方,我們之間不至于吧?"王大年在電話里笑了起來:"就是有些事想請熊隊幫忙。"
他就知道自己得開始為人民服務了。
在風景如畫的峽口風景區的一片茵茵草坪上,王大年并沒有開門見山的說事,而是給他念了一遍楊迥的《西陵峽》:"絕壁聳萬仞,長波*千里。盤薄荊之門,滔滔南國紀。楚都昔全盛,高丘烜望祀。秦兵一旦侵,夷陵火潛起。四維不復設,關塞良難恃。洞庭且忽焉,孟門終已矣。自古天地辟,流為峽中水。行旅相贈言,風濤無極已。及余踐斯地,瑰奇信為美。江山若有靈,千載伸知己。"
"好一個'江山若有靈,千載伸知己。'"熊向輝也有了些閑情雅致,想了想,讀出了蘇軾的那首《三游洞題壁》:"凍雨霏霏半成霜,游人屐冷蒼苔滑。不辭攜被巖底眠,洞口云深夜無月。"
"其實我們有些機會見面的,不過就是錯過罷了。"王大年笑著說起了自己上個星期到江城辦事,在五月花大酒店的前廳,曾經看見過熊向輝:"不過幾步之遙。"
"那就是兄弟你不夠意思了。"熊向輝就有了些奇怪:"他鄉遇故人不是人生一大樂趣嗎?干嘛不聲不氣的走開,難道怕我連一頓飯也請不起嗎?"
"哪兒的話,我們之間還會那樣見外嗎?只不過你帶在身邊的那個人我也認識,也知道人家是誰的,怕打招呼人家不好意思。"他向著不遠處的綠蔭深處的龍泉山莊的一棟別墅指了指:"對不起,假傳圣旨,把人家騙來了。這不還可以和人家一起聚聚,也好讓你們兩人二度春風,不必要帶著被窩跑到三游洞的巖石下面賞月。"
他就看見了站在那棟別墅的二樓陽臺上看著西陵峽口的船來船往和落日余暉的一個紅衣女子正是那個跟著他到江城的五月花大酒店甜甜蜜蜜、舒舒服服地過了一個周末的女人,就有些為這個男人的精心安排而感動:"老天,你怎么辦到的?"
"文質彬彬、很有禮貌的征求人家意見嗎。"王大年說的很輕巧:"跟我走你會看見漁歌唱晚,拒絕的話,就會有些緋聞傳出。"
"老天,你還會這樣要挾人?"熊向輝就跟著笑了笑:"說吧,雖然很感動,可是把一個百忙之中的交*隊長叫到這里來,恐怕不是單單為了風花雪月的事情吧?"
"我就喜歡快人快語。不是有事要請熊隊幫忙嗎?恐怕得請你和你的那些弟兄到這個地方上路設卡檢查。"王大年拿出了一張夷陵區的地圖,上面已經用紅筆標出了一段前后不到二十公里的公路,一頭是一個不知名的大山溝,另一頭連接著一條省道。三叉路口的那個地方被畫上了一個紅五角星。王大年解釋說:"我想檢查點就應該設在這里。"
"兄弟,那是個鬼不生蛋的地方,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有什么油水嗎?"熊向輝有些疑惑:"再說,交*上路只是檢查司機的駕駛證和行車證,還有就是車輛狀況,又不他們運的是什么東西。他就是偷運軍火我也沒有管轄權和處置權。"
"對,我就想要你們檢查那些運輸車輛的駕駛證和行車證,那不是你們交*干的強項嗎?"王大年在引導他:"那些運輸車輛跑的是山路,車況會很好嗎?再說多拉快跑,那些車哪一個不是超載的?還有天高皇帝遠,隨便查一查哪一輛車不都是問題多多嗎?"
熊向輝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個男人想的是什么,只是有一些為難:"要是人家的證照齊全,車況良好,又主動上繳公路稅費,那就沒有理由扣住人家的車了。"
"我們是朋友,所以你別在我面前打官腔;你是多聰明的人,該怎么辦,想必早就*有成竹。"王大年望著熊向輝在笑:"反正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讓那條路完全癱瘓下來,不然的話,你這個小隊長也當到頭了。"
他知道那不是威脅而是調侃,也知道王大年說的有道理,真做起來也易如反掌,所有的一切還不是事在人為,也就跟著笑了起來:"那好吧,你這個忙我幫,誰叫你是我的朋友呢?就是你不知道這樣的癱瘓要持續多久?"
"不知道。"王家老五回答的很直爽,很實在:"也許得幾天,也許得十天半個月。"
"不會吧?"熊向輝胖胖的臉上顯得有些吃驚不小:"我們可是城區的交*,到那個地方搞個一兩天還有情可原,如果時間太長了,動靜大了,那紙就包不住火了,那個地方的交*就會出面進行干涉的。到那個時候,就有些不好收場了。"
"向輝兄,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地方的大部分交*從明天起就要到三峽壩區進行為期十天的應急預案的響應訓練,這是市局的統一部署。熊隊就會奉命帶隊前去支援那個地方的交通管理任務,為期也是十天。聽說市政法委已經決定了,也許你明天回去的時候就會得到上面的通知。"王大年給熊向輝的嘴里塞了一支金芙蓉的香煙:"向輝兄,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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