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 jan 16 15:00:00 cst 2016
226.鍛煉是痛苦的
在長風(fēng)酒家的那將近一年的時間里,我過得很幸福。
那種隔著板壁的偷看僅僅只是是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也是一次偶然而已,田大又不是天天來,多半的時間里,梁姐和我一樣,白天忙碌了一天,晚上睡得很快、也睡得很甜;就是田大以后來了,和梁姐在晚上繼續(xù)重復(fù)那些千篇一律的動作,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沒有興趣,那板壁上的裂縫我只用過一次偷窺,而那一次也就足夠了。
梁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就是沒有重復(fù)上次和我做過的那種親密接觸,不然的話,她就會知道在那年初秋的某一天夜里,我突然有了第一次的夢遺,也第一次在夢里和她做過她和田大做過的那件事,醒來以后就知道身體發(fā)生了變化,看見了平角褲上留下的痕跡,就知道我已經(jīng)成了大人,可以和她做她希望的那種事了。
可是那個時候我很害羞,男孩子的那種成長總是羞于示人,平時的衣服都是梁姐和她的衣服一起放在洗衣機(jī)里去洗的,我想了個辦法,跑到已經(jīng)有些冷的沅江里游了一會兒泳,就渾身哆嗦的把那條打濕的短褲不露痕跡的扔到洗衣機(jī)里了。梁姐格格的笑著:"這是干什么?跟著姐姐一起洗澡也值得害羞?"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羞,要不然,我就會把那個變化告訴給梁姐了,就會大大方方的和梁姐開始我們幸福的**生活。再說,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把田大和梁姐那樣的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忘到腦后去了,生活里幸福和快樂的事還多著呢。
我每天早上還是得跟著梁姐一起出去買酒家需要的東西,不過梁姐越來越喜歡讓我自己出面和人家討價還價、洽談生意。有人會笑話她養(yǎng)了一個還沒有開竅的小白臉,她會很高興的罵人家:"那又怎么樣?過兩年嫩伢子就是我的小男人。"慢慢的,梁姐就讓我一個人出去買菜進(jìn)貨了,理由同樣很充分:"女人當(dāng)然都喜歡睡懶*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姐姐嗎?"她說最喜歡躺在*上等著我把早點遞到她手上的那種感覺。
楚楚和小翠還是喜歡和我一起玩,她們已經(jīng)把下午兩點到四點之間酒家空閑的時間列為我們在一起的活動時間。她們是小姐,**來得容易去得也快,只要跟著她們上街,那兩個女孩就會有購物的**,我就是那個唯一能在她們付款的時候?qū)λ齻冋f不的人,因為我總是幫她們拿著錢袋,讓她們無計可施。
做那一行的女人常常會受到各種各樣的男人的欺負(fù),不是虐待就是不付錢,還有敲詐勒索,那就需要我去幫她們出面。打架沒什么用,提一根鐵棍,仗著田大的名聲到處狐假虎威倒是很會的。我就是有時候有些感到委屈:"你們認(rèn)識的那么多道上混的男人,為什么不去找他們而偏偏找我?"她們兩個人的回答驚人的相似:"你才是我們的男人。以后梁姐給你當(dāng)妻,我們給你做妾,一妻兩妾要多好有多好。"
梁姐也喜歡聽那樣的話。她又找了一個在廚房里幫忙的雜工,就把我從洗碗洗菜、挑水做飯中間解放出來。只要沒有生意,就放我到處去玩,如果有了生意,就讓我出面招呼客人。說是伙計也行,端盤子擦桌子樣樣都做;說是老板也行,陪著那些熟客說話、給那些好吃佬推薦剛推出的特色菜,還有結(jié)賬送客,必須面面俱到。梁姐倒顯得清閑了許多,不是坐在吧臺里嗑瓜子看電視,就是和一些女客嘻嘻哈哈打麻將,面對我的不滿卻從不生氣:"鍛煉是痛苦的,誰叫嫩伢子以后就是長風(fēng)酒家的老板呢?"
我無話可說。
在長風(fēng)酒家時間長了,就和臨沅街上的人都混熟了。大家都知道我以后是長風(fēng)酒家的當(dāng)家人,可是現(xiàn)在對他們還不構(gòu)成任何威脅,也就和我的關(guān)系都不錯;加上我天生就有些勤快、那張嘴又甜、不惹是生非、也喜歡給人幫忙、只要有人喊一聲,就屁顛屁顛的忙不贏,見人一臉的笑,就自然而然的會得到絕大多數(shù)人的喜歡。
可有些武陵的小混混卻不樂意了,說我是裝好人,也討厭我這種拒絕和他們來往的小伙計,隔三岔五的就會有一些人前來找麻煩。或者在我挑水去的時候就站在我的上游往沅江里嘩嘩啦啦的撒尿,讓我無法取水;或者找個時間騎著自行車從鋪著青石板的臨沅街上駛過,順手扔進(jìn)來一個燒過的蜂窩煤,我就不得不重新打掃店堂。要么在我?guī)土航阗I早點、短暫離開的時候,往我三輪車上那些剛買的蔬菜上面撒一把沙,那是一種缺德;要么到了正做生意的時候,來上幾個人,點上一個最便宜的菜,占著桌子就是不讓別的客人有位置坐,那是一種搗亂。
一般的時候我總是會息事寧人,不是陪著笑臉向他們遞上香煙就是給他們端茶倒水說好話,看見的只當(dāng)沒看見,聽見的只當(dāng)沒聽見,有時候?qū)幙缮嶝斆鉃?zāi)。梁姐就很欣賞我這一點,楚楚和小翠卻很不滿意,說我在外面是一條龍,回到酒家就變成了一條蟲。我告訴她們,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彌勒佛就是那個"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我就想那樣去做。三個女人都會恥笑我沒有看清現(xiàn)在的年代,有錢、有勢的才是王,還說我這個姓王的總有容不下、笑不起來的一天。
那天結(jié)果到的很快,兩個從建設(shè)路過來的小混混在長風(fēng)酒家拍桌子打板凳一個罵我是雜種,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另一個嫌我菜上得慢,把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臉上,這是對我最大的恥辱,我就把那盤菜扔到了一個人的臉上,把另一個人拉到外面的街上廝打了起來。以前在峽州南正街的時候和小伙伴也在長江邊的沙灘上練過摔跤,也跟著哥哥們在外面和別的街道的孩子們打過架,不過那個時候人還小,絕大多數(shù)時間就是幫著看守哥哥們脫下來怕被弄臟的衣服。
那天的一番較量下來,不過就是半斤八兩、勢均力敵。一個小混混被那個瓷盤劃得滿臉是血,另一個被我打腫了臉,我的嘴唇也被他們給打破,流了不少血,面頰也挨了兩拳,痛得要命。那兩個家伙連滾帶爬的逃走以后,楚楚和小翠趕緊用創(chuàng)口貼幫我粘住傷口,用豬油按摩被打腫的面頰,梁姐十分憤怒的對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叫著:"看怎么看?我們家嫩伢子還是個孩子,都是街坊鄰居,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就不知道幫幫忙?都忘了他對你們的好嗎?"
有人在回答:"有什么可幫的?一對一都打不贏,我們臨沅街的面子可就掉大了。"
人家說的是,我有些感到羞愧。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