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有人盯著
我走出吉安大廈的時候,冬天正午的太陽一點也不暖和,可是明晃晃的有些叫人很不習慣。只能聽見科學南路上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眨了一下眼睛,看見了街對面不遠處的中軟大廈;又眨了一下眼,看見了吉安大廈旁邊那棟樓上面的千福體檢的大型戶外廣告牌;當我眨了第三次眼睛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我的身后有人在惡狠狠的注視著我,肯定是對我上樓去了這么長時間才下樓買盒飯很不高興,因為他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的預感告訴我,那個家伙離我還有些遠,如果不動用武器,他也沒有學過輕功的話,在他開始行動的時候,我早就森嚴壁壘了。我看了大街前面一眼。一個長得很結實、看上去就是一個人物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走下他的那輛一汽馬自達,根本就沒有看我就一頭扎進街邊的一個電腦彩票銷售點去了,可是有一個和我一樣頭上留著板寸、長得卻像是從拳擊臺上下來的重量級拳擊手的小伙子卻靠在楊樹上打電話,也許是因為我的個子使我有些鶴立雞群,也許是因為早過了中午下班的**段,街上的人不多的原因,所以那個拳擊手一眼就認出了我,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就站在那里等著我走過去。
我站在那里點燃了一支金芙蓉,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有些好笑,付華林和邊鵬程這兩個家伙就是想懲罰我,也得找幾個練家子來才對,這樣的街頭小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也許他們的任務不過就是想給我捎個話、探探我的虛實、看看我的反應而已?墒俏乙廊粸樗麄兏械奖。這樣的街頭小混混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太大、掉得太遠,那就不是前后夾擊、關門打狗,而是被別人各個擊破、分而殲之,然后讓別人大獲全勝、凱歌而還。
這里是我的地盤,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我這個還沒說話就笑臉相迎的小伙子,也很喜歡和我打招呼。那個杵著拐杖的老大爺會告訴我他剛剛檢查了一下血脂,又有些升高,我告訴他如果不吃飯去檢查就會降低;那個電腦彩票銷售點的大個子正在忙著和那個剛從馬自達車上下來的男人說話,看見我還不忘問一聲:"怎么才下樓吃飯?"那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寒暄;那個開一家煙酒店的女孩子沖著我在喊:"王先生,你要的東西到了,最近稽查管得緊,不敢擺到臺面上。"就像是搞地下工作似的,其實就是我喜歡抽的金芙蓉香煙而已。
我在和他們答話的時候,有機會很謹慎的將周邊重新掃視了一下:跟在我身后的那個家伙是個十足的街頭混混,衣著不整、頭發蓬亂、眼光無神、身體倒很結實,手指上的煙甚至連煙灰也懶得彈一下。肯定對站在我前面的那個拳擊手充滿了信心,就是看見我的出現,也沒有**狀態,這其實是一種極大的錯誤。我不喜歡和這樣愚蠢的兩個家伙動手,因為我們不在一個檔次上,如果和一個學過功夫的人交手,那才是一種較量,比如在買福彩的那個從馬自達車上下來的男人,一舉一動就知道練過,雖然不怎么精通。
在鄭河的那條青石板的老街上,沒有人不知道我這個嫩伢子是那條街的保護神,那些南來北往、在沅江上討生活的船員也知道沅江小*的名字,至于那個被人稱作長得又帥、辦法又多、出手又快、下手又恨、朋友又廣、女人又多的王小六究竟是誰先叫起來的沒人說得清,只是坐在望江樓喝酒吃飯聊天的人都知道,那個妖艷的女老板馬君如獨一無二的叫我一休哥。
"嫩伢子!"只要村長、供銷社主任:馬法師聚在一起喝酒,就會把我大呼小叫的:"知不知道日本真的有一個一休哥?"
"當然知道,人家不僅是一位高僧,還是天皇的兒子呢!"因為三位大人物的出現而不得不現身出來充當女招待的馬君如會搶著回答:"史料上說,有一次將軍舉行佛會,召集各方高僧講法。佛會那天,上百僧人身著錦繡袈裟,鍍金禪杖,一派富貴氣象。唯有一休哥,身披破爛僧衣,手持一條柳枝,昂然赴會。并稱自己是'破爛衫里盛清風,身貧道不貧。'就說是和中國的濟公和尚一樣的高僧!"
"嫩伢子,別**的站在一邊怪笑!"那個高大的供銷社主任沖著我就是一巴掌:"人家濟公不過就是吃點肉、喝點酒而已,而據說那個一休哥可是不戒女色的!**的和你一樣!"
"哪有怎么樣?日本和尚本來就不戒女色的,就是一休哥出家當了和尚,還不是會要我們姐妹的!"那個妖艷的女子一點也不擔心:"人家一休哥自己都說:'臨濟兒孫不識禪,正傳真個瞎驢邊。**三生六十劫,秋風**百千年。'連他八十歲辭世的時候的偈言也說:'十年花下理芳盟,一段**無限情。惜別枕頭兒女膝,夜深**約三生。'"
"媽的,你的這個聰明的堂客還在幫你找理由呢!"村長笑嘻嘻的在背后踢我一腳:"嫩伢子,你**的也會是這樣的家伙!"
"嫩伢子,滾出來!"有人站在青石板老街的街上在大聲地喊著:"什么沅江小*、什么王小六,都**的徒有虛名!"
因為不了解情況,我還扎著圍腰、提著鍋鏟就昏頭昏腦的跑了出去,街上站著三個一身青衣、戴著*笠、提著亮晃晃的長劍、打扮得像武俠人物的男人,我就急忙給他們點頭哈腰的問道:"不知三位從哪里來?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誰?誰**的找你這個廚子了?"三人之一在回答:"滾,快點進去把嫩伢子叫出來,要是他不敢和我們較量,我們就把女老板帶走!"
街上那些看熱鬧的人都在笑。
我還是有點暈:"三位是從哪里來的?找嫩伢子有何公干?我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三位,也想不起來是怎么得罪了三位。"
"滾開!不然的話在你身上戳幾個窟窿,你**的就會后悔莫及!"三人之一在叫著:"早就知道嫩伢子不過就是個縮頭烏龜,那些傳說都是神吹!"
笑的人更多了,連那三位大人物也笑得不亦樂乎。
"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和你們三位動手。"雖然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功夫稀松,我還是在給他們賠小心:"找我打架總有個理由吧?"
"你是哪里來的家伙,不流點血就真的不知道我們的厲害!"三人之一在我面前挽了一個很漂亮的劍花:"打架要什么理由?勝者王侯敗者寇!打敗了那個一天到晚被打耳光、被踢**、一無所用的嫩伢子,鄭河就是我們的,望江樓也是我們的,女老板更是我們的!"
那條青石板的老街上看戲不怕臺高的人笑聲一片,馬君如笑得最甜。五叔就在我背后踢了我一腳:"一無所用的嫩伢子是不是讓人家看看你的本事?"
我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的三把明晃晃的長劍奪了下來,沿著下坡的階梯一直把他們三個到那時還沒有明白過來的家伙趕到了沅江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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