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3.現在各就各位
那個羊城夏天的月夜,天氣很好,如果在別的地方,可以聞到很濃郁的花香,可是在黃花崗那個偏僻的城中村里面的那條小巷里,能聞到的只有那些垃圾腐爛變質的臭味。我騎著一輛銹跡斑斑、好不容易才在那座處理場的廢車堆里找到、并進行了很好維修的五羊摩托車停在小巷的轉彎處,裝作是個摩的司機在等客,可是我等的只是正在那間還亮著燈的房間里鬼混的麥建軍和那個叫阿珍的胖女孩的出現。
今天上午,區杰良的那個銀行朋友打電話給大小姐,請她有機會到銀行對她所申請的房屋抵押貸款進行一次確認。大小姐當然會去,區杰良的那個銀行朋友會彬彬有禮的告訴大小姐,她們申請的房屋抵押貸款已經獲得批準,一百九十六萬元的授信額度明天中午以前就可以轉到她所指定的銀行賬戶上。大小姐眉開眼笑的與那個胖女孩拍手祝賀:"后天我們就可以美加游了!"
聽見這樣的情況匯報,我和區杰良嚇得連汗都下來了:我們天真的以為那兩個家伙僅僅只是想著撈一大筆錢就卷鋪蓋走人,可沒想到他們還想把那個蒙在鼓里的大小姐騙到大洋彼岸去,到那個時候,他們才會人間蒸發,大小姐才會陷入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要么死,要么就屈辱的活著。我們馬上就看見了這個背后有啃牙仔和陳志強的影子,他們這一次想的真漂亮:把大小姐騙出國,就不由得佛爺不服服帖帖聽他們擺布。
不過我很有耐心的在那條小巷等著麥建軍和阿珍完成他們的身體最后一次結合的時候一點也不氣憤,因為我們已經搶在了他們的前面。我們知道那個胖女孩肯定會把貸款成功的喜訊告訴給麥建軍,一定會要求她的男朋友滿足她的身體上的那種需求的;我們也知道麥建軍一定會很高興,一定會向陳志強報告這個好消息,啃牙仔一定會找熟人設法給大小姐和阿珍她們兩個人辦好簽證,做好部署的;我們也知道麥建軍還會記得他交給胖女孩的那個帆布包,一定會要胖女孩到他家里見面的時候帶出來的。
于是,坐在福泉雅居樓下那家香港圣安娜餅屋喝咖啡的區杰良看見了阿珍帶著那個帆布包出門,開著車的楊保全看見有一個胖女孩提著我給他照片上的那種帆布包下了出租車,騎著摩托車的我看見阿珍提著那個幾天沒見的帆布包進了麥建軍的那間出租屋,就給區家大少和三人眾在電話里說了一個笑話:"麥建軍和阿珍到峨眉山旅游,阿珍被一群山猴擄走,一個月后被救回。生產的時候麥建軍在產房外見大夫出來忙問:'男孩女孩?'大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回答說:'沒看清,一出來就直接上樹了!'"
張世明也會講笑話:"中央領導到山西視察工作,四個縣長匯報工作,一個叫苦說:'我們那里窮,只能種點山藥蛋,光棍漢也多,群眾的生活是白天三餐山藥蛋,晚上一炕光棍漢,用群眾的話說就是上午蛋、下午蛋、晚上蛋挨蛋。'領導說:'這不行。'第二個縣長改口說:'我們那里種植小麥,天天吃白面,群眾的生活是上午面、下午面,晚上面貼面。'領導說:'有發展。'第三個就會說:'我們那里家家戶戶養奶牛,群眾的生活是上午奶、下午奶,晚上奶對奶。'領導說:'有進步。'第四個更是會說:'我們那里大力發展畜牧業,群眾的生活是上午肉、下午肉,晚上肉包肉。'領導高興地說:'這就到位了!'"
在大家的笑聲中,我冷靜的提醒了一句:"現在各就各位!"
按照理論上說,男女之間做那種事的過程也就是幾分鐘到十幾分鐘不等,過于超常的紀錄都是非人類所為,要么是自我吹噓,要么是胡編亂造,將那些調動情緒的**和后面的恢復平靜的整個過程通通都算在里面,自然就會有超長的表現。按照道家的說法,只有已經采用展龜法、爐中呼吸法、取火煮海法將自己的武器鍛煉成為一支**無比的、堅強有力的金槍之后,只有在掌握子午流通法、消息散氣法之后,才可以大膽地采用黃河倒流的方法,去發動一場與女方較量耐性的戰爭。可惜,麥建軍他們根本沒聽說過。
他們的時間抓得很緊,前后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到那天晚上十二點過兩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出現在那條燈光昏暗的巷道里,朦朧的燈光映照著麥建軍那張有些**過度、近乎虛*的面孔,這恰恰與那個叫阿珍的女孩子臉上顯得很滿足、做過那種事以后的紅暈猶存形成鮮明對照,所以有人說,做那種事情最滿足的還是女人,誰叫人家是接收方呢?
我對著電話小聲地提醒可以聽見我電話的那幾個人:"我開始了!"
我不想讓這里的人認出我,帶著那種大大的頭盔就根本沒摘下來,那個叫阿珍的胖女孩貼在麥建軍的*前在喃喃地說著什么的時候,我拉下了那個雖然很陳舊、可是擦得很干凈的面罩,開始了這次的行動。我很冷靜地打開了那輛五羊摩托車的點火開關,發動機開始低速旋轉,車身有了點輕微的**;我松開了手閘,摩托車就在破損的路面上顛簸著前行,慢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后,一點點的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我會突然打開車燈,加大油門,摩托車發出了一聲轟鳴,麥建軍和他的女朋友根本沒有在意,僅僅習慣性地只是向小巷旁邊躲避了一下,我輕舒猿臂,一伸手就將那個胖女孩脖子上的那串鉑金項鏈給抓到手里。我當然知道那個胖女孩會嚇得大喊大叫,當然知道麥建軍肯定會被我這個飛車搶劫者所激怒,也會快步如飛的追上來想要**我這個膽大包天的小蟊賊。
那是一個需要精心準備、大膽行動的步驟。我的摩托車不能開得太快,太快了麥建軍就會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百米世界冠軍,就會選擇像劉翔那個家伙學習,要么裝作受傷、要么干脆不再追了;我的摩托車的速度也不能太慢,給他**的話我倒有把握打贏他,可是計劃就會被破壞,接下來的戲就不好玩了。我就只好讓摩托車在小巷里S字形前行,讓他像一頭紅了眼睛的瘋牛似的跟著我一直向前跑,五百米以外,三人眾駕著一輛沒有牌照的長安面包車正等著他呢。
看見杜捷報和張世明架住了麥建軍的胳膊,干凈利落的將那個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毒販塞進車里去以后,我根本沒有理會楊保全連車燈都不開就開著那輛長安面包車一下子就沖出了好遠,我會很漂亮的駕著那輛五羊摩托車在原地掉了個頭,重新鉆進那條小巷。那個叫阿珍的胖女孩根本沒有想到我會原路返回,在強烈的車燈光線的照*下,瞇著眼、張大嘴、面色慘白的看著那輛摩托車帶著很大的轟鳴、也帶著無比的仇恨向她沖來。
她的生命就定格在那個畫面里,她的那個肥胖的身體被速度很快的摩托車撞向空中、帶著很大的聲響砸在地上,我駕著摩托車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提包,飛一般的穿過那條小巷,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根本活不了了。整個過程不過三分鐘,小巷里空無一人,就是有人聽見也沒人關心,等到有人路過發現阿珍的尸體的時候,她的靈魂早已經飛到美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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