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5.芙蓉花腮柳葉眼
王大年的心臟就在那個瞬間突然停止了跳動。
就是有再大的想象、就是有再大的玄幻,就是讓哈利波特、指環王、鋼鐵俠、霍比特人全都出來發揮魔力,王大年也絕不相信自己有一個女兒;即使是親耳聽見那個小女孩明白無誤的叫他爸爸也絕不相信。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感覺,更沒有一點做父親的思想準備,和那個不可一世的金蕾嘲笑的一樣:"自己都自顧不暇,還沒有玩夠,除了禍害別人家的女兒,根本就不敢把生兒育女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那話說得半對半錯:對的是現在不過就是從零開始,不過就是毛**所說的那種"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認為自己還沒有在經濟實力上達到成家立業的那個階段;錯的就是每當看見二十四號樓的那些年輕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就有些心生羨慕,南正街人的思想都很老套,還是《大學》里說的那種:"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他的思想就有了一個穿越:穿過了武陵厚厚的城墻,就可以看見楓林的那座清真寺,也可以看見那個有著西亞之美、美麗大方的翦南維;就可以看見桃花源的那座牌坊,也看見在那片楊樹林里和他**的那個霸道的田西蘭;就可以看見那條秀麗的沅江,也可以看見那個**而**的馬君如,可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絕不可能與這樣一個小丫頭有什么聯系。
于是,他的思想就突然一路北上,穿過東西長安街,就可以聽見京城的那個女強人王筱丹會對他說:"要我的時候,我就是你的;不要我的時候,我就是別人的!我想讓你做我的當家人!"那個漂亮的呂燕會小聲的告訴他:"我感覺我們兩個才是絕配,我就想和你干那種事!"那個瘦瘦的向紅英說得很**人:"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我們兩人有緣,也是肯定會有故事的!"那個酷似馬君如的胡亞萍敢作敢當,就是話說得很含蓄:"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人家敢不依了你嗎?"白冰冰則是說得很令人動容:"我就是先生的,先生要我怎樣都行!"雖然時間上有些*合,可王大年似乎怎么都找不到感覺。
他的意念就在一路南下,那個美若天仙的金蓓就在厲聲指著他鼻子說:"本來就是的,過一萬年也是你強迫人家的!"她的妹妹金蕾更厲害:"我可沒那些彎彎腸子,人家從來想的就是從一而終!"那個開始大紅大紫的關芳藹說得理直氣壯:"才從我生下來就是你的,五哥敢不要我試試?"而那個圓潤得如同新鮮面包的蘇芷君聲音很低:"我們就叫各取所需、各盡所能!"那個臉蛋不錯,**也不錯的段聰聰卻有些動情:"沒法子,誰叫人家在你身上才能找到感覺?"而蔡靜如卻是一種依賴:"既然有了開頭,你就得把人家負責到底!"對于前三個女人,如果有了孩子,早就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所以不可能是她們的,而對于后三個女人,起碼也會給他打個電話,好商量一下善后之事,不至于就那么擅自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那個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小丫頭根本沒有料想到那個因為沒有思想準備而震驚、因為震驚而有些目瞪口呆、因為疑惑而有些手足無措的爸爸在那一瞬間幾乎把自己這三十多年所走過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把自己所有過去與之交往過的女孩子通通過濾了一遍,關鍵就在于他不喜歡隔靴抓癢,也不喜歡在做男女之家的那點事的時候穿件雨衣,那是因為他喜歡那種真實的感覺,也喜歡真刀實彈的感覺;可是那樣做雖然的確是可以增進很多的**,可也留下了生根結果的可能,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是他與誰的結晶。
那個被弘律叫做小囡囡的小丫頭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其實,那種不知所措的遲疑和迷惑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當那個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小丫頭看見他變得眉開眼笑的時候,當那個清秀的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叫他爸爸的時候,當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囡囡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向他撲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她究竟是誰的女兒,自己已經肯定了,就是不敢相信而已自己的眼睛而已。
在京城開花店的鐘**從蘇州的那個書香門第偷偷出走逃婚的時候,除了帶著一些自己平時攢下的的私房錢和換洗衣服,就是一本有些年代的李清照的《漱玉詞》。據那個漂亮的賣花姑娘說,那本詞集是***奶在她六歲的時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在那本值得珍惜的生日禮物里面,就有一張那個如今長成一個大美人的蘇州女孩子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上那個小丫頭是很令人難忘的:一張胖乎乎的圓臉,一雙亮晶晶、水靈靈的的大眼睛,那****的鼻子微微**著;一張****也向**著,帶著明顯的笑意,笑得像花兒一樣;看得見幾顆小牙,就像晶瑩剔透的碎玉,好看的不得了;白里透紅的臉蛋在陽光下發出柔和的光輝。那個小丫頭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庭院里對著鏡頭跑過來,羊角小辮朝天翹著,粉紅色的發帶在頭上一顛一顛的,像兩只飛舞的彩蝶。那肯定是在那個小女孩幾歲時候的一個夏天,短裙下她的那兩條細細的**和小鹿似的活蹦亂跳。
王大年記得自己當時給那個乳名叫囡囡的蘇州美女念的是唐人白居易的一首《楊柳枝》:"蘇家小女舊知名,楊柳風前別有情。剝條盤作銀環樣,卷葉吹為玉笛聲。"
"不好,人家姓鐘不姓蘇!"鐘**的要求從來很多:"再背一首!"
"詩言志、詞達意,名字有什么意義?我不過就是喜歡照片上的你。"他就給她念了白居易的《簡簡*》:""蘇家小女名簡簡,芙蓉花腮柳葉眼。十一把鏡學點妝,十二抽針能繡裳。十三行坐事調品,不肯迷頭白地藏。玲瓏云髻生菜樣,飄搖風袖薔薇香。殊姿異態不可狀,忽忽轉動如有光。"
"不好!"那個知書達理、還讀過不少詩詞的女孩子很不好**,還會反駁自己的男朋友:"人家現在可是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這個家伙的面前,根本不是那首詩里所說的什么'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要是像你這樣追根尋源,唐詩宋詞元曲多半都不能引用了。"王大年看著那張照片在說:"怪不得說女大十八變,原來真的會變得恍若兩人!"
"可不是的。"女孩子都有些虛榮感,賣花姑娘也同樣如此:"我奶奶說,從小就請人給我看過面相,說我不僅會是個大美人,還說我有大富大貴的命,起碼是個夫人級的,可誰會想到竟然落到你這個壞蛋的手里。"
"所以說一般的街頭擺攤的算命之人都是糊弄人的。"王大年捏著她那尖尖的下巴說著:"以后如果有機會讓我師父給你看看,除了一張好看的臉蛋,你是不是還有點旺夫相?"
她會把那張小時的照片放在了自己的那張桃面旁邊擺一個**的姿勢**他:"大年,還是長大了的我更好看吧?"
"不好說。"他回答道:"如果是個小丫頭,吃好睡好玩好就行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要求?不過如果是那個好看的小丫頭,也就沒有現在的京城情緣了!"
"說得對。"那個美不勝收的鐘**說得很有詩意:"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我們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可是當時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真的僅僅只是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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