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3.從**無義說起
自有娛樂圈以來,國人一直對**和**都有著格外的關(guān)注。其實除了一個在**里迎來送往、以色換錢,一個聲稱“只賣藝不**“、其實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罷了,就是既當(dāng)**又立牌坊罷了,兩者并無大的區(qū)別。被列入下九流倒也罷了,連那個清代行家李笠翁也說:天下最賤的人是娼優(yōu)奴隸卒四種,那就真的叫**顏面掃地了。
**者,娼妓也。之所以被李漁列為最賤之首,無非就是因為那些**小姐、煙花女子的身體可以被不同的男人用錢買來**、發(fā)泄和欣賞,而不是被某個男人所獨享,這不僅對封建社會的三綱五常進行了背叛,也直接違背了男權(quán)社會中男人對女人的獨占意識,所以,那時的男人會把現(xiàn)在所說的“公共廁所“之類的女人說成賤人,而對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不僅可以三妻四妾,還可以尋花問柳,將那些娼妓、包括和自己們曾經(jīng)擁有卻不屬于自己的男人羨慕嫉妒恨,那一句“**無情“就有些酸溜溜和不甘心的味道在里面。
**在古代被稱為優(yōu)伶,其名優(yōu)者本來就帶有調(diào)笑戲弄的意思,產(chǎn)生于奴隸社會,屬于**媚主的奴隸階層,而封建社會的**大多出于極其貧困、身份卑賤的家庭,要么就是罪人家屬、要么就是被人販賣等。加上長期處于賣笑求榮、歌舞求*的境地,**們也就形成了極其豐富的媚惑求生手段和一面自甘**、一面苦求出頭的扭曲心性,于是就有了不擇手段搶奪恩*(和后宮爭斗似的),看眼色、知冷暖,諂媚侍主、曲意逢迎(和太監(jiān)內(nèi)斗似的),只認錢鈔、依傍權(quán)勢,撒嬌怪嗔、八面玲瓏(和****似的),加上臺上臺下、人前人后判若兩人,難免被人說成是“**無義“,如此低劣之品性,就讓那些時代中注重節(jié)操、講究倫理的所謂斯文的文人墨客所不齒,雖然其中有些吃不到葡萄反說葡萄酸的意思。
在封建社會里,有一種奇特的現(xiàn)象,因為**是屬于在官吏、士族、平民(良人)之下的最低等階層,女**的粉墨登場賣藝只不過就是**的***,表演得好,捧場的人多,就使得自己的身價水漲船高。歷來娼優(yōu)并稱,那些女**在臺上演繹悲歡離合,在*上表演**交融,即為優(yōu)又為娼,是以一身兼二賤;可是如果和民國時期的那些色藝雙全的女**那樣,或者成為某位軍閥的姨太太,或者被土豪一*小轎抬回家,也就烏鴉變鳳凰了。
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并非易事,必須兼具色相、技藝,既要滿足觀眾的精神娛樂,還要供某些大亨用于身體娛樂;既要十分光鮮的對外拋頭露面,暗中又得強作歡笑,與人茍且。尤其是大清帝國盛世階段,嚴禁嫖娼,加上民國那時舞臺上的名角多是男扮女裝,舍棄男身,喬扮女裝,像女人一樣涂抹脂粉,登臺賣弄,供人欣賞,所以上流社會的名流就將古時候士大夫臠童之風(fēng)移花接木變成褻狎男**,如果本身是“基“倒也無所謂,可如果不是“玻璃“那就苦也。當(dāng)然還有一些英俊小生,也會像楊小樓那樣贏得慈禧太后的賞識,但千萬別和哥哥張國榮主演的《夜半歌聲》里的宋丹平那樣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被人潑一臉的硫酸。
那句“**無情,**無義“人所共知,流傳甚廣,那些女人之所以被稱為**,是因為她們出**體是以賺錢為目的,有錢什么動作都肯做,誰出錢多就跟誰做,而且不惜和幾個人同做,,因此,在做男女之事的時候,對于她們而言根本談不上感情二字;而**也是以賣藝為名、行**為實,同樣是誰請得起就為誰唱,誰出的錢多就可以想聽什么就唱什么,只要是高官富商勾勾手指頭,想做什么自然就可以做什么。
所謂的**無義,**以藝術(shù)舞臺演繹人生,其意在戲,其人生自然未必有義;**以人身為舞臺言情,其情在銀,故而自然無情。其實大家都是與**和**一樣生活的,尤其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代,不僅僅是國家的綜合國力躍居世界第二,國人的戀愛次數(shù)也名列前茅,離婚率也居高不下,可這片國土上真正有情有義的男人和女人還能有多少?這個連信仰都沒有的年代還有多少人可以保證自己的第一次是送給和自己結(jié)婚的那個人的呢?既然無言以答,那又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大舞臺,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從最開始的小配角直到當(dāng)然而然的主角,再到曲終人散時的老配角,其實就勾畫出自己的一生經(jīng)歷。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在某個階段要表演什么內(nèi)容,則是由編劇(命運)、導(dǎo)演(社會)和自己共同決定的;在這個大舞臺上,所有出場的男男女女不過都是一些演員,在自己的人生中上場或者下場,自己也就在所有劇組成員的通力配合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人生的舞臺上,每個人都是**。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也不管自己是躍躍欲試還是試圖躲避,音樂響起的時候,大幕就會拉起,那個時候就會身不由己。在人生舞臺上如果過于平淡,不僅無法打動人,眼光挑剔的觀眾會毫不留情的走得一干二凈。所以要么以生動活潑的形式把人生編造成一場喜劇,讓劇場里充滿歡笑;要么以悲劇的形態(tài)把人生渲染成凄凄慘慘戚戚、不忍目睹的氛圍,以博取觀眾的同情,要么以超現(xiàn)實主義的表現(xiàn)手法,用二次元、三次元來穿梭其間,讓觀眾眼花繚亂,到最后也不知所云。
當(dāng)然只有自己身臨其境才能入戲,可是如果入戲太深,到劇終的燈光消失以后還深陷其中就會丟了自己的本身。就如《霸王別姬》中的蝶衣,上了妝的她精致,卻生活在虞姬的假像中,卸了妝的她優(yōu)雅,卻依舊活在虞姬的陰影中,至死也沒能出戲;而如果入戲太淺,不帶有自己的感情,也有些心不在焉,既無人喝彩,又博不到觀眾的掌聲。于是,就和現(xiàn)在的藝術(shù)舞臺上的那些長相俊俏的小鮮肉一樣,雖然演技不行,可濃妝重彩、粉墨登臺之后,也可以在別人的戲中客串著主角。
而我們所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即便在別人的故事里扮演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可表演的就是屬于自己,雖然不是所有的劇情都符合自己的想像,雖然知道曲終人散、人走茶涼,一切都風(fēng)輕云淡的皆在戲里,可是,拉開歲月的帷幕,人生舞臺上的每一道風(fēng)景,其實都是自己的表演所致,于是,那種悲歡離合都在都一點點在指尖蔓延,那種苦樂年華就在每一句唱詞、每一個音符、每一段念白的感懷里重現(xiàn),在舞臺的燈光中可以如同在三月的**中一樣,聆聽花開的聲音,望著風(fēng)來云卷,一切便在一記淺笑中安然。
所謂“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人生舞臺就是用臺下日復(fù)一日的基礎(chǔ)訓(xùn)練、對角色的反復(fù)揣摩和領(lǐng)會中得到升華的,也就是說,臺上的每一塊地板都是**用自己的艱辛和苦難鋪就的。可如果在排練中沒有了枯燥的重復(fù)和身體的傷痛,**在臺上所表現(xiàn)的生命就少了許多炫彩和厚重。而作為一個真實的**,在人生舞臺上不要供人觀賞,也不要模仿,演繹屬于自己的故事、展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生活自然就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席慕容在《**》里說:“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在涂滿了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顆**的心。所以,請千萬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當(dāng)真,也別隨著我的表演心碎,親愛的朋友,今生今世我只是個**,永遠在別人的故事里,流著自己的淚。“可是梅蘭芳先生就無論在舞臺表演還是在普通生活中都盡可能的展示自己人生最真實的一面。除了那《貴妃醉酒》的宮怨妃子,《穆桂英掛帥》里的颯爽英姿,還有蓄須明志,還有和孟小冬那不得不說的生離死別,那才叫藝術(shù)人生。
在人生舞臺上,我們也許是戴盔披甲、提著哨棒上場的武二郎,或者是手拿扇子、頭戴文生巾、身穿長衫的《西廂記》中的張君瑞;也許是掛著一副“黑髯口“(黑胡子)出來的《上天臺》中的漢光武帝劉秀、或者是黑臉的包*圖。也許是燕瘦環(huán)肥的趙飛燕,或者是皓質(zhì)呈露的貂蟬;也許是才藝無雙的李師師,或者是飽受不白之怨的蘇三。反正就是《紅樓夢》中甄士隱所唱的那樣:“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
就和每一個人的人生幾乎都是哭著而來、平靜而去一樣,不管在人生舞臺上是演了一出喜劇還是唱了一出悲劇,不論是轟轟烈烈還是平平淡淡,都總有故事演完、曲終人散的時候,都總有卸去濃妝、露出自己本來面目的時候,都總有明白自己也就是一**,演繹了自己的人生的時候。人生就像一座舞臺,不到謝幕,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或者有多精彩、或者有多平淡。離開舞臺沒什么值得惆悵的,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太陽西下,第二天還會再次從東方升起;幕布關(guān)上,第二天還會再次被打開,只不過站在臺上的不再是自己。自己就應(yīng)該和徐志摩似的瀟灑回頭,對身后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朵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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