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臉色就開始變幻莫測,喃喃自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隔著衣衫,陵天蘇清晰的感受到了她手掌上的溫度,覺得十分別扭。
他站起身來避開她的手掌,回應道:“怎么不可能?”
駱輕衣喃喃道:“世子體內(nèi)的禁元丹并未拔除,你是如何調(diào)動體內(nèi)元力的?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陵天蘇道:“總不能真叫那禁元丹給廢了修為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對了,這事先不用與爺爺他老人家說了,我可不想他來問東問西的。”
駱輕衣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著世子心中定是有著自己的秘密,身為下屬,自然不得去過多探聽,不過這終將是一件好事。
“屬下明白……”
拍賣大會結(jié)束,八層樓個房中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相繼離去。
陵天蘇倒是沒急著離開,本想著等著顧瑾炎忙完,再等他過來送上拍賣余款,再與他交代一些事情。
卻不曾想,很快他的房門就響起了敲門聲。
陵天蘇眸光微動,顧瑾炎不可能這么快辦完手上的事情。
誰又會在這個時候上門來找他?
向駱輕衣使了一個眼神之后,駱輕衣便起身開門。
來者倒真是十分出乎陵天蘇的意料了。
居然是小魚兒?
陵天蘇趕緊起身相迎。
“小魚兒姑娘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何事?”
小魚兒目光在駱輕衣臉色打了一個轉(zhuǎn),面色有些臭臭的走進屋內(nèi)。
然后飛快的摘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扔在桌上。
“我家公主讓我把這個送過來。”
放下戒指后,她用力瞪了一眼陵天蘇,然后匆匆離去。
陵天蘇被瞪得一臉無辜,他何時又招惹到這小丫頭了?
小魚兒留下的是一枚空間戒指,秦紫渃讓她送過來的,自然不是戒指本身,而是戒指內(nèi)存放的東西。
小魚兒走后,駱輕衣若有所思道:“這小姑娘似乎對我有敵意……”
陵天蘇笑道:“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小丫頭只是討厭我,所以才一副臭臭臉,并不是針對你。”
“是嗎……”
她怎么反倒覺得是這傻世子還沒開竅呢。
“方才她說是她家公主讓她來的……這么說她是宮里頭的人?”
“嗯,紫渃公主身邊的小宮女。”
陵天蘇十分好奇這時候秦紫渃會送什么過來,拾起桌上戒指,運轉(zhuǎn)元力探查。
這枚空間戒指其中空間并不大,只有方寸之地,其中也只靜靜的安放了一件物品。
待陵天蘇看清那物全貌,一時啞然……
駱輕衣見他如此古怪神情,不由好奇問道:“是何物?”
陵天蘇一抖戒指,玄光蕩出。
桌面之上憑空出現(xiàn)一件漆黑鱗片內(nèi)甲,內(nèi)甲之上,隱隱透著冰冷之意,散發(fā)出來的卻是赤紅色光芒。
“九頭魔龍鱗甲?!!”駱輕衣神色一動,素來平靜的語調(diào)微微失聲。
陵天蘇點了點頭,心頭微暖,面上卻是苦笑:“她哪里來的四百萬金去買這個……”
“看來這紫渃公主對世子是真的很好呢……”駱輕衣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
陵天蘇不知如何回應這句話,只好干巴巴說道:“我與她有師徒情誼,而且她人本來就很好……”
駱輕衣似笑非笑道:“普通的師徒情誼可不值四百萬金,世子殿下被陛下賜了禁元丹如今是全城皆知,這位紫渃公主定是認為世子現(xiàn)在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所以特來次拍下九頭魔龍鱗甲相贈。
想必是想在世子遭遇危難之際,可憑此甲護你周全。這般心思細膩,情深義重,世子可莫要負了人家才是。”
陵天蘇面色微窘:“你們女人看事,怎么凈喜歡往歪處里想。”
“歪處里想?”
駱輕衣神情一肅,看著他認真說道:“世子難道忘了,那夜雷鞭之刑,紫渃公主不顧自身女兒家的名節(jié)為世子求情,引得陛下怒火牽連,將她禁足宮中,至今禁閉之日都尚未過去,今日她卻出現(xiàn)在了這恒源商會的八層樓中,其中種種,世子可曾深想?”
陵天蘇渾身一震,他竟是忽略了這一點,皺了皺眉,沒有再多說什么,抬步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駱輕衣伸手阻攔:“世子想去哪里?”
“找她!”
他有些擔心,皇后與大皇子處處明里暗里的打壓排擠她,說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置她于死地也不為過。
今日她是擅自出宮,很有可能就因為此事,而招來禍事。
駱輕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他扯了回來。
“世子這是關心則亂了嗎?莫要忘了,一號房的主人正是當今陛下,雖然他隱瞞了身份,但是既然陛下知道了此事,自然會想辦法將此事一帶而過。
紫渃公主是他最疼愛也是最愧疚的女兒,此事由陛下處理才最得當,世子私放顧然一事的風波還尚未完全過去,若是此時你貿(mào)然進宮去維護她,只會弄巧成拙。”
陵天蘇停下腳步,正如她所說,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是有些關心則亂了。
他不禁反問自己,平日里的冷靜與沉穩(wěn)哪里去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生生死死,為何在關鍵時刻,還是這么穩(wěn)不住。
擰著眉重新倒坐會了椅子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不知為何,在這一時刻,腦海中偏偏又該死的浮現(xiàn)出了牧子憂的面容。
駱輕衣眼底的復雜情緒轉(zhuǎn)瞬而逝,然后蹲下身子神色認真的盯了他半響,剛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知從何發(fā)問,便沉默下來靜靜的看著他。
“哎呀…抱歉抱歉,今日事情繁多,讓葉少久等了!”
房門被人很不禮貌的一把推開,門外,是顧瑾炎那張笑容燦爛的臉。
駱輕衣平靜的站起身子,退到陵天蘇身后立著。
顧瑾炎一進屋,那雙黑眼睛就烏溜溜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當他視線落在桌上那九頭魔龍鱗甲上時,口中頓時發(fā)出一聲大叫,好似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一般。
“這九頭魔龍鱗甲不是給紫渃公主給拍去了嗎?!怎么到你屋來了?!”
陵天蘇起身將那九頭魔龍鱗甲收回,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有情況!絕對有情況!”
顧瑾炎一臉壞笑的用手臂撞了撞他:“你小子有點能耐啊,少爺我都是在女人身上花錢,你倒好,人家反過來在你身上花錢,你這吃軟飯的本領給誰學的。”
陵天蘇頓時不滿了:“什么吃軟飯,說得這么難聽,小爺我這一手技術還用得著吃軟飯?”
顧瑾炎摸著下巴點頭道:“也是……這是你余下的拍賣金,扣除那一千萬金的帝蘊玉和百烏芝兩百萬金,再扣除你上次欠我商會的七萬金,還剩兩百九十三萬金,全在這了。”
說完扔出一個空間戒指給他。
陵天蘇接過戒指也沒細數(shù),道:“怎么你們商會不扣拍賣手續(xù)費?”
顧瑾炎嘿嘿一笑:“收什么手續(xù)費,你是不知道,你拿來的那些丹藥我給商會里的那些老丹師門看時,你是沒見到他們臉上驚呆的模樣。
在拍賣之前,已經(jīng)將你那些五散膏,回元丹,飛天丹什么的來來回回反復的琢磨了個遍,用他們的話來說,能夠觀摩此丹藥而從中學習到的東西,用來抵扣那所謂的手續(xù)費簡直是綽綽有余了。”
陵天蘇哭笑不得,他倒是低估了溯一的那些煉藥手段,居然能夠讓恒源商會里的丹師如此癡迷。
通過二人的對話,駱輕衣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他家這位世子殿下沒有說謊。
那五散膏居然真的是他煉制的!
不僅如此……還有那回元丹,飛天丹……
“誒?葉少,你身后那侍女好像有些傻掉了。”
陵天蘇回首看了看,嘴角悄然帶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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