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炎嘿嘿一聲,將小瓷瓶收好,笑道:“葉少可以啊,為了一個女人,舍得花下這么大的手筆。”
水映月捂嘴輕笑。
“不過說起這論丹之道,葉少你是不知道你給我惹的麻煩啊。”
“怎么說?”
顧瑾炎躺會便床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上次你放在我恒源商會拍賣的那一批東西,引來梁復(fù)的極大興趣,他是日日登門造訪我那恒源商會,態(tài)度極其誠懇的求見我恒源商會中那名神秘?zé)挼煛墒俏疑虝挠心敲麩挼熉铩!?br />
陵天蘇笑道:“我當(dāng)什么大不了的事。”
顧瑾炎眼睛一瞪:“那可是圣手梁復(fù),趕又趕不得,打又打不得的,關(guān)鍵是人家態(tài)度極其誠懇,這要我如何是好。”
陵天蘇想了想,道:“上次他拍下的五散膏,氣源液,還有神魂丹還不足以讓他潛心研究的嗎?還日夜閑得慌的往你那跑?”
顧瑾炎說道:“五散膏倒是給他研究出來了,只不過據(jù)說那氣源液還有極品神魂丹他是怎么也無法參悟,所以急不可耐的天天來煩我,真的是連老臉都不要了。”
“嗯……”
陵天蘇想了想,低聲道:“如此說來,這梁復(fù)倒還真是一個煉丹天才,不用丹方就能夠琢磨出五散膏的煉制方法,葉少,不知這梁復(fù)為人如何?”
“梁復(fù)這人嘛……還真不好說,這小老頭性格素來高傲得很,雖然是為朝中辦事效力,但也從沒見他服過誰。
即便是陛下,他來火了照樣會蹬鼻子上臉,不過一旦涉及到煉丹之道有誰強過他的,他倒是十分俯首稱臣。”
“這樣啊……”
陵天蘇從懷中掏出一張藥方,遞給顧瑾炎,笑道:“那我就再厚臉皮一會,借一借你恒源商會的名頭,麻煩顧少將這氣源液的藥方轉(zhuǎn)交給梁復(fù)。”
“氣源液的藥方?!”顧瑾炎眼珠子大瞪:“你哪來這么多藥方?!葉少,你該不會是身后認(rèn)了哪家丹宗大能為師吧!!”
陵天蘇輕咳一聲,抖了抖手中的藥方,說道:“顧少你真聰明,我身后的確有個師傅,只不過他性子古怪,不愿讓我多說他的名號。”
若真要說起來,溯一那家伙的確算是他的半個師傅。
陵天蘇不愿多說他,一是因為溯一乃是九重鳴幻鈴的器靈,關(guān)系牽扯甚多。
二是因為那貨的形象實在是太寒顫丟人了,實在是帶不出手啊。
顧瑾炎恍然大笑,接過藥方:“我就知道,哈哈……說吧,讓我轉(zhuǎn)交這藥方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陵天蘇說道:“我覺得小莊園是時候多建一座煉藥房了,若是梁復(fù)愿意配合,那極品復(fù)魂丹的藥方,也不是不能給他。”
顧瑾炎愣了愣,聽懂他話中意思后,眼睛大亮,拍手道:“好小子!主意都打到了圣手梁復(fù)的身上!你可真敢想!”
陵天蘇笑了笑:“我可沒往這方面想,只不過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是嗎?”
顧瑾炎收好藥方,嘿嘿一笑:“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水映月聽得似懂非懂,雖然滿頭霧水,可心中卻是隱隱震撼。
或許,她這位顧大少,并非只是一只花泥鰍,很有可能是一條再淵潛龍!
清晨的第一輪比試很快結(jié)束,經(jīng)過一日清洗淘汰,參試者竟是少了整整一半。
陵天蘇知道,接下來的戰(zhàn)斗,可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玉牌大亮,顧瑾炎“唔……”了一聲,看著玉牌說道:“看來本少這次的運氣也不算太好了。”
陵天蘇道:“對手是潘白,星野學(xué)院的佼佼者,據(jù)說步入凝魂巔峰大圓滿境界已經(jīng)有兩年,熟通《星野劍經(jīng)》,的確是個難纏的對手。”
顧瑾炎接話道:“這家伙,跟瀟竹學(xué)院的孟子愉有的一拼。”
水映月面帶憂色說道:“顧少,我記得昨日這潘白可是與袁家袁日照戰(zhàn)了一場,可如今卻是他站在場地之中。”
既然是潘白繼續(xù)參試,那自然是袁日照的落敗。
袁日照是九大世家袁家的杰出英才,在永安城內(nèi)可謂是名聲打造,卻敗給了一個小世家出生的學(xué)院子弟。
這次,顧瑾炎沒有說出過多的猖狂大話,在水映月的服侍下,理好衣衫,穿好靴子。
他下了便床,往亭外走去。
陵天蘇本想認(rèn)真觀這場比試,可就在這時,就在這虛境空間之中,落起了蒙蒙細(xì)雨。
廉纖的毛毛細(xì)雨,讓天色變得迷茫不清。
這雨落得詭異,落得猝不及防。
陵天蘇眼神驟然一凝,眉間金色豎痕隱現(xiàn)瞬間,透過蒙蒙雨霧,他看到一把張開血傘。
上官棠?!
她怎么也來了這虛境空間之中?!
陵天蘇沒有絲毫猶豫,豁然起身走出亭外。
水映月驚呼道:“世子您不看顧少比試了?”
“不用看了,他一定能贏!”
他匆匆走出亭外,此刻試場內(nèi)大部分的人注意力都在望歸臺中,少有人去刻意關(guān)注挑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葉家世子。
除了合歡宗的蘇邪,似笑非笑的看著離去的陵天蘇,唇角詭異微笑,靜坐如畫的身子陡然隨風(fēng)散去,無人察覺……
穿過黃沙白地,穿過綠葉茵茵,陵天蘇并未打傘,渾身被微雨濕透。
雖然那把血傘的氣息極為隱蔽,有漫天細(xì)雨遮掩,可憑借著天眼神通,他依舊能夠捕捉到具體方位。
天知道他為何會拋下顧瑾炎的這場比試,甚至他沒有多想自己是否會因為這時候的遠(yuǎn)離望歸臺,很有可能會錯過下一場屬于自己的比試而喪失資格。
他雖對于上官棠有著極大的信心,可他仍是趕到了此處。
此處是一片靜寂山谷,四周皆被童山巖石所包裹。
山谷之中,原有兩人,一紅一黑的兩道身影。
紅色身影撐傘而立,即便身處山谷雨下,依舊風(fēng)華絕代,綽約如畫。
黑色身影氣息萎靡,狼狽的倒在泥水之中,神情瘋魔而怨毒。
陵天蘇飛身墜入山谷之中,在二人十步之外站穩(wěn)身子,呼吸有些急促。
他在極短的時間里,穿越了整整五百里之遙,在加上不知名的緊張心情,讓他此刻氣息微亂。
撐傘女子轉(zhuǎn)身看他,目光微詫。
顯然也是沒有料想到他竟會來此,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
他沒有去看地上那黑衣青年一眼,視線極快的在紅衣身上來回掃視三遍,濃黑的劍眉深深擰起。
他擰眉看著上官棠蒼白面頰上那道極為顯眼的鮮紅如線般的傷痕,終于轉(zhuǎn)頭看著倒在地上身受重傷的趙萬青。
“是他傷了你?”他的聲音比雨還淡、還輕,卻透露著一股難以明說的殺意。
上官棠微微搖首,撐著血傘上前兩步,為他遮下頭頂上的風(fēng)雨。
“你怎么來了?”
陵天蘇抿了抿唇,沒有答話,只是冷眼看著地上趙家二公子,眉心金色豎痕凝視,不再隱現(xiàn),看著趙萬青身上騰黑的冥氣,瞬間明白了什么。
然而,還未等他出手,一滴雨水自蒼穹墜下,比任何雨勢還要快,宛若細(xì)線一般的點滴在趙萬青的眉心之上。
他的頭顱瞬間被這一滴雨貫穿,腥臭的味道頓時從他傷口中彌漫出來。
趙萬青瞪大眼珠,連怒吼的最后聲音都無法發(fā)出,滾騰的黑氣云消霧散,只剩一句干枯的尸體躺在泥水之中。
同一時間,天運樓之上,國師天明眉心豎痕中噴涌出一串紫黑之意,他雙目猛然大睜。
“橫隕居然死了!”
他從坐塌之上緩緩起身,面目沉入水,從衣袖中掏出一方黃金羅盤,羅盤上橫著一道猩紅小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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