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額角滲出汗珠,**使然下,讓他迷迷糊糊的去握住她的雙手,十指顫扣間,二人終于毫無隔閡。
他停了動作,戀愛疼惜地問道:“疼嗎?”
牧子憂鼻音濃重無比誘人:“尚可。”
“那我動了啊。”
“嗯你輕些。”
雪白的肌膚泛起一片粉紅之意,披散開來的漆黑秀發如墨畫一般散亂在床榻之上,極富凌亂妖媚美感。
十指緊扣的雙手也不知何時松開,胡亂的纏上他的身體,無意識的在他背上撓抓出條條曖昧血痕。
聲音不斷刺激這小燈的耳膜,開始她還能夠保持著觀戰看熱鬧的心態興致勃勃的抱胸傾聽。
到了后來,她發現,即便是沒了燈火場景的照耀,她仍是難以支撐。
雙腿漸軟,臉若火燒,她扶著墻慢慢軟倒下去,目光漸漸呆滯。
最后,隨著帳內聲音漸消
就在小燈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她心中算了一下時辰,莫約一個時辰過去了。
她心中暗自感嘆了一下,面上卻還要不屑般的瞥瞥嘴,小聲嘟囔一句:“還今夜吹牛,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
誰知下一刻,少年低啞的身音悠悠傳出:“換個面,再來。”
于是在小燈哭喪著臉的情況下,那張平日里素來置辦得雅致嫻靜的床榻又開始顫動起來,且動靜聲音越來越大。
她心中絕望萬分,暗想自己為什么要留下來湊這熱鬧。
今夜一過,她怕是光聽都能夠把自己聽壞了吧。
嗚
誰又能夠想到平日里最是端莊冷靜、疏離淡漠的九公主殿下胡鬧起來竟然這么的瘋。
香塌咯吱咯吱作響,牧子憂咬著下唇,一聲聲的悶哼呻吟讓她羞愧難當,索性主動抬頸索吻,讓那一聲聲羞人的低吟聲淹沒在親吻之中。
聽著外界長街上的打更聲,在如此情況之下,牧子憂意識模模糊糊的,她咬著陵天蘇的唇呢喃道:“我”
陵天蘇低喘一聲,眼神大有深意一笑:“怎么?”
牧子憂半睜著水霧朦朧的眼眸:“我我有些困了”
說完竟是眼眸緩閉,疲困不振的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獨留陵天蘇一人尷尬凌亂。
這就睡過去了?
是他的技術不到家導致你這般無聊困倦了嗎?
陵天蘇大感挫敗。
鬼知道在小燈聽到換個面,再來,咱們往上挪挪這樣類似的話語中聽了多少遍
雪終于停了,天終于亮了,可動靜卻沒有半分小下來的意思。
少女小燈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副被狐貍精吸了精氣的疲倦模樣,床榻之上的咯吱動作伴隨著晨光初起而終于停歇。
而門外,那等候甚是已久的夏公子身影在長廊之中不安的來回踱步不斷。
少女小燈看得是連連搖首,她無奈站起身來,揉了揉發麻的雙腿,有氣無力的說道:“二位好了沒有啊。”
床帳被一只手揮開,陵天蘇赤著身子的坐在床榻邊緣之上,脖子上留有曖昧指甲抓痕,看著令人眼紅心跳。
少女小燈瞪大眼珠子,滿臉緋紅的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她捂著撲通亂跳的心口。
陵天蘇隨手扯過散亂在地滿是字跡的宣紙,看了一眼正捂臉透過指縫看著自己的少女小燈,他無語小聲說道:“你怎么還在這里,聽了一晚上墻角,羞不羞你?”
小燈忙取出一張干凈帕子,遞給他道:“用用這個吧,嗯那夏公子在門口等了一晚上,我實在不好出去嘛。”
陵天蘇收拾干凈后正欲穿衣,誰知那少女十分貼心的替他撿起了衣衫為他穿戴完好。
陵天蘇朝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食指抵在嘴唇上,小聲道:“你家姑娘睡著了,小點聲,你且出去將那姓夏的給打發了,我不想看到他。”
少女小燈雙手抱胸,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公子這還未娶我家姑娘就已經是一副姑爺做派,在這指手畫腳,日后若是成了好事,那我還不天天得是一個苦勞命?”
陵天蘇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名使喚不動的少女。
然后十分理解的從鈴鐺里取出一枚圣元金玉果,遞給她道:“自然不會讓你白做事的。”
少女小燈雙目登時大放異彩,不可置信的接過果果,不敢相信就做如此一件小事就能夠得到如此圣果,瞬間看陵天蘇的眼神都變了。
“這真的給我?”
陵天蘇嗯哼一聲,壓低聲音怕吵醒床上的人,小聲道:“跟爺混,有肉吃。”
少女小燈很沒節操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眼睛亮閃閃道:“姑爺兒,您太帥了。”
果然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妖族中收買人心給紅包素來都是無往不利的。
陵天蘇撓著后腦勺,聽著這稱呼十分爽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里哪里。”
少女小燈朝他豎起大拇指,大贊道:“爺兒體力勇猛無雙,這都天明了姑娘才睡下,爺兒還精神抖擻,若是沒盡興,不如我再給你叫幾個姑娘來?”
當然,馬屁之余,這忠心耿耿的小燈還不忘替自家姑娘試探一番。
陵天蘇頓時一個暴栗敲打在她的額頭上,板著臉道:“你這是想害死我,行了,出去辦事,我再陪她一會兒。”
“得勒,爺兒”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小燈笑容無比燦爛,大方的收起圣元金玉果便邁著小碎步打發人去了。
陵天蘇側躺在床榻之上撐著腦袋靜靜看著牧子憂的睡顏,感受著清晨的美好,等她醒來。
門房之外,嘈雜聲漸起,那是恩客們從美人鄉中轉醒繼而又開始調笑之聲,而門房外的夏公子自然是怎么也不肯離去。
吵鬧了一番,生生被人狼狽轟了出去。
陵天蘇心中好笑,看來他這小媳婦在聽雨軒內的地位還是極高的嘛,竟然能夠讓開青樓的人,生生把恩客財神爺給轟走。
似是受到外界動靜影響,織云錦被中的女子睫毛如羽翼般輕顫,幽幽轉醒,困倦的睜開朝露雙眸。
眼前景象頓時漸漸清明,一張晨光下的笑臉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眼瞳之中。
她臉色微紅,正欲起身間眉頭輕蹙,只覺身子要散架一般的松軟難受。
昨夜種種頓時一幕幕的在腦海之中重現,她羞得忙將自己的腦袋埋進錦被之中,纖細的十指緊緊的扣住錦被邊緣輕輕顫抖。
可錦被之中,全是他二人的曖昧氣息,反而令她更加無地自容。
正處于羞恥與溫存之際,混亂的腦海豁然一頓,她伸手摸了摸床榻,發現空空如也,忙的坐起身來,驚呼著昨夜喊啞的嗓子道:“床上的紙張呢?”
接過起身動作過大,又疼得她嘶嘶直吸氣。
陵天蘇趕緊將她扶好,然后指了指地上鋪滿的宣紙墨跡,說道:“昨夜看著太礙事,我一掌全都給扇飛了。”
牧子憂神情有些呆呆的:“扇飛了”
隨即她羞惱的捶了捶他的胸口,說道:“你知道什么?那可是近日以來,你那桃花小莊園的資產地契,還有趙家的人脈暗子勢力解析圖,昨夜我正要同你商量此事的。”
陵天蘇親了親她的臉頰,笑著明知故問道:“那你昨夜為何不說,我扇飛的時候你可都看到了的。”
牧子憂耳尖紅紅,很像一只正在偷腥被人抓住痛腳的小狐貍。
她低著腦袋任由他輕薄,小聲道:“昨夜昨夜那種情況,哪里還顧及得了那么多。”
陵天蘇道:“你都顧及不得了,我這什么都不知道的,又哪里顧及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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